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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不过这几天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大家居然都没看出来这些魔法师是假的,那么这个计划的胜算是很大的了。普莱德这种用重剑来思考的莽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出这些魔法师的真假的,那时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要求部队立刻冲锋,以求赶在敌人魔法发动前消灭魔法师。这使得本来对原先的作战计划还有些担忧的千夫长们这次都笑了起来,行动缓慢的重步兵一旦不顾队形狂奔起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沉重的盔甲就会将会消耗他们大量体力,使弓箭手们射杀他们变得容易很多。还没到敌人面前,就会倒下一大片。再加上受到来自背后的骑兵突袭,前后夹击之下,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不会溃败。
四十二(中)
第二天清晨,两只同样士气高昂的军队满怀信心地离开各自的营地,开赴战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但是看着自己的重装步兵在踏着整齐的鼓点缓缓前进,普莱德眼中依然放出热烈的光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没有西萨斯那个白痴,我们的胜利将更加容易一些。”普莱德信心百倍地对身边的千夫长门道,“除非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否则普通军团是不可能战胜重装步兵军团的,更何况在数量上还处于绝对的劣势。我们的胜利将毫无疑问。”就在普莱德意气风发的时候,西萨斯也没闲着,他的专职裁缝正指挥他的学徒们为自己的主人穿上他特意修改过的骑兵铠甲。“那头莽牛会为昨天的无理后悔的,本想施舍他一点功劳,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就连一个俘虏我也不会让给他。”站在落地穿衣镜前的西萨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的骑兵团将像不可抵挡洪水一般淹没面前的一切。等我收下路西德的配剑时,那头莽牛还在喘着粗气赶路呢。”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西萨斯的腰杆挺得直直的,仿佛已经看见敌人丢盔弃甲的溃兵被自己的指挥的骑兵团淹没了。就在他陶醉其中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好了,大人。”说话的是西萨斯的裁缝,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搓着手,躬着身子站在西萨斯身旁,一脸谦卑的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出色的裁缝,为许多贵族服务过,但是遇到象这位西萨斯爵士这样挑剔的客人他心中也没谱。如果不是这位大人对于价钱从来也不在意,他才不会来伺候这个满脑子古怪的家伙呢。“嗯,很好!”被人忽然打断“思路”的西萨斯本来要发脾气,但是看着镜子中英俊的打扮,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两个学徒扶着另两面落地穿衣镜站在西萨斯左右,使得他可以看到自己的侧面,和背后。他对衣服十分在意的,认为没有什么比一件完美的礼服对贵族更加重要。“很好!”西萨斯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再转个圈,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有找出毛病来,“没想到你这次居然一次成功了。”满意地捋了捋头上高高的羽毛装饰,又摆了几个姿势:“好吧,现在出发!”
骑兵的行军速度自然要比步兵快上许多,跟何况是重步兵。因此,虽然等西萨斯发出出发命令时,普莱德的率领轻重步兵团和弓箭手已经全部离开营地了,可是西萨斯还是轻易地早过了他们。“也好,就让他们去消耗一下敌人吧。”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眼看着骑兵团超到自己前面去了,普莱德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不过严阵以待的步兵只要排成龟甲阵,让弓箭手居中,长枪兵躲在盾牌后就不用害怕骑兵的冲击。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这是连普通士兵也明白的常识,可是普莱德却忘了,西萨斯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诗人,他对战争认识的唯一来源就是那些诗歌。不仅如此,他的狂妄自大保证了他能作出任何蠢事来。
当西萨斯看见拉文纳总督的步兵团时,他的对手已经在一个小高地上摆好了五个龟甲阵。紧密的阵型使得五个千人对紧密地靠在一起,藏在盾牌手后面的长枪兵使得整个军团随时都能变成一只刺猬,再加上中间的弓箭手和阵地外的陷阱,拉文纳军已经组成了坚固的防御体系。不过这样的防御阵型在西萨斯眼中则是宁一回事。在他的脑子里,敌人聚在一起正免去了自己的追击溃兵的麻烦,完全可以在莽牛的重步兵团到来前消灭敌人,独得功劳。而且诗歌上也是这样讲的,骑兵冲击步兵每每是一场战争的转折,骑兵还没冲到步兵面前,步兵就崩溃了。
“好了,我的勇士们,前进!”西萨斯高高举起右手,眼中燃烧起狂热的火焰,仿佛自己便是诗歌中称颂的勇者之王。“等等,大人!”一个千骑长不和谐的声音硬插入了西萨斯的耳朵里。“什么事?”如此好的气氛被人忽然打断,西萨斯十分不满。但是千骑长在军队中的身份崇高,人人都是贵族,因此他也不好向呵斥下人那样发泄自己的不快。千骑长显然也感觉到了西萨希的不快,但是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有着职业军人的自觉。眼前的的敌人显然已经有了防备,现在命令骑兵冲锋无异于自杀。拥有强大冲击力的骑兵部队,一旦被敌人纠缠住,必然失去冲击能力。此时,一个失去快速移动能力的昂贵骑兵还不如一个廉价的轻步兵。“大人,现在敌人已经有所准备了。我们不能贸然进攻,还是等普莱德大人到来后再作打算吧!”千骑长一脸焦急地道。这样的建议本无可厚非,让重步兵与敌人缠斗起来,使敌人转移注意力,然后再用骑兵部队冲击敌人侧翼,必然是一场安稳的胜利。可是此时,一心想象诗歌中的勇者之王那般建立傲人的功勋的西萨斯那里听得下去,更何况这位千骑长还提到了普莱德这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要和那头莽牛分享功劳码?决不!我要用我伟大的胜利来好好羞辱那个蠢货。”西萨斯眼角抽动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那个千骑长一眼,“骑兵是步兵的天敌,这没有什么疑问,所有的被人们传诵的勇士们的战争中都是如此。如果你害怕了,可以转头去那头莽牛那祈求保护!”不理被气得要瞪出眼珠子来的千骑长,西萨斯高昂着头,将目光投向身边的骑兵们,用朗诵壮丽史诗常用的激昂声调道:“我的勇士们,敌人已经龟缩在了一起。他们惧怕我们,惧怕我们的信念,惧怕我们的勇气,惧怕我们的力量。”接着右手有力的挥向高地上的拉文纳军团,“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前进。来吧!伦巴德的勇士们,见证你们勇敢的时刻到了,用你们的力量击碎敌人最后的侥幸,他们的财富全都属于你们!”
西萨斯的声音很大,这是他长期在环形大剧场朗诵诗歌的结果,只要用一个初级的风系魔法便可以使整个剧场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这对他来说再娴熟不过了。因此在这里,整个伦巴德骑兵团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激扬顿挫,极富煽动性的声音。顿时,所有的骑兵都沸腾起来,西萨斯肃穆的表情中低沉地一声:“突击!”所有的骑兵们奔雷般向高地上的敌人冲了过去,血气上涌的他们连队形都有些散乱了。这时西萨斯得意地瞟了一眼身边脸色铁青的千骑长:“怎么样?没人是胆小鬼!除了某些人外!”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在亲卫们的簇拥下也加入了冲锋的行列中。看着绝尘而去的骑兵军团,千骑长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群蠢货,都跟着这个白痴去送死好了!”一拉缰绳向普莱德的重步兵团方向去了。
四十二(下)
突然出现的骑兵部队并没有出乎路西德伯爵的预料,骑兵比步兵速度快,这并不奇怪,不仅作为突击敌人侧翼和后背的主要力量,而且往往还要充当斥侯的工作。因此他早早就派出了自己的斥侯部队寻找敌人的骑兵,同时在高地的周围挖掘了陷阱,一得到消息便迅速将军团摆成了龟甲阵。这些陷阱并不是为了对付骑兵团,而是为了对付敌人的重步兵团,按理骑兵是不会攻击以龟甲出现的步兵军团的,因此这些陷阱都演示得很好。他要做的只是吸引敌人骑兵的注意,让自己的骑兵部队有机可乘。可是大出伯爵预料的事,敌人的骑兵团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在外围游弋,吸引士兵们的注意力,制造紧张气氛来打击自己的士气。相反,刚到不久的骑兵团居然忽然向自己发起了正面冲锋。这种反常的举动吧伯爵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敌人的指挥官是个不懂军事的门外汉,但是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超出了普通人的常识。虽然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下达了迎击命令。随着传令兵的来回跑动,第一排的盾牌手们将自己大盾下面的尖角重重地插入土里,后面的长枪兵也从盾牌间的缝隙中伸出他们锋利的长枪,整个龟甲阵顿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刺猬。弓箭手们在指挥官的口令声中拉满了弓,箭头闪着寒光指向天空,大战一触即发。
骑兵的集团冲锋是十分可怕的,冲锋时所产生的噪音加上视觉效果会使得面对他们的步兵们感到震憾,尤其是那些训练度较低的士兵,是很容易因为这种恐惧症而导致崩溃的。在己方步兵军团与敌人相持不下时,骑兵的投入往往可以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但是路西德的这支步兵军团并不是那种普通军团,而是一只精锐部队。这支部队曾经在与阿拉伯人的战斗中屡立战功,并在一次战役中,救出了御驾亲征,被敌人骑兵部队包围的拜占庭帝国皇帝,被皇帝赐予了“沙漠之鹰”的称号。因此这支部队不仅有着优良的军事传统,而且是一支完全克服了骑兵恐惧症的精锐中的精锐,否则路西德伯爵也不敢离开城墙的保护,在这里与敌人决战。而对于这些,西萨斯一无所知,他正陶醉在万马奔腾的雄壮气势中。处于狂热之中的骑兵们争先恐后地催动自己的战马,使得队伍原本就已经有些散乱的队形更加糟糕,利于冲锋的三角形锋矢阵由一个大箭头,变成了多个小箭头同时突出的怪模样。
眼看着就要冲到敌人面前,忽听轰的一声,第一匹战马冲入了敌人的陷阱中,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陷阱中的尖木桩连人带马戳成了刺猬。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轰响和惨叫声响成一片,原本杀气腾腾的集团冲锋顿时像被人一把揪住尾巴的野猫。等狂热的骑兵们被眼前的惨状惊醒时,已经因为前面的骑兵和战马倒下来,挡住了后面人的路,剩下的骑兵们很快便挤成了一团。掉入陷阱,被马尸绊倒,侥幸未死的那些战马和骑兵的惨叫声像一把重锤砸在骑兵们的心头,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经过多年的安逸生活,现在的伦巴德人早已不负但年祖先们睡帐篷,啃干粮,为了果腹为拜占庭人充当雇佣兵时的勇武了。而厄运现在才刚刚开始,陷阱的布置是覆盖整个弓箭射程的,这样可以最有效地杀伤敌人。本来由于冲锋中的骑兵速度快,弓箭手的攻击并不理想。但是现在敌人骑兵冲锋受阻,骑在马上的骑兵立刻便成了弓箭手们的靶子。随着指挥弓箭兵的两位千夫长大手落下,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带着呼啸卷了过去。虽然所有的骑兵们都举起左臂上的盾牌,但是骑兵用的盾牌是一种中型盾,保护了人,保护不了马,有些甚至马和人都没有保住。被射死的战马自然将自己的主人摔下地来,而受伤的战马人也惨嘶着人立而起,一些倒霉的主人同样被摔下马来,更有甚者,因为挤得太近,被人立起来的战马从背后踢下来的。摔倒在受惊的马群中是悲惨的,很多人就这样被马踩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骑兵们当初的豪情早已被绝望代替,连想起自己那个愚蠢指挥官的时间也没有了,纷纷一手举着盾,一手拽着缰绳大声呼喝,企图控制受惊的战马转身逃跑。
“哼!一群蠢货!”眼看着陷阱前乱作一团,企图逃跑的敌人骑兵,路西德伯爵冷笑一声,“命令弓箭手不要管前面的敌人,集中攻击敌人的后队。”伯爵的命令被很快传递下去,弓箭手们的箭雨迅速集中到敌人的后队上,那些企图向后逃跑的骑兵大半被射下马来,许多人是后背中箭。但是前面有陷阱和敌人完好无损的龟甲阵,除了向后逃,骑兵们已经别无选择。而此时,他们的指挥官西萨斯爵士也傻眼了,心目中的伟大胜利变成了惨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冲得迟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骑术不精,马跑得慢些,现在变成刺猬的就是自己了。一想到这些,西萨斯顿时腿脚发颤,虽然心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一个念头,但是以往令他骄傲的好嗓子这次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剩下咕噜咕噜的声音。而他的亲卫们也被眼前的惨状吓傻了,不过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正规军,当第一名成功逃脱的骑兵浑身是血,一脸惊骇地从不远处冲过,亲卫队长当机立断,一把揪住西萨斯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