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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我望着门的方向一阵迷糊,他是个可怕的人!
傍晚陶谨来接我的时候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笑,一笑就扯得疼,“被排球砸到了。”
陶谨心疼,关切地看着我,“疼吗?”
我摇头,“看你心疼,我就不疼了。”
陶谨仍然脸色不好,“我可以心疼,但你不能疼,你要给我好好的。”
第二天祝豆蔻来学校找我玩,我们在宿舍闲聊,她唏嘘地看着我脸上的伤,“还好没有毁容。”
我仍是不敢有表情,“哪那么容易毁容!”
正说着,舍友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包吃的,笑逐颜开地对我说,“款儿,你男朋友的侄子可真好,又请我们我们吃东西了。”
祝豆蔻一脸纳闷,“陶谨的侄子?没听你说过陶谨有侄子啊!”
我轻叹一口气,拉着她走到窗户边,魏宗宣果然还站在下边,姿态悠然地看着树顶飘落的一片树叶。
“他!”祝豆蔻惊叫出声。
“你认识他?”
祝豆蔻点头,“嗯,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没人不认识他。他叫魏宗宣,是‘星城’企业的太子爷,家室硬得堪比金刚钻。”
“星城”企业?怎么如此熟悉?
“这是爷爷奶奶留给我的房子,您不是这里的主人,您要是想教训人显示自己的优越,请回您的‘星城’企业。”
我猛然醒悟,魏宗宣的爸爸是陶谨妈妈的现任丈夫!
祝豆蔻见我久久没有反应,推了我一把,“你怎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
一些久久想不通的事情,终于能够有一条线路理顺,却是如此丑陋不堪。
也许现实总是丑陋的,所以想象才显得美好。
可现实是真的,想象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在哪,我就在哪里发情!
送走了祝豆蔻,我也没有上楼,径直走到魏宗宣身边,“请你喝次咖啡吧,上次我该谢谢你的。”
魏宗宣低了头浅浅地笑,通身的气度显露无疑。
“求之不得。”
学校外面的一家小小的咖啡馆,顾客不多,倒是个清幽的好地方。西方古典钢琴乐响在耳边,我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出神。
魏宗宣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听音乐,陶醉的样子很像真的。
我开口,“我对你印象不错。”
魏宗宣睁开眼,“我等这一句等了好久。”
我笑,笑得不善,“你等着看陶谨出丑,也等了好久吧?”
魏宗宣豁然变色,儒雅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许久才勉强稳住神色问我,“陶谨是谁?”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美式原味,真苦。
“你要不认识陶谨,会认识我吗?遇见我的那一天就不是巧合吧,一切你都安排好了,先跟我认识,然后第二天好进行自己的计划。”
有些事情,看似没有头绪,但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一切便豁然开朗。高考完的那一天,我跟堂哥的巧遇就是计划好的,这样魏宗宣才可以准时出来跟我认识;然后第二天,堂哥把我骗到他的咖啡馆,不是为了让我帮忙,仅仅是为了让魏宗宣抱着我的时候恰好让陶谨看到。
可魏宗宣肯定看轻了陶谨,他以为陶谨会愤怒至极伤心至极,诚然陶谨在看到的那一刻必然是愤怒的,但他随即就猜到了那是魏宗宣的诡计,他故意躲起来让我离开,随后又找魏宗宣算账。陶谨受伤了,他为了不让我知道,所以几天没有露面,直到伤好得差不多。他怕我担心,只跟我说是出了个小车祸,被自行车撞了,这个傻子!
“你说我说的对吗?”我看着魏宗宣,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越来越精彩,“那天你的计划失败了,你不甘心。所以你假装看上了我,想方设法对我好,目的就是想让我爱上你,甩了陶谨。我说我怎么沉寂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个高富帅上赶着来追,我还自恋了好几天。原来不是,你想看着陶谨生不如死!”
也是这时候我才明白,魏宗宣经常出现在我身边,却从没有撞上过陶谨,是他刻意避开了,他怕自己会暴露。
“陶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凡是跟陶谨过不去的人,我都讨厌,所以你以后不用白费心思了。”
魏宗宣终于不装了,眉宇之间暴躁的情绪凝结,唇角紧紧抿着,这样子的他虽然不温柔不儒雅,但可爱多了,可爱到让人真心讨厌。
“你对陶谨还真是死心塌地!”
我笑笑,“当然,我爱他,这辈子都不会变。”
魏宗宣的眼眸骤然狠戾,嗜血的气息浓重,“没有什么不会变,我要是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你拿什么爱他!”
我感到害怕,他眼里的阴云太厚了,让人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陶谨,他跟你根本没有冲突。”
魏宗宣斜着嘴角笑,“怎么没有冲突?他妈嫁给了我爸,我们名义上是兄弟,我爸的财产,有他的一份。”
第一次见这么不讲理的人,我也生气了,“陶谨根本不稀罕你爸的财产。”
“他是不稀罕。”魏宗宣说,“但架不住他有一个热衷于敛财的妈妈,他妈一直想把他拉进‘星城’企业,而且我爸居然同意了。我可是我爸唯一的亲儿子,我凭什么要把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拱手让人?”
“你真可怕。”我对他只有这么一句评价。
魏宗宣手掌握着盛咖啡的小杯子,手背上青筋暴露,“以后还会更可怕,我说了,我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不能在一起。我喜欢看着陶谨生不如死,我会为此不懈努力。”
手松开,咖啡杯子裂了,褐色的咖啡流出来,涔涔滴到地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太恐怖了。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他会不死不休地折磨你,只为了出一口气。
我从他身上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从咖啡馆出来,我给陶谨打电话,只有两个字:“想你。”
他的声音很轻,“你在哪?”
我说了地址,就站在路边等他,不多久看他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我问他,“你刚才在干嘛?”
陶谨在我身边停下,“上课。”
“那你还来?”
陶谨眼神示意我上车,语调淡淡的,“因为你叫我。”
我问他,“去哪?”
陶谨脚下不停,自行车越走越快,“回家,我们的家。”
我知道,他看出我心情不好了,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晚上陶谨非要给我包水饺吃,他一个人剁馅、和面、压皮,我等他压好了皮就包,是黄瓜鸡蛋馅儿的,我最爱吃的馅儿。
陶谨忙着忙着停住了,定定地看着我,入了迷。我抓起一把面扬在他面前,“看什么,不干活?”
陶谨笑得邪肆,“你好看。”
“你不怕看够了?”
陶谨霍地倾下身体吻了我,唇角上沾染的面粉都蹭到了我的脸上,他从我的眉心一路吻到唇齿,他的气息全喷到我口中,“看够了,也只看你一个人。”
手里的饺子“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推开陶谨,“你到处发情。”
陶谨直接用沾着面粉的手搂住了我的腰,上下游移着撩拨,“你在哪,我就在哪里发情。”
我的身体抖颤,佯装恼怒地看着陶谨,“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陶谨在我唇上深深一吻,松开我去洗手,两人重新包水饺。等水饺端上桌子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闷头吃了几个水饺,陶谨抬头对我说:“款款,明天我们班要去厂里参观实习,可能要去一周。”
我略有些诧异,心里虽然不舍,但没有表现出来。陶谨又吩咐我,“我不在,你别回来住,要么在学校要么回家。”
夹起一个水饺蘸醋,动作都笨起来,半路上就掉了,衣服上溅满了醋点子。我只好再去夹水饺,“知道了,不就一星期吗,有什么不放心的?”
陶谨拿了纸巾给我擦衣服,“我不在你身边,我就不放心。”
我沉默地吃着水饺,没有再说话,陶谨对我的好让我有一种恐慌感,我太迷恋这种感觉了,可自从跟魏宗宣摊了牌,总感觉会失去,怕得很!
陶谨看出了端倪,“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了想对他说:“没什么,一点小事,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晚上躺到床上,我久久的睡不着,但怕惊醒了陶谨,就一直僵硬着身体不动弹。直到陶谨伸手搂住我,把我圈在怀里,“你在怕什么?我在呢。”
我转过身体,头倚在陶谨胸前,想听一听他的心跳。“你怎么还没睡?”我问他。
陶谨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每次你来,我都会等你睡着才睡,怕你睡不踏实。”
我闭上眼睛,“现在踏实了,我睡了。”
陶谨的声音轻轻的,“睡吧,我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个可怕的人!
哥哥最近买了辆车,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乐疯了祝豆蔻,这厮这半年没有我的打扰很是奋发图强,一举拿下了驾照。这不一见我哥买了新车,整天吵吵着要开出去练练手。
正好陶谨回来的那天是祝豆蔻的生日,我便买了蛋糕,让陶谨开着车一起去了祝豆蔻学校。路上陶谨的妈妈来了电话,他皱了一下眉头,按了拒接。
我暗叹一口气,“你妈妈现在肯定很难过。”
陶谨看着前方的路,身体挺得笔直,“我接了,她会更难过。”
我自然知道陶谨与他妈妈每次的通话都是针尖对麦芒,没有和谐的时刻,“你妈妈想让你出国?”
“我不去。”很坚决的三个字。
“是因为我吗?”我有点小忧伤。
陶谨匆匆扭头看了我一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了我的手,“因为我。”
我不懂,就只是看着他。
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声音竟低了很多,我勉强能听到,“受不了想你。”
我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心里又酸又甜,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撇了撇嘴看窗外,“油腔滑调。”
“对了,我去实习之前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哦”了一声回头,“就是那个……”
我的话还没完,陶谨突然减慢了车速,慢慢在路旁停了下来,我诧异地看他,他没看我,眼睛里冰冷冷的,凝神看着车窗外路旁的一个人。
祝豆蔻学校的大门很拉风,空旷旷的,大得像是体育场,中间孤零零一个电动伸拉门连着两间保卫室,进入校园正中几十米远处的图书馆便显得大得像□□的城楼子,一时间气势恢弘了许多。
可我们还没进去就在路边停下了,同样离着校门几十米远的这里,路边,我们看到了魏宗宣。路旁种了几棵桂花树,正是丹桂飘香的时候,那香气,远远的就冲进鼻子。
魏宗宣斜倚着桂花树正打电话,金黄色的小花朵在他头上落了薄薄一层,如果不是想起他那狠绝的眼神,我想这一定是世上极美极美的画面了。
他挂了电话,也看到了我们,他率先向着我们的车子走来,陶谨下了车,“在这里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陶谨走近魏宗宣,他比魏宗宣要高大半个头,我打开车窗偏了偏身体才勉强能够看到两个人的眼神,刀光剑影,已是厮杀,仿佛能看到两人中间那弥漫着硝烟遍地尸骨的战场。
我担心陶谨,就紧紧地盯着他们,魏宗宣先开口说话,“陶谨,你好啊。”
陶谨嗤笑一下,“魏宗宣,我不好。”
魏宗宣也笑,是那种看不出任何寒意的温暖的笑,不过却让我脊背发凉,他说:“真不想碰到你。”
陶谨紧跟着说:“我也不想。”
“原来你还没死?”
“托你的福。”
魏宗宣的眼神有点变了,阴冷冷的,“老爷子在‘星城’给你留了位子,你不打算去?”
“不打算。”
“我不信。”
陶谨再次嗤笑,“你爱信不信。”
魏宗宣有点咬牙切齿了,“让你妈收敛点。”
陶谨的脸色有点苍白,咬了咬牙说:“你可以让你爸跟她离婚。”
魏宗宣再也忍不住,他一步上前抓起了陶谨的衣领,挥拳想要打陶谨,但拳头被陶谨架住了,陶谨冷冷看着他,“识相点,这次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魏宗宣的脸憋红了,渐渐的有点发紫,眼睛喷着怒火看陶谨,许久许久,他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胸腔一鼓一鼓,那气还是没有消化。慢慢的,他又笑了,红着脸,却是很矛盾的和煦的笑,“陶谨,你真的就什么都不稀罕吗?”
陶谨脸上没有表情,不回答他的问题。
魏宗宣继续笑着,仰头走了,细小的金黄色花朵从他头发上落下来,淅淅沥沥,洒了很长一段距离。
陶谨回到车里,对我温和地笑了笑,“吓着了?”
我拉着陶谨的手,努力地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魏宗宣是个很可怕的人。”
陶谨也叹气,“他就是个可怕的人。”他深深望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清的情绪,那是什么?
到了祝豆蔻楼下,她在宿舍的窗口处探出了半截身子,咧着嘴笑得山花烂漫,一个劲地对着我挥手,“款儿,你让让,我看看车先。”
陶谨搂着我的肩,我们倚在车身上,故意挡着不让祝豆蔻看,她急得不行,急忙从楼上跑下来,围着整个车身转了五圈,才吃饱喝足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爽啊,终于有车开了。”
我笑她,“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