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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三妹装作没瞧见,转头向后对着一个青年伙计叫道:“丹仲军,这里要四碗豆腐花。”说着,又转过头来,一双玉臂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一条深深的乳沟让人联想翩翩,美眸仔细打量方平一番,莞尔道:“看你样子,还没有二十岁吧。”
方平微微仰着脑袋,目光游移在于三妹的脖子与胸脯间,咽了一大口口水,咧嘴笑道:“你说得对,我是还没有二十岁,但我也十六岁了,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了。该长的地方都长健全了。”
陈致云哈哈笑起来。
此时,那个叫丹仲军的伙计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四碗鲜美的豆腐花,走到桌边,正好听到方平的调戏言语,颇有些不悦,有些用力地把碗丢到桌子上,洒出了不少豆腐花。
方平侧头瞥了一眼丹仲军,见他长长的脸,长长的眼睛,两颊颧骨比较高,着实不好看,又看了看桌子上从碗里洒出来的豆腐花,本想喝问他是什么服务态度,还没出声,却听到于三妹叉着腰对丹仲军道:“你怎么这样对待客人,还不快拿擦布来擦干净桌子!”
丹仲军瞪了方平一眼,从肩上拿下擦布将桌子上的豆腐花都擦掉,气咻咻走开了。
于三妹瞪了一眼丹仲军,然后回过头来,对方平微微笑道:“你们慢用吧。”说着,自走去招呼其他吃客了。
方平目光盯住于三妹的背影,看着她婀娜的身姿与吸引人的臀部,不禁又咽了一口口水,好一会才转过头来,拿起一碗豆腐花,吃了两口,咂着嘴道:“还不错。”
陈致云拿手指戳了戳方平的肋骨,笑呵呵的,悄声道:“你敢调戏于三妹,要是被于子刚听到了,那他更对你瞪目。”他已吃过眼前亏了。
方平打起精神,笑道:“那你还厚着脸皮来这里?”他猜想陈致云必定是被于子刚与丹仲军鄙视过。
陈致云倒大剌剌的,吃了一口豆腐花,微笑道:“什么话?”
方平也吃了一口豆腐花,又拿眼瞧着陈陈致云,决定戳穿陈致云的装傻,嗤道:“你以前肯定被他们瞪过。”
他倒有些许怪陈致云不提早告诉他一点提示。
陈致云一口咽下小半碗豆腐花,抹抹嘴,竟不反驳,反而笑道:“我不行了,老了,是你的天下了,看你的了,阿平,哈哈哈。”
方平只是摇着头,不时拿眼偷偷瞧上几眼于三妹,随即又看了看于子刚,将两人比较一番,觉得并没半点相似之处,便向陈致云低声道:“表哥,我看他们兄妹二人一点也不像,你觉得呢?”
陈致云跷着二郎腿,也点头道:“这个我早就怀疑过了,不过人家说是兄妹,那我们有什么好怀疑的。”
大凡兄弟姐妹之间,多少都会有点相似之处,不是眼睛如出一辙,就是鼻子或嘴巴或下巴或脸颊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于子刚与于三妹确实是无半分相似之处,方平沉吟半晌,猜想道:“可能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又或者是结拜的兄妹。”
他骨子里有一股打破沙窝问到底的穿牛角尖狠劲。
陈致云摸了摸肚子,不怀好意地问道:“你那么在乎别人是不是兄妹到底什么用意?”
方平也一口把剩下的小半碗豆腐花喝了,拿手帕抹了抹嘴,笑道:“或许跟你的用意差不多。”
陈致云与方平可谓志同道合,知彼知己,彼此都有七分了解对方。
二人正笑说着,于三妹很快又转了回来,看了看方平的长剑,笑道:“你一书生也带剑有什么用?”
方平心颇为得意,心花怒放道:“当然有用,一来是装饰,二来是吓唬别人。怎么能说没用呢。如果此时有人敢骚扰你,我肯定会恐吓他一番,帮你解围。”
他说得那么英勇,仿佛天下就只有他一人是勇士了。
于三妹听了,两手叉腰,轻巧地耸了耸鼻翼,微笑道:“就怕你跑得比谁都快。”
方平站了起来,环视一周,笑道:“那就要看来骚扰的是什么人了。”
于三妹瞥了一眼方平腰间的长剑,又打量一番方平,缓缓道:“如果那个骚扰我的人是你,那你怎么办?”
想不到尤物竟然如此反击,方平几乎哑口无言了。
幸好脑子还好使,转了一圈,揩了揩鼻翼,笑道:“那我吃多几碗豆腐花以作为补偿。”
于三妹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娇艳笑道:“那好,再吃五碗吧。”
再吃五碗,那可太饱了。方平琢磨着。
摸了摸肚子,他折衷道:“三碗吧。”
就这样,他多吃了三碗豆腐花,幸好肚子还装得下,权当多吃三碗滚水。
吃过了豆腐花,见过了尤物,陈致云又带方平去吃了本处的特色食物:檀香鸡。
下午,方平回到检单处,见到又有许多货单送来了,满桌子都堆满了。
方平伸了伸懒腰,看着几尺高的货单,不禁皱了皱眉头,吁气道:“看到晚上深夜都看不完。”
娄成坤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方平,安慰道:“干这行就是这样的了。小方,忍着点吧。我有一两小马车,到时我可以载你回家。”
方平想起上午拒绝娄成坤的同流合污,此时听到他竟然也有热心的一面,不禁心里一暖,笑道:“上午的事没影响到你吧?”
他目光在观察对方的神情,没发现什么不妥。
娄成坤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淡淡道:“没事,我抗打击的能力很强的。只要你不告诉陈会长,我就很感谢你了。”
方平能体谅娄成坤所说的养家糊口之难,所以没向陈开平反映情况,只希望娄成坤以后不要再打那种歪念头。揉了揉太阳穴,保证道:“这个你放心。我说了不会告诉陈会长就肯定不会告诉,不过你以后也真的是不要再搞那么冒险的事了。”
娄成坤抬起头,惨然一笑,盯着方平道:“以前只是想多弄点银子罢了。”
方平笑了笑。
第040章 惊魂一刻
方平拿起一张张收货单与发货单,认真地查看上面的货物名称。
不知不觉,后面的窗户已没什么光线透进屋里来了,房间里也渐渐暗了下来,方平转过头来,往窗外瞧了瞧,天色已薄暮。
娄成坤点燃了两盏油灯,一盏给方平,一盏放在他的桌子上。
灯光不算明亮,灯焰不时还摇摆几下,把人影晃动起来,好像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娄成坤长长叹了口气,侧头瞧了一眼方平,道:“待会陈会长应该要叫你回家了。唉,没弄完这些货单,要是留到明天,那很麻烦的。”
方平听出娄成坤的无奈,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自己拖累他一样,便问道:“你一般工作到什么时候回去?”
娄成坤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一般是一更天到二更天之间吧。”
以往一段时间里只有娄成坤一人负责查检货单,一般都是把当天送来的货单都查检完毕才离开商会馆。
方平想了想,自己现在是主要负责人,若自己提前回去了,娄成坤即使查检了货单也不能拿到仓库去,便道:“那今晚我也和你一起,把这些货单都弄完再回去。”
娄成坤闻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道:“那我负责免费送你回去。不过,你不要告诉陈会长,说我会送你回去,不然,陈会长以为是我要求你留下来,日后他可能会责备我。”
方平也清楚这种世间人际关系的复杂,不多想,点头道:“这个清楚。你都是下班了才去吃晚饭?”
娄成坤简言道:“对。”
方平此时已有些许的饥饿了,倒想去吃碗豆腐花再说。
二人正说着,房门打开了,陈开平站在门外,招了招手,道:“阿平,回去吃饭了。”
方平放下手中的货单,连忙站了起来,回道:“姑父,我第一天上班,要把这些货单检查完再回去,至多不过二更天,你先回去,我可以找辆马车回去的。”
天南商会会馆外面有许多载客的马车,价格不贵。
陈开平想了一会,点点头,非常赞许道:“好,有这种干劲,非常不错。那我和你表哥先回去了。你有没有请马车的碎银?没有的话我给你。”边问边缓缓伸手进兜里,好像要拿什么一样,但那只右手迟迟未伸进兜里。
方平早已瞧在眼里,明白姑父的吝啬,便连忙婉拒,笑道:“我身上有银子,不费姑父的了。”
陈开平随即放下了手,脸上微微挂着笑容,叮嘱道:“那把货单查检完了就早些回去,免得你姑妈思虑。”
方平连声答应。
陈开平拉上门,然后走了。
方平坐下来,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自嘲地笑了笑,又拿起货单看起来。
一直到二更一刻才把货单全部查检完,方平把全部货单都装进一个布袋里,然后拎给仓库人员。
娄成坤已自驾着马车来了,那是一匹黄骠马拉的二轮马车,正在商会馆门前停着,等待方平。
方平见娄成坤坐在驾车位置,心里不解,因有马车的人,一般都会请马车夫,转头想了想,又觉得是娄成坤为了省点银子,才自当马车夫,于是,也跳上了驾车位,与娄成坤并肩而坐,笑道:“你这辆马车挺精致的。”
娄成坤淡淡笑了一下,扬鞭“驾”一声,马车缓缓而行,向杨柳村赶去。
马车要是从大道到杨柳村,则要慢许多,因大道人流多,马车多,不能快,一快就容易出问题。但若从小路回杨柳村,则要快许多,因小路人烟稀少,但也不好走,路面多是石子铺成,石子且大小不一,走起来颠簸得利害,坐着不舒服。
“我从小路送你回去吧,要快许多。”娄成坤说着,就把马车使进了小路。
方平并没异议,全由娄成坤作主,反正是他的马车,他又熟悉路径,怎么走法全由他拿捏。
马车进了小路之后,果然晃得利害,坐在木板椅上,屁股也一上一下的,着实不得安宁。月色从路边的枝叶间投射下来,惨惨淡淡的,偶尔夜风吹拂,树叶飒飒而响,地面的树影如鬼怪一般摇摆不定。
小路基本没有行人,只闻远近的虫声唧唧,寂静得心慌。
马车在小路上行驶了一二里之后,突然听到车轮砰一声响,马车摇晃起来。
娄成坤连忙拉停黄骠马,跳下马车,借着暗淡的月色瞧了瞧左边的车轮,嚷道:“车轮坏了。”
方平举目扫视了一圈,见四周冷冷清清的,远处的民房早已熄灯休息,依稀能听到狗吠。又听到娄成坤抱怨车轮坏了,只得也跳下马车,走过去,也瞧了瞧,见车轮果然缺了一块,残缺不全了,吁了一口气,道:“怎么办?”
娄成坤佯装认真道:“还可以修补一下。来,你用力将车厢往上抬起一点点,我来补一下车轮。”
方平倒觉得娄成坤有些许杀气,心中疑窦顿生,反问道:“能补吗?”
娄成坤指着坏了的车轮,口气颇为不满道:“都是为了送你回去才弄坏了车轮,还不快点,不过一会就可弄好了。”
方平见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受了他一点恩惠,出一点力气也是应该的,便两手放在车厢底,用力往上掀,左车轮离了地,道:“这样行了么?”
月色把二人的阴影都投影在地上。
娄成坤站在方平背后,冷冷道:“可以了。就这样抬着,不要松手。”说着,伸手进大袖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然间照着方平的后背心就插下去。
方平虽看到娄成坤的影子有问题,却还来不及反应。
铮——!
金铁相鸣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方平只感觉后背被利器大力戳了一下,颇为生痛,幸好穿了金鲛软甲才不致殒命,吃了大惊,就地一跃,跳出一丈开外,瞪着娄成坤,怒道:“你想杀本少爷?!”
娄成坤嘿嘿冷笑二声,龇牙咧嘴的,两眼露出凶光,森然道:“我一个中位战师要杀你一个书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本来想让你在舒服中死去,一刀解决你,不折磨你,想不到你身上穿有好软甲,那更好,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痛苦死去!”
方平听了,倒显得平静了,揩了揩鼻翼,冷冷道:“就为了今天上午的事要杀我?”
他想不到类成坤记恨如此深,还以为双方的间隙都冰释了。
娄成坤冷笑道:“你还不笨。这里面情况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关系太复杂了,你不死,我不能安生!小乖乖,受死吧!”说着,一个虎跃,举拳打过来。
方平眼睛一亮,见到娄成坤在发力之际,拳头里的经脉也火亮起来,便明白了一切:娄成坤也是一个火属性武者!
展开天蛇诀,如游蛇一样,迎了上去,右掌发力,手掌上一圈火掌衍生出来,照亮了夜空。
方平一掌打在娄成坤的拳头上。
砰!
二人都向后退了数步。
一圈如水一般的涟漪从娄成坤的右拳蔓延到全身,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张开大口,火星从他的口中喷出来,仅此而已,并没有燃烧起来。
娄成坤七窍冒着白烟,瞪大两眼注视着方平,惊道:“你也是一个火属性武者!而且还是一个中位战师!”
方平本以为用一招铁焰掌就能结果了娄成坤,想不到并不凑效,可能是因力量不够大,看样子只是打伤了娄成坤而已,还没能将他打跨,也暗暗吃了一惊,转而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