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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风只得收了手机,扭头一看,许蓝拿来捂鼻子的纸沁出了血色,走过去一边从盒子里扯纸一边说:“不知道换纸的?”
许蓝有轻微的晕血症,现在虽然算不上血流如注,但纸巾上晕开一大片红,足够让她发昏了。沈沐风递过来纸巾,她接过来换下浸透的纸,但是速度慢了点,捂住鼻子之前又流血了,滴了两滴在衣襟上。
沈沐风白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难看目光茫然,想损她两句,可又觉得有些没风度,便闭住嘴,伸手再去抽纸,想让她擦擦滴在衣服上的血,谁知抓了个空,一看,纸巾盒子已经空了。
情急之下,他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一团白色,抓过来在她衣襟上擦了下,又递给她代替纸巾。她顺手接过捂在脸上,闭上眼缓了口气,只觉得被这团白东西柔软光滑,和水一样微微的凉,怔了怔,张开眼一端详,蓦地抽了口气。
沈沐风去储物柜拿了盒没拆封的纸巾,正在拆包装,就听见许蓝愤怒的声音:“沈沐风!”
“怎么?”他循声望去,正好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也看了过来,鼻子周围一片红,配着苍白脸色和瞪得大大的眼睛,和索命厉鬼似的。
饶是他胆子大,见状也不由得眉毛跳了下,翻了个白眼说:“快捂着你鼻子,你这模样,真是”
许蓝此时都忘记自己正在流鼻血了,她抬起手让他看那团染了血的白色玩意:“这是我的礼服!你拿来当纸巾用!这衣服”
沈沐风有些忍无可忍:“这衣服怎么了?又不是限量的高级定制,买成多少?按照你的年收入,还不至于为这钱大动干戈?”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么白的丝绸沾了血,根本洗不掉,再也没法穿了,好好的衣服报销掉,我心疼一下都不行?”许蓝憋屈得要死,声音越来越低,“昨天才第一次上身,本来想留着在下个月的酒会上穿的”
沈沐风说道:“别委屈,衬衣不用赔了,用这件小礼服抵,说实话还是你赚了。整整衣服,跟我去医院。”一边说一边悄悄用脚把落在地上的衬衣拨到她看不见的角落,免得她看到衣服上残留的扣子。
吕世哲家族旗下的私人医院在业界享有盛誉,慕名而来的病人极多。两人虽然走vip通道直接进了高端病区,但是一路上还是遇上了好几个熟人。那些人纷纷和沈沐风打招呼,顺便打量一下许蓝,定力差的,当场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许蓝进了病房止血输液,沈沐风等得无聊,走出病房,准备去沈家私人医生办公室,问问他父亲前几天例行体检的结果。
他前面有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声音不大不小,沈沐风听得一清二楚。
“刚刚沈总旁边那女的肯定是许蓝,我去过她事务所,打过交道的。”
“啧,听说是个挺漂亮的妞,怎么变成那德行了。衣服头发乱糟糟,还满脸血。”
一人神神秘秘的凑近了同伴,声音暧/昧:“沈总有隐疾的事儿你知道吧?听说不行的人会用比较变态的方式发泄。我觉得是沈总太激动了,玩刺激的时候没注意分寸,把人打出血了”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搭在了他肩上。
两人愕然回头,看到沈沐风冷冷的脸,立刻出了身冷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只恨高端病区走廊铺的地毯太厚太软,把脚步声全吸走了,沈沐风跟着走了一路他们居然都没发觉。
“关于我的可笑的谣言,我本不屑于理会,但这不代表我是个没脾气的人。你们记住,适可而止。”
他说完,再不搭理那两个被唬得汗津津的人,径直往目的地走。
陆医生把沈行知的详细体检报告递给他,说道:“昨天我已经把报告送到府上,沈董的血压已经有明显下降,请继续严格按照营养师定下的食谱用餐,并且保持放松的心情,注意休息,指标完全恢复正常只是早晚的事。”
“谢谢陆叔。只是总吃清淡少盐的菜,他老人家意见很大。”沈沐风笑了笑,翻着报告。
陆医生二十几年前就和沈家打交道了,在沈家人面前一向不拘谨,见他扯嘴角都扯得勉强,问:“沐风,不高兴?怎么了?”
沈沐风道:“不是什么大事,谢谢关心。”
“不会还是为那些谣言烦心吧?”陆医生温言劝道,“那些话,即使是不知情的人,仔细一想也会觉得不对劲,之所以越说越离谱,不过是那些人见你年轻有为,心里不平衡,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显示比你优越的机会,自然要狠狠的踩一踩来发泄。过段时间就好了,不值得当真。”
“我明白,只是即使事情小如苍蝇,总在耳边嗡嗡,也挺烦人的。”沈沐风放下体检报告,和陆医生闲聊了些养生的事,估摸着许蓝输液该结束了,便回去接人。
许蓝输液之后不那么头晕了,一清醒就赶紧的把头发梳好,擦干净了脸,连上车后都在理衣服。沈沐风在后镜里打量了她几次,慢条斯理道:“不错。”
许蓝莫名其妙看向他:“什么不错?”
“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主动把自己收拾出一个人样来,学乖了,保持下去吧。”
许蓝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嗤了一声。
沈沐风淡淡道:“许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真格的?”
您老已经动过了。许蓝腹诽,抿起嘴,继续折腾袖口岔开注意力,免得自己越想越生气。
“你衣服已经脏了,再理也理不好看,回去换身衣服再说。”沈沐风瞥了眼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道,“本来想带你去城外泡个温泉的,可惜你刚才作死,享受不到了。”
谁稀罕和他泡温泉似的,再说她又不是没去过好地方享受。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沈沐风却并不解锁车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换好衣服就下来,别磨蹭。”
许蓝吸了口气,问:“沈总,你准备整个周末都和我一起?”
沈沐风颔首,目光定在她脖子侧面,细密的发丝遮住了大半白净肌肤,头发缝隙里隐约透出一抹浅浅红痕。他喉结动了动,含笑道:“正好没有工作安排,两个人好玩一些。”
他目光隐隐透出危险,许蓝有种自己正在被一口口的啃咬的错觉,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靠了些,道:“我们还是直白点说话吧。沈总你恐怕只对和我在床上玩有兴趣,可我现在还晕晕乎乎的,也不能保证鼻粘膜完全恢复了,万一又开始流血,不是扫兴?你应该对那事儿要求蛮高的,要的是享受而不是发泄,我真的没精神,就算勉强能用,也很无趣,是不是?”
沈沐风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十几秒,道:“有道理。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养养精神,等能活蹦乱跳了,我们再亲热也不迟。不过,我是商人,你欠的债是要收利息的。昨天晚上你只推了我半次”
许蓝愕然打断:“什么叫半次?明明是我在上——”
沈沐风按住她嘴唇:“我本该躺着享受的,但最后算下来还是我出力比较多,没一笔勾销已经是照顾你了。你欠我一次半的推倒,迟一天,就翻一倍。会计师最擅长的就是算,你自己计算好,心里有个谱。”
许蓝眼前一黑:“我已经满足你这么无礼的要求了,这点过节还不能两清?”
沈沐风挑了挑眉毛:“可是,你醒悟得晚了,搅了那么多事,不可能轻易和你握手言和。你想想,你那些话对我造成了什么影响?不熟的人乱嚼舌根,熟人见我就打趣,现在又多了个s/m狂的称号,我的公众形象被你损成什么样了?要知道,故意损坏我名誉不是小事,没有让我的律师团和你交涉,说明我作了很大的让步。”
“可你”
沈沐风又按住她的嘴:“我是逗了你玩,但是你通过此事得到的基本都是好处,有些你本来不够门槛进入的圈子都对你伸出橄榄枝了,比如下个月的酒会,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你能力出众,才得到邀请函的?可你对我的反击,给了我任何好处没有?”
从小就在人精堆里长大的沈沐风功底自然比许蓝深,她心里委屈得要命,却偏偏找不出有力的理由反驳。
沈沐风捧住她的脸,在她发凉的唇上轻轻一吻:“你是成熟的女人,又没有伴侣,和我一起正好打发寂寞,有什么想不通的?”
第20章 强扭的瓜好甜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热热的拂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睛仿佛最澄澈的宝石,映着她的影子,她忽然心慌意乱了起来,暗骂一句妖孽,推开他道:“你这毕竟是强迫,难道还想让我笑着接受?”
沈沐风微微眯起眼睛:“我觉得,被我这样的人强迫,你应该说的是——请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沈沐风,请你要点脸。”
“我们已经撕破脸了,没必要再把已经破了的脸面捡起来。”
许蓝被噎了下,别过脸透了透气,道:“除了肉/偿,能不能用别的方式补偿你受的精神损失?”
“你有能让我动容的钱吗?或者人脉,背景也行。”
“”
“看,我也想赚点钱,或者开拓新的人脉,可你给不了,我有什么办法?”沈沐风遗憾的叹了口气。
许蓝已经被他俯过来的上半身逼得缩进车门和座椅的夹角,退无可退,压力大了,气势也随之低了,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强扭的瓜不甜啊。沈总你要慎重。”
“甜的。你应该也觉得挺甜。”
“胡说八道!”
沈沐风开始解衣扣,许蓝吓了一大跳:“你别发疯啊!这是大白天啊!这是路边啊!”
“我不至于急色成这样。”他被她缩成一团大惊失色的样子逗得发笑,只把扣子解了一半,敞开衣襟给她看,“瞧,如果你觉得不甜,至于把我啃成这样?”
许蓝脸腾的烧了起来。
他的锁骨胸前肩头凌乱的分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甚至还有两处咬破的牙痕。
昨晚的一切又清晰了起来,他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留痕,她觉得自己太被动了很亏,于是也俯下去用唇齿回敬他,亲了几口觉得口感相当不错,然后越纠缠越火热
“我不是觉得甜,我只是太老实,觉得还债态度要好一些”她结结巴巴的狡辩。
沈沐风笑了:“就是,像你这么实诚的人,这个社会已经不多了。所以你得把这股正气保持下去,用良好的态度还剩下的债。你本就欠我一次半,还了的算半次,是因为看在你基本算是新手的份上网开一面,今后还债的时候就得按规矩来了,如果还是昨天晚上那表现,就只能算0。1次,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只要你每次都有进步,自然还得快。”
许蓝已经忍不下去了,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有本事让她跳坑里:“行!我还!但是为了质量,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才还!请让我下车,我肚子饿了,我想回去吃饭!”
“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吃不好?今天我请,别怕。”
“我技术差,扭得腰都要断了才达到0。1次的水准,没脸吃这个饭,让我回家思过好不好?”许蓝合掌拜个不停。
沈沐风大获全胜,心情愉悦,说了声“准了”,打开车门锁,许蓝逃命一样急急的走了,很快消失在小区大门之后。
他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让看了老板许久冷脸的御景员工纷纷揣测原因,最后一致认为是因为他遇上了高人,隐疾治愈有望。
陈若天听到传言,再三思忖之后,还是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了沈沐风,本以为他会再次发飙,谁知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一边给某位世交长辈写祝寿信一边说:“员工有些恶趣味很正常,不会影响公司运作的话就别在意。让老齐备车,我马上走。等会儿妈要来公司,被她撞上,铁定又要拿上次董事会的决议结果指责我一通。”
“她还是没有放弃垂帘听政的打算。”陈若天耸肩。
“可我不是傀儡小皇帝。”沈沐风把信装进封里收好,拿上大衣边走边说,“赶紧的。再磨蹭就来不及了。”
车开出公司停车场,沈沐风长长舒了口气,嘱咐司机把车开往一家擅长做下午茶的餐厅。
餐厅在某高档购物中心的顶层,沈沐风走进中庭的透明观光电梯,目光掠过周围林立的名店,被某大牌的巨幅广告吸引住了视线,心念一动,又走出了电梯。
陈若天莫名其妙的跟出来:“怎么了?”
“那款新出的小礼服挺不错的,去看看。”
“哪位女士面子这么大?以前你要送女人东西,都是让我去办,这次你居然亲自去挑选。”
“顺路罢了。这两天喉咙莫名其妙不舒服,今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