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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芙妮感到全身一阵轻松,她许久都未曾这么快乐了,数年来的魔法研究给她带来了巨大荣誉和强劲的实力,却同时丧失了很多。她凝视着眼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竟有一丝莫名的感激,埋藏在心底的心事也涌了上来,当音乐结束时,她按照古老的习俗在克恩特脸上轻轻一吻,同时小声说道:“小鬼,改天告诉我,加莉娜身上的短剑,到底是谁送的……”
克恩特被斯蒂芙妮吻得失去了神智,等回过神来,恰巧听到斯蒂芙妮话语的尾音,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我怎么没在第一时间遇到她时逃走,这下麻烦大了。”
垂头丧气地走回城主府,克恩特发现大事不妙,自己的那本《星光》可还在斯蒂芙妮的手上,有心去要,克恩特自忖没那个胆量。“还是找加西亚帮忙吧。”克恩特无奈的想到,至于有多少成功的可能,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哎,小子,这有你一封信。”克恩特刚想去找加西亚,没想到他却醉醺醺地喊住了自已,将一个皮囊递了过来。
克恩特正要说起斯蒂芙妮的事情,加西亚却头也不回的迈进了他的卧室,一头扎在床上,屋子里响起了如雷的酣声。
“这家伙,关键时刻根本指不上他啊。”克恩特气的直咬牙,不由咒骂,“你这个酒鬼,早晚醉死在战场上。”
他拆开信封一看,原来是远在帝都的母亲所写,听说前线大战,克恩特的母亲塞琳娜夫人极不放心,写信询问前线战况,并嘱他一旦战事结束,就立刻回帝都,好让家中放心。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啊,只要我跟加西亚打个招呼,让他帮我把书要回来,待上几十天我从帝都回来时,恐怕斯蒂芙妮早就把这些事忘了,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了。”克恩特的驼鸟精神再次起了作用,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他用力推开加西亚房门,将一杯凉水浇在他的头上,连推带搡地把可怜的加西亚弄醒,装做着急地说道:“加西亚,我家里来信,催我回帝都一趟,我有本书在你妹妹那里,你有空帮我要回来,我几十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找你来取。”
加西亚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了,含含糊糊地说道:“知道了,你有书在斯蒂芙妮那,有空取回来,呼……”说着,又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咳,这真耽误事,算了,是非之处不可久留。”克恩特也不管加西亚是不是听清楚了,回到房里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信上提到,塞琳娜夫人是派家中的车夫赶着自己家的马车来的,此刻就停在城主府中。家里的马车舒适而又宽敞,坐五六个人不成问题,这样自己就不必象上次那样有车不能坐,站着活受罪了。
第二天一早,克恩特提起一只小箱子跑到车棚,果然看见一辆镌刻着紫罗兰族徽的铜装马车,车夫正在擦拭马车,见到克恩特却是神秘兮兮地打了个招呼。
克恩特不解其意,稀里糊涂地打开车门,抬腿要迈进车厢,却惊讶地发现,斯蒂芙妮还有迪姆兄妹正坐在车中品着红酒,加莉娜还支着一只小烤炉,一大片生羊肉刚刚支在上面,迪姆正用火石引火。
“你们,怎么在这里。”克恩特看到斯蒂芙妮,手中的提箱险些脱手坠地,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种无力感顿时传遍了全身。
“嗨,克恩特,你有这么好的专车却不带着我,要不是斯蒂芙妮提醒我和加莉娜,就得坐驿站的驿车长途颠簸去帝都了,我们两个要去军事学院学习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这么不仗义。迪姆大声嚷嚷着,有些愤愤不满,一旁的加莉娜也是一脸哀怨的表情。
“我收到了母亲的急信,走的匆忙,路上可能会赶得很紧,怕你们受不了颠簸之苦,而且也耽误你们观赏沿途的风光。克恩特意图做最后的挣扎,但斯蒂芙妮却轻轻一笑,掐断了克恩特的奢望。
“我有急事回帝都一趟,有个老熟人找我有重要的事情相托,小鬼,你不会不让我搭个顺风车吧,我们三个人就怕路上耽搁,所以你千万别走的太慢哦。斯蒂芙妮狡黠的一笑,慵懒地伸了个腰,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册枕在脑后,窈窕的身体靠在了车厢的后壁上,笑的娇媚无限。
卷二 帝都风华
第一章 真实与想象
真实与想象
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行驶在通往帝都的驿道上,拉车的四匹马显然经过长途跋涉,汗水和灰尘沾满了鞍辔,但依然无法掩盖健马的神骏,黄铜车厢上纹饰着一朵怒放的紫罗兰,四十名银甲骑兵随在车后,不紧不慢地缓辔前行。这些四通八达的驿道,始建于一百年前,当时的大贤者维托尔提议构建全国性的交通网,元老院审批后,拨款修建。经过几十年的建设,终于建成了连接各个行省的主要驿道,并设立了驿站,罗默人若要长途旅行,可以乘坐驿站提供的廉价的车马,当然有钱的贵族老爷们都有自己的车驾。
“别碰我的酒,克恩特,你又耍诈。”车厢内的迪姆死死抱着一瓶‘蒂凡娜葡萄酒’不肯松手,克恩特抄着一根横木作势要打,另一边坐着加莉娜和斯蒂芙妮,看着这两个一路上喝酒赌钱的家伙,两个女孩子都是一直摇头。
“迪姆,愿赌服输,这瓶酒应该是我的了。”克恩特嚷道。
“你耍诈,我看见你换牌了。”迪姆不甘示弱。
“切,没其他人给你作证,不算,我还看见你之前赢我那几十次都换过牌了呢。”克恩特狡黠的笑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再胡闹把你们俩全冻成冰雕扔路上不管了。”斯蒂芙妮忍不住开了腔,看到斯蒂芙妮手指上舞动的冰花,两个大男孩一下就安静下来。
“霍华德将军正在安排军队的换防,之后就会进京述职,我哥哥和卢克分别被任命为拜尤特堡城主和十六兵团统领,只有我陪着你们两个小家伙回帝都,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斯蒂芙妮长发飞舞,白皙的手臂从黑袍中探出,一朵冰花渐渐在手上凝结。
看到斯蒂芙妮发飙,两个小伙子马上老实了,前两天就因为两个人吵个不停,结果被斯蒂芙妮冻成了冰雕扔在马车顶棚足足呆了一整天,两个人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冰寒彻骨,克恩特更是因为想当逃兵,被斯蒂芙妮特别“照顾”了下,他发誓,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滋味了。
“卡洛斯那家伙发达了,好家伙,新纽根城的城主,加西亚升职做了拜尤特堡城主;两个人随便抽点税收啥的就够普通人一辈子的花销。卢克做了十六兵团的统领,驻扎在图布鲁河,这三个家伙简直成了东疆的土皇帝,等我从军事学院毕业就去投奔他们,一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迪姆抱着空空的酒瓶兴奋地大嚷,微醺的脸庞带着些许的酒气。
斯蒂芙妮白了一眼迪姆,淡淡说道:“如果帝国的皇帝和你一样是个白痴的话,早就让那些贵族和教会的主教们给架空成傀儡了。”
“不错,加西亚和卢克表面上很风光,实际上卡洛斯被夺了军权,卢克也被远远地调离,卡洛斯虽为城主,但新纽根城距蒙特恩和拜尤特都很远,那里邻接北方冰原,地广人稀,根本就没什么做为。陛下决不会让东疆出现割据的军阀,比如我家老爷子这次就从东战区大统领荣升为十将军委员会的首席将军,爵位也升为侯爵,但谁都看得出来是明升暗降,陛下也是借机夺了他的兵权。”克恩特放下横木,拿起了一块羊腿架在一个小铜炉烤着,火苗窜了窜,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十将军委员会,那里可是贵族云集,据说公爵就有三四个,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你别不知足啊。”迪姆发出一声惊叹,呆呆地望着马车顶棚。
“要是五十年前,首席将军不仅荣耀无比,更是手握生杀大权,可现在也不过是个摆设,咱们的陛下把军政大权集于一身,元老院踢在一边,内阁也只是给他当私人幕僚,十将军委员会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还是老宰相看的开,早就称病不上朝了。只不过碍于帝国的脸面,陛下迟迟没批准他辞职,总不能让人说陛下一人搞独裁吧。”斯蒂芙妮淡淡地嘲讽道,提起诺瑟狄恩大帝,她是一脸的不屑,一个权力欲太高的人如果不是天才,就是蠢猪,倒是一旁烤羊腿的克恩特,让她恨的牙根直痒痒,心说:“小子,说句实话,难道真的很难么。”
“这么复杂,要说克恩特这次也立了大功,他出的那个鬼主意可真不错,斯蒂芙妮用的那叫什么,对了‘心灵控制’魔法,加莉娜你是没看见,我当时那叫害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加西亚和工一左一右跟在巴德拉克的后面,我就想,要是万一巴德拉克反水,那我们身在敌营,可就全完了。结果怎么样,巴德拉克根本是什么都不记得,拿我们当成了他的铁杆手下,大声嚷嚷着叫开营门,过来盘查的摩图守卫,连续问了三遍,他回答的是一字不差,弄的我白紧张了半天,等进了摩图人的军营,那家伙拉着摩图人守营的将领是大吃大喝,几十坛酒灌下去,整个大营里没几个站着的摩图人了,我们顺利地接管了摩图人的大营,然后设下了陷阱,专门等着逃回来的摩图人,没想到,居然抓住了一位摩图人的贵族,那位右大都尉拉德洛斯,克恩特你在峡谷拼了半天,也没逮住一位摩图贵族,难怪你没升职?”
“切,升什么职,霍华德将军如今是首席将军,又晋为侯爵,虽然全是虚职,却是荣耀无比。可若是克恩特升职,做了城主什么的,父亲在帝都位高爵显,儿子在地方上拥兵自重,咱们那位陛下,恐怕睡觉都要想着怎么铲除这一家人了?”斯蒂芙妮举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语气中带了一丝落寞,他刚接到消息,他的父亲,维特瑞斯将军已辞去军职,怕是为了同样的原因。
“这也太复杂了,有功不赏,无过受罚。帝国的官场还真不是人混的,我还求着将军推荐我进军事学院干嘛,还不如去做佣兵逍遥。”由于迪姆和加莉娜在拜尤特堡大战中的卓越表现,再加上霍华德将军的推荐,迪姆和加莉娜被招入军事学院学习,所以一路上,迪姆特别兴奋,但此时听了克恩特和斯蒂芙妮的一番话,却感到有些失望,一颗心逐渐冷了下来。
“小伙子,军事学院不是这么好混的,那地方贵族子弟众多,你们初来乍到,一定要小心,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说不定会招来灭顶之灾。”斯蒂芙妮这几天心情不算太坏,便顺带着指点迪姆几句。
“恩,帝都权贵众多,而且贵族杀死平民可以用金钱抵罪,基本上算不了什么,所以说,迪姆你小命堪忧啊。”克恩特不敢和斯蒂芙妮搭腔,打趣着迪姆,生怕斯蒂芙妮会突然发难。
“切,别吓唬我,我这身本领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巴德拉克、阿塞维多那些家伙可是全栽在我手里了。”迪姆倒了杯红酒,不服气地说道。
“吹吧,小子,你本事再大,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只要雇佣百十个佣兵,凭你一已之力,恐怕很难逃出生天。”对于迪姆自吹自擂的本事,克恩特早有领教,他想吓吓迪姆,故意把事情夸大。
“杀我一个人要动用上百人,这也太浪费了,帝都的老爷们真那么闲。”迪姆有些不信,但他马上就看到其他三个人肯定的眼神,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在帝都讨生活,你本领高低尚在其次,但这眼光决不能差了,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一定要分清楚,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三十年前有一位极西蛮荒之地来的高手,向圣殿骑士团的高手挑战,教会的人认为他是乡下来的没什么本领,就合伙欺负他,结果在一场比试中,他打败了教会三名最强的圣殿骑士,搞得教宗大人一点面子都没有。结果被教会后来寻了个错处,说他是异教徒,是魔鬼的化身,出动了几百人围捕,就把他抓进了角斗场做了奴隶。”斯蒂芙妮将一杯红酒饮尽,开始叙述起一件古老的往事,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那他后来怎样了。”迪姆关切地问。加莉娜也伸过头来,凝神细听,她有些好奇,她也想知道这位能连续挫败三名圣殿骑士的高手结果如何。
“后来么,他在角斗场内经历了几百次生死决斗,修为突飞猛进,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纠集了角斗场里的几百名奴隶杀出了帝都,在帝都南面的罗斯托克海的一座小岛上做了海盗,建立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专门劫掠帝国船只和各地教会的物资,帝国和教会联合清剿了好几次,听说最激烈的一次是在二十年前,帝国和教会出动了十万大军,南方舰队从西罗里亚半岛上的克瑞瑟港出发,教会的圣焰骑士团和救赎骑士团意气风发的从帝都出兵,挟击海盗的老巢,意在一举成功。
“那胜负如何,教会把海盗们都杀光了吗,听说海盗们都藏有大量宝藏和美女啊,这几年教会崛起迅速,一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