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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岸,晓风残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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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遵命。”刘珩语声淡然从容跪叩平身,杨柳风忙站起来侧首欲待相扶,方瑾却又开言唤道:“刘杨氏。”
  她只得收回柔荑欠身应道:“民妇在。”水眸却仍满是不安地看向缓缓起身的刘珩。
  轻嗽一声,待杨柳风收回目光恭谨垂首,方瑾才接着道:“你是本案受害之人,对本官的裁决可有异议?”
  “大人秉公直断明察秋毫,民妇心悦诚服并无异议。”杨柳风浅施一礼。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淡的素影,方瑾才自一振惊堂:“退堂。”
  于是,左右威喝,侍卫、衙役开始驱散围观百姓,杜宇琪仍被押回牢中候审,承喜挨过八十杖早已翻着白眼厥了过去,被侍卫拖拽着投入狱中,杜辉带着承恩自回府中。
  杨柳风侧回身来眸带歉意地扶住刘珩。
  这么一跪足逾一个时辰,纵然功力非浅,刘珩也未免腿脚僵麻,虽逞强地勉力站直身子,终究是一时难以挪动步伐,垂首回觑忧切的水眸,却不由爱怜地报以一笑。
  片刻,血气通畅,双腿恢复如常,刘珩扶过杨柳风的手臂,提步朝衙外走去。
  “一别年余,不想风儿姑娘丰采更胜往昔。”
  刚踏出公堂,便有一个青衣少年迎上前来翩翩揖礼,抬眸相看时,但见他唇红齿白清爽伶俐,正是那年郁怀乡送琴的彤墨,只是如今更见沉稳老练了许多。
  “江南一别,小哥越发见得挺拔了。”杨柳风含笑一欠身回道。
  彤墨抬眸笑道:“风儿姑娘不忘故人,彤墨衷心感佩。”他只一味与杨柳风寒暄,却丝毫不瞥一眼侧畔的刘珩,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未知小哥相唤于前有何吩咐?”杨柳风依旧是温温淡淡浅笑低问。
  “吩咐二字实不敢当。”彤墨略略欠身道:“不过,有位故人想请风儿姑娘借一步叙旧。”
  杨柳风听言,却不答话,只回眸抬睫望向刘珩,恭声轻问:“未知官人意下如何?”
  刘珩原本始终哂然缄唇,此刻见她殷殷相问,眸光不觉一暖,柔声道:“既是故人相请,倒也不便拂逆。”
  杨柳风谨然应声,这才转向彤墨道:“如此,就烦劳小哥带路。”
  彤墨点首道:“风儿姑娘请。”说着,自向前去引路,并不招呼刘珩。
  杨柳风也不提步相随,只是探询地凝睇刘珩。
  通透一笑,刘珩牵过柔荑,安抚地在掌中握了握,才携着她跟上彤墨走向衙门后堂。
  “少爷,风儿姑娘到了。”尚未及进门,彤墨已是扬声道。
  杨柳风进得门来盈盈欲礼,方瑾早已疾步迎上来伸手扶住道:“故旧重逢,风儿何需如此拘礼?”
  “士别近载已不可同日而语,方大人勋贵之臣栋梁之属,风儿岂敢僭越不恭?”杨柳风语声温淡浅笑吟吟,不着声色地轻退半步,避开他的搀扶。
  “风儿言重了,想这江南塞北及至迢迢阳夏,上下千里寒暖殊途,却是隔不开瑾与风儿再见之缘,可见得故人情分天意垂怜,风儿又何必拘泥这世俗名位?”方瑾笑意融融语声朗朗。
  刘珩袖手一旁双眸已是几不可察地一寒。
  “方大人垂眷谬爱,原是为彰富贵而不忘初始之懿德,风儿身卑人贱却怎会不知好歹泰然受之?”语声柔柔,却令刘珩唇角微扬眸色一暖,重又深深萦绕在素影。
  方瑾听言,不觉一窒,随即含笑侧向刘珩欠身道:“适才公堂之上睽睽之下,不期王爷驾临,未能顾全礼数,冒犯之处还请恕罪。”虽然容色诚恳,语调却是清淡。
  刘珩勾唇道:“方大人言重了,刘珩早已无爵无分,草芥之民何来冒犯之说?”
  方瑾并不回应,而是转向杨柳风笑道:“故人重聚,天时又近晌午,未知瑾是否有幸请风儿和王爷把酒相叙?”
  第73章 第二十四章 覆案曲直峰宇颦(下)
  杨柳风恭谨欠身道:“大人惜赐原是我等的福分,只是,一则,还请垂顾风儿有孕在身饮食避忌身重神乏,实在是不便侍宴。”她顿了顿接着道:“二则,大人刚刚审过风儿的案子便同席宴饮亦甚是不妥,若为宵小传谤开去而损及清誉,风儿更是难偿其疚。”
  方瑾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刘珩,倒也并不勉强,道:“既然如此,早些回去歇着也好。”言罢,扬声唤过彤墨道:“我不便亲自相送,你就权且代劳将风儿姑娘护送回府吧。”
  彤墨躬身应声,杨柳风还欲再辞,却又听方瑾沉声道:“务必要亲眼看着风儿姑娘平安到家方可回来,若有贪懒敷衍,休怪我家法伺候。”
  彤墨再度应诺,杨柳风只得略略无奈地悄觑了一眼刘珩,施礼道谢,退出堂去。
  方瑾殷殷地直送到衙前看着她上了软轿,方才转回去,却是始终都不曾再理会刘珩。
  沉默一路,总算是回到家门。
  彤墨果然看着二人进院后方才随轿而回。
  佟大娘已经离去,厨房的灶上却体贴地焐着饭菜,温热适口,二人便自端出来吃。
  这一餐恐怕是刘珩和杨柳风离开京城以后吃得最压抑的一顿:心头各自展转百味,脸上却又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令彼此宽心。
  饭罢,刘珩挽袖洗碗,杨柳风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无声凝视——只为佟大娘说了句:“入秋水寒,有孕的人尽量少沾生水。”刘珩便从此不让她再做这些洗浣之事,替换衣物就交托给了佟大娘打理,其他的,无论杨柳风如何反对,只要刘珩在家,擦桌子、洗碗哪怕是绞块手巾,都不肯要她动一个指头,从最初的笨拙生疏到现在的熟稔惯常,在她不安的眸光中,他尽量做得认真从容。
  刘珩知道,五年多的主从尊卑,要去扭转和改变于她于己都需要时间去适应,因此,他只有尽力将自己所能做到最好,等她慢慢地相信:他已不是她的君,而是她的夫,如同这世上任何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会照顾妻子、孩子,守护只属于他们的这片天地。
  仔细地清洗碗筷,刘珩劝了几次杨柳风都不肯先行回屋去歇着,他只得加快手里的动作,对付完那些餐器又擦抹干净、摆放齐整,才宠溺地上前抱起始终缄默相望的人儿。
  “别很重”杨柳风小声说着,便欲挣扎出怀抱。
  结实的臂膀却温柔地加大了搂抱的力度道:“不重,乖,别动。”刘珩语声低沉而柔暖,带着疼宠,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抱着手上沉甸甸的身子飞步走进内室。
  杨柳风便不再推拒,由着他一如既往地将自己轻柔放落在榻边,然后,替她宽解外衣、俯身除履,又将她抱进床里。
  刘珩认真地盖好被子,才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发道:“睡吧,累了一上午了。”言罢,便欲起身,却忽然被一只纤素柔荑轻轻拉住衣袖,垂眸看时,只见春水盈盈似歉疚、似哀恳、似怜惜、似忧郁无限的情绪只在那抬睫的脉脉之中,心头一痛,侧身坐到床缘,努力展开一个温存的笑:“怎么了?”
  羽睫微颤,粉唇轻动,杨柳风却终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咬了咬唇,攥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些。
  是眷恋?还是依赖?抑或只是想给他安慰?
  未及分辨,刘珩已经和衣倚到床畔,将她拢近胸前,合着被子安抚地轻拍:“好了,别想那么多,孩子也累了,快点歇个觉。”
  “嗯。”呼吸着熟悉的阳刚气息,杨柳风低低地应了一声,顺从地阖起水眸。
  前后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怕也是真的不支,未几,怀中的人儿便已气息渐沉。
  刘珩静静凝睇着身前梦乡之中的素婉容颜,心底故意被忽略的刺痛却阵阵清晰地浮上来:曾经是笑傲沙场的神魔,曾经是叱咤朝堂的王爷,可是,今日,面对那个险令自己爱人受辱的淫猥之徒,他却只能忍气吞声,眼看着奸小施诈指鹿为马,眼看着邪佞得逞逍遥法外,自己却只有摧眉屈膝忍辱噤声。
  他自然明白,所谓律法刑例不过是掌权者驭下之用,本无公平可言,但不过,刘珩从小就是帝裔王孙,固然身世坎坷,却也只有他引律依法算计筹谋摆布别人,如今日这般被肆意股掌任凭调弄还是生平首度,虽有备而去,但是仍被那样的轻蔑和屈辱深深刺伤了他心底的骄傲。
  尤其是后堂相会,方瑾竟然毫不掩饰对杨柳风的一片深情眷恋,句句暗讽当初在利州的相见之辞,而刘珩却今非昔比:陆缙英公堂获罪,虽非因己而起,但受人之惠岂可坐视?因此,心头固然万千的不齿和怒火,却惟有缄默隐忍。
  厌倦阖眸,无声地长吁一口气,刘珩小心地从熟睡的人儿身畔悄然挪开,转身坐到床边,微微失神地看着地面:是报应吧?当年,为了笼络江南有才学的士子,他煞费苦心,然而,读书之人真正有才华的大多清高自傲,不肯屈身权贵为他所用。于是,几经思量,他才刻意布下杨柳风这步棋,暗中使人宣扬她虽沦落烟花侍奉宁王,却屈而不从的高洁雅志,又每每潜心调教并屡屡创造机会,令她以才情睿智俘获那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的心,再使其为己所用。而杨柳风也不负他所望,果然是倾倒了一方士子的梦魂。因而,钟以卿、方瑾、甚至沈照诚之流会对她暗萌情窦其实并非她一己之力,这其中也有着刘珩的诸多筹策。
  苦苦一笑,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掌,曾经握长刀浴血夺命的手,曾经执狼毫翻云覆雨的手,曾经挽纤腰浪荡烟花的手,而今,却只是展转在碗碟和抹布之间,非但不能周全自己的女人,反而要靠她来挺身回护
  刘珩忽然狠狠地握起双拳,努力不让心头涌动着的那股滚烫的热流冲入眼眶:如此熟悉的无力感,从何时开始的?五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为人夫、为人父,可以担负起自己所承诺的一切,却原来他依然还是那个软弱无能到需要女人照拂维护的刘珩!
  随着双拳越来越重的紧握,刘珩的指节发出格格的轻响,然而沦陷于自伤自馁的人却丝毫未觉疼痛。
  “官人。”
  一声幽微的低唤自身后传来,令刘珩陡然一震,暖暖的音色将他从纷乱的苦痛中拯救出来。
  第74章 第二十五章 稚孺伤自郁积来(上)
  “官人?”
  愣怔片刻,杨柳风的声音再次从他身后传来,这一次,刘珩听得真切:她确实是在唤他!
  蓦然回首,他迎上抬望的春水:虽然她也曾在人前称他为“官人”,但私下独处仍只唤他“珩”,他也曾经无数次想象她能如村里那些小媳妇一般甜甜地唤上一声“官人”,只是,他却不能提——连这夫妻的身份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以夫相唤?
  水眸中带着微微的忧伤、微微的怜惜、微微的不安,静静地探询着刘珩的双瞳深处,仿佛可以洞透他极力隐藏的情绪。
  “怎么又醒了?”刘珩勉强一笑,不想让她看出心底的感伤,于是重新倚上床头,将伊人轻轻揽过,爱怜地抚着青丝。
  杨柳风却是努力抬起螓首,浅笑着再度低唤道:“官人。”
  是“官人”,不是“王爷”、不是“恩客”,甚至,也不是“珩”,这样浓稠温软的两个字驱散了自责和苦痛:她总是可以适时地疗他心头的伤,总是可以轻易地解他心底的结。
  刘珩沉默地狠狠吻上久违的粉唇,用无声的深吻回应着她的轻唤,阖目掩住微热的双眸,忘情地吮着甘甜的绵软,吻到窒息,吻到晕眩,却依然不愿停止、不想放开。
  顺从的回应中,杨柳风忽然低呜一声,挣扎着似欲推开他。
  感受到她的反抗,刘珩终于离开粉唇,微微有些受伤地看向怀中的人儿,迎望的水眸中满是歉意,杨柳风烟眉微蹙,轻喘着解释道:“刚才孩子动得很厉害。”
  刘珩垂望向她日趋高隆的小腹,眸中又有了笑意,抬手轻轻地抚着道:“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安分了?还未落地就如此磨人,将来如何得了?”
  “风儿听说磨人的孩子才贴心呢。”杨柳风温然浅笑着,却蓦地又是烟眉一蹙。
  “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刘珩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已是欲待起身
  “别”杨柳风忙挽住他道:“只怕是累了,歇歇便好,何苦又惹得人家从城里巴巴地来回一趟?”她微赧地一笑,轻柔枕到刘珩的肩窝里道:“官人也累了,陪风儿一起睡着好不好?”
  温淡的语声中难得地带着若有似无的依赖,这样的时刻,如此幽幽的呢喃,怎会有人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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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叶疏疏,清荷落落,绰约凌波。
  虽只寥寥数笔,雅洁风姿已跃然纸上,挥洒丹青之人却是凝毫沉思,神似悠远,思若延绵。
  “少爷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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