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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刚。”
苏戚噎住，才不和不要脸的人说话。
秦钦一贯很忙，苏戚乘他出去的时候，让柳胥带着她去了盛木。她虽然是盛木的大股东，却不属于管理人员，到了楼下也只好打电话给厉萌萌让她放行。
等苏戚上楼之后，厉萌萌坐在沙发上，桌子上已经放着秘书泡好的茶水，她抬手对着苏戚说：“坐吧，苏戚有事找我吗？”
苏戚点了点头，和她打了招呼，也没扯多久，单枪直入道：“厉姐，我想和你谈谈菁菁。”
厉萌萌首先是扶了扶额，才笑道：“我妹妹不会是又给你闯了祸了吧？”
苏戚呷了一口她办公室的茶水，是淡雅的茉莉花茶，倒是比较适合厉萌萌喝。她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想找你了解情况。”
厉萌萌脸色几变，“她身体怎么了？”
“你知道的，她吃的药，我也吃过。”苏戚放下茶杯，表情却是严肃了几分。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想谈。”厉萌萌站了起来，一副要赶客的样子，她急急地就想要坐到办公椅上，“我很忙。”
苏戚却是没让她走，“厉姐，我可以帮JJ，你要先让我知道她怎么了。”
苏戚也站了起来，她走在厉萌萌的身后，她的眼前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睥睨整个A城，她缓缓地说：“我是最能帮她的人，不是吗？”
厉萌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回到了她原来的坐着的沙发上，她像是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我以前管教菁菁总是很严格，她大学的时候也不允许她早恋，那个时候，你还在国外对吧？她那个时候，交了几个男朋友，我都不省心。第一个，太过轻浮花心，菁菁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手上。第二个，不过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财而已。至于第三个……他们两个人竟然还私奔了一个星期……”
苏戚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一段她不知道的关于JJ的故事。
厉萌萌勾唇哭笑，反过头来问道：“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苏戚离开盛木之后，就让柳胥带着她去了一趟购物中心。
她对着柳胥直言：女人心情不好，去趟商场就能完事。
最后两个人跑到了附近的甜品店，苏戚吸着西瓜汁，对着柳胥挤了挤眼。
柳胥的座位上又是堆满了纸袋子，他看着精神抖擞的苏戚，有些无力地问：“你眼睛怎么了？”
苏戚瞪他，“哼哼，我可是在帮你看艳遇。”
柳胥撑着下巴看着苏戚，笑道：“我前面坐着你，哪里还会有艳遇找上我？”
苏戚往着旁边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那可不一定，这里的小鲜肉多着呢。”她已经看到了几个偷偷看着柳胥的小女生了，她刚刚朝着柳胥挤眉弄眼，就是因为看到有漂亮的女生在偷偷看柳胥。
她咳了一下，扫视了一眼，“我去趟洗手间就知道啦。”
苏戚在镜子面前补了一个妆，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果然，就看见两个小女生围绕着柳胥。她凑近了一点，听见其中一个女生红着脸问：“刚刚的大姐姐是哥哥的女票吗？”
现在的学生都比较大胆了，苏戚看着那群穿校服的学生感叹。
柳胥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们觉得呢？”
两个女生支支吾吾没有说话，苏戚都看不过去了，拍了拍她们的肩膀，“不是哦，你可以放心地找他要电话号码。”
两个女生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过还是希冀地望着柳胥，柳胥只是笑了笑，却没有任何动作，她们最后也没有恼羞成怒，笑着离开了。
柳胥扛着一堆衣服放到了后备箱里，顺口问道：“看起来你今天很有闲情？”
苏戚却是认真地摇头了，“我只是在测试，情爱什么的有多重要而已。”她望着天，叹了一口气，“后来发现你看起来不靠谱。”
柳胥疑惑地望着苏戚。
苏戚慢悠悠地回答，“长得太帅，实验不成立。”
作者有话要说：＿（：3」∠）＿我……明天更多点吧……
第38章 缓和（2）
电脑上的灯光照在苏戚的脸上，她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随着鼠标的点击，图片一张张往下浏览，等图片都看完了，邮件最后才出现几行字。
——韩进照片已销毁。李木木进展顺利。
她顺手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将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只有床头上留着一盏暗黄的床头灯，她站在窗户上，说了一声‘喂’。
电话里传来窸窣的声音，“苏，他们只能查到虚假的IP地址。”
她点了点头，皎洁的手稍稍拉了拉窗帘，阳光透过玻璃上的一丝缝隙照射到房间里，地上是拉的长长的金黄色的光斑。只要有一点点空隙，光亮都会钻拼着命地钻进来。
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苏戚转过头来，她大力地将窗帘扯开，一瞬间昏暗的房间变得亮堂了许多，把电脑关上，打开门对着门口的人笑着。
苏戚和秦钦驱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餐馆。从升降梯出来，苏戚就看见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家餐馆面前等着了，她膛目结舌道：“人怎么那么多？”
苏戚近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向正门口的服务员。秦钦拉住他，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要换一家吗？”
苏戚摇摇头，她眯着眼坚持道：“这一家的火焰虾特别好吃，人多也在所难免。”
苏戚排了号看还有十几个人等在这里，估计等服务员叫他们两个，也要半个钟以后了。她毫不犹豫地就拉着秦钦去逛楼下的商场。
苏戚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去专柜里看，最终她看见商场里的长椅，长椅上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个人并排坐下了。
“秦勉他过多久才可以出院呀？”
苏戚看着面前人来人往，老人手里牵着孩子越过了游乐区，男人和女人共享手里的一杯热咖啡，巧笑嫣然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那女人还看了一眼苏戚，脸上带着微笑。
而他们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宛若是在时间的停止点，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时光，一起拉扯些相干的或是不相干的事。距离废弃的厂房、摔下楼梯的艾雅很远很远。
“过一个星期吧，他下半学期毕业，估计回在大学那个城市工作。”
“听说推艾雅的人抓到了，是赖眉眉？”苏戚抬头看着璀璨的灯光，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最后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唏嘘什么。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变化无常的，苏戚搓着手想。
秦钦侧头，看见她好看的侧脸，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他拉过她有些冰冷的手，帮她捂热，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说：“赖眉眉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他转过头看着苏戚，“据说她可能摄入精神药物，影响了精神状况。”
苏戚低头，隔了许久才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自然地撇开了话题，“韩进的事也是她做的？”
他深深滴看了苏戚一眼，总归是垂下头，摘下了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是的，她全都承认了。”
脖子一下子就变得暖和了起来，仿若还能透过脖颈上的围巾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苏戚沉默了许久，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赖眉眉可能摄入精神药物？”
秦钦看着她，那目光好像就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会问，他慢慢地地开口了，“林冬冬他家还是有这点实力，我跟他关系比较好。”
听见‘林冬冬’三个字，苏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么这个可以给她减刑吗，她曾经对我还是很好的。”
“那得看韩夫人了。”秦钦淡淡地说，“艾雅倒是被韩夫人保起来了。”
苏戚又嗤笑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又站了起来，对他扬起笑脸，“走吧，应该要轮到我们了。”
半个小时后，苏戚和秦钦总算是能够吃上饭了。
苏戚给秦钦夹了一片叉烧肉，笑眯眯地说：“这家的叉烧肉是招牌菜哟，你快试一下。”
秦钦笑着看着苏戚把一块淡粉色的肉夹到了他的碗里，这还是苏戚第一次主动给秦钦夹菜，他嘴角勾了勾，把那片叉烧肉放在了唇边，舌尖就尝到了蜜汁的甜味，松软的肉片在他口腔里没有逗留多久，就被咽了下去。
“好吃吧？”苏戚弯着嘴角问道，“我以前最爱来这家了，不过每次人都好多。”
“好吃。”秦钦看着苏戚，又夹了一片肉。
服务员端着盘子，把一盘浇了橘红色浓汁的鱼放在了两人的中间。浓浓的香味袭来，闻起来就能让人知道鱼皮一定是烤脆了，是酥脆的香味。
苏戚挑了一片鱼肉，“那试试这个，这是糖醋鲤鱼。”她用筷子一戳，熟练地翻了一下，就将一片没有骨头的鱼肉剔了出来，鱼肉呈现鲜嫩的白色，还冒着一丝丝的热气。
她把那片鱼肉放到了秦钦的碗里，期待道：“味道是酸甜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秦钦弯了弯嘴角，“喜欢。”然后才把苏戚夹给他的鱼肉放到了嘴里，果然是一根鱼刺都没有。
叉烧肉快吃完了，才见有服务员端了十几串基围虾，基围虾上还站着酱料，用锡纸将虾串密密地包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开口，服务员用打火机在锡纸的底部点火，淡黄色的火苗一下子就蹿了上来，服务员留下一句“等火灭了就可以吃了”端着盘子就离开了，又急迫地走到了另外一桌餐桌上。
看样子，这家店的服务员都挺忙的。
锡纸的表面上被工作人员涂了酒精，但也不过十几秒，酒精就燃烧殆尽。不到一根指头的开口里冒出缕缕白雾，还带着烧烤味。
苏戚用筷子挑开了圈在外面的锡纸，露出了里面的基围虾，瞬间两个人身旁都弥漫着烧烤的酱香味。被锡纸包着的虾串已经被烤熟了，有少数的虾尾显得有些焦。
苏戚使劲吸了吸鼻子，“这样菜还是比较少，而且其他家也没有这家好吃！”
秦钦拿了一串虾，把虾串上串着的几只虾都用筷子揪到了苏戚的碗里。连他闻着味道都觉得食指大动，口腔里分泌出一些津液。
两人吃饱喝足后，秦钦还回头看了一眼餐厅的名字。
“苏戚，后天去城南那边泡温泉吧，嗯？”秦钦看到手机里别人的晒图，突然兴致大发想要和苏戚一起去。
吃饱喝足的苏戚特别好讲话，“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章吃的缓和气氛～么么o（*￣▽￣*）o
第39章 缓和（3）
A城月夜，苏戚磋磨着尾戒。清冷的月光照耀到她的身上，尾戒上点缀的蓝色碎钻发出幽幽的光芒。
苏戚放了两颗安眠药到牛奶里，药片沉下到牛奶的中部，慢慢消融在温热的包裹着它的牛奶当中。苏戚对着天空中的一轮冷月喝下了牛奶。
苏戚做的噩梦其实都很有规律。她遇到气势汹汹的大火，会受惊梦到曾经的苏家；她用言语挑拨艾雅，会睡得不好；在年终庆典上，她想让厉萌萌和李哲斗起来，当天她就梦到了过去……那今天呢？让李哲的儿子李木木一步步沦陷，让赖眉眉锒铛入狱？
她知道的，有些事情，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她的结局是下地狱，她都要做下去。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手掌，是二十几年都不做家务才有的细嫩光滑，就算她没有沾过任何人的鲜血，她的手掌也是脏得再也洗不掉。
曾经，她的世界像是黑夜，伸出手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可韩炮就是升起的小太阳，祛除黑夜，带来温暖。可是当苏家大火的真相被她偶然得知，苏戚看着燃烧自己给他人带来光明的韩炮只觉得讽刺，她最终还是将她扼杀了。
李嫣说：你设计让我爸爸害死韩炮，我知道的，韩炮的车会爆炸，是我爸爸动的手。但是，是你教唆的！还有，爸爸会被推下楼，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收集假证据诬陷爸爸，他怎么会被那些人推下楼？如果不是你造成的负面媒体消息，盛木如今怎么会举步维艰，你还做了什么，噢？让我想想，韩夫人她身体那么差，也是你害的吧？
除了诬陷两个字，她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她不想一个人处在这漫漫的黑夜中，不想永远一个人承受连月光都没有的世界，她想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来陪着她。
只不过，是谁将这些都泄露给李嫣听的？她微微笑了笑，握紧了自己的手。
她打着哈欠上了床，如果安眠药都没有办法让她睡一个好觉，也不知道她以后干了坏事要怎么睡觉？然后莫名地，她就想到了对面的秦钦，她抿唇，突然想起他们两面对着面在医院的长廊里就睡着了，这一定是未解之谜。
秦钦说要苏戚陪着他去城南的温泉，果然不是随口说说，等苏戚答应后，他马上安排了行程表，让助手给他空下了两天的时间。
秦钦不过是带着苏戚去泡温泉，却将平常架势的车子换成了一辆凯迪拉克，纯黑色的车身，流畅的线条，苏戚舒服地坐上去之后，都不得不感叹一下有钱人的罪恶。
从秦家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