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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看看吧。”叶女士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小声抱怨,犹自惋叹着。接着,她忽略了我的存在性,呆呆着看着炉子上炖得冒热气的锅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不时传来老李同志爽朗的笑声和任修杰清朗的声音。一时间,我又是开心又是无力的,心情复杂到难以用语言形容。叶女士和老李同志都是开明的人,没有那种腐朽到骨子里的劲,但我还是有点忐忑,我是那样在乎他们的看法。任修杰,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啊,再接再励地给我好好表现啊。暗地里,我咬牙切齿地祈祷着。
开晚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叶女士一整个下午是真心没有瞎忙活。
不过,我看那满桌的菜怎么大多都那样眼熟,好像都是我爱吃的。偷偷地看了看任修杰,他朝我眨眨眼,眼里满是得意。
“妈,这些菜……”我开口,打算问出心里的疑问。
“小任,干嘛不动筷子啊!”叶女士理都没有理我,招呼任修杰:“来,多吃点。”说着,将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
我红着眼睛盯着任修杰碗里的鸡腿,这可是山药炖老母鸡啊,我的最爱啊。剩下的那只鸡腿自然也没有落到我的碗里,被叶女士贴心地夹给了老李同志。于是,我再次看向任秀杰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带了点怨恨,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抢夺了本来属于我的特权。
“这个默默爱吃。”任秀杰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将鸡腿转送到我的碗里。“她最爱的就是这个了。”任修杰抬起头,对微微发愣的叶女士露着白晃晃的牙齿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无奈含着宠溺。
老李同志笑着摇摇头,笑意直达眼底。
“吃这个。”叶女士很快就掩下了眼中的满意,将一大只螃蟹送到任修杰碗里:“这还是你亲自挑的呢。”
“谢谢阿姨。”任修杰忙不迭地接过来,然后接低头处理,将蟹黄弄了出来放到我碗里,接着便低头扒了一小口米饭,细嚼慢咽起来,一切自然到让叶女士和老李同志两人目瞪口呆的。
叶女士和老李同志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都没有想,我一口就将蟹黄给消灭了,任修杰平常都是这样的,我习以为然了。带着意犹未尽的感觉,我吧唧吧唧嘴:“老妈,你刚刚说什么是他挑选的?”
“就是你吃的这些菜啊!”叶女士看着我,眼里是红果果的不满。
顿时,我心里一咯噔,我貌似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以前我要是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丢脸的事,她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偏过头看看任修杰,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有点小聪明,知道从细枝末节下功夫。以我做了叶女士二十几年女儿的经验来看,任修杰的此番作为肯定会受到大大的加分。
任修杰趁着叶女士他们不注意,朝我得意的撇撇嘴。
因为是靠着他坐的,我一伸脚,踩了下去,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不过,我却是踩了个空,再看任修杰,他正用碗遮着脸,脸都憋红了。
咬着牙,我用筷子将碗里本来就炖烂了的鸡腿大卸八块。
叶女士轻咳了一声,隔着桌子,在桌底卯足劲踢了我一脚。我抬起头,眼中含泪地看向她。她朝正低头吃白饭的任修杰努努嘴,用口型骂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会意,忙不迭地给任修杰夹菜,不顾他的反对,在他碗里堆了一座小山包。我眯着眼睛笑,没心没肺的。
任修杰闷笑一声,便低头处理我给他夹的菜。
“那个,小任啊。”老李同志干咳一声,在叶女士的示意下,终于开口了:“你们是什么时候……”他老脸微红,竟是囧到不行。
我捂着嘴笑,这样的老李这是太可爱了。
“有一年多了。”任修杰不自然地抿抿嘴:“没有早早地上门拜访,是我失礼了。”说着,他竟然站起身来,微微鞠了一躬。
靠,不是吧,这可是饭桌上啊。我瞪着鞠完躬又镇定地坐下来的任修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记得,他好像没有这样古板的啊。
“别误会,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还是教语文的叶女士最先反应过来,忙转移话题:“我们默默不太懂事,平常没少麻烦你吧?”叶女士只是看着任修杰,完全不理会在一旁气得鼓起腮帮子的我。
“怎么会,我还怕她嫌我烦呢。”任修杰目中含怯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慢慢低下去。
一愣之后,我用眼神开始警告他,让他说话注意分寸。不过,任修杰好像没有领悟我暗中的警示,只是很大度地笑笑。
“呵呵,默默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古怪,你要多担当些。”老李同志放下筷子,笑道。
任修杰只是咧着嘴笑,有点无措之感。
“只是,默默好像比你大……”叶女士犹疑不决的可终于还是提到了年龄这个问题。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任修杰正色问到。
大概没想到任修杰会是这个反应,叶女士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过这个话题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着我。”任修杰低着头,小声说到。
不止是叶女士跟老李同志,连我都被他把注意力给扯过去了。
“一直以来,我就提心吊胆的,生怕默默会因为这个嫌弃我,不要我。”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好像有点哽咽了。不过,他是低着头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侧脸看起来确实挺忧伤的。
“她敢!”叶女士差点拍案而起,接着她整理了下衣裳,表情讪讪。显然,她也被自己过激的举止给吓了一跳。“放心,有阿姨给你撑腰,她蹦跳不到哪去的。”说着,叶女士还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谢谢阿姨。”任修杰抬起头,满怀感激地看向她。
老李同志皱着眉,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冤说不出。这是什么世道啊,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默默好的,而且只对她好。”忽的,表着决心的任修杰声音渐低:“要是她不抛弃我的话。”
我看着满脸委屈的任修杰,恨不得咬舌自尽。他丫的,装得也太像那么回事了吧。
于是乎,接下去,叶女士再次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以及对我的一番恐吓。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秋后算账的吧?任修杰,你给我等着!
再接着,气氛又轻松和谐起来,一顿饭吃得是意犹未尽。当然,我除外。气都气饱了,我还哪来的多余空间去储存食物!
“小任啊,找个时间,让我们跟你父母见个面吧。”任修杰出门时,老李同志交代到。
“好的,我来安排。”任修杰应得爽快。
“有时间就过来吃饭。”叶女士跟在后面嘱托。
“嗯。”任修杰使劲点头,看得叶女士是心花怒放。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任修杰的侧脸发呆,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脸皮这么厚、怎么会演戏?
任修杰站如松,稳如磐石,他拉着我的手,一脸的波澜不惊。
小区的某个背光的地方,我打算下黑手。一转身,我朝他的胸口咬去。该死的,抢占我在家里的低位也就算了,还弄得自己跟个受害者似的,让我受尽叶女士的白眼与恐吓,我不咬死你我就不姓李。
在我将头伸过去,即将实施自己筹备已久的计划时,任修杰长手一扯一捞,我就撞进了他的怀抱,头被他紧紧地压在胸口处,动弹不得、
“我今天表现的好吧?”任修杰低下头,在我耳边轻笑着说到。他暖柔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上,酥麻发痒。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从牙齿缝里,我挤出了一句高度赞扬他的话。说着,我朝他腰上的软肉狠狠地掐过去。
可是,半路被劫了。
任修杰握住我的手,紧紧的。“只要我想,就没有我拿不下的。”他臭屁地一仰头:“特别是在长辈面前,我肯定比你吃香。”忽的,他低下头,戏谑到:“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状。”完了,他得意地咬了咬我的耳垂,吻了下我的脸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憋了半天,骂到:“你不要脸!”
任修杰撅了撅嘴,忽的一把抱住我,整个人的重心都往我身上哑,压得我瞬间矮了两公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啊。”他沙哑这嗓子,嗔怪道。“不过,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接着,他又笑嘻嘻地补充到。
除了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我已经做不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紧张呢!”任修杰捧着我的脸,双眸晶亮地看着我:“还好叔叔阿姨是好人。”
“切。”我小切一声。
骗谁呢!堂堂任氏的接班人,会上不了这种小台面。还有,我看这一切貌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你别不信。”他正色道:“你看看我的后背,都汗湿了。”
“热的吧。”白了他一眼,我嘀咕到。
“真是没良心。”任修杰受伤似的敛下眼皮:“你是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有多么忐忑?还有,跟叔叔阿姨聊天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注意力要有多么的集中?另外……”嘀嘀咕咕的,他不停地数着自己的不容易。
听着听着,我也有那么一点点觉得他不容易了。“好了。”我轻轻推了一下他:“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有你这句话,值了!”任修杰眯眼一笑,差点晃瞎了我钛合金狗眼。
侧着脸,他满怀期待地等着。
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蹭他一脸口水。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吻得差点失去呼吸。
“我走了。”他呼吸不稳地放开我,理了理我的头发,沙哑着嗓子说到,眼里满是不舍。
“嗯。”我勾着他的小拇指,恋恋不舍,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不行,我们要赶快拿证。”任修杰突然说到:“越快越好。”
愣了半天,我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拿证指的是什么。
“但是我还没玩够呢。”小声的,我抱怨到,我可不想这么早走进婚姻的坟墓。
“什么意思?”任修杰眸光一冷,冰冰地问到。
“用不着这么急吧。”我打算以理服人:“你看,我们年纪……”
我的理论还没有铺展开,就被他打断了。
“我知道了,都依你。”任修杰看着我笑,柔声说到。“到时候不怕你不依我。”微不可闻的,他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等我追问的时候,他只是打着哈哈,然后就轻而易举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的笑好像有点诡异,眼里也好像有着莫名的光闪过,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是算计的光。
就这样,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任修杰后,我脚步轻盈地上了楼,一步踩出一朵花来。
回房的时候,叶女士正小声的和老李同志在嘀咕着什么。突然,“这孩子挺憨厚的,肯定欺负不了我们默默”这句轻飘飘的话在我关门的时候闪进了我的耳朵里。
憨厚,这是在形容任修杰吗?天啊,你赐下一道闪电劈死我把!
叶女士,你看人也有走眼的时候啊!入睡的时候,我忍不住感叹。
接下来,不管长辈们怎么明催暗示,任修杰却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过去领证的事了。“我有分寸的。”每次,他都用这句话打发了来势汹汹的长辈,我也乐得躲在他的羽翼下继续着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有时候默默地看着任修杰的侧脸,我会有种罪恶感,我这样只顾着自己会不会对不起如此体贴的他?
不知不觉中,夏天就只剩下一个尾巴了。
某个清晨,某间公寓,突然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任修杰,你丫的算计我!”扯着嗓子,我发出了生平最高的分贝。
“怎么啦?”任修杰站在洗手间门口,万分平静地问我。
举着手中的验孕棒,我气得眼泪都差点飞出来了。该死的,不是每次都有安全措施的吗?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算计我!想到这里,我眼里都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门口的罪魁祸首。
任修杰眼睛猛地一亮,飞快地跑过来。“你没看错吧?”他接过去,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惊喜。
“那个,你再试试。”表情极不自然的,他递给我一根新的。见我脸色不正常,他忙一本正经的说到:“我是怕你弄错了,还有,我……”
“出去!”我指着门口,低吼。
“别急,慢慢来,一定要弄清楚才行。”任修杰掩饰着眼中的激动,故作镇静地交代我。说完,才慢慢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那个,给我送一杯水进来。”有些尴尬的,我朝依旧站在门外的任修杰叫到。
只听见一阵欢快且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任修杰就气喘吁吁地送了一杯水进来。
“别急,千万别急。”任修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别扭万分地嘱托着。
半小时后……
“好像是真的中招了。”万分沮丧的,我无力地看着任修杰说到。
“真的吗?”任修杰眸子忽的明亮万分:“太好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自言自语的,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我是喜欢小孩,但不代表我想自己生一个。
任修杰在我面前来回地踱步,不住地搓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走。”突然,他一把抱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