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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不是成功的必然条件,却是成功的必须因素之一。方平亦颇懂此窍。
南贵子快步两步,又慢步两步,颇为顽皮一般,道:“现在文举人也挺难考的。”
方平揩了揩鼻翼,觉得南贵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挺老练的,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笑道:“你以为我要考文举人么?我实话告诉你,我要挑战自己,坚决去考个武举人。”
南贵子听了,倒是吓了一跳,好像用了许久才理解方平的话语,掩嘴笑道:“这个笑话不好笑。”
说真话时又当是假话,气人!
方平非常认真地啧啧道:“我说真的!骗你是小猪。”
南贵子哦了一声,瞪大双眸,撮着嘴道:“哟,利害!精神可嘉!你武技如何?到了战将水平?还是有过人的武技?”
方平闻言,揩了揩鼻翼,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那丁点的武技水平,一个下位战师没什么可炫耀的,搔搔后脑勺,有点保留道:“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想去试试。”
南贵子真的吃惊了,不停眨着眼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哟哟道:“那我可真期待!”
二人边说边走,他俩所行的是一条比较少人走的街道,两边的店铺也打烊了不少,周围光线不甚明亮。
此时,前方忽地出现几个青年,口里又唱又叫的,手舞足蹈,显然是喝多了,有八分醉了。
南贵子见了数十步开外的那几个迎面而来的青年,对方平悄悄道:“那几个就是地母帮的外门弟子了。”
方平眯缝双眼,打量着,见那几个青年都是统一的服饰,穿着一种宽松的黑武服。
那几个青年也见到了方平与南贵子,不过,他们的目光并非落在方平身上,而是落在红狮驹身上,见如此一匹好马,立刻围了上来,伸手去摸马脖子。
哪知红狮驹长嘶一声,立时扬蹄踢飞一人。
另外几个青年试图围上来扯住方平算帐,被方平拳打脚踢,片刻都打倒在地。
方平与南贵子面面相觑,随即翻身上马,一把拉起南贵子,两人坐在鞍鞒上,南贵子在前,方平在后,加鞭纵辔,扬尘而去。
片刻,已走了一里多路。出了繁华的街市,到了比较寂静的地带,住宅区里不少房舍已熄灯,人们睡觉了,只有头上的月牙与星星还在调皮地一眨一眨,焕发出光辉。
方平一手握紧铁链缰绳,一手搂着南贵子的腰枝,左掌缓缓往上移,须臾摸到了南贵子的胸前,只感觉到有一团被包扎得很结实的蓓蕾非常坚挺。
南贵子身子无处可躲,只得往后缩,紧紧贴在方平的胸怀里。两手轻轻握拳,挡在胸前,以免被方平再次袭胸。口里嚷道:“怪酸的,不要乱摸了。”
方平哪里肯饶,只顾伸手摸来摸去,还十分有理由道:“你怎么在胸前扎布条呢,莫非还嫌自己不够苗条,要把胸肌裹住,不让生长?”说着,左掌又已摸到了南贵子的腹部,又道:“我帮你把布条扯开吧,不要再扎布条了,对身体不好。”
揩油也是需要正当理由的。
南贵子不禁暗暗叫苦,只得连忙掩饰道:“我胸口有点旧伤,包扎了。不能揭开。”
方平听了,佯装关切道:“兄弟,原来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来,让我看看,我也颇懂医术,帮你察看察看。”
若果南贵子不自认身份,那么自己就坚决弄到她承认为止。
南贵子又是一惊,心跳也加速了,一迭声道:“我新贴了药,效果很好的,不用看了。”
方平只是偷笑,想不到还有这么装蒜的少女,便咂着嘴道:“原来这样!兄弟,你的衣服太烂了,这么破旧,我把这件儒服借给你穿穿吧,快来,脱下来吧。”
说着,又要帮她把衣服脱下来。
南贵子缩着身子,紧紧抱住上身,疾忙呼道:“不用了,我穿惯了旧衣服,穿你的儒服会不舒服的。”
方平满脸带笑,龇牙咧嘴的,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暗暗道:“还要死撑是不是?哈哈哈。好,不把你揭穿不罢休。”想着,左手已从南贵子的小腹处向下滑去,欲来个海底捞月,把真相弄个水落石出。
南贵子大惊,整个人都要站起来了,猛地往后一缩,两手紧紧抓住方平的左手,不让往下探。口里闷声道:“干嘛?”
见南贵子如此紧张,方平不禁乐开了怀。
方平哈哈笑道:“哥俩有什么好隐瞒的,想看看你是不是伟男。”
南贵子紧紧抓住方平的左手,再也不肯放开,微微嗔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大家都正常就是了。”
方平笑而不语,左手暗暗运劲,就是要把左手往下探,直到把结果找出来才罢休。他这一用力,身体经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开始疾速运行,霎时通亮起来,虽有儒服遮掩,依然隐隐透出些许毫光,而手掌处更是十分明亮,经脉如条条火纹密布在手掌上,夜色下,颇为显眼。
南贵子亦双手往上托,低头一看,见到方平左掌竟然如斯火红,如同烧红的钢铁,虽不烫手,却也微微感觉到热烘烘的,不禁变了脸色,问道:“你是火魂门的弟子?”
方平自以为只要自己稍加用力,便可将左掌向下一探究竟了,哪知运了七成力量,竟然与南贵子的双手僵持在虚空里,纹丝不动,此时才知南贵子亦并非弱不禁风,看起来虽瘦削,实质暗藏玄机,大有来头,闻南贵子突兀一问,心头震了一下,连忙缩回了左掌,若无其事道:“你说什么呢?我真不懂。”
南贵子哼了一声,语气郑重道:“你还想骗我?你必定是火魂门的弟子。”
方平听到语气冰冷,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手掌经脉变火亮,便辩道:“我不是火魂门的弟子,你怎么硬要说我是呢?”
南贵子回过头来,注视着方平,一字一顿道:“刚才我已见到你的手掌里的火纹,那种情况只有开启了身体里的火属性才会出现的,你现在心服口服了吧?”
那神情,好像板上钉钉,是铁定的事情。
方平想到卢盈盈当日也是见到自己的经脉火亮,便怀疑自己是火魂门的弟子,想不到如今眼前这个南贵子又这般说,觉得甚为滑稽,便笑道:“难道开启了身体里的火属性的武者都是火魂门的弟子么?”
他这一反问也颇为有力。
南贵子沉思片刻,眨了眨睫毛,承认道:“这个又不尽然,不过,开启了火属性的武者大部分都是火魂门的弟子,一般人很难开启自己身体里的五行属性,只有得到教派的帮助才比较容易开启五行属性。”顿了顿,心有不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开启自身的火属性的呢?”
方平摸了摸南贵子篷松的头发,感叹连连,轻轻道:“一言难尽,反正是天助我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便开启了自身的火属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火魂门的弟子。若有说谎,我便被天雷轰顶!”
南贵子想到方平肯施舍一张百两的银票给叫花子,心地应该不坏,听了方平的赌誓之后,便也相信了,道:“我相信你。怪不得你说要考武举人了,原来你也有点料,我还道你是得了失心疯,乱说话呢。”
方平一笑了之。
第021章 知彼知己
方平放辔缓行,过了一盏茶工夫,便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南贵子支吾半晌,才道:“原来你早看出来了。我就喜欢女扮男装,没其它原因。”
这也是个正当理由,方平听了,不再追问,笑道:“你恐怕只是闹着玩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叫花子吧?”
南贵子也不隐瞒道:“对啊,我只是觉得新鲜,就自己假扮了一个叫花子出来,一天都没多少人肯施舍几个钱,最后在聚仙阁酒楼前面碰上你,才赚了一张百两银票。”说着,拿出那张百两银票,向后递给方平,又道:“现在还给你了。算你是个有善心的人。”
方平也不客气,把银票接了,揣进怀里,指着前方道:“看,那边就是杨柳村了。”
不远处,是一片住宅区,密密麻麻的房子,一座连一座,多是四合院与二进或三进瓦房。
不时,方平已快到姑妈家了,才倏忽想起南贵子并非这里的人,问道:“你家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话,南贵子却身子轻巧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道:“你姑妈家就在这里?”
方平指着数十步外的一座三进房子,道:“那就是我姑妈的家了。”
南贵子举目瞧了一回,认了认方向,然后道:“你以后都住在这里么?”
方平嗯了一声,点头道:“那当然了。”
南贵子转身道:“那我回家去了。”
方平正要说送她回去,哪知还没开口,已见南贵子步伐如风,一刹那间便已走出百来步,再一息,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他此时才彻底知道南贵子绝对是一个武技非凡的少女,若不然,不可能瞬间便迈出数百步,跟马速有得相比。
啧啧道奇,亦不知南贵子是什么来头,但看这身武技与步行如风的步伐,便可窥知一二,她家或许是个武技世家。但不知是什么属性的武者,可惜只顾揭她假男儿身份,倒忘了向她了解一下武技方面的情况。
方平揩了揩鼻翼,可惜了一回,便下了马。
斯时,已是夜晚二更时分了。四周寂静得只闻虫声。
姑妈的家在杨柳村算得上大宅,装潢也可以。前门挂着两个吉字灯笼,朱门铜环,红墙青瓦。
方平想到夜晚来访,而之前又没有提前写信通知一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敲门。姑父张开平虽身家可观,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锱铢必较。他还清楚记得,前两年来此时,有一次吃红苹果,有三个红苹果,张开平只拿着一个红苹果切成四份,表哥张致云一块,自己一块,他一块,姑妈一块,而另二个红苹果则收好,第二天再切一个分成四份,第三天又切一个分成四份,三个红苹果四个人足足吃了三天。
既来之,则安之。
方平心念闪动。摸了摸小腹,反正是吃过了饭过来的,不用再打扰姑妈弄饭菜了。牵着铁链缰绳,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到了大门前,数次举手又垂了下来,最后食指与中指并屈,在朱门上笃笃笃轻轻敲了三下。生怕姑父又唠叨说敲门声大了,连忙缩回了手,等待里面的回音。他记得,陈家里有一个守门的老头子叫贵叔,至于贵叔的全名,不得而知,只知他是陈家的一位老仆人,在陈家干了很长时间了,更不知道贵叔的来历。
跺了跺脚,把皮靴底的泥往大门前的石阶蹭掉,两只皮靴的鞋底泥都蹭掉了,还没见有人来开门,又轻轻敲了三下,结果一样,没人答应。
方平握拳朝朱门大捶三下,砰!砰!砰!响声在夜晚的晴空里回旋,传得极远,引来阵阵狗吠。
须臾,才听到里面有响动,接着是一个苍老的拉长声音道:“谁啊——”
紧接着,是一阵的自言自语“这么晚了又是谁来了”,脚步踢踏踢踏由远而近,少顷,咿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脑袋伸了出来,双眼朦胧,问道:“找谁啊?”
方平第一眼便认出是贵叔,连忙笑道:“贵叔,是我,方平。”
贵叔在门缝里侧着耳朵问道:“谁啊?找方平?这里是陈府,没有方平这号人,你找错地方了。”说着,便要掩上大门。
方平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伸右脚卡在门缝里,不让关门,大声道:“我是方平!来找我姑妈!你不记得我了?”
贵叔闻言,擎起手中的灯笼,朝方平脸上照了照,仔细端详了一番,才道:“差点认不出你了,长高了,不过,脸型还是原来那样,没大变化。”说着,开了大门,道:“进来吧。”
方平连忙在皮囊里摸出一两碎银,拿在手里,拉着贵叔,轻声道:“贵叔,本来要买点旱烟给你,夜了,没买到,这一两银子你拿着,权当是我给你的买烟钱。”
贵叔此时耳朵很灵敏,听清楚了,非常欢喜,收了银子,道:“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看顾下人。”说着,在前面引路,道:“这边走。”
适才方平大声叫嚷,陈府上上下下都听到了。
第一个过来相见的便是陈致云了,他与方平颇为相契,说话投机,情同手足,见了方平,大喜道:“阿平,原来是你来了!我昨晚发了个梦,梦见你来了,今晚果然就见你来了。”说着,上来与方平相拥。
方平龇了龇牙,笑道:“阿云,你还是那么爱好吹牛皮啊。”
两人是知彼知己。
陈致云并不反驳,哈哈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谁叫你以前教坏了我,害我经常说假话呢。”
方平揩了揩鼻翼,啧啧道:“阿云,你可真会栽赃啊。记得二年前,那次是谁带谁去青……”
陈致云连忙打断话头,摆手道:“阿平,不必那么认真么。我们彼此彼此。”说着,忽地看到红狮驹,啊哟啊哟叫道:“这匹不是红狮驹么!至少也值五百两银子!你发了!阿云!以后我跟你混了。”
陈致云也继承了一丁点陈开平的吝啬性子,并不严重。
此时,方娜也出来了,见到方平格外欢喜,毕竟不常见,路途遥远,难得一见,此际姑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