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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豆蔻仍是欢脱得无边无际,张牙舞爪地告诉我:“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没话。”
交友不慎啊,我放开她,斜着眼睛打量她,“你看你这个癫狂样儿,我还不稀搭理你呢。”
正说着,祝豆蔻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头看到郝彤走了过来。她抱了抱我,很久才说,“挺对不起的,那时候冤枉你。”
这个我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彼此又不熟,凭什么让人家相信我。“没什么对不起的,那时候我嫌疑最大,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有一点我想跟你说,Pad也不是陶谨拿的,他那时候就是想替我出头。”
郝彤默然半响,轻轻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你知道?”我和祝豆蔻同时叫出声来。
郝彤点头,“Pad是我妈拿的,她有我抽屉的钥匙,她怕我耽误学习,所以偷偷地把Pad给藏起来了,一直没跟我说,直到前几天……”
原来如此,这就是悬而未决的悬案,就这么没有一点悬念的就破了。很狗血,但真实。
回家的路上,我把事情告诉了陶谨,他听完感慨颇多,“这么没有悬念?听着怎么这么不像真的呢?不过,也多亏了郝彤的妈妈,正好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就那么一件小事,你是不是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我不承认,“谁对你芳心暗许了?”
陶谨拉起我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明许就更好了。”
晚上回到陶谨家里,他把我推到客厅看电视,自己进了厨房,说是新学了几个菜,要给我露一手。
我走到厨房门口看陶谨忙活,他的厨艺和刀工都练出来了,不再是只会煮面条和炒豆芽了。我在这儿的时候,他经常会给我炒一些新研制的菜,像什么“白菜炒鸡蛋”、“黄瓜炒蘑菇”、“土豆炖排骨”……我对这些菜只有一个评价:只要你没在里边放砒霜,我就吃。还有就是,我不刷碗。
当然,我本来也很少刷碗,都是陶谨干这些活。我很惭愧,生活的基本技能,我只会不用学的,譬如吃。
厨房里的声音像是一段军乐,铿锵有力,又有着某种旋律。菜刀在陶谨的手里就是指挥棒,他是乐团的总指挥,手法娴熟而又顺畅,一曲乐章汹涌来袭。我开始有点担心了,我把他训练得这么好,放出去得多么招蜂引蝶啊!
陶谨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有些自恋,“帅吧,来给我加个油。”说完他腾出一只手,手指在自己脸上点了一下。
我也没矫情,直接过去在他的脸上来了一口,不是亲,是咬。
陶谨回咬我,我扭头躲开,他正好亲在我的脖子上。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他的唇在我的脖子上流连,细细碎碎的吻一路蔓延直至唇角,我们的唇舌交织在一起,纠葛缠绕,不死不休的迷醉感从舌尖散开,我的意识开始飘远。
走神的后果是严重的,尤其是炒菜的时候,这直接导致所有菜的颜色都很整齐划一,黑乎乎的看不出模样。吃过饭要是不刷牙,跟嚼了一口煤砟子一样,没法看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伸手在旁边一摸,没有人。等了一会不见陶谨回来,我只好起来去找他,他在阳台上,倚着墙坐着,脚底下是一地的烟屁股。他以前不吸烟的,他是心里有事?
我走过去倚着他坐下,在地上捏起一个烟屁股,“这玩意儿好抽吗?我也想试试。”
陶谨知道我是开玩笑,从我手里把烟屁股夺过去,远远地从阳台上抛了下去,“以后不抽了。”
“你在想什么?”我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我什么也没看到,他的情绪隐藏得很深。
陶谨邪痞地笑笑,“我在想可乐鸡翅的做法,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心里有事,我知道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我想让他说出来。于是我伸手去抱陶谨,他的身体僵硬着,我使劲拉他的身体,僵持了许久,他的身体终于软下来,他抱了我,紧得我喘不过气。
“告诉我,怎么了?”
沉默许久,陶谨开口道出他的痛苦,“明天我妈结婚。”
这个消息把我惊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妈嫁给我爸,就是为了他的钱,可我爸破产了。爸爸去世不到三个月,她就找到了下家,并且大张旗鼓地嫁了过去。加上后来的两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她又要结婚了,嫁的又是有钱人,甚至比前几个更有钱。”
“她是个坏女人,可她是我妈。”
我终于知道,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是陶谨的妈妈,他的爸爸去世之后,她就改嫁了,嫁给了另一个富人,以后更是像跳三级跳一样,结婚、离婚,几年的时间已经易了好几家主。但是她的老公,一个比一个有钱。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女人好不好跟她嫁得好不好一点关系也没有,得看你懂不懂策略。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认她。”
陶谨哭了,他的眼泪从我的脖子里流下去,酸涩的滋味沾染了全身。
我抱着他,轻轻地扶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因为安慰其实不管用。我就这么抱着他,让他知道他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过了许久,陶谨的情绪才好了一些,他把我拉起来,“走,进屋睡觉。”
躺上床,我与陶谨面对面躺着,彼此目光炯炯地对望。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点点的光,莹润如玉。
陶谨探过身体吻我,有一种疯狂绝望的态势,彼此的气息激烈纠缠,像是唇舌的激烈交战,你争我夺地摄取对方的气息。牙关咯得生疼,但疼痛反而是一种刺激,一种伴随着疼痛而生的激动流窜在全身各处,吻到窒息。
陶谨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探进我的睡衣里,毫无章法地抚弄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这种事我不是太懂,你懂吗?”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你问谁呢?”
陶谨被我凶悍的表情逗乐了,又重新吻了我,轻微的,温柔的,缱绻缠绵……疼痛与快乐并存,是爱的滋味。
我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粗重地响在耳边,他的声音却是轻柔的,缓缓地呢喃而出,“款款……”
我想,我们疯了。
但只要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我愿意如此。
谁说风月不是爱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已经吃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筹集学费,我和陶谨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打工生涯,我们的第一份工作是奶茶店的店主给介绍的,就是在小区里照顾小孩子,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到一个叫“小课堂”的地方。
其实我们不用教给小朋友们什么,就是陪他们玩儿就行了,这样孩子有人陪着,家长们放心。刚开始还好,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其乐融融,孩子们笑逐颜开。
但不知是谁家的倒霉孩子,闲得无聊就用手趴着窗子喊“救命”玩儿,起始的时候声音比较小,就跟哼歌一样自娱自乐,我和陶谨相视一笑也没在意。
可谁想到,其他的孩子居然那么没有原则,见他玩得高兴手痒痒,于是没几分钟,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孩子们的“救命”声,声势浩荡,如泣如诉,此起彼伏。
我和陶谨急了,走来走去地劝阻,不劝还好,越劝那些孩子们越来劲了,声音更是大起来,比抗战时期的工人起义都众志成城。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呼救的声音被热心肠的市民听见,我和陶谨就被光荣地请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还真认识陶谨,那微胖的大叔盯了他半分钟,出口就是挽救的语气,“怎么又是你?以前老打架三天两头来报道,我就当你嫉恶如仇惩恶除奸了,这次倒好,虐待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还有你姑娘,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鸟。”
我心里默默地回了警察大叔一句,我也不是什么好鸟。陶谨的手覆过来,攥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感激我能愿意跟着他,其实我也是,感激他愿意对我好。
“说说,你们都干什么了,那群孩子喊得那么可怜?”
陶谨慵懒地笑了一下,眼睛里的狂荡显而易见,“大叔,我跟您说我刚才干了什么,我把他们轮流吊起来,一人抽了十鞭子。”
警察大叔露出惊悚的表情,但当他看到我和陶谨憋着笑的时候,他醒悟了,猛然一拍桌子,“忽悠谁呢?严肃点,说实话。”
“您也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陶谨丢给警察大叔一个嫌弃的表情,“我再混,能对孩子下手吗?这就是个误会,我什么都没干,就在那里打工,那些小孩子搞了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会欢迎我。”
警察大叔还是不相信,直到奶茶店的店主来了,对大叔说明了情况,我和陶谨才从派出所里出来,满脑袋正统思想:好好做人,不要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还年轻,不要一时冲动把人生给毁了。
呵,第一次就这么惊心动魄!
后来的工作我就没跟着,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陶谨有一家装饰小分队,他是小老板,经常接一些小店面的装饰工作,偶尔也给人做广告牌,收入还挺可观。怪不得他能在这个消费水平吃人的城市里生活得还不错,原以为他不务正业,其实他一直很踏实。
陶谨对我炫耀,“官不大,可好歹是个头啊。”
最近他忙着给一家服装店面装修,天气太热了,我怕他受不了,就买了西瓜给他送去。门口正有一个工人挂在扶梯上,我叫了他一声,“大哥,陶谨在里面吗?”
那大哥从扶梯上跳下来,直接对着里面喊,“陶工,门口有个美女找你。”
不一会,陶谨从里面的粉尘堆里走了出来,一靠近就在那大哥头上来了一下子,“什么美女,以后见了叫嫂子。”
那大哥嘿嘿笑了两声,“嫂子好。”
我心里挺爽,但看那大哥比我还大几岁的样子,就没敢答应得太大声,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你好。”
陶谨搂过我的肩,推着我往外走,问我,“这么热,你怎么来了?”
我忙提起手里的袋子,“我买了个西瓜,是凉的,叫大家来一起吃吧。”
陶谨脚步不停,对门口的大哥招呼了一声,“大家休息一下,你去给大伙买几个西瓜降降暑。”
我挺疑惑,遂问他,“我这不是买了吗?怎么还让他去买?”
陶谨接过我手里的袋子,领着我在路边的一个凉凳上坐下,幽深的眼眸注视着我,“你买的,舍不得让他们吃。”
我笑睨了陶谨一眼,“油嘴滑舌。”
陶谨吃着西瓜,抬起头来看头顶的绿影,阳光屡屡漏下来,照在他的脸上,“真的。”
不是多么煽情的话,不是为了我会怎样怎样,不是把我看得比天下重要,可我觉得这话比那些都动听,也许是因为动了心,所以他的一句玩笑,也能让我了个半天。
吃完西瓜,我和陶谨正斜倚在凉凳上闲聊,两个白得像牛奶果冻的年轻老外走过来,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男的向我们问路,我没听懂,但陶谨听懂了,他向我解释,“他们想问从这里怎么去长江大桥。”
但是路线很复杂,于是我和陶谨这俩大闲人充分发挥了天朝子民热心肠的好品质,“Follow me!”其实,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不迷路,顺利抵达目的地。
艳阳高照,大桥上的地皮都在冒热气,那俩老外还兴奋地呐喊,一张接着一张地拍照。我举着伞站在一边,望着闪着粼粼波光的江水皱眉,没办法,阳光太灿烂了,睁不开眼。
“款款。”陶谨在叫我,他刚才一直站在我身后。
我回了头,“咔嚓”一声,陶谨给我来了张抓拍。空旷的江水,碧蓝的天空,我举着伞站在桥边,小碎花的连衣裙随风飘荡着,我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
伞还是陶谨在雨天送我的那把,现在被我拿来当太阳伞,只是习惯了,不想换。
陶谨看着手机笑,“好看,以后就拿它当墙纸了。”
八月中旬,王清逸出国了,我、陶谨、祝豆蔻去机场送她,她的视线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缓缓移动,“蔻子,你最没心没肺,现在的人心思太复杂,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保持住;款儿,跟陶谨好好的,他其实是个好人;陶谨,对款儿好一点,她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再见了。”
我们三个望着王清逸,只是摆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着王清逸走远的背影,我心里一阵翻腾,她没有话留给哥哥吗?还是心已经冷却,又被烧成了灰,随风而去了,再也聚拢不起一点情谊?
王清逸的背影停了停,霍地转了身体走向我,“他来了对吗?”
我不知道哥哥来没来,愣愣地看着王清逸,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笑了,眉梢微微上扬,“我知道他肯定来了,你告诉他,我知足了。”
我点点头,也许哥哥躲在哪个看不到的角落里,但我知道,他肯定懂了王清逸的意思,牵挂,但不牵绊。这是属于他们的爱情。
飞机起飞的时候,陶谨握住了我的手,我们该庆幸,我们能够在一起。
九月初终于开学了,经过一整天的军训,傍晚一群人窝在宿舍的床上唉声叹气。我的床位在下铺,此时正在盘算陶谨什么时候来叫我回家,我们有约定,一周至少回他家住三天。
有舍友推门进来,向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