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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含笑说道:“早吃过了。长卿呢?”
“父王召我去议事后,又留我在那里吃了饭。本来想推辞的,想是小蔓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定是觉得寂寞。但是父王又不允我告退,所以,便留在那里。”
他低低诉说,就好像是一个晚归的丈夫在向居家的妻子解释原因一般,眼角处柔情无限,突然觉得有些惶恐,于是故意转过身,笑道:
“怪道回来这么晚了,原来是有了好吃的好喝的去了,巴巴的让我一顿苦等。害我还以为陛下把你召去狠狠训了一番呢。”
“小蔓。”
“嗯。”我随口应道,却半天不再见他言语,转过身来看他,却是对上他清亮的眸子,正自怔怔地看着我,见我突然转过身来,立刻微红了脸。我的心却嗵嗵的跳了起来,难道,不会的,我强自安慰着自己,仲长卿可是铁哥们呢,于是也掉转头来,笑着说: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周国派了使者来,说是希望我们不要参与到周郑之战中去。”他皱着眉头说道。
“周国和郑国要开战吗?”
“听说郑国派人刺杀周国皇帝,所以周国自然要兴师问罪于郑国了。”他双眼望向远处,眼神之中似是无限的担忧。
“那和东齐有什么关系呢?”
“东齐和郑国曾经相约盟好,如今周国与郑国开战,郑国自然会向我东齐求救,周国担心我东齐会相帮郑国,所以派使臣来劝说。”
“那你父王的意思是什么呢?”
“父王的意思是让我和子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他摇头苦笑,“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周国以蚕食之策,已尽得郑国大部分疆土,此刻又是郑国派人行刺,周国更加师出有名。”
我脑子中突然想起郎羽所说的那个假冒公主一事。或许事实便像仲长卿所说的那样,郑国派人行刺与否,都不能阻止周国对郑国的战事。
“现在朝庭内分成两派,一派是助郑,一派是中立。两派兀自在殿里争论不休,就连我也被他们都吵得脑子都晕了。”
“那长卿是站在哪一派呢?”
“如果如周国所愿,保持中立,不助郑国,便是背信;如果相助郑国,便是弃义,背信或是弃义,都不是我所想要的啊。”
正想出言安慰,却又见他说道,“即使我们有心相帮郑国,恐怕两国的兵力也不能抵抗周国的精锐之师呢。只是,如若现在不助郑国,只怕郑国一亡,我东齐也是汲汲可危了。”
我想起当时和郎羽游湖时的情景,他的慷慨陈词,意气风发,便宛如眼前,仲长卿说得不错,周国的志向当然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郑国,亦不仅仅是东齐,而是平天下,而后四海归一。只是——
却见他突然笑笑:“这些事情,不说也罢。倒让你替我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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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见他故意转移话题,我也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也笑道:“是啊,无意之间来了东齐这些天,还没有能出去看看东齐的风土人情呢。”
“要你呆在这景畅宫里,的确是太委屈了。”他状似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我手中,“拿着这个,你便可以自由出入整个东齐王宫。”
我这才想起,门外的侍卫已不知何时已经撤走了。
我顺手接过了玉佩,触手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上面用隶书写有一个端正的‘卿’字,古诗文中有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抵说的便是眼前的人吧。
“想什么呢?”
我抬眼怔怔地看着他,有一会儿的时间,方才道:“谢谢二殿下。”
“说什么呢。你再如此,便是不把我当朋友相待,我可要恼了。”我知道他是佯装,心里更是感激又是惭愧。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的,而有些人,或许便是注定是会辜负的。
我拿着那枚玉佩,一路兴冲冲着出了东齐王宫。果然玉佩令牌在手,一路畅通无阻。我细细把玩了一会,不愧是身份显赫的东齐国王子的物品,只一看,便知道这玉佩是用上等的和阗玉做成的。仲长卿对我,还真是不赖呢。他本来说是要带我出去逛逛的,我极力婉拒,再加上现在朝庭中的事情,因而他也没有坚持。
很轻易的,便知道了周国使者的驿馆。毕竟是上国使臣吧,安排的住处也是极为的华丽幽静,从围墙外看去,殿阁楼宇,水榭游廊,连绵逶迤,我正要上前,两个守卫立即拦住。
我不慌不忙,说道:“劳烦两位通报一声,就说周国中郎将郎大人的至交来访。”
那两个守卫闻言相对一笑,其中一个又转过头含笑问道:
“也是来找郎大人的?”
什么?我惊喜地看向他,虽然心中也曾有过如此的期许,但是现在从这个守卫的口中说出来,并得以证实,心中的激动与狂喜却是不能遏制,“你是说周国的来使便是郎羽郎大人。”
“正是,难道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敢说自己是郎大人的至交好友?”
虽然也听出他的口气中有些嘲弄,我却不以为忤,“那就劳烦两位前去通报郎大人了。”
“郎大人正在会客,刚才才传下话来,不接见任何来访。”
“什么?会客,不接见来访?”我吃惊地问道,“郎大人不是刚来不久吗,怎么这么快就有客人来访了?”
“周国来的使者,身份自是尊贵非凡,有人相访那是再自然不过,若是没人来,那才奇怪呢。”一个守卫说道。
郎羽周游天下,结交许多奇人异士,以前我在相府里也曾听他说过一些,只是,他在东齐结交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一时好奇心大起,不禁问道:“不知来访的客人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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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意
那两个守卫闻听此言,齐齐看向了我,其中一个似乎有些深意的笑道:
“是呵,说来我们的郎大人可真是艳福不浅呢。刚才来找他的便也是一个美貌的姑娘。想不到那一个还没走,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妞。”
意思是郎羽现在会的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会是谁呢?难道郎羽在这里——我的心竟微微地颤了一下。
“姑娘,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其中一个红脸守卫“好意”地提醒我。
从门口朝里看了几眼,回廊曲折,亭台林立,心里暗暗想到,既然是他有客到访,那我明天再来吧。转身走了几步,终是觉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而且又明明知道他就在里面,怎么可能无功而返呢?况且,里面到访的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否则,我又怎么甘心?
主意打定,便又转了回来。
“姑娘,都和你说了,郎大人此时不待见客。你还——”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我掏出仲长卿给我的玉佩,放到他们眼前,仲卿说这玉佩在东齐王宫可畅通无阻,不知到了这个驿馆可有效果?
“原来姑娘是二殿下的人,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那两个只看了一会,便连忙跪了下来。口中连连告饶。
我收好玉佩,故意说道:“二殿下派我来和使者大人有事共商,本来郎大人有客,我也不便打扰,可是殿下再三交待,一定要面见使者大人,不知我可以进去吗?”
“这——”那两人犹豫了一会,又说道,“姑娘既是二殿下派来的人,又是有要事相商,小的怎敢阻拦?”
我微微一笑,便从容走了进去。早有管事的出来带路,我跟在他的后面,一路上亭台阁榭,左转右拐,终于到了一处院落,那管事说道:
“大人就在里面,小的这就进去通报。”那管事弯腰说道。
我看向院门口,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与他分别这许久,而今,他此刻便在里面,想到就要见面,心儿不禁扑嗵扑嗵的跳了起来。
“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我定了定心神,朝那管事的挥挥手。
直到看着那管事的身影隐没在回廊之中,我才转过身子,举步就要迈入,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我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似乎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及至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他!果然是他!正是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人!
此时,他袭一件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正低头与身旁一个着粉色长裙的女子说着话。哦,我竟差点忘了,他此时不正是在和与美貌姑娘在会面?只是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竟似乎有几分熟悉呢。会是谁呢?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
正疑惑间,只听见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竟是要向外走来。不好,我还是先躲一下吧。于是返身出来,闪到一旁的回檐之下。
“记得明天此时,你还须再来此处一次,否则方才那法子也只能是前功尽弃。”听闻此声,我的心又再次禁不住狂跳起来,他究竟是在和谁见面,怎地说话如此体贴温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郎情妾意(2)
“我记得了。公子已经说过多次了。”那一声声娇柔至极,我不用想也该知道,是何等美丽的女子。
“你回去要多加小心,以免再被他们发现,还有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我自己来办吧。”
“公子说的是那位姑娘的事情吗?锦瑟无能,不能为公子分忧。”
锦瑟?听到这个名字,我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名正和郎羽娇声软语的美貌姑娘,可不正是东齐宫中歌舞冠绝的锦瑟,难怪声音听起来是这样的耳熟?怎么,郎羽来到这里竟然要让她帮忙吗?郎羽和她难道竟是这样的熟稔么?
锦瑟的语气中满是自责,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在我的耳朵里,总觉得她的话似乎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她说道“姑娘”的时候。
难道郎羽在这个东齐国除了锦瑟之外,还有什么认识的姑娘?那守卫方才说了,这些天与他来往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以前看电视,看小说,我也知道,作为一个使臣为了完成使命,造访得宠的权臣新贵是经常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见的是一个王宫中一个小小的歌舞伎呢?而且还要她再去找其他的姑娘呢?他难道竟真是那种处处芳草处处留情的薄性男子吗?如果这样,那以锦瑟这样的高傲的美人也为何供他驱使呢?
“哎呀!”只听见一声娇呼,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探头出去,那张依旧温润如玉的脸儿,此刻便近在眼前,只是他的眼睛却只是紧盯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扭着了脚而已。”
“我去找人来,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用了,此刻已无大碍。我回去再上点药便可。”
“也罢,你出来已是太久,我搀你出去吧。”说着,便见他扶持着她的胳膊,而她则将大半个身子全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我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着,目送两人相相偎相携的背影,远远望去,真的是一对璧人一般,不知什么时候,雪漫天漫地,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直落得我满身满怀,那股寒意似乎是渗透到我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里去一样,
“明天此时,你还须再来此地。”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郎羽的那一句话语,明天此时?
明天此时?
是否他的惟一
天刚蒙蒙亮,我便出了东齐王宫,因为昨天已来过;因此没费多少时间,便来到了驿馆。
站在驿馆外,眼望着馆外稀稀落落的行人,我不禁一阵苦笑,自己这个样子像是什么一回事?我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读书的时候,亦曾遇到过别人明示或暗示的表白过,但自认为自己在感情上一向是极为洒脱的,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只是,此时此地,竟是一种惶惶然的感觉,几至于方寸大乱。
不如自己去找他问清楚去,只是,这种事情,又如何问得出口,难道说,问他与锦瑟是什么关系,问他他在东齐还有什么认识的姑娘?不说自己与他不曾有过婚约,何况,就算有,又怎么样?自己不是不愿作他的侍妾吗?
种种莫名的头绪纷至沓来,竟是压在胸口,恍如铅重一般,一直往下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原来,自己所认识的郎羽,或许也仅是自己认识的而已,真实的郎羽究竟是如何的呢?我突然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他的心中,难道真的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是他的惟一吗?如果是,他又是有几个惟一呢?
犹豫之间,脚步却已来到了驿馆门口。
“姑娘,怎么是你?”我抬起头,却原来是昨天那两个守卫。
“正是,昨天二殿下派我办的差事还未办完,所以便又来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竟说起谎来竟脸不红气不喘。
“是这样啊。”那守卫谅解地笑道,“哎呀,真是巧了,昨天那位姑娘也才是刚进去呢。”
“你是说昨天在我之前来的那个姑娘吗?”我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才刚进去一柱香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