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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我答应过她,今生今世只要她做我的妻子。所以,我愿意拿我所有的一切守护这个诺言。
我突然对他异常敬佩,说,我明白了。
他说,最近,王子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心想着,有个无耻的弟真是委屈他了,提到王子那个孙子我就痛不欲生,最近两个星期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但是当着哥哥的面说弟弟的坏话似乎不合适,我违心地说,他没有……
话被一阵铃声打断,真是不能说曹操,我笑着说,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事。
没关系,我送你。
啊……不用。我匆匆离开。
第10章 缘起,顺其自然……(四)
到了王子的住所,一阵浓郁的烟酒气,尽管我已习惯他故意把房间弄得一团糟,但是这次似乎过火了,满地的烟头和酒瓶。他没必要把自己也折腾了,烟酒毕竟是个伤身的东西。
从未见过这个精力旺盛的混蛋也有颓废的时候,我扶起他。
他漆黑的碎发凌乱的打在脸庞上,他抬头的瞬间,我第一次感觉那双眼睛迷茫,透着孩子般的脆弱。那红红的眼眶,他哭过。这么多天我一直对他厌恶透顶,此刻,我却怎么也厌恶不起来。
我小心地劝说道,你不是最讨厌灰尘吗,你看,地板多脏,我扶你起来。
他歪着脑袋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居然讲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他已经烂醉,不过他说得也没错,这些天,不管他怎么挖苦我,我都是一个字也不吭,我要让他知道跟他这种人相处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让人无话可说。
我说,为什么喝这么多。
他锋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转过头说,对不起,我不该问。我不问了。
或许他今天遇到不愉快的事,他应该是不愿被打扰的,如果喝酒可以令他高兴那就这样吧。尽管不理解他打电话叫我来的目的,我想我还是做好我该做的事,房子里一片狼藉,默默地收拾着,空荡的房间安静地叫人很不自在。
他依旧背靠沙发,右手架在蜷起的一只膝上,手指尖夹着烟越来越短,被吐出的烟雾呛得剧烈咳嗽。他左手顺势拿起酒猛灌下去,结果更糟,应该是酒精对胃的刺激到了一个极限,反而引得恶心想吐。我上前却被一把推开,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摸进浴室。
他一点儿也不值得我关心,可为什么我现在却要在超市焦躁地寻找酸梅汤,当我重新回到别墅时他保持着抽烟的姿势,不过是面朝大门的方向正坐在沙发间,或许是听到我推门的声音,他猛然抬头,眼睛里有一刻是惊讶。
他问,你不会狠心抛下我对不对?
我真的有点怀疑他真的醉了吗,我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我去了超市,你或许需要这个。我从袋子里掏出一盒酸梅汤放在桌面说,把这个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我似乎有点明白他叫我过来的目的,他并不一定是想看着我忙个不停,他只是想这个房子能看到除了自己的其他人,这样才不会感觉冷清寂漠。现在的他很不安,其实从我走进门,他刚刚主动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我就觉察到了。我承认此刻的自己有点心软了,但有关他的异常我仍旧不想知道太多。我和他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过问他的私事的程度,关心更谈不上,我应该没那个资格。
他全身僵硬,一副质疑的表情。看着他缓缓地将夹着烟的手指伸向那盒酸梅汤,我也宽了一下心,心情竟然跟着豁然开朗。
提着剩下的东西走向冰箱,我轻轻地问,你有胃口吗?我买了些东西,可以做给你吃。自从上次那件事,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一次饭。好在后来他也没有故意在做饭上面给我难看。
他没有回应,我只好当做他不需要,把东西塞进冰箱时我愣了一下,保鲜室里竟然有东西。如果仅仅只有番茄,我还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水果,但是我还看到大葱,生姜,牛腩这些该怎么解释。这些天,我从未见过他这里出现蔬菜,确实令人不可思议。算了,我想这些干什么。我合上冰箱门说,买了面包和牛奶,不过你还是吃些热的东西,我还买了些面,你自己可以煮着吃。那好,你多休息,我……
话被一个声音强硬地打断,他说,妈妈,我一天没有吃饭。
重点不在后面那句话,我怀疑自己听错,他叫我什么?不好多问,我说,就简单地给你煮一份面。你需要加一些什么东西吗?
好久,那边传来,番茄……牛腩……
我犹豫了一阵,倒不是不会做,只是惊讶他刻意提出这道菜,而且这边正好有这些材料,一切就像他特意而且精心准备好的。我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番茄牛腩汤吗?
他突然显得激动,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我很想吃。
我看了一下时间说,九点,想要做好怕是到凌晨了。我遗憾地摇摇头继续说,只是现在有点晚,我还要回学校。改天可以吗?改天我给你做。
他大声说,不可以。就像积聚了好久的火山崩然爆发。他骤然揽住我,紧紧地将我揉进他的怀里,他的发丝打在我的左脸上,我听见耳边传来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妈……妈……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有这么老吗?我哪里看上去像你妈!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醒酒,我想要推开他放在我腰间的双臂,但是完全不可能,他反而像是害怕什么会消失般愈加紧张不安,力道更重。我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头深深埋在我的颈旁,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滚烫的脸颊,急促的气息,还有一种温热的液体,他喃喃自语,爸爸不会喜欢那个妓女的,妈妈……不要抛下我……
我不曾想过这样一面的他,他的不可一世只是外壳吗?我一动不动,因为我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惊动他。结果就是我被他的双手勒得更紧。我说,我不走,我现在就给你做番茄牛腩,你看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做你想吃的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迟疑地看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空洞,仿佛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带着怀疑问,你不会离开是吗?
我谨慎地回答,不会。
他闭上眼睛,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咧着嘴说,头好痛,很困。
我扶着他,你需要休息一下,睡一下就没事了。
说实话,他睡着的时候真的没那么讨厌,他真的是就是一个王子。
一切不像真实的,他像孩子一样的行为,我分不清他是酒醉的还是清醒的。如果他当这是一个好玩的恶作剧,那他显然坦诚过度了。之前听黎菁提起过他的家族,就是王氏集团。拒听说,这个家里女人都是短命,王家三个女儿都没有活过二十五岁,后来儿媳也没有活过二十六岁,现在除了一个将近八十的老太太就没有女主人了。
若不是今天晚上从王子的嘴里听到那些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做好番茄牛腩汤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王子不会醒更不会吃。一头栽进沙发,头顶炫目的水晶灯刺痛眼睛,我疲惫地合上眼睛。
我抓抓头发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王子就站在我面前,像这样直视他挑剔的眼睛不免让人有些难受,正想着怎么打破僵持的局面,手机震动不停,我就知道一大早打来的电话不会是好事,更何况还是马乐乐打来。
我昨天晚上去师大找你了,你居然不在学校,你去哪了?马乐乐问话中透露着强烈的不满。
能不能先让我喝口水?我说着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然后端着杯子的手停留在空中,我看着家里的两个陌生人,又盯着马乐乐问,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们王家的老夫人,我是特助。今天特地来和你商量……
旁边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抢先介绍,我仔细打量坐在中间的老太太,根本看不出是将近八十的老人,面色安详平和却又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哦,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们已经很清楚我的意思。
我想你可能还不是太清楚一些原委,还有我们也很想弄明白你拒绝的理由。是我们的付出不够还是你有其他的条件。
我想你们误会了,这件事纯属我个人的想法。不管以后的日子是贫是富,或许进入你们王家物质生活绝对不用发愁,但凡事都有一个原则,我只是出于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既然我们老夫人亲自操劳,那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你如果有所顾虑,我们可以请律师,相信不会亏待你。
这位口齿伶俐的特助根本不愿理会我的真实想法。站在我的立场,我的坚定已成定势,还有既然答应王卿,我更不会出尔反尔。再多说也只是徒劳,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愿意。
马乐乐一直没有忘记陪笑,尽管笑得尴尬。男人几次欲言又止。
小姑娘,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缘分,就算是我这个老太太的请求可以吗?一直坐着的老人缓缓地站起来,她的声音沧桑却很有力。
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但是这位老人用了缘分二字,重点是我竟然在瞬间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会改变决定,只是我恰好是一个相信世界上存在缘分的人。我开始真正见识这位老太太的不简单,她的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
掩饰住一半认可的态度,我依旧坚决地摇头说,真的对不起……
又是一阵急促地震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手机的震动特别躁动,透着一种诡异和不安。
电话那边是一个叫项东的人,自称肖晗的朋友。
这个始料不及的电话,此刻的我不可能知道,它带给我命运的东西,将是永不休止的。
第11章 缘起,顺其自然……(五)
天气晴朗的看不到一片云彩,可我总感觉马上就会乌云密布,然后暴雨大声大声地砸到地面上。按照我的要求,婚礼很简单。所谓简单只是知道的人很少,像这种大集团的大概是不愿意过多的人涉及到私事,奢华依旧,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婚纱裹在我的身上,我无法想象别人的感受,反正我自己感觉别扭。
记得有一次,我和肖晗一起乘公交,路过一家装潢豪华的婚纱影楼,我仰望着偌大的橱窗里展示的巨幅宣传照,很没出息地大叫,肖晗,你看,照片里面那个人是你吧。
果然车上所有的人纷纷转过头,肖晗按住我的头说,哥们,你小声点。
我不死心地小声说,那个是你吧?
估计他想装作不认识我,懒得跟我讲话,牵强地点头。
我偷笑着调侃,你挺英俊,旁边那妞儿也挺美。
他一副上过当的苦恼表情,狗屁,卸了妆跟鬼一样。
我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你才放屁,化妆技术再好也得有好模特,人家五官在那摆着呢,本来也是有模有样能差到哪去,你要求太高了。
他咧嘴道,算了,不跟你争,等哪天你去拍就知道了。
我直直地瞪着他问,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是鬼化了妆也能变仙女?
他笑翻,说,哥们,你死了这条心吧,化妆师不会把你当女的。
我一听,不快的把头偏过去,这话说得真够伤人的,别人说说我也不在乎,只是话出他口让我难堪。可以忍受他哥们哥们的叫个不停,其实我心里还是很计较他不把我当女人看。
他两根手指将我的下巴转过来,细细观摩一阵后说,你还别说,你刚刚给我的那个侧面,让我突然发现你还可以。你头发如果能长一些的话不是没救。
我不屑,说,动不动就说别人没救,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有什么了不起。
他笑道,我这不是给你点信心,鼓励鼓励你。
我哼了一声,不稀罕。
他搂住我的肩膀,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贴近我说,把头发留长,我就让你做我女朋友。趁我晃神的时候,他透着坏笑继续说,你不是一直都在觊觎我吗?
我靠。我骂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说,我觊觎你娘。
他装作一副忧伤的样子道,我说真的,不过,如果看到你穿婚纱样子,我会不会做恶梦?
我说,最好吓死你。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悄悄决定开始不再将头发剪短。
我失神地望着镜子里的人,神情呆滞,洁白的婚纱,还没有来得及留得很长的头发向后拢起,化妆师在我头上缠一条白纱修饰不长的头发。化妆师说我的轮廓其实挺立体,上了些淡妆。
肖晗,这就是我穿上婚纱的样子。对啊,你看不到,因为你还躺在医院。
挽着我的手的人,平静、肃清、好像参加一场葬礼。他这副表情是应该的,他现在一定恨不得我死。在神父面前,我们彼此违心地说着我愿意三个字。神父兴奋地宣布着现在他可以亲吻他的新娘,他不会的,他恨透我,结果他却狠烈地吻住我足足一分钟。
他痛苦的眼神有将我破碎的的力量。
这就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天,我所有的计划化为乌有,仅仅剩下一个空壳般的婚姻,令我无法去相信。
当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王卿和我时,一切空荡地仿佛连空气都消失了,叫人窒息。他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松开领口第一颗纽扣,一连串的动作都被我深深地注视着。如果不是透着一副想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