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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夏点点头,诚恳的说道:“大家说的,我都明白。大家放心,我不会离开黑山营的,也不用大家和他们死磕。”
陈登隆压低声音,缓缓的说道:“大人,要不要咱们弄点事情出来?镇朔堡就是一个好地方。”
他的言语,说的很隐晦,周围的人却都明白。须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军户。陈登隆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弄点骚乱出来。部下出现骚乱,将在外军令不受,徐兴夏就可以不用调动了。这是最好的借口。这样的借口,在历史上用过无数次,屡试不爽。
徐兴夏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说道:“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
微微顿了顿,他自信的说道:“大家埋头忙自己的事情吧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才是王道。咱们手里有钱有粮有枪,谁要对付咱们,都得掂量掂量。咱们的今天,不是耍手段耍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打出来的谁要想对付我们,我们就打谁”
最后的一句话,给了各位百户莫大的信心。徐兴夏既然有这样的言辞,说明他肯定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只要他有这个决定,他们就完全可以放心了。不就是开打吗?和谁开打不是打?白衣军打死了海勒金,打走了林丹汗,还有谁不服气的,都上来吧
……
徐兴夏回到黑山营以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将白斯文找来。结果,白斯文很快就来了。徐兴夏开门见山的说道:“白斯文,外面风传,要将我调走,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白斯文肯定的说道:“大人,谣言是从总兵官衙门传出来的。”
徐兴夏微微有些惊讶,有点奇怪的说道:“你确定?”
白斯文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确定。”
徐兴夏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
白斯文毫不避讳的说道:“大人,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就算是传播谣言,也是有规矩的。干我们这一行,最顶层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我一听谣言的来路,还有其中的内容,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操作了。他不是我的对手。”
徐兴夏点点头,满意的说道:“行那我就放心了我找你来,也是想让你有针对性的传播一些流言出去。礼尚往来嘛,咱们不能太失礼了他们用流言来试探我们,我们也用流言回应他们。”
白斯文顿时来劲了,略显兴奋的说道:“大人请讲,我一定做到。”
徐兴夏有条不紊的说道:“我同意调走。但是,有三个条件。第一个,得将我立下的所有战功,都全部兑现了。第二个,得将我的私人投资都还给我。建设镇朔堡、黑山营、镇远关,用的都是我私人的钱,这笔钱,上面都坏给我。第三个,我从鞑子那里抢回来的奴隶,要是愿意跟我走的,上头都应该批准。”
白斯文直白的说道:“大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徐兴夏微笑着耸耸肩,两手一摊,轻描淡写的说道:“咱们不是在谈交易吗?既然是交易,那就得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咱们总不能做亏本的生意不是?挡人财路,是要断子绝孙的。”
白斯文点点头,跃跃欲试的说道:“大人放心。两天后,李国臻就会知道你的意思。”
徐兴夏满意的点点头。
白斯文告辞离开以后,徐兴夏捏着自己的下巴,在默默的发呆。对于自己提出的三个条件,上面又会有什么样的回应呢?要是他们真的做到了,换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没有做到的话……对不起,我只好不走了。哪怕是让我娶林小娘,我都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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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5章】幼稚得可怕的某个人
【第345章】幼稚得可怕的某个人
(0345)
美丽的贺兰山,美丽的火焰口庄园。
二月初的贺兰山气候,格外的宜人。凛冽的北风,已经渐渐的消失。原本一片萧索的贺兰山,已经可以看到隐隐的绿意。特别是在贺兰山的山脚,远远的看过去,碧绿一片,都是青青的草尖。时不时的,树叶晃动,草尖颤抖,却是冬眠醒来的野兽,在悄悄的活动。
贺兰山的山腰,大部分的树木,在冬天都不会落叶的。随着春天的到来,它们的绿意更加的盎然。几场春雨过后,它们吸收到了充足的水分,都把劲儿的向上涨。偶尔间,有一两朵早开的桃花,又或者是晚开的腊梅,点缀其中,就如同是仙境一样。如果有石貂,又或者是蓝马鸡出现,就更加像是仙境了。
火焰口庄园,就在贺兰山的山脚,靠近一个沉寂的火山口,占地非常的广阔,足足有上万亩。其实,它不应该被称作庄园,而应该称作围场。庄园的里面,不但有大量的葡萄园,还有大量的野生珍兽。据说,金钱豹都有可能潜伏其中。它们都是权贵们玩耍猎杀的对象。庆王府一年一度的新春游园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下午时分,徐兴夏带着十来个雕骑军的散兵,出现在火焰口庄园的附近。自从得知上头开始着手清除自己以后,徐兴夏的心情,其实不是很好。一路上走来,他和自己的部下,都没有任何的交流。以致,负责保护他的雕骑军散兵,神经都绷得很紧张,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好在,一路顺风,任何的意外都没有。
“没想到,最后哥终于还是来了啊”徐兴夏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抬头看着西面的贺兰山山脚。在那边,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火焰口庄园的入口。只需要向前走三四里路,就到达目的地了。但是,目的地在望,徐兴夏却又有些踌躇了。或许,他不应该来参加游园会的,完全没有必要啊游园会对他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的好处。整个宁夏镇,好像没有哪个高层,是真正欣赏他的。他出现在一群权贵的聚会当中,天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万一闹翻了,又不好了。
本来,徐兴夏已经错过了游园会的时间。游园会年初八的时候开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但是后来,王启年告诉他,游园会还没有结束。因为最近从京城来了两个相当重要的人物,结果游园会就延续了。至于京城来的两个大人物,到底是谁,王启年却没有透露,徐兴夏也没有问。他根本就没有留意。
火焰口庄园是庆王府的地盘,距离宁夏城,有大约一百里的路程。根据白衣军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在火焰口庄园的四周,并没有任何强有力的驻军存在。如果李国臻或者李懋桧要对付他,必须从宁夏城调兵。骑兵从宁夏城出发,赶到火焰口庄园,大约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足够他做出周详的反应了。
如果是庆王府对付他,倒是容易一些。火焰口庄园本来就是庆王府的产业,要是庆王在里面埋伏几百的刀斧手,对于他来说,的确有几分的威胁。不过,徐兴夏相信,庆王朱帅锌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庆王府、巡抚衙门、总兵官衙门,本来就是平行线上的三驾马车,合不到一块去的。如果他们真的同流合污,同进共退,那最担心的,肯定也不是他徐兴夏,而是万历皇帝自己了。
就算万一猜测错了,庆王真的亲自动手,徐兴夏也有的是脱身的机会。火焰口庄园里面,地形复杂,区域庞大,庆王想要完全控制起来,根本不可能。只要有一点点的纰漏,他徐兴夏就能安然脱身。只要他脱身,庆王的噩梦就要开始了。因此,只要有雕骑军的散兵,在外面接应,他是一点都不担心自身的安全的。
“站住什么人?”忽然间,有雕骑军散兵低沉的吆喝。
徐兴夏顺着吆喝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徒步奔跑的青年书生。他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穿着有点破旧的书生服,帽子已经丢掉了,鞋子也跑丢了。他应该不是很擅长奔跑,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他的身上似乎还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应该是被人踢的。看他的神情,明显有几分的狼狈,似乎是正在被人追杀。
他的目光,慢慢的向后面移动。果然,在那个青年书生的后面,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汉,正在拼命的追赶。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木棍、铁链、斧头之类的武器。他们同样跑得气喘吁吁的。他们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护院家丁,而是街边的地痞流氓。
徐兴夏挥挥手,几个雕骑军散兵立刻上前,将几个流氓地痞拦住。那几个大汉都是些夯货,居然没有认出白衣军的制服,活该他们倒霉。他们如狼似虎,都是装出来的。雕骑军的散兵,才是真的如狼似虎呢。三下五除二的,雕骑军的散兵,就将他们全部撵走了。
脱险的青年书生,脚步踉踉跄跄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徐兴夏的面前,等自己的呼吸,稍微稳定一些以后,才艰难的行礼,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这位大哥相救”
徐兴夏不动声色的说道:“他们为什么追你?”
青年书生愤愤的说道:“他们在卖的酒里面兑了好多水”
徐兴夏随口说道:“你喝酒了?你一介书生,在街边喝什么酒?”
青年书生摇摇头,言辞激愤的说道:“我没有喝酒我就是看到了,忍不住说了两句。结果,他们就上来打我。我说你们打人是犯法的,是不合乎规矩的,结果,他们打得更凶悍了。真是无法无天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徐兴夏忍不住皱皱眉头,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沉声说道:“你手无抓鸡之力,还乱管闲事,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青年书生不爽了,眉毛一扬,高声说道:“这位军爷,你这话说的不对。路见不平,就应该拔刀相助,否则,世间的冤屈,谁来伸张?朝廷官府都那么黑暗,只有我们老百姓自己站出来,勇敢的抗争对于这些奸商,就是要狠狠的揭破他们的本来面目,让大家都看到他们的丑陋嘴脸,以后都再也不要买他的东西,让他从此关门倒闭我拳拳赤子之心,日月可鉴……”
“唰”
徐兴夏突然拔刀,反转刀背,在他的肩头上用力一压。
“哎呦”
徐兴夏的力气,何其强大?这是能开三石硬弓的力气啊不要说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青年书生,就是林丹汗,也未必能接的下徐兴夏这一记重压。果然,徐兴夏这一压,顿时将青年书生压得普通一声倒地,差点儿摔了一个狗吃屎,几乎连骨头断了。
徐兴夏手执弯刀,轻蔑的说道:“你是在大白天说梦话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有这样的本事吗?别不平没有铲除,反而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试问一下,你打得过刚才的那些地痞流氓吗?如果我现在一刀杀了你,那又如何?你如何伸张冤屈?”
青年书生被徐兴夏的刀背压着,无法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却是十分的激愤,言辞也十分的尖锐,厉声说道:“只能说是这个世界太黑暗,看不到光明,却不能说是我做错了”
徐兴夏冷冷一笑,阴沉沉的说道:“你没有做错?”
青年书生顽强的挺起脖子,盯着徐兴夏说道:“我做错了什么?”
徐兴夏冷冷一笑,将弯刀收回来,沉声说道:“小子,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异类你是真的不怕死吗?你知道宁夏镇是什么地方吗?我随便可以一刀剐了你,直接扔在这里,连尸体都不要掩埋没有人会过问这件事因为,这种事情,在宁夏镇,简直是太平常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趁早离开宁夏镇吧”
青年书生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硬邦邦的说道:“我当然是怕死的。但是,遇到不平的事情,我就是要管一管。”
徐兴夏摇摇头,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随口说道:“你小子比我命大。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活不长久。”
他伸出手来,拍掉青年书生背后的灰尘,语调温和下来,缓缓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
青年书生明白徐兴夏并无恶意,便拱手行礼,规规矩矩的说道:“晚生张天豪,字景致,来自京城。”
徐兴夏歪着脑袋的看着他,有点好奇的说道:“你也是京城人士?我倒是要问问,你在京城,也曾经管过这等闲事吗?”
张天豪昂起头来,激愤的说道:“当然三年前,东厂当街抓人,我就当面骂了他们。结果,他们将我抓去,关了大半年。中间他们打了我几次,又饿了我一个月的饭。但是,我一直在骂他们。后来,他们觉得没有道理,就把我释放出来了。家里人怕我继续在京城惹事,就把我撵到了西安府来。西安府那边很无聊,我就到这里来了。”
徐兴夏颇为意外的说道:“你说,你坐过东厂的大牢?”
张天豪轻描淡写的说道:“坐过啊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