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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蓝低低说:“也许在你面前秀理智的时候,我的立场就不坚定了。”
“嗯?”
“他真的是个完美的情/人,温柔耐心又有趣,最重要的事,他很舍得在我身上花时间,朋友聚会,他也会带上我。”许蓝望着天花板出了半天神,道,“他的表现符合我对男友的全部期望,我真的很难保持无动于衷。”
杨悦道:“很少有女人不心动吧。说真的,即使那些声称深爱女友的男人,也未必肯像他那样花时间,我这样和他关系不大的人来一次n市,他看在你面子上,竟然对我如此热情,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呢。”
许蓝咬了下嘴唇,心中酸涩难当:“我想不通,如果真的仅仅把我当玩伴,他至于这样费心费力?就算要给我面子,很多事他可以让秘书代劳,何必亲自安排?还有”
那一夜,他躺在白色细沙上,任她捶打发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挨了打不仅不生气,反而抱着她继续温言细语。她不是没听说过别的少爷对待女友或者未婚妻的态度,女方乖顺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如果敢弹他们一指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话言犹在耳——蓝蓝,我这是怎么回事?见到你就犯/贱。
不知不觉间,她有了“他喜欢她”的错觉,然后自己也越陷越深。沈沐风对她说出“你太不见外”那些话时,她才惊觉,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杨悦,你问过allen没有?男人如果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不能带给他什么好处,他会舍得花那么多时间,拉下脸面来讨好吗?”
杨悦道:“你这样的是个特例,我真没见过这样的,allen也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乐意为她付出时间精力,否则宁可去玩玩游戏,做点自己的事,谁耐烦和个异性呆在一起。沈沐风的想法理解不能。”
许蓝把头埋进枕头里:“理解不能,那就别去想了。反正他明确表达出我是痴心妄想的意思,我就好好养养神,把他忘了吧。”
杨悦理了理她的头发,柔声道:“就是,上一次失恋比这次惨更多,你不也走过来了,沈”
许蓝忽的坐了起来,吓了杨悦一大跳,连忙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那个人的,蓝蓝”
她闭了闭眼,苦涩的一笑:“我我没有这么脆弱,隔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提的我只是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我去了趟御景,居然远远的看见了叶琛。”
杨悦愕然:“叶琛?你没认错?”
许蓝用力的攥着床单,缓缓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他?他化成灰我也”说着,轻嗤一声,“化成灰当然认不得。”
杨悦问:“那他看见了你没有?”
许蓝摇摇头。
“你现在已经认清楚他的真面目了,不会再被他骗。要不,打听打听他现在的情况,如果有能力,就让他——”
许蓝打断她:“报复?”
杨悦咬牙:“总不能白白吃那么大的亏!他家庭不是早倒台了?俗话说,落毛凤凰不如鸡,他以前是贵公子,可那毕竟是以前,现在也许混得远不如你!”
许蓝心里又酸又苦,忍不住冷笑:“悦悦,还有一句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是倒了,可他也许有什么世交亲戚,稍稍扶持一下,依然能过人上人的生活。”她缓了口气,道,“我看得出来,他现在肯定过得不错。我这种小人物去碰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杨悦沉默了。
“我不服,我真的不服,老天不公平!我我又能怎样?”许蓝把床单抓得皱巴巴的,过了许久才缓过气,躺了回去,轻轻道,“有些事,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只能看命了。”
“蓝蓝”
“我没事。”她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道,“我感情上真的挺不顺,叶琛把我当小姐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阴影,想交男朋友,谁知那些男人要么嫌我事业比他们强,要么就冲着我的钱来讨好我。我都做好了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了,反正自己手头宽裕,不用和人搭伙过日子,寂寞的话,和人玩玩也罢,各取所需。”
杨悦强笑:“我记得,以前你对我说,你要游戏人生,纵情声/色,风/流到老。”
许蓝跟着笑:“对我有那方面兴趣的男人不少,去一次夜店,至少能收五个电话号码。可我总是临阵退缩。后来,沈沐风拉着我和他一起玩”她笑声渐次低了下去,“我玩不下去,以前拒绝那么多男人的邀请,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玩不下去我说得那么凶,甚至满口黄话,成天色/迷迷的看帅哥,可我我根本就不是个玩家。”
杨悦抱住她:“乖,想得通你就尽情玩,想不通,你不管是继续享受单身还是找个男人,都可以过得好好的。有些人的桃花就是开得晚!你看我遇上allen之前不也被人笑话,说搞艺术的女的一定是荡/妇,嫁不出去么!”
“那样说的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傻x。”
“好啦,心情好点了没有?太晚了,睡觉吧,要不明天黑眼圈遮都遮不住。马上就冬天了,离过年也不远了,蓝蓝,今年过年你如果不想回家,要不跟着我一起?allen邀请我爸妈一起去美国过年,咱们去黄石公园自驾,怎样?”
“听着就爽!”
可是,许蓝并没有如愿成行。她退掉机票,给杨悦打电话:“我去不了了,我爸爸得了急病,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虽然那个家她不想回,可是父亲生命垂危,她无法坐视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38章 主动戴上绿帽子的相亲男
许蓝赶到医院之后;就悔青了肠子。
许振邦脸色红润;目光清亮;声如洪钟;状态比年前连续加班累得筋疲力尽的女儿还好。他手边的果盘里放着护工切好的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果核也剔去了,牙签一插;吃着很方便。
许蓝盯着他连吃半盘苹果,确认他牙齿和消化都不错,终于忍不住了:“爸,您恢复得真快啊,前天晚上还深度昏迷要上呼吸机;今天气色就好成这样;现代医学在你身上创造了那么大的奇迹,怎么没上新闻联播?”
许振邦把牙签一掷:“怎么,你很希望我病入膏肓?”
许蓝摇头:“没有,我希望您和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并且不要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乱加干涉。
许振邦一对浓眉皱得紧紧的,他相貌堂堂,严肃起来的时候显得极有威严。半盘苹果补充了不少水分,他说话不至于口干,越讲越起劲:“你个不孝女!别人家的孩子三天两头打电话,寄东西,一有节日就回家孝顺父母,你呢?你一个月能打一个电话不?行,你是大会计师,你忙,结果你过年都不想回家!我们迫于无奈,想法子把你叫回来,你不仅不觉得羞愧,居然还敢发脾气!”
他是个官/场老油条,钻营那么久,真本事长了多少有待商榷,场面话倒能张口就来,一套一套的说,许蓝听他列出她顽劣不孝的证据,一二三个基本点,然后细分成次要点,再细分成具体细节,引经据典,结合古今事例,最后成功论证出,她没有被天雷给劈掉已经是上天格外开恩,她必须以将自己所有收入上交,像傀儡一样听从他安排的方式来赎罪。
等他说完,许蓝直接给他一杯水:“要不要润润嗓子,然后继续?”
许振邦气得脸色紫涨,急促呼吸,想晕一下,可他天生好身体,又惜命,特别注重养生,加上工作就是开会总结开会总结,秘书写稿他照着念,轻松愉快,各项指标比许多坐办公室的年轻白领还好些,想昏厥过去都没办法。他不是没装过晕,可许蓝直接用狠掐人中的方式将他疼醒,因此这一招也用不了。他只能鼓着眼睛狠狠瞪她:“你不孝,不孝,不孝!”
许蓝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问:“爸,不要打马虎眼了,你们从小就看不惯我,现在把我叫回来,肯定不是因为想我。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要钱?还是又搭上了哪条线,想让我相亲去?”
许振邦目光心虚的移开,旋即定下神,开始捶胸顿足:“我养个什么女儿啊!从小到大费心费力还不讨好!白眼狼!”
许蓝站起来:“妈呢?”
许振邦没好气:“不知道,自己给她打电话。”
许蓝走出病房拨电话,提示忙音,走廊远远传来母亲的声音,抬眼一看,王雅静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这边走,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显得有些娇羞。
她也看到了许蓝,脸色变了变,挂断电话,走过来,轻轻的抚摸女儿的脸,柔声道:“蓝蓝啊,怎么瘦了?工作太忙了?明儿大年三十,我们已经在饭店订了餐,都是你爱吃的。”
王雅静养尊处优,掌心柔软,可许蓝全身汗毛随着她的爱/抚而竖起,脸颊隐隐的疼了起来。母亲的手是断掌,她对巴掌扇来时的剧痛记忆犹新。
见她目露抗拒之意,王雅静叹了口气,道:“蓝蓝,你还记恨爸爸妈妈呢?以前爸妈工作忙,难免脾气暴躁,你又叛逆,这样的我们,能不起冲突吗?可再怎么说,我们是你最亲的人,心里哪儿会不疼你?过了这么多年了,爸妈也老了,不想多管你了,只希望你过得好好的。别怪你爸爸装病,他也是太想你了。你大过年的给我们说要出国玩,这实在是让我们两个老的难受别人家都团圆,就我们”说着说着眼里就有了泪光。
许蓝嘴唇抿了又抿,不欲听她继续煽情,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妈,我下飞机就赶过来,实在有点累,给爸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休息,好不好?”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许蓝拖着行李箱走进自己的卧室,盯着只搁着席梦思,上面堆着杂物的床,想笑又笑不出来。
父母真想她,想得连让保姆替她整理个床铺出来都忘了。
王雅静也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圆了场:“哎,蓝蓝,你看我们糊涂得过年前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居然都忘记这件事了,人啊,得服老。”
许蓝自己上前把杂物搬开,淡淡说:“没事,收拾个床铺很快的。”
新班子上台,严打官/场四风,吃喝应酬全部禁止,团拜会都全部取消,父母能有什么忙的?
次日中午,一家人去了酒店,进包厢坐好,却不让服务生上菜,许蓝一问,许振邦说:“我们三个人吃宴席不浪费?和人拼一桌,又能多吃几样,又避免铺张,这是把勤俭节约落到实处。”
许蓝一思忖,明白了父母昨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拼命把她留下的用意。大年三十的午餐一定有好节目上演。
过了约莫半小时,半个胃装了茶水,等待的人才踏进包厢,许蓝看到那个三十多岁一脸倨傲的男人,忽然想笑。
许振邦夫妇连忙起来和那对年长的夫妻握手,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连声叫“李书/记”“邓市/长”,又赞那个年轻男人“年轻有为”,然后示意她叫人。
许蓝按照礼节做了,坐下听他们寒暄,接受对方一家三口的打量。菜一道道上来,摆盘精致,香气扑鼻,可她已经没了胃口,机械的往嘴里填,只为了塞饱肚子。
事情发展和她预想的一样,酒足饭饱后,长辈们笑着说:“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年轻人不喜欢,就不拉着你们玩了,你们肯定更有共同话题,好好聊聊。”说完就走了。
残羹冷炙撤去,铺上新桌布,上了好茶,李公子开了金口:“尝尝,十年陈的熟普洱,我带来的。”
“多谢。”许蓝端茶饮了一口,客气的赞了一句,琢磨怎么摆脱掉这人。
李公子长得不错,家世不错,只是脸颊微微浮肿,眼窝发青,目光微微浑浊,一副酒色过度的虚弱样。
他傲慢的打量她:“在n市当会计师?听说收入丰厚,已经全款买了房?”
“嗯。”许蓝耐住性子。
“聪明的女人。”
“多谢夸奖。”
“不过女人嘛,适当的聪明就是可爱,太聪明,就是不识趣了。”李公子喝了口茶,道,“我喜欢传统的女孩子,相夫教子,温顺乖巧,善解人意。”
许蓝含糊答道:“这种女人是挺伟大。”她慢慢的攥紧了手中杯子,忍住泼茶的冲动,因为李公子那双眼睛已经扫描到了她的胸上,目光奇迹般的有了神采。
“许小姐,这次你我见面的目的,我不用和你解释吧。”
“我知道。”
“好。我也该结婚了,毕竟家里有个贤惠妻子打理家务教育孩子是一件美事。说实话,你年纪大了点儿,又不是处/女,条件并不突出。但现代社会嘛,太保守了也不合潮流,你是个漂亮女人,想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