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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这么讲着话,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极为粗暴的打了开来,做这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生闷气的迎儿。
潘金莲狠狠的瞪她一眼,凶恶可怖的大声问,“死丫头,你跑进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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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2】
迎儿这一次早有准备,听到潘金莲的训斥后,丝毫没有感到恐慌,镇定的依着门框,质问,“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这话问的屋中三人顿时一楞,不清楚怎么回答才好,最后王婆只能够无奈的做了出头鸟,说,“迎儿,我们三人正想着如何培养你长大成|人呢。”
迎儿气愤的跺了跺脚,说,“我不信,骗鬼去吧。”
潘金莲心里有一个肯定答案,那就是软的不行给硬的,站起身来便朝门口走,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了迎儿的,吼道,“死丫头,快给我滚。”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其实好女也是一样,迎儿暗自心想,你们强,我们秋后再算帐。
迎儿转过身往外走,开了房门去街上了,西门庆一直盯着她,感觉是越来越美妙。
潘金莲扭着屁股坐回到西门庆的怀里,摆弄着他的衣袖,感慨的说,“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西门庆挠着头皮笑言,“娘子,其实这种风格还是值得保留的,社会上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野女孩。”
潘金莲缓慢的扭着脖子仰头朝天看,眼睛同一节奏的瞪圆睁大,说,“官人,什么社会上最缺,明明是妓院里最缺。”
西门庆柔情的表示下歉意,说,“娘子,我没有那种不道德的想法,只是事实求实的讲出来而已。”
潘金莲抿嘴轻声一笑,说,“官人,有也没有关系。”
王婆横着插话进来,说,“关于迎儿的未来,我想你们应该构思构思了。”
西门庆脑海显现出一副美妙的蓝图,车流如水马如龙,妻妾成群妓如花,满嘴角的挂着笑,说,“干娘,娘子,我倒觉得不如跟着过门算了。”
潘金莲微微摇了摇头,不能确定答案的问,“官人,就迎儿那个脾气,她能愿意跟着过门吗?”
王婆以自我为中心进行了分析,说,“我看跟着过门行不通。”
西门庆失意的耸了耸肩膀,问,“干娘,那怎么办才好呢?”
王婆一直扮演着老奸巨滑的角色,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讲透,她拿手指了指潘金莲,说,“大官人,这件事情还是由孩子的母亲做决定吧。”
潘金莲脑子里空空荡荡的,这时候哪还有想法决定,只能够说,“干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可留在家中肯定是不行的,没有人管她,岂不是要把她饿死。”
王婆把口中的点心咽下,意味深远颇有见底的说,“莲儿,那就只能把她托付给某某人了。”
潘金莲仰头深思,想了半刻工夫,问,“干娘,托付给谁好呢?总不能又让她去做工吧。”
王婆下床穿好鞋子,说,“这是个问题,关于思考与否。”
他们三人的最终决定我们不谈,只把迎儿自己的事情道来,很多人都明白,人类在沮丧的情况下,很容易便产生报复心理,迎儿俗女的不可避免,自然也是同样的状况。
街面上人潮流动,迎儿漫无目地的前行,春风留恋的做着吹佛,这已经是四月的最后阶段,几只迟来的蝴蝶迎风奔飞,如同空中挣扎的风筝。
这时候有名男子走到了迎儿面前,拉着她的手臂引她到街边站,问道,“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迎儿自幼便听教导,莫要与陌生人随便搭话,但这会儿情况稍微有点儿不同,她仰头瞪着那个人,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那个人懒散的伸直双臂,不甚满意的弯腰看着迎儿,说,“小女孩,其实我是个星探。”
迎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疑惑的托着下巴问,“星探?什么星球的?月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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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展现出来的神情比迎儿还要迷糊,说,“什么玩意儿,小女孩,你愿意做明日之星吗?”
迎儿犹犹豫豫的摇了摇头,说,“明日?我还太小,国家不让日。”
那个人惊讶的看着迎儿,心中暗想,现在女孩子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如此肮脏,如此堕落。
我们一直称呼‘那个人’,其实理应早就把他介绍出来,他叫鸿通,江南水乡人士,年龄三十出头,家有贤妻,他做的是欢宴公司,有喜有悲都可以带人去唱去跳去玩去被玩。
鸿通看迎儿的条件不错,于是便想要诱她进来,说,“小女孩,你只要按我讲的做,我保你每天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
迎儿听他说的乐了,擦着鼻尖上的汗,说,“这条件不错,三好政策,有点像小日本的三光政策。”
两个人之后结伴去吃了饭,商量定了迎儿归队的时间,迎儿算是无可留恋,留在家中倒真不如出去自己谋生活的好。
对潘金莲的神经而言,此后的事情来的有些突然,似乎是一夜间迎儿便决定了离去,而且还是九牛拉不住的那种,当然了,之后的迎儿好马不吃回头草是另一件事。
时间过的如飞机起行,用成语便是一日千里,转眼间,无端午便将要来临了。
自从迎儿离开了之后,潘金莲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乐子,生活乏味的如同漂白后的纸屑,如此感觉起来,心中倒真的有了几分悔恨。
西门庆像以往一样常来,有这么一天,两人屋中正做着呢,突然空中一声响雷,大雨顿时倾盆而下。
西门庆用力的捅了几下,把节奏缓和了下来,说,“娘子,外面似乎是下雨了。”
潘金莲双腿盘在西门庆的腰上,暧昧而荡的说,“官人,那我们做的岂不就是风雨无阻。”
两人继续做他们最爱做的事情,西门庆腰肩盘训练的完美,前后左右活动起来异常灵活,潘金莲忍不住又高声呻吟起来,像文人骚客在吟诗作对一般,时不时的还要摇晃脑袋,几缕发丝不由自主的便含在了嘴角。
西门庆稍后停止了动作,腿搭在了潘金莲的身上,问,“娘子,今天想吃什么?”
潘金莲柔情蜜意的看着西门庆的眼睛,笑着说,“官人,我吃饱了。”
西门庆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说,“我的小甜甜,你实在太可爱了。”
潘金莲扮俏装嫩的冲他眨眨眼睛,说,“官人,我让干娘带东西过来,估计应该快来了吧。”
两人正如此讲着话,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众位兄弟猜的不错,正是那个话语中的王婆,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着一个石娃娃。
潘金莲穿着睡衣起床去开门,笑着说,“干娘,终于把你盼来了。”
王婆提着东西迈步进了内屋,西门庆下床坐在桌前等吃,王婆笑着问,“大官人,奶没有喝饱吗?”
西门庆挠头盯着王婆手中的食物,说,“关键问题是娘子不在哺|乳期。”
潘金莲关好房门走进来,抬手揉揉鼻子,不甚满意的提意见,说,“干娘,官人,你们可不可以别拿人家的器官开玩笑。”
王婆待他们坐在桌前吃起来,自己也拿起肉骨头啃起来,说,“大官人,莲儿,你们猜猜今天我见到谁了。”
潘金莲有武松后遗症,小声试探性的问,“干娘,武松吗?”
西门庆也是怵他功夫高,感叹的说,“那家伙这么早便回来了啊。”
王婆暗自心想,两个狗男女胆子倒还真小,神秘的笑着摇头,说,“不是武松,是迎儿。”
潘金莲大声松口气,说,“她怎么了,死丫头倒还真有志气。”
王婆伸手拍拍潘金莲的肩膀,说,“莲儿,她可是有朝着艺妓去的趋势。”
潘金莲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说,“那没有办法,她自己的命运由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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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难以置信她的冷漠,问,“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就看着她一步一步往火吭里去?”
潘金莲很有冷血者的风度,说,“干娘,我会闭上眼睛的。”
西门庆拿餐巾擦擦嘴角,说,“干娘,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婆胸中当时是有一股气的,这个我想是比较正常的,因为我们常人有时候会有突然的品质,我称它是突发性道德。
王婆带丝失意色彩的说,“你们两个啊,我真的是无话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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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3】
既然他们三个暂时无话可讲,那我们就先讲点其他的事情,话说迎儿自从加入了鸿通的团队,身体与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挫折,如同现代生活中进了传销一样。
迎儿每日每夜都会想很多的事情,自己过世的父亲母亲,活着的后妈二叔,以及曾经迷恋过的事物,生活过的地方等等。
她希望能有人把她解救出去,最好把身边的朋友也一块带出去,这种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每天四处跑着赶场演唱,腿磨破了嗓子也快磨烂了。
比如潘金莲与西门庆爱爱的时候,迎儿正与姐妹们在张员外家中演场,唱的曲目是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一曲之后,是人性的休息时间,迎儿疲倦的背靠在椅子上,冲身边的米兰说,“米兰姐,这种日子你还要承受多久?”
米兰长的妖艳妩媚,岁数已过法定十八,思想上完全已经成熟,举止言谈间已有熟女美,她笑着摸摸迎儿的额头,说,“生命难以承受之轻,很多时候我是没有办法。”
迎儿愤怒的握紧拳头,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说,“米兰姐,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有一天我会离开,并且彻底把这个集团摧毁。”
米兰和蔼可亲的温柔一笑,说,“迎儿妹子,其实这个梦我也有做到过,但梦终究只是梦。”
迎儿抱着琵琶摇摇头,模样可怜中带着一丝倔强,说,“米兰姐,这绝非梦想,这其实就是现实。”
米兰无可奈何的拉着迎儿的手臂,说,“梦想照进现实。”
我们讲到了迎儿的日子不好过,但这并不表示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至少西门庆不是那样,他的生活滋润着呢,家有钱财,身有美貌,外有人缘。
话说存在那么一个人物,此人年龄四十已过,人称薛嫂儿,生存靠的是在大户人家洗衣,像所有中国女人那样,喜欢热闹与挑事。
薛嫂儿与西门庆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也是常常能见面的,因此就有了那么一天,薛嫂儿疯找西门庆,说要介绍一门亲事给他。
西门庆当时正在药铺里给傅掌柜商量事业发展,只见薛嫂儿迈步走了进来,站在药铺门口便大声吆喝,“大官人,终于把你给找到了。”
西门庆手里拿着一把干红枣,抬手往嘴里放了一颗,问,“薛嫂儿,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找我呢,要知道我可不常在的。”
薛嫂子挥舞着双手,声音里带着噪杂,说,“我去宅子里问了旺财,是他告诉我的。”
西门庆轻轻点下脑袋,问,“薛嫂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薛嫂儿走向前去靠近西门庆,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好事。”
西门庆已经被训练的有条件反射了,听到好事俩眼直冒光,问,“薛嫂儿,有什么好事?仔细讲来听听呢。”
薛嫂儿抬手摸着自己的耳朵,洋洋得意的笑面如画中蒙娜丽莎,说,“大官人,想要给你添一个同睡的女子。”
西门庆听她如此讲来,内心禁不住的一乐,毕竟已经玩了潘金莲很长一段时间,虽然算不上腻味,可也该重新找个新鲜新鲜了。
西门庆心中感性的开了花,然后理性的开了口,问,“薛嫂儿,那个女人长的漂亮吗?我与她可曾见过面?”
薛嫂儿单手立在柜台上,下巴微微前倾,模样望上去有点怪,开口笑着说道,“漂亮那是肯定的,至于是否相见我就不清楚了。”
傅掌柜插话进来,问,“薛嫂儿,是怎么个漂亮法?你这要略微讲的清楚一些。”
薛嫂儿抬手做肢体语言,姿势从某些角度看像猴子,激动的说,“如果拿花来做形容词,那就是花开不落,长的貌美如若天仙,总之很美吧。”
傅掌柜把药材放回到抽屉里,说,“薛嫂儿,你这形容的可真不贴切,抽象的跟行为艺术似的。”
薛嫂儿扭过身子左手托住脸颊,反问,“傅掌柜,什么样子才叫具体呢?”
傅掌柜低头思索了片刻,问,“眼睛大不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