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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足了万分勇气,换了副无措的表情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口,我又一次尝试性的说到:“桃儿,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你信不信?”桃儿的表情已经稳定下来,摸了摸她那脑袋,很认真的望着我,我接着说:“我失意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以前的点点滴滴,我都不记得一分一毫,我很紧张害怕,害怕娘亲担心,所以我不好说出口。”
看来我的话让桃儿足以疑惑半天了,其实在我说那句话的时候秦夫人已经向我这边走来,听到我的话之后,她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我,应该她是在想我说的话吧。桃儿一看到秦夫人在不远处赶紧跑过去,把秦夫人搀扶过来,安排在我旁边坐下。秦夫人就这样看着回廊前面的一棵柳树,思绪大概已经漂到很远很远了,我和她一样都在看,但是我心里想的却是我的家乡,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片刻之后,秦夫人才开口:“采轩啊,是娘对不起你,你不该受这些苦的,也许这就是天意,上天给你重生的机会,要让你抛弃过去得伤心事,打开你的心结,让你没有任何包袱的活在这世上。也该了,你已经承受的够多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话,秦夫人赶紧用手帕抹抹眼,生怕别人看到,古代的女子怎么这么爱伤感,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个个都是“林黛玉”啊。擦完眼泪之后,吩咐桃儿照顾好我,自己回屋歇着去了。我看着她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女子也就最多三十岁,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时期,正是争取女权的时期,但她在这个萧王朝却被历史的痕迹磨练成这番模样,从她背影就可以看出这女人身心沉重,已经背负的太多。
虽然嫁的是大户人家,也不免和别的女人整天争风吃醋。估计他是看淡了世事炎凉,不再招惹是非,呆在这院子里,从此不再踏出这院子一步,远离世事,过自己舒坦的日子,其实看得出来她是寂寞的,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和自己的夫君一起慢慢变老相依在一起啊。
桃儿这时柔声说到:“小姐,我害怕你受到风寒,你刚醒,身体虚弱的很,我扶你到屋里躺下吧。”我应了一声,就在桃儿的搀扶下回屋躺下了,其实这秦采轩的身体就是虚弱得很,我就做了那么一会儿,就累得要命。
我已经下定决心,决定从桃儿这里了解秦采轩的一切,还有这秦府的一切。刚开始不管我怎么问,桃儿都闭口不答,后来在我“严刑拷打”之下,还有这撒娇的功夫,终于把她拿下了。我一直听桃儿讲到很晚很晚,估计是现代的十二点多吧(桃儿是跟着府里的老嬷嬷长大的所以知道的很全面)。
原来秦府秦老爷(秦承)是当朝宰相,也就是秦相。娶有三妻,前两个夫人生的都是儿子,第三个生的是一千金,这秦相重男轻女太严重了吧,竟然因为三夫人生不出儿子就把她关在这院子里。他的两个儿子从小就习武,后来先后成才当上了萧王朝的将军,带兵打战,为国建功。第一个儿子秦歌在两年前征死沙场,没有再回来,那是出自秦相原配夫人所生,从此之后原配夫人就开始吃斋念佛,整天默默祈祷,跪拜神灵。
他的二儿子秦易也是在秦歌战死之后被圣上选中,开始征战沙场的。秦易自从两年前征战沙场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在战场上屡建功勋,是国家不可少的良将奇才,直到今天早上才凯旋归来。秦易以前是很疼爱我的(也就是秦采轩),从小到大他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我,不停的想办法变花样,只为让我嫣然一笑。
听桃儿说,我开始沉默不语时是从6岁以后才开始的,6岁以前是个快乐的人,从不想一些忧伤的事,还拂得一手好琴。琴棋书画样样都说得过去,弹的琴音即使是悲伤的曲子里也会带着幸福的味道,每天像只蝴蝶似的跑来跑去,也很调皮的。自从6岁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再也没有笑过,每天早晨起来之后,都会在窗前默默地呆上一天,有时候喊上几声都不会理会,秦易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成功过。这件事情还要从三夫人的故事说起。
据说当年,三夫人(也就是白含玉)是这旭阳城里以及整个萧王朝都找不出的美人,可所谓天下第一美女,因为家境平寒,母亲生下她后失血过多,大病而死。年幼时期跟着爹到处漂泊,后来到了这旭阳城算是定居下来了,不再为劳累奔波。
可惜的是,她爹生性好赌,后来越来越上瘾整天游手好闲就为赌,后来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了,身无分文就差到街上讨饭吃了,他就把含玉带到有名的醉花楼变卖了(旭阳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那时含玉已经13岁,让老鸨精心打扮之后,才发现是块宝,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无人能比。
在含玉14岁的时候,她爹因为欠债太多,被人毒害,至今凶犯没有查出。也就是14那年进入青楼的一年后,含玉当上了醉花楼花魁,她一直只陪客不卖身,至今还是处子之身。所以在她当上花魁之后,准备卖掉初夜的大会上,秦承出现了,那时秦承已经22岁,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看到含玉的那一刻就准备娶她为妻占为己有,白玉更是对他一见钟情。秦承以一万两白银替含玉赎了身,当然白玉的身价不止一万两白银。因为秦承那时已经是当朝宰相,有很大的权力,所以也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老鸨不好得罪,只好忍痛割爱了。
就这样含玉嫁给秦承做了小妾,也就是三夫人,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因为出身不好,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名门之后,对她自然是冷眼相待,从来说话拙得很。但是秦承对她却是疼爱有加,夜夜守在含玉阁,嫁给秦承半年后,突然怀了身孕,秦承更是欣喜,对含玉更是呵护。
但这一切对于大夫人和二夫人来说,是欺人太甚,恨不得除掉含玉这个小贱人,竟然迷惑老爷。大夫人虽然有这心但是从来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是秦承的结发妻,考虑事情要慎重,而且在众人面前要显得有度量,那样老爷也许还会有挽回的时候,二夫人却恨得直咬牙,终于按耐不住,在含玉怀有三个月身孕时,在花园“不小心”把含玉撞倒在地,随后还一个劲的“赔不是”,又哭又闹的。秦承知道后,也没有错怪二夫人,对含玉比以前更疼爱了。
二夫人想继续为非作歹,但是秦承已经看出眉目,在警告过她再害含玉就休掉她之后,二夫人收敛不少,又过了两年之后又传出三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这消息让大夫人和二夫人极度紧张,要是让那贱人生了个男孩(虽然大夫人二夫人生的也是男孩,但毕竟已经失宠三年)也不免有些失落。
令人悲惨的事情发生了,男人对女人的温度也就是刚新鲜的那几年,等十月怀胎生下采轩之后,秦夫人一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调理中,在加上肚子不争气,生的是个千金,还有二夫人迷惑男人的手段,所以以后秦相对含玉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时间长了之后,含玉一直落下病根,从此心情一再沉闷,孤寂的心情再也没有好过,一直呆在院子里不出去,(曾经走出去过,但是那一脸的寒霜让人难以接近,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让秦相心里充满怒气,对含玉以后置之不理。)随着女儿慢慢长大,含玉心里倒是有了依靠,拥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但是采轩6岁那样和大夫人的儿子秦歌(11岁)因为从小听娘亲讲采轩的娘是个狐狸精,迷惑他爹爹,所以对采轩极度反感。
终于有一次看到采轩在府中花园里和桃儿一起玩捉迷藏,他直接过去把蒙着眼的采轩推入旁边的荷花池中,采轩掉入水中,那时已经是入冬季节,水温寒得很,采轩一直一个只有6岁的小孩子又不会游泳在水中一个劲挣扎,桃儿已经吓傻了,这时秦易使用轻功飞过来把采轩救了出来,采轩已经浑身冰冷,但是混过去的那一刻,听到秦歌狠心的说:“秦易你傻了,她是那贱人狐狸精的女儿,你干嘛救她?她早就该死了。”
秦易不理会秦歌用飞的速度把采轩送回含玉阁,三夫人看到含玉的样子一下子昏了过去,好在后来采轩的病好了,但是以后再也不爱说话了,从小只有娘亲在旁边,但是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让我好怕,虽然有爹但是从来不正眼看她,倒是对他的儿子们又是请教书先生,又是请武功高手来教他的儿子们练武,对她娘俩好像都已经淡忘了。
秦采轩就好像得了抑郁症似的,从此寡言少语。二夫人虽然坏,但是她的儿子却善良的很,秦易经常到含玉阁看采轩,采轩慢慢长大了,长到10多岁时已经是旭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小美人了,秦易每次看到他,那眼神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觉,像是看恋人一样。这是桃儿说到最后开的一个玩笑话,那丫头明明是自己暗恋秦易,真是的……
第五回 秦易的出现
想着桃儿讲的故事慢慢的有了睡意,直到第二天太阳射进屋里闷热无比,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大概这秦小姐的身体还没好吧。我听见门外有异性的声音,难道是秦易吗?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他是,因为桃儿说过他昨天回朝之后去宫里面见皇上了,晚上皇上邀请各位大臣为他洗尘接风,祝贺他凯旋归来。所以昨天一直没有到含玉阁探望我,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他,我不想见他,我应该是心中有鬼害怕了,我生怕自己扮演不好秦采轩,露馅儿了怎么办?
在门外他们已经候了许久,应该是秦易心疼秦采轩所以不敢冒昧打搅,不敢冒昧打搅把我吵醒了吧,我估计秦采轩的遭遇他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靠在床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之后,我就用柔弱的声音喊桃儿。
桃儿知道我醒了之后,就赶紧推开门进来,服侍我穿衣,一阵忙忙乱乱之后,我终于洗漱完毕,衣服换了昨天同样款式的,颜色换为粉色,发型还是依然简单。在镜中我发现粉色衬得我的脸蛋不用施胭脂就有比胭脂更好的效果,简直是我人能比的容貌嘛(哎呀又自恋了)。
桃儿好像有话要说似的,她犹犹豫豫好久,才开口:“小姐,今天卯时开始二少爷(也就是现在秦将军)就在门外候着了,二少爷来看望小姐身体怎么样?奴婢早就过来服侍你,是二少爷不让奴婢进来的,说你身体不好,让你多休息会儿,所以奴婢听你醒了才进来,要不要让二少爷近来”桃儿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地关注我的表情。
我一直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首饰盒里的首饰,没一样相中的,所以无暇顾忌桃儿的话,所以她从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其实我心里乱的很,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从未谋面的“二哥”,“唉”我叹了一声气,应了桃儿,我要出去和他见面,在回廊处唠嗑儿会比较好些。我没记错的话,古代男子是不能进女子闺房的,所以我要避人耳目,不能让那些小人抓我的把柄。
由桃儿的搀扶下,我移着小碎步,生怕走姿太莽撞,吓着那未谋面的“二哥”,走出房门映入我眼帘的那个男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豪气冲天,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威慑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睛,带着一股寒意,让人不敢接近,身穿银白色的衣服,但是与他格格不入,散发出来的净是冰霜。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把我看透一般,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喃喃地说到:“二哥,你把采轩看的不好意思了。”大概秦易也觉得有些冒犯,就赶紧解释说:“不好意思,让妹妹受惊了,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妹妹,不免有些失态,还请妹妹原谅。”我害羞地说到:“其实采轩也很想念哥哥,一听说哥哥回来了,也迫不及待的也要见哥哥呢,只不过哥哥昨天公务繁忙,所以妹妹不敢前去打搅。”
寒暄之后,秦易提议到回廊处坐下,害怕大病初愈的我累着身体,秦易过来搀扶我,把桃儿支开了,桃儿深情的望了秦易一眼后,害羞的跑开了,真是个痴情小女子啊。我们两个并排坐下之后,秦易一直没有说话,我的心直打鼓,他的外表让我害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让人惊秫的目光,威慑万丈,我感觉周围似乎有千军万马向我奔来。就这样坐了许久,周围树上的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心里更是绞成一团烦躁的很。
我的呼吸急促加快,害怕和他待下去,我得想个办法回屋去,尽量避开这种让人窒息的场面,我刚想要逃避。秦易开口了:“你是谁?”我听过之后,有些心惊,难道他看出我不是采轩了吗?应该不会吧,连娘亲都没看出,他怎么会看出来。我正想死不承认。
终于鼓足勇气开始抵赖的时候,他很慎重的接着说:“你不是采轩,你肯定不是,我不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