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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深情
心尖蓦地一颤,一股难以抑止的悲酸流过了全身。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原来他去东齐找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你给我拿来斗篷,自己却穿得这么单薄。”
我心中冷笑一声,真是郎情妾意,柔情无限。原来那一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竟是没有白白的辜负呵。想至此,嘴角处不禁溢出一个苍凉的笑容。
“小蔓姑娘,是你?”
正想回答间,郎羽已在旁微微笑道:“这是从卫国来的公主,锦瑟,你先回去吧。替我告诉夫人,我送公主回宫便回去。”
“卫国来的公主?”锦瑟睁着一双妙目,狐疑地看着我,见我略怔住的脸庞轻轻颔首,也终于微微回了个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你不要误会。”他温热的掌心覆过我的右腕,这才发觉,双手已不知何时已是一片冰冷。这个冬天,或许注定便是极冷的吧。
“大人言重了。”我轻轻抽出右手,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求仁得仁吗,反正我终究是要离去的,“锦瑟姑娘才貌双全,且又对大人一往情深——”
“够了!”他暴喝一声,再次抓紧我的右手,黝如深潭的眸子刹那一片冰霜,“仲长卿就真的比我好?你就那么急着将我推给别人吗?”
推给别人?脊背间抖然一震,我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旋即转身跑开,雪地路滑,没跑几步,我便已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耳听着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他已来到我身旁,正要扶起我,我忙喝止道:“不劳大人帮忙!”
声音冰冷刺骨,正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像他这样的男子,怎么能够睁着眼睛说这样的瞎话?究竟是他将我推给别人,还是我将他推给别人?不过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情深情浅,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手突然一松,他已放开我,双眸一黯,“走罢。”转过身,他已疾步上前走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请罚
尚春馆内,小翠正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忙上前来:“公主,你可回来了。”
正想问个究竟,一旁却已有身着紫衣的内侍模样的人上前躬身问道:“你就是卫国来的公主,太后有旨,着你立即到甘泉宫。”
甘泉宫内一片寂静,大殿前正燃着清雅的沉香屑,随着偶尔随风飘起的纱幔,缭绕在众人的鼻息之间,更是显得肃静,似乎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其实,雪早已不下了,太阳暖暖地透过宽大的殿门,照在铺着厚毡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大片一大片眩目的光影。我的心蓦地一跳,忽然之间有说不出的不安。
“你就是卫国来的卫姬?”那听起来看似随意的询问在我听来却含着无尽的威严。
“是。”我低声说道。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我依言抬起头来,眼前的宫装丽人,一袭绣着团团牡丹的云锦广绫衣,年约四五十岁,一张保养得非常好的圆脸,看起来正满面慈爱的打量着我,那偶尔闪过的眼眸的精光却令我不禁心神一震。
只见她轻启朱唇,再次说道:“卫姬?”
我禀声敛气,应了声是。
她随手拿起案旁的青玉茶碗,用盖子轻轻拔弄了一下,然后又徐徐吹去袅袅升起的雾气,“听说你把哀家送与玉儿的那只白鹤给弄死了。”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我敛住呼吸,正不知如何作答,却听得太后停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而且还说只不过是弄死了一只畜牲?”
这一定是祈玉那丫头捣的鬼,这哪跟哪呀?怎么又扯成我弄死那白鹤了?我连它长成什么样的都不知道。竟然变成了我弄死的!
言毕,一双凤目便凛凛地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狠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太后,此事是非曲直,有尚春馆众人可作证,尚春馆主事的黄公公也曾目睹当夜事发经过,太后赐给燕国公主白鹤,卫姬或许会有羡慕之情,但绝非会有相害之意,还望太后明察。”
“好一张伶牙利齿!”太后看着我微微一笑,“此事我自会细细查过,不过,这白鹤之死,终究是与你脱不了干系,这一点,你是很清楚的。”
干系?是呵,小翠是我的人,她的狗咬死了太后的白鹤,就算是说破天,也是与我脱不了关系的。狗啊狗,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打你须知要看你的主人,为何你咬别人的时候,也不懂得看一下别人的主人是谁呢?
“太后所言极是,那白鹤虽非卫姬所杀,但终究说起来,卫姬确实难辞其咎,愿凭太后处罚。”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自愿请罚,太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边也只是一瞬间,她已笑道:“不过卫国和燕国俱与我国交好,所以你父才遣了尔等来我国,大家同是姐妹,应是和睦相处才是。”
“卫姬会谨遵太后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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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下这一段话;我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估计会有砖头砸来。
这是霏第一次写文,水平有限,所以写起来自认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其间写写停停,停停写写,我想,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我是坚持不下去的。
这一阵子的更新时断时续,给大家造成不便,却一直没有一个解释,的确是我的过失。接下来的更新,可能还会延续这种情况,因为这篇文已经与别的网站签约,按照合同规定,在新浪的文更新要稍慢于该网站,而目前的情况是,该文在新浪的更新速度是最快的。
至于大家关注的结局,霏只能说一句,文并没有写完,基本上,新浪更到哪,文就写到哪。
最后,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鞠躬——
责问
听这语气,似乎她的意思亦是想息事宁人。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驾到!”
殿外一声宏亮的声音传来,众人便已纷纷跪下行礼,见此情景,我便也依礼退到一旁。
“都平身罢。”
“外面天气都怪冷的罢,皇儿你国事忙碌,就不必每日都来这里了。”
刚听得母子俩说了几句话,便停了下来,我疑惑地稍抬了头,正对上一抹那微扬的龙睛凤目,此刻竟自紧盯着我。惊骇之下,不禁赶紧低下了头。
“你是?”
旁边的太后似是看出了端倪,在一旁说道:“皇儿,这是卫候今夏送来的公主,名唤卫姬。你可是未曾见过?”
见皇帝不吭声,倒是太后又继续笑道:“听说卫国素出美人,今日看来,果然不假。这卫国送来的美人,真是一个赛过一个,可惜这样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却是从卫国来的。”
卫国来的又怎么了?卫国来的和燕国来的,越国来的,还不都是作人质的嘛。
那皇帝却是转过身子,微微一笑,说道:“卫国虽国小兵微,但是却是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而卫候虽远离我们周国,却是礼数最周全的。”
“皇帝说的倒是,只是如今燕国势大,且与我国有联谊之好,你可不要冷落了玉儿。”
我见母子俩转换了话题,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白鹤之事,如果今天过关了,应是没事了吧。趁着他们谈话的间隙,我趁机退了出来。
一路走过狭长的宫道,这才发现四周层楼高起,朱梁画栋,雕栏玉砌。前面领路的宫女本欲让我坐上方才送我来此的鸾轿,被我拒绝了。平日里,我从未轻易离开尚春馆,这皇宫大苑,虽则近在咫尺,却是从未游览过,就连刚才,因为心中忐忑不安,所以也不曾掀起帘子看过一眼,现在此事已了,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不禁脚步也轻了许多。
“这是哪里?”
前面领路的宫女停下脚步,躬身答道:“禀公主,这里是御花园。”
见她一副诧异的眼神,我看了看四周,笑道:“这可还是我第一次来御花园呢。我想在这里看一下,姑娘,不知可行?”
那宫女倒是个伶俐之人,很是爽快地说道:“公主客气了,公主是我们周国的贵客,这御花园,公主爱看多久,便看多久。”
沿着青灰色的水磨方砖,我一路走走停停,但见闲亭空池,长廊水榭,接连不断,四周却见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再加上假山奇石林立,流水潺爰作响,虽然正值冬日,可是竟然如同春暖花开时节一般。
“参见皇上。”旁边的宫女突然作声,令我吓了一跳,不禁回神细看。
哦,老天,眼前这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畔。
“这御花园的景致如何,可比得上中秋之夜的尚春馆?”
蓦然回神过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没有行礼,此刻见他发问,竟慌乱不已,不知是该向他行礼,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
他向旁边的宫女挥挥手,示意退下,开口问道:“你便是卫候送来的公主——卫姬?”
“回皇上,正是卫姬。”
“听说卫候为人谦逊守礼,处事谨小慎微,怎么他没有教你吗?";
你怕朕吗
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此时摆出一副严肃清峻的样子,更显得异常威严,心底不禁哀叹一声,太后都既往不咎,难道他还不肯放过吗?
“听说你的狗咬了太后送给玉儿的鹤,还理直气壮,拒不认罪?”
果然如此,只是,刚才在太后宫中,看他的言语当中,好像是替我开脱的啊,怎么刚一出来,就变了个面孔?我看向他,“既然皇上认定卫姬唆使小狗咬死白鹤,那卫姬便是有罪罢,只是不知皇上将要如何惩治卫姬?”
我故意将“唆使”两字念重了一些。
“够了,朕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在朕面前玩弄这些把戏!以退为进,欲盖弥彰!”
我吃惊地看着他,刚才刚歇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我是有些自以为是,可是什么叫以退为进,欲盖弥彰?我不明白。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哦——你怕朕吗?”
他的语气里有几丝玩味,又似乎有几分好奇。
我这才醒悟过来,忙答道:“皇上天威赫赫——卫姬又岂能不怕?”
“算了。”他摆手制止,轻声道,“贵必以贱为本,高必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彀。然也。”
我抬头看向他,但见他颀长的身上一袭明黄金龙常服,修眉朗目,额际处微微攒在一起,看向他人时,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便随着目光所到之处,向周边散发出来。
这便是全天下最富强的周国的年轻的君主!时而残暴如剑,时而又高雅如松的周国少帝!或许还是郎羽口中将来有可能一统天下乱世的旷世明君!宫中人说起当今的皇帝慕辰风,多是年少有为,英明睿智。为什么他的语气之中,却有着这样的淡淡的惆怅?
当下便也轻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的周国,是全天下最富强的国家,周国的天子,也应是全天下各诸候所羡慕的人呢。”
“难怪宫中下人说起卫国的公主,都道是伶牙利齿,今日一见,犹胜传闻。”
“怎么我在宫中的名气竟有这么大了吗?我竟然不知呢。”我也打趣道。
“当日——”他突然顿了一下,看向我,状似无意的说道:“为何不告诉我说你便是卫国的公主?”
“皇上当日不曾问起,故而卫姬便也忘了说。”
“朕当日救了你,你竟然只字未留,便偷偷溜走,哼,不思回报倒也罢了,还害得朕四处找你?”
“皇上真的四处找过我吗?”忽然想到越国公主说的那些话,不由一愣。
却见他笑道:“是啊,担心你再次掉到水里去,那朕岂不是白救你了?”
见他言笑宴宴的样子,也不禁说笑道:“我看皇上不是担心我掉到水里去了,而是担心卫姬怎么报这个救命之恩罢了。”
他乜了我一眼,“对啊,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朕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该怎么谢我呢?”
哎呀,糟糕,人人都说这周国的皇帝生性冷漠,整日沉于国家大事,不喜与人说笑,可今日看这情况,却是不尽详实。
灯会
于是只好笑道:“皇上对卫姬有救命之恩,卫姬自是想着要回报皇上于万一。”
“哦,既是你这样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拿什么回报我?”
“这——”一时之间,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禁一愣。
他见我发愣的样子,也不禁笑起来道:“原来是信口开河。说不出来了吧。”
一时语塞,我便越发窘迫起来,见他笑得得意,只好干笑道:“皇上您富甲天下,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青眼,以后皇上但有所差遣,卫姬一定万死不辞。”
呵呵,你是皇帝,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自是有一大票人忙着为你鞍前马列后地跑。
正暗自寻思着如何走开的时节,却见慕辰风微皱双眉,目视不远处,我循着眼光看去,原来走来一个手持奏折的红衣内侍,看向我们,微微顿了一下脚步 ,迟疑了一会,终向着皇帝禀报道:“前方八百里急报。”
果然慕辰风看了看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