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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们进来,那个女人娇笑一声,媚眼瞥了我一眼,故作娇羞道,
“这位公子是……”
还真是犯贱,我现在这个模样的,你也勾引,还公子是……
那管家见我半天不曾言语,是冷冷地盯着那床榻上的两人,眼中蹙着两团火光,赶紧答话道,
“哦,这位是展盟主,是特来探望小王爷的,顺便给小王爷瞧瞧病的。”
那女子倒是大胆的很,被我那阴狠的目光一扫,不但不怕,还在喂师兄吃饭的间隙,瞥上我一眼。
“这位是……”
这倒是有些难为那管家了,这女子是王爷赎回来分派到小王爷身边说是专门照顾小王爷起居的,也没有说是下人,还是主子的。
正在那管家犹豫不定时,那女子说话了,
“奴家嫣红,是这王府中专门侍候小王爷的奴婢。”
“哼,王府中果然是不同一般人家啊,连这丫鬟都可以与主子平起平坐了,在下倒是见识了。”
此话说的不但那女子变了脸色,就是那管家也暗暗皱眉,按理说我来是客,王府中的家事不是我所能过问的,即算是下人犯了错也是应该有王爷发话,我这般说话嘲讽的不单单是嫣红,而是直指王爷不知如何调教下人。
“催管家,我要为小王爷打脉,你们先回避吧。”
“哦?展盟主真是技艺不凡哪,奴婢还没有听说大夫打脉还需要人回避的哪,小王爷还没有吃饱,是不是啊?”
那女子向我一挑下巴,仿佛示威般,又转头对着师兄浅笑道。
师兄只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对我们的谈话听而不闻。
“是吗,催管家,劳烦禀告王爷一声,就说小王爷的奴婢阻拦本盟主为小王爷诊治,本盟主先行一步了。”
我心中暗笑,作势转身要走,跟我玩,你还不够格,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论风花雪月我不及你,但是论这些小计量,能让我屈膝的可是不多。
“展盟主慢走,是奴婢刚才说错了话,还请盟主务必看在王爷的份上为小王爷诊治啊。”
这女人倒是玩变脸玩得炉火纯青了,现在又是为救主子一副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了。
“既然如此,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是”看着她一副故作乖顺的模样,我就恶心,更是坚定了信念,不管有多么不便,也一定要将师兄带在身边,不能留在这里。
看着置身事外,在小声唠叨着什么的师兄,我心里一软,轻轻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温声道,
“秋白,姐姐带你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去,好不好?”
他不吱声,却是鼻子嗅了两下,然后又四处寻找,随后转到我身上,俯下脸庞,贴着我的脖颈猛嗅了两下,正在我要推开他时,他一脸欣喜地喃喃道,
“娘子,姐姐是娘子,我找到娘子了。”
我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却是趁我愣神的功夫,一把将我抱住,头紧紧地按压在我的肩头,带着哽咽道,
“娘子再也不要丢下宝宝了,好不好,宝宝以后都乖乖的。”
我鼻子一酸,本要推开他的手改而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道,
“好,以后姐姐都不会再丢下宝宝了,姐姐走到哪里都带着宝宝,可是宝宝怎么知道我是娘子啊?”
虽然知道他已经傻了,说的话也是些傻话,可是还是为着他的一声声的娘子而怦然心动。
听到我的承诺,他才停止了抽泣,头满足地蹭着我的细腻的脖颈,道,
“因为我闻到姐姐身上的味道了。”
他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我动了动,听到他简单的话语,我更是心跳不已,原来他是凭着我身上的气味……
他现在单纯如一张白纸,上面一丝不染,却是独独记住了我的气味,娘子,那是他早已深刻在心里的称呼吧,可惜却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却是没有来得及喊出口,便……
“娘子,哭了吗,乖,娘子不哭,我把它给你抱好不好,娘子不哭啊。”
一个柔软的东西塞进我的怀中,他不知所措地呆呆地看着我,原来是刚才我情难自禁,不知不觉间滑落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见我只是泪眼看着他不言语,他犹豫了一些,然后抬起手,有些惊慌地生涩地擦拭着我的脸颊上的泪水。
我柔嫩的小手轻轻地俯在他温暖的大掌上,柔声道,
“我没事,以后不要再喊自己宝宝了,你叫慕容秋白,是这宣王爷里的小王爷,是我的……”四师兄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突然听到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及时打住。
我赶紧把自己怀中的枕头又塞回他的怀中,胡乱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站在一旁,看到他又低下头去,我有些着急地道,
“刚才姐姐给你说的带你走,你可愿意?”
他重又抬头奇怪地看着我,直到我感到心快要跳出口,他才缓慢道,
“娘子不是说不会丢下我的吗,我要跟娘子在一起。”
我长嘘一口气,心里大安,只要他肯跟我走就好,大不了将他先安置在师门,有二师兄在想来也是会有些办法的。
那脚步声已是停在了门口,只听得有人咳嗽了一声,道,
“展盟主可在?”
是宣王爷,我赶紧开门道,
“宣王爷,请进。”
“嗯,”他身后紧跟的是催管家,我想估计是不放心我与小王爷独处一室吧。
“展盟主可有看出什么?”
我大脑飞转,这宣王爷就只有这一子,要想带走师兄看这情形怕是比登天还难,要想成事就得给这宣王爷下一剂猛药才成了。
“宣王爷容禀,小王爷这疯症并非先天带有,只是偶然所致,刚才为小王爷把脉后在下可以肯定这病症可以治愈。”
我心里暗道,刚才哪里把脉了,这胡诹的话对于爱子心切的宣王爷来说只要爱听就好,其实我也希望师兄可以恢复的。
那宣王爷果然大喜道,
“展盟主此言当真,若果是治愈了小儿的病症,本王当以重金相酬,展盟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摇了摇头道,
“宣王爷客气了,在下一身孑然行走江湖何等的惬意,怕是多了那些黄白之物,倒是多了累赘,多谢宣王爷的美意,只是小王爷这治疗有些……”
我故作有些为难着看着宣王爷。
“展盟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便是,纵是再珍贵的东西,本王也定然弄得来。”
“王爷,这个药材自然是要用的,不过这难处是需要小王爷同在下一起见见家师,才可。”
不等那宣王爷发话,我接着道,
“小王爷的病症其实戳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伤了大脑,以致于短期无法恢复正常,说白了就是失了心窍,想要小王爷恢复如初,就要给小王爷开窍,我观小王爷脉相,似乎还身内曾中过毒,不知是否?”
“展盟主所言甚是,小儿却曾中过毒,不过那毒已解。”
“哦,那不知那蛊毒是如何解的?”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听二师兄曾说过这情蛊若非得另一只是万万解不了的,我可不想师兄再被这蛊毒纠缠下去。
“蛊毒,你说小儿中了蛊毒?”
我看着宣王爷一脸惊诧的表情,不由也是一惊,难道师兄回府后没有说过,还是没有犯过,又或是那欣雅早在山上时就为他解了,不可能的,以我对那欣雅的看法,她是那种外柔内刚类型的女子,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怎么会给师兄解毒,且以在宫中见到她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更是觉得她不可能就这么给师兄解毒的。
“为小王爷诊治的大夫难道没有告诉宣王爷小王爷中蛊毒一事吗?”
那宣王爷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般,脸上阴晴不定,一盏茶的功夫才黑着一张脸道,
“催管家,去把小王妃叫来这里,不要多说。”
刚才宣王爷的神情,明显就是不知道欣雅给师兄下蛊毒的事,怎么才片刻的功夫,他就会猜到了,看来这皇家的人才思就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慕容睿不也是一般的心思深沉,令人捉摸不透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欣雅便一脸憔悴地来了,出于对王室女眷的避嫌,同时也怕她认出我,我背过身去,盯着师兄,正看到他已是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我轻轻走过去,为他披上了一件衣衫。
“妾身见过王爷。”
“哼,起来吧,本王受不起。”
听到宣王爷冷得如北极寒冰的声音,欣雅微愕,虽然王爷素来不喜欢自己,说话间也有些疏离,可是也从不曾这般的带着浓浓的恼怒。
站过一边,闹不清宣王爷恼的又是什么,便索性不说话。
“欣雅,本王问你前日里你请来为白儿医治的那大夫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是如何给白儿下的毒,还不从实招来。”
宣王爷暴喝一声,震得我都是一颤,更不用提那一旁娇弱的女子了。
欣雅闻听此言,瞬间脸色煞白,腿一颤,跪在地上道,
“王爷,欣雅冤枉啊,欣雅没有给小王爷下毒,那请来的大夫欣雅却是认得,可是他是为救治小王爷而来,并无相害之意啊。”
“哼,欣雅,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白儿身中蛊毒一事你又怎么说。”
“这……这……”欣雅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又赶紧地低下头去,似是在揣度是承认好,还是拒不认账的好,至于王爷是从何得知却是没时间去多想。
宣王爷是何等人物,一看她这神情,便也明白了八九分,我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狠戾,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也没有拿的准是欣雅下的蛊毒,不过是有所怀疑,试探而已,可惜欣雅做贼心虚,沉不住气,以为王爷真的知道了。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些为白儿解毒。”
欣雅身子颤抖着咬了咬牙,抬起头坚定地道,
“王爷,欣雅给小王爷中下这情蛊并无相害之意,只是存着一片爱慕之心,欣雅对小王爷是一心一意,可是小王爷却是半分情分也没有,嫁给小王爷以来,得到的也是冷言冷语,空有小王妃之名,而无夫妻之情,欣雅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失去了一个孩儿,如今欣雅想的已经透彻,小王爷的蛊毒欣雅会解除,斗胆请王爷在小王爷除去蛊毒后,还欣雅自由之身,休了欣雅吧。”
我心里暗暗叹息,造化弄人,欣雅啊,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终还是回到了原点,也是伤痕累累,而我与秋白却是因为你错过了,失去了更多,到最后,师兄变得痴傻,我怀过别人的孩子,却又流了产,更有一个痴情的五师兄现下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我感叹之时,宣王爷冷笑两声,阴森道,
“贱人,你以为做下了这等事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王府吗,想要跟本王谈条件,你还不够格。来人,将这贱人打入地牢,要她好好尝尝本王府中三十八般刑具的滋味,留下一口气再给本王答复好了。”
三十八般刑具,这宣王府中竟然私设地牢,以欣雅这般的身子,怕是一样也受不下来就……我不单单是为她可怜,她若是死了,师兄的蛊毒怎么办。
可是接触到宣王爷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我又不敢当面求情,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欣雅相较于刚才的恐惧倒显得淡定了,可能她已是料到宣王爷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吧。
看着那女子刚被拖走,我急急地俯身道,
“宣王爷,在下觉得还是为小王爷解毒要紧,小王妃她……”
刚提到小王妃,宣王爷暴怒地大声道,
“展云,本王的家务事还用不着你来直言,你接近宣王府又是存着何等目的,不要让本王查实了,否则本王可是不管你是什么武林盟主不盟主的。”
说罢冷哼一声,摔袖大步离去,只留下还在呆呆发愣,回味他刚才所说话中的意思。
狗屁宣王爷,你以为你这宣王府里有什么宝贝,值得我上门受你恶气的,若不是为了师兄,你就是八抬大桥请我,我也不会踏入你这宣王府半步。
“展盟主,展盟主”一旁的催管家看我又是皱眉,又是变脸,却是没有走的意思,不得不出声唤道。
“哦,什么事?”
“展盟主,我家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你不要见怪。”
总算是有人说了句人话,我淡笑一声道,
“催管家言重了,宣王爷性情中人,不喜遮掩,展某敬佩都来不及,哪里会见怪。”
“那就好,老奴送展盟主出去吧。”
人家都明着要送客了,我也不好再恬不知耻地强留下来吧,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宣王爷肯不肯答应师兄随我离开。
看那样子怕是有些困难了,大不了我就铤而走险,半夜把师兄劫走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不过想归想,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去惹怒那头易怒的豹子。
回到客栈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再上王府去挨骂,你想人家诸葛亮昔日还是刘备三顾茅庐才请的出山的,我这明着不过就是去了一次,而且要带走的也是人家宣王爷唯一的子嗣,他自然有些不放心了。我也来个三顾宣王府,不是请谁出山,而是带走师兄。
这三顾宣王府的二顾还没有做的,我就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而这个发现差点儿令我欣喜若狂。
在客栈的墙的一处竟然有飘渺派留下的暗记,这是方便本派分散开的弟子联系用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