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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纳把弄脏的外衣脱下来,顺手把身上的污泥揩干净。弯下身子擦鞋的时候忽然想起楚衣的伤,他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使力把的裤子撕开一条缝,楚衣吓了一跳,等反映上来他在做什么也就乖乖坐着了。
“肿起来了……”戴纳轻轻地摸着伤口,使了点力气按下去,楚衣尖厉的叫了起来,戴纳问道:“疼吗?”
楚衣气怒交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废话!”
“呃……”戴纳一愣,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楚衣啊,他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又问:“怎么个疼法?”
楚衣纳闷的看着他,心道这人是急傻了还是怎么了,这问题怎么都这么白痴?用他原来习惯的说法就是他过于脑残了吧,怎么个疼法,不是彻骨的疼他能叫的那么惨么?回头该让贝琳达的厨师做点什么吃的给他好好脑补一下!
戴纳没听着回答,有一次追问:“到底是怎么个疼法?”
“很疼很疼很疼!”楚衣没好气的吼回去。
里夫在一边看得明白,咳嗽一声,说:“那个,侯爵,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说话,咳,是那个,你们俩的谈话好像有点……南辕北辙了。”
两人同时回头看他,他吓得脖子一缩,可不想刚从泥沼里捡了条命,又丧在这个地方,连忙说道:“金先生,侯爵的意思,其实不是问你疼不疼,他是想问你到底怎么个疼法。”
楚衣额角滴汗,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倒是戴纳一下领悟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除了普通的那种疼,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火辣辣的,刺刺儿的疼?”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嘴笨。”里夫欢喜的叫起来,却被戴纳一个眼神杀回去,老实萎在一旁,恨不能瞬间变小藏在树根下,千万别再惹到侯爵大人。
“哦。”楚衣应了声,自己试着去摁了摁伤处,说:“都有,感觉这里热乎乎的,还有些刺痛……”
“看样子是有点中毒的迹象。”戴纳皱眉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楚衣扶着树站起来,想去搀起地上的里夫一起走,可是迈出一步却觉得有点脚麻,他还以为是坐得久了,可是接着走了两步却再也不能迈开步子了,他的腿沉得像是长在地上。
、维护
22。1
“我这是怎么了?”楚衣惊叫,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腿。
戴纳皱了下眉头,说:“可能是毒素散发开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医生,你这样子太危险了,里夫也有可能沾染了。”
他这么说了,剩下两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三个人两个伤病员,怎么才能尽快回去?虽然里夫身上没有明显的受伤,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虚弱很多,也许是心理因素也许是真的染了毒,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尽快回去,恶化了就更危险了。
戴纳半蹲了身子让楚衣爬到自己背上来,楚衣犹豫了一下,被戴纳不耐烦的坏脾气一震,乖乖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里夫倚着树干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木头当拐杖。
他们走了几米远,肯尼就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灵蛙了。他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忙上前去问:“侯爵,发生什么事了?”
戴纳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赶紧帮我把这两个人送到密斯医生那里去。”
肯尼看到楚衣那条已经变得乌紫发黑的伤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人用树枝迅速做了两个简易担架,几个人把自己的船员外套垫在上面,然后两个人躺上去四人抬了,稳稳地迅速前进。
到了山林入口处,艾琳娜还守在那里,她开始以为是船员们终于找到灵蛙了,兴奋地迎上来,却发现戴纳正紧张的护在楚衣身边,而楚衣和另一名船员则躺在粗糙简易的担架上。
“表哥,这是怎么一回事?”艾琳娜急切的问道,又担心的看着戴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戴纳抓住艾琳娜几欲在他身上摸索的双手,说:“我没事,King和里夫都陷进了泥沼里,可能沾染了毒素,我们现在想借用你的马车送他们回公寓,好不好?”
按照艾琳娜的本意自然是不愿意让楚衣用她的马车,但是戴纳出口相求她作不出拒绝,只好心里万分勉强的点头答应。希望自己这一举动,能让戴纳感谢与她,多关注她一些。自从这个中土的男人出现,戴纳已经很少跟他们兄妹一处游玩了,即便原来有凯瑞,他也还是会分出时间陪他们的。
戴纳跟着一起上了马车,本来就不大的车厢因为三个男人的进入就变得更狭小了。楚衣半躺着,身子靠在戴纳怀里。他听到戴纳不断的跟他说话,笑了笑:“没事,我还很清醒呢。”
“嗯,你要一直保持清醒,不要昏迷,很快就到了。”
在他们的马车出动前,就安排了一匹马快速的去请密斯过来,告诉他大体情形做准备,等他们一回去就可以诊治。肯尼拎着灵蛙在赶马,他是戴纳的近侍,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下等奴仆的活计,只是当他操起缰绳的时候,并没有这种突兀感,只想着能快些把人送回去看医生。
戴纳还是不停地跟楚衣说着话,内容五花八门,根本就没有实质内容,但是他们一应一答却很是顺溜。很快他们就进了公寓的后院,马车行驶到公寓门前停下来,戴纳抱着楚衣下车,快步入内,把人放在沙发上。
密斯还没有到,他着急的骂人:“都喝西北风去了,这么久还没把人找来!”
楚衣无奈的笑着拉住他的袖子:“我感觉没事的,不必着急。”
“等你感觉不好的时候就晚了!”戴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看什么都不顺眼,喝了口水把杯子砰地一声扔到桌子上,把一旁站着的女仆吓了一跳,生怕他就这么扔碎了,自己是要被扣薪水的。
又等了几分钟,密斯医生终于来了,他连句问候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戴纳急急忙忙的拖了进来:“快点,看看要不要紧。”
密斯责怪的看了一眼戴纳,才自己检查起那处伤口,他检查的很慢很仔细,周围的人跟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好像过了很久,可是桌上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那应该实际时间并不长,密斯扔掉手套,轻快的说道:“不算什么,这个毒看着凶,其实很好除掉。”
“真的吗?”戴纳面露欣喜。
密斯点头,打开他的出诊箱。楚衣心里一寒,说:“你不会又要用那个放血的办法给我排毒吧?”
“啊,也可以的,那样快一些。”
“我不要!”楚衣立即拒绝,有别的方法那就坚决不要用那个,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地方再被割上一刀,那愈合了虬结着太难看了。但是,主要的原因,楚衣不清楚那是种什么疗法,他不放心。但是这么说的话可能会惹得医生很不高兴,他宁愿背上个爱美的黑锅。
密斯呵呵的笑着,抽出几根银针,碾碎几颗药片把粉末撒到伤口上,然后拿出一支针剂把银针放到里面泡着,等看着不再出血了,他拿起针迅速的在伤口周围扎了下去。
楚衣没觉得疼,估计是毒素蔓延着导致麻木无感,一边看着的众人却如同自己在承受,胆子小的侍女低叫一声之后赶紧跑了下去。
这毒素确实清除得很快,银针扎下去,又换了一次重新扎下,楚衣的小腿就慢慢有了知觉,密斯再扎下去的时候,楚衣就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疼。密斯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说:“知道疼就没事了。”
这边弄好了,涂上止血剂,密斯又给里夫看了一下,只是让厨房煮了一剂驱寒发热的汤饮下。
事情到这儿也都松了一口气,肯尼想起始终攥在自己手里的口袋,提起来给密斯看,说:“这只灵蛙,要怎么煮?”
“啊,居然找到灵蛙了!”密斯惊讶道,打开口袋看了看,连连点头:“这个头色泽都是上品。”
戴纳拉了一把对着灵蛙品头论足的密斯,问:“King吃这个合不合适?”
密斯恋恋不舍的放开口袋,坐在沙发上:“当然合适了,灵蛙最适合排除毒素!”
“表哥!”
艾琳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去看,见她面色不善,气冲冲的走进来。她直走到戴纳跟前才站住,质问道:“这是我问医生我找人给你找来的灵蛙!”
“King比我需要。”戴纳面不改色,“他也是为了救里夫才弄的中毒,我身体已经大好,没必要再浪费了。”
密斯不知安了什么心,也走过来说:“嗯,是这样的。”
“再说,以后还可以再找,这只就给King先用了吧。”戴纳把这话当做结束语不再看着艾琳娜,同时用眼神制止住要说话的楚衣,他脚趾头都想得到他要说什么。他和密斯踱到窗边讨教熬煮方法了,让一旁的侍女记牢了。
“用小火,等水变的温热了就把它放进去。灵蛙的药用价值全在哪一层皮和上面的黏膜上,千万不能洗,把它身上的尘土草屑冲一下就好了。盖好了锅盖,保持好了温度让他在里面挣扎蹦跳,以便于分泌更多的粘液……”
“算……算了吧!”楚衣出声打断,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室内本来就没人说话,所以他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么残忍的煮一只蛙,要他怎么吃得下去。刚才密斯看灵蛙的时候,他由于隔得近也看到了,那是个巴掌大的通体碧绿的小东西,骨碌碌的眼睛机警的看着参观者。
他想起以前在饭店总有人喜欢要牛蛙做菜吃,他从来都不下筷,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虽然基本上做熟了呈上来都是面目全非了。
戴纳无力的叹气:“肯尼,怎么没送King回房去。”回头叮嘱小侍女,自己也走了过来,劝道:“在那个海岛你就受伤耽误治疗了,这次再不及时,我担心你走不到戈蓝国。不信,你问问密斯医生。”他回头看密斯,飞快的使了个眼色。
密斯了然一笑,带着医者仁心的微笑对楚衣说:“我记得上次来,就跟先生说过了,你有旧疾的事……”
楚衣脸色白了三分,只能沉默了低下头去。
戴纳让肯尼他们回到营地去,并且嘱咐他把楚衣的那个藏蓝色的小包裹送来,然后送了密斯离开,回来看着无聊在玩手指的楚衣,直到他抬头看自己,才说:“你不要时时和我唱反调,我都是为你好的。”
“我知道,可是那是艾琳娜的一片心意。”楚衣口气软糯,那把清泠泠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无奈。“她本来就不待见我,你这样一来,只怕她已经恨死我了。”
艾琳娜早在他们说怎么煮灵蛙的时候就回了三楼的房间,戴纳有心想倾诉,在这里说反而还不至于被她听了去。于是也坐过去,伸长了双腿伸了个懒腰,侧头说:“你也看出来了?是,我知道,艾琳娜对我不是只有依赖的兄妹之情,可是我不能娶她,我又不爱她,娶了是欺负她。”
“可是她喜欢你。”
“我总不能因为她喜欢我就成全她的愿望委屈了我自己。”
“在中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数的夫妻婚前都未曾见面,他们一样日久生情难解难分。”
“我恐怕不行啊。”戴纳笑了,“我委屈不了我自己,所以绝对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那如果是双方父母做了决定呢?”
“我只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决定都没用。”
“哪怕为此丢掉爵位?”
“一样在所不惜!”
“要是你爱的人在意你的身份呢?”
这话问的唐突了,这原本就是戴纳的心伤,结果因为这样的谈论,他们有引了出来。楚衣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戴纳浑然不觉,说:“我会事先告诉他我的决定,至于有什么后果……那就到时候再说了!”
还是在意啊,毕竟被那样深深的伤害过,戴纳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楚衣用力握了握着他的手,他回之一笑。
其实楚衣还想再问的深一点,但是这个问题导致了他不能再问出口了。
、里程碑意义的谈话
23。1
两个人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艾琳娜从楼上下来了,挎着小包打扮的相当漂亮,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楚衣不敢置信的一直目送她离开,戴纳瞧着他这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戏谑:“嗯,一直这样张大嘴巴,等下直接把灵蛙给你塞进去好了。”
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楚衣恶心的白了戴纳一眼。然后不无好奇的问:“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刚才还那么……现在就这么……”
戴纳了解楚衣的意思,笑了笑,道:“我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呢。只有不熟悉她的人才会被骗。”
“那其实他们兄妹……你都特别的了解?”楚衣意有所指,但就不知道戴纳听不听得出了。
戴纳歪了头看他,说:“你是想说什么呢?”楚衣心里一惊想说没什么,戴纳截住他:“你和你那个主子,也会这样瞒着他么?”
“啊?”
戴纳没理会,径自说道:“我了解他们,自然也看得出一些奇特的地方。但是……”戴纳笑了,很不以为然的,他说:“那都是些少年时期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