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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有舍友推门进来,向我床上扔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楼下有个男生让我给你带上来的,是你男朋朋友吧,可真会心疼人。而且长得好帅!”
我很得意,重重地“嗯”了一声,不过有点奇怪他怎么这时候给我送东西,不到家的时候给我?打开了看了一下,竟是一箱大闸蟹,个顶个的大,这就更让我奇怪了。我收拾完书包向楼下跑,匆忙之间竟忘了那箱大闸蟹,楼下人挺多的,我没看到陶谨,但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魏宗宣。他怎么在这里?
我想装作没看到他,但他已经向我走来,还是玉树临风、温文儒雅的样子,嘴角微扬的弧度彰显着他的气派高贵,把别人都显得黯然失色。
他的眼睛会放电,电力看似绵软,但后劲十足。他走近我,先是把手里的一瓶芒果汁递给我,“渴吗?芒果汁可喝得惯?”
我皱起眉宇,没接那瓶芒果汁,就只是看着他。
魏宗宣笑着,通身的气派典雅,“最近天气热,在操场上拉练了一整天,先喝点果汁补充补充维生素,对身体好。”
我仍是没有接那瓶芒果汁,只是看着他,“大闸蟹,是你给我的?”
魏宗宣微微颔首。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是很想明白,于是直接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魏宗宣理所当然的表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你有病吧。”我有点生气了,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人对你表白,还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势,这让我觉得厌恶。仿佛我必须要欢天喜地地接受,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以前喜欢幻想的时候,头脑里经常会冒出这样的男子,但真发生了,我竟然一阵恶寒。
“我有男朋友。”我直接告诉他。
魏宗宣毫不理会我的冷脸,“我不在乎,现在有,不见得以后也有。我会对你好,让你接受我。”
“我不会接受你的,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那可说不定。“魏宗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缓步离开,身影都透着一股子温润的气息。
我愣在那里,眼睛好半天没有转动,头脑一片空白。
“看什么呢?”陶谨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对我吹了个流氓哨。
我回过神,走到陶谨身边上了自相车,“没什么,走吧。”
陶谨的脚在地上借力一蹬,自相车走起来,他按着铃铛让人闪开,一连声对我说:“走喽,回家了。”
刚一进家门,陶谨就把我抵在了门上,他的吻覆上来,霸道地在我口中攻城略地。酥酥麻麻的滋味席卷而来,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住心神把他推开,“你不累?”
陶谨的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肩膀处,牙齿在我脖颈上轻轻啃咬,声音低沉,“想你。”
我的声音不自觉也颤起来,气息不稳,“早上才见过。”
陶谨仍是不起来,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那也想。”
我故意折腾他,“我想听歌,你给我唱个歌。”
陶谨一把抱起我,脚步匆匆往卧室里走,“咱们一起唱。”
我笑着勾住陶谨的脖子,任他把我放在床上,他的身体压下来,肌肤相贴,他身上的温度烧得我的心都烫起来。缠绵的亲吻,轻柔的抚摸,陶谨将我的衣服尽数除去,手一路游移而下……
我的身体震颤连连,呻吟声脱口而出,与陶谨粗重的喘息声纠葛缠绕……
放纵过后,我已是全身酸软,匆匆冲了个澡就窝在床上等陶谨给我做饭,这一点他特别模范,家务活都是他的。我问他是不是心甘情愿,他苦着脸叹气,“好不容易骗到一个傻媳妇,可不得好生伺候着,要不然跟人跑了怎么办?”
陶谨直接把饭给我端到了床上,架起小桌子,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感到旁边传来的灼热视线,我回头瞅了一眼陶谨,“你不吃?”
陶谨伸出手把我脸上的一粒饭粒子拂掉,贪恋的眼神看着我,“刚才已经吃饱了。”
我自然知道他那句“刚才”的意思,红着脸瞪他一眼,低下头扒饭。
、现实是真的,想象是假的。
大一的第一节课是高数,我和舍友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人替我们占好了位子,是魏宗宣,他可真闲。舍友推我一把,“是你男朋友?”
我拧着眉摇头,“我男朋友的小侄子,才十岁,长得老,整天闲得没事就喜欢到大学里看美女。”
舍友恍然,看魏宗宣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好奇,但也没人敢接近。
魏宗宣的笑脸僵在脸上,等我坐下又靠过来,“你倒是挺会替你男朋友占便宜。”
我望着黑板,闲闲地回话,“你要是不来,这便宜我们不就占不到了!”
魏宗宣也望着黑板,“我要是不来,不就看不到美女了。”
行,你行!我暗暗咬了咬牙,不再理他。
没过一会,魏宗宣又压低了声音问我:“大闸蟹……吃了吗?”
我点了点头,“吃了,辅导员说味道不错。”
“你送人了?”
“嗯,正好要求辅导员办点事。”
魏宗宣的表情有点好看,白里透着紫红,很像《天龙八部》里段誉说的名为“抓破美人脸”的昙花。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搭理魏宗宣。好在他也就只跟了我一节课,不过已经够让我烦心的啦。
下午我怕再遇上魏宗宣,没等陶谨就回了家,不多时门铃竟然响了。我以为是陶谨没带钥匙,开门后却惊住了,是陶谨的妈妈。
“你是?”陶谨妈妈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个遍,满面疑惑。
我赶紧让她进来,局促地自我介绍,“我是陶谨的女朋友,他还没有回来。”
陶谨妈妈在屋子里转着,将所有能看的东西都看了一个遍,并附带着自言自语的评论,“还是这么小……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又是市场上的菜,能吃吗……被子都旧成这样了……”
她就这么边走边说,我只好沉默地跟着,因为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对我说话,不过感觉不像,她应该只是在自言自语。
陶谨妈妈终于转够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我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喝,只对我说:“这是我家,你不用忙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怎么就成了你家了?虽然不是怎么喜欢她,但我忍了,她是陶谨的妈妈,我会尊重她。
“你是我们家小谨的女朋友?”
我赶忙点头,“嗯。”
“交往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
陶谨妈妈挑了挑眉,“这么久了?”她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存在,陶谨肯定不会跟她说起我。“你打算出国吗?”她突然问我。
我正神游呢,她身上的香水味一阵阵袭来,我有些头昏脑涨。关于出国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在这个出国就像上公共厕所一样容易的时代里,我仍然不是想上就能上。
“没有。”我实话实说。但其实我应该这么告诉她:我打算,但我打算不出钱来。
陶谨妈妈突然笑出声,仿佛我说出的话多么可笑,“小门小户的孩子,出国是不容易。”
我被臊得红了脸,想说些什么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也是小门小户的孩子!”清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了陶谨,他与我对望,深邃的眼眸里面写满了鼓励与支持。
“小谨,你回来了?”陶谨妈妈讨好地站起来去拉陶谨,陶谨避开了,他就那么站着,身体挺得笔直,“这是爷爷奶奶留给我的房子,您不是这里的主人,您要是想教训人显示自己的优越,请回您的‘星城’企业。”
陶谨妈妈底气不足,声音都低了半度,“你怎么这样说妈妈?”
陶谨嗤笑,眼睛里冷若冰霜,“就您做的事情,还想让我说什么好听的吗?”
“我是有不对的地方。”陶谨妈妈顿了顿,又说:“但你是我儿子,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让你过得不那么辛苦。”
陶谨只有一句话,“只要您不出现,我就不辛苦。”
不欢而散,陶谨妈妈轻叹一口气,走了出去,高等香水的气味还氤氲着,楼道里应该都是吧。
陶谨还是一动不动,身体挺得笔直僵硬,我走过去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抚着,“也许她也不容易,她是爱你的。”
陶谨闭上眼睛,眉宇间的神色痛苦异常,“但她对我的爱,风一吹就能散,还比不上她身上的香水味来得浓烈。”
爱总被拿来与物质相比较,爱是无辜的,可物质也是无辜的,是人心在作祟,太期望物质享受了,总会忽略其他的东西。像陶谨的妈妈当年抛下他不管,只想过上好日子,当好日子到手了,才想起来要弥补,却不知道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了。每一个选择,就注定一个结局,不会两全其美。
转眼到了中秋节,我和陶谨被妈妈叫回了家,但菜全是陶谨炒的,因为妈妈吃过一次之后,发现这个厨艺界的新秀比她这个老前辈好的不是一点点。她惭愧了,于是心安理得地使唤陶谨。
菜上了桌,妈妈先尝了一口,赞不绝口。随后又盯着陶谨看了半天,“你不会想当我们家未来的女婿吧?“
我呛到了,哎呀妈呀,您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陶谨脸皮一向很厚,很诚恳地对妈妈说:“您要是不介意,现在的也行。”
来一个更敢说的,得,他们很像一家人!
爸爸妈妈直接乐了,眼泪都流了出来,“行,我们记住你的话了,你也记住哈。”
吃过饭,我和陶谨手拉着手在街上溜达,夜华如水,少了白天的喧嚣,心里很平静。路过夜市的时候,陶谨又给我买了一包糯米纸,“我管你吃一辈子。”
我竟然感动了,望着他说:“你说的,不许反悔。”
陶谨的眼眸坚定如铁,“我说的,绝不反悔。”
祝豆蔻的电话打了过来,这厮最近很是志得意满,仗着食品专业的头衔做东做西的,做完了还把她的试验品拿来给我喝陶谨吃,每次的东西都甜腻腻的,能吃得人反胃。
“又要给我送什么吃的?”
祝豆蔻兴奋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的?我新做的月饼,可好吃了。“
我都能想象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摇摆着手掌,像老鼠。
“什么馅的?”
祝豆蔻很是郑重自豪,“蛋黄的,告诉你,我用了二十斤鸡蛋、六十斤面粉、十五斤白糖搭配成的,一共做了三十几个,个顶个的好吃,你在哪?我给你送点去。”
这么多东西就做了这么几个,可见得浪费了多少个啊。于是我打击她,“你的口味随猪八戒,说好吃的东西至少有一半都不能吃。”
祝豆蔻信誓旦旦,“真好吃,不骗你。我请柏哥尝过了,他刚还夸我呢。”
“你在‘七月末’?”
“嗯,柏哥就在我旁边。”
我想了想,“我和陶谨在外面呢,你把月饼给我哥吧,让他带回家,我回家再尝,好评我打电话告诉你。”
祝豆蔻不平衡了,声嘶力竭地控诉我,“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笑着挂了电话,陶谨问我,“蔻子又做新东西了。”
我点点头,“可不是。对了,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陶谨眼神落寞,“我很多年没吃过月饼了,一个人不想买。”
我能感受到他对亲情的渴望,也能感受他这些年的孤独,于是我挎起他的胳膊,“走,我去给你买月饼,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买。”
亲情,总让人渴望。
陶谨缺的,我会用爱情补上。
月亮高高的,像一个圆盘,我想它能够看到地上发生的一切,能看到我和陶谨,小小的幸福。
回学校的体育课上,魏宗宣又来了,出手阔绰地请全班同学喝饮料。人家又没明说是给我买的,我自然不能拒绝。
正在一边休息,魏宗宣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没看我,只看着操场上奔跑着的人群。
“只有你那杯,我是用了真心的。”
我手里的饮料还没拧开就不想喝了,“你的真心用错了地方。”
“我愿意将错就错。”他扭头看我。
我无话可说,放下饮料加入操场上打排球的队伍,说实话,我恨打排球。我永远也接不住一个球,每次上完课,手腕都是青紫的。
有球从球网上方飞过来,我伸手去接,没接到,球直接砸在了眼睛上,钻心的疼。我捂着眼睛蹲在操场上,一动也不想动。
突然有人把我抱了起来,奔跑着。凭感觉,我知道是魏宗宣,他的关心让我手足无措,但已经没心思想那么多。
校医院里的医生给我检查,没什么大碍,除了眼眶肿了,眼睛里滴几滴眼药水就行。魏宗宣全程陪着我,亲自给我滴眼药水,“疼就跟我说。”
一股凉飕飕的液体从嗓子里流下,我咂摸了一下味道,“不疼,挺苦的。”
魏宗宣放下药水就出了屋子,不多时回来,递给我一块糖,“吃点糖就不苦了。”
我没接,低着头看地面。
魏宗宣强行把糖块塞进我的手心,“给个面子,我跑了好远的路才买来的,你好歹尝一尝。”
他走了,我望着门的方向一阵迷糊,他是个可怕的人!
傍晚陶谨来接我的时候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笑,一笑就扯得疼,“被排球砸到了。”
陶谨心疼,关切地看着我,“疼吗?”
我摇头,“看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