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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本来大醉,又受此强力一击,倒在地下,嘴角冒血,竟然呼噜呼噜睡去。
市集里先是鸦雀无声,寂静一刻钟,围观的村民才渐渐反应过来,见可恶的黑三被方平击倒,众人掌声雷鸣,都伸出大拇指夸赞方平。
方平又瞥了一眼睡在地上的黑三,用大拇指揩了揩鼻翼,哼道:“敢惹本少爷,你还没死过!”
市集又恢复了原样,买的买,卖的卖,喧哗四起,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布匹商见方平如此敢作敢为,帮大伙出了一口恶气,便特地送给方平两匹锦帛,一匹白绸。方平再三婉拒,怎耐得众人真诚相送,只得收下。与众人一一揖别,骑着瘦马回家。
回到家里,将瘦马带进马厩,自己抱了二匹锦帛与一匹白绸给老妈,从那匹白绸剪下一段八尺长的横幅,拿进书房里。
方平要送一幅字给卢盈盈外婆祝寿。他从外面拿来扫帚,将书房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将八尺白绸铺在地面上,然后磨好浓墨,找出大号的狼毫毛笔,饱蘸香墨,在白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福比东海寿比南山
写完,端详一番,觉得八个大字还写得不错,心里踏实了不少。礼不在贵,情义为重。
吃晚饭的时候,林忆萍又问起两匹锦帛与一匹白绸是怎么得来的,方平便如实道出了与黑三纷争的经过。
方中伟本不喜方平打架,但听到是教训了丁霸槽的手下,也颇为支持道:“他敢乱来,教训一下他也应该!阿平,你没受伤吧?”
方平嚼着饭菜,朗声笑道:“他大醉,我只打了一巴掌,他便倒在地下昏睡过去了。我没任何事。”
林忆萍扫视了父子二人一眼,忧虑道:“本来他们就想找我们闹事,现在又打了黑三,丁霸槽必定要来算帐,怎么办好呢?”
方平扒了一口饭,又挟了一口菜,安慰道:“妈,不用怕。我对付得了。”
用过晚饭,打着灯笼到书房,关好门,将墨干的横幅收起来,折叠好,用红礼绳包装妥当,放在木几上,然后从书箱里拿出《火印诀》,继续修炼铁焰掌。
方平看了看自己的右掌,还在为自己一掌击倒黑三而欣喜,要是修炼成了铁焰掌,那会是什么结果?恐怕一掌就将黑三焚灭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再修炼铁焰掌便不会冒进,只缓缓推动经脉里的能量流向右臂,发掌之际,整条右臂的经脉都火红,可是,源源不断的力量还是到了手腕处便停了下来,不过,此次,能控制狂野的能量,不至于使右臂颤抖。
修炼了一个时辰,便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全身舒服极了。回到卧房,躺在床榻上,美美地回味着,期待明天与卢盈盈见面,想象一下她会说些什么话语。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番,竟甜甜地睡去。
翌日中午,方平穿了一套儒服,戴着方巾帽,带上白绸横幅,骑着瘦马,朝陈府走去。
陈府在天和村有钱有势,老太太过七十大寿,地方官都陆续前来贺寿,其他工商士庶亦趋之而来,只为巴结这位东州州长的丈母娘,为日后之计着想。卢家本要接老太太到东州去居住,但老太太不习惯那边人情风俗,不肯前去,只留在南州天和村享受晚年之乐。
陈府属三进大院,而在外面又围了一个数亩的大院,里面假山活水,奇花异卉,使人目不暇接。
当地的地方官与邻近的地方官都是带着贵重贺礼来走走场,略坐一坐,给老太太拜过寿便回府了。大部分留下来饮宴的都是本村与邻村的富户地主及士人。
方平腋下挟着自己的那幅贺礼,催马缓缓而行,路上留意其他来宾,发现都是锦衣华服的有头有面之人,像自己这种骑着瘦马而来的着实不多。
大院门口张灯结彩,挂着两个大大的写着寿字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方平下了马,把马拴在院外树头处,抖了抖儒服,迈步上前,拿出请帖递给看门人,便抬步走进去。里面很热闹,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他四顾寻找卢盈盈,要亲手把这份情重礼轻的贺礼交给她。转了一个回廊,忽地见到卢盈盈带着几个侍女款款而来。
方平站定凝望着卢盈盈,面带微笑道:“奉你之邀特来为老太太祝寿。”
卢盈盈着一身紫衣,风情万种,亦笑道:“先进里面坐吧。”
见了如此多娇的卢盈盈,方平心里活泛开了,整个人也舒爽不已。
方平目光游移不定,急忙道:“我没甚礼物,不过自己写了一幅字来为老太太祝寿。”说着,把包装得精美的那幅横幅递了上去。然后,目光在卢盈盈身上游移半刻,笑咪咪道:“这身衣服很合你身,既显出你修长的美腿,又衬出你玉一般的肌肤,真是仙子下凡。”
卢盈盈努了努嘴,佯嗔道:“你不会在心里说:‘哼,穿得这么难看,还要穿出来。’,这样吧?”
女人除了喜欢他人的赞美之外,还是喜欢他人的赞美,只多多益善,决不会嫌少。
方平咂着嘴,用大拇指揩了揩鼻翼,摇头道:“唉呀~,要是谁敢说你穿这身紫衣不好看,那肯定是他的双眼长到屁股去了,有眼无珠。你问问这些姑娘,百分百说你这身紫衣好看。”边说边指着卢盈盈身边的侍女。
那些侍女都点头道是。
卢盈盈喜上眉梢,满脸笑意,与侍女把横幅展开,见上面八个笔力遒劲,生龙活虎的大字,满意道:“你这份礼物比千金还重。现在就挂起来。”说着,走到大院里,与侍女一起把横幅挂了起来。
众来宾见是卢千金亲手挂上去,还以为是她亲笔所写,不禁都齐声大赞“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字写得极好,就是金龙帝国的书圣也不过如此云云。
方平站在人群外面,轻轻摇头,他明白这些势利的来宾非常会见风使舵。州长千金所书的大字,即使是写得潦草异常不堪入目亦会被说成好字。
卢盈盈笑而不语,拿眼寻找方平,见方平站在人群外,便举起玉手轻招,把方平叫到横幅下,才对来宾说道:“这横幅是方秀才所写,我觉得非常好,既有力又大方,圆润而蕴藏劲力,大家觉得如何?”
方平泰然立定,脸带笑容,向来宾拱拱手,视线一瞥之间,见到不少年轻的来宾脸上写着嫉妒的神情,心里不禁更高兴。
众来宾大多是些缙绅富户家的公子,此次前来除了为老太太祝寿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见见卢盈盈,希冀能得到卢盈盈的青睐,企望能结成姻亲。可是,卢盈盈这朵鲜花却只对方平一个人盛放,方平独占了鲜花,便成为了众富公子的眼中钉。
不过,卢盈盈都开口盛赞横幅写得好,来宾们也竖起大拇指不约而同都道横幅果然写得飘逸非凡。
第006章 神臂射月弓
方平在人群中忽然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左脸有一条二寸长的怵目惊心刀疤的中年汉子,那人正是丁霸槽。
丁霸槽四十来岁,身材长大,手里惯拿两只金珠旋来旋去,一来确是可锻炼手部肌肉,二来又可露露富气。每逢附近村庄有权势人家红喜白事,他必到场,借此与权势人物沾些关系。
方平与丁霸槽目光相遇,能感受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与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斯时,酒宴还未开始。
方平在大院里闲逛,走到一处假山前时,正举目细看假山上的亭台楼阁。
丁霸槽迈着八字步走过来,立在方平身边,道:“方兄,你写的大字不错。”
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屑,既不是赞美,又不完全是讽刺。
方平沉思片刻,淡淡道:“不堪夸奖。丁兄见多识广,更好的字也见过。我的只是小巫见大巫,难以登堂入室。”
丁霸槽点点头,呵呵笑道:“那也是。我老丁所走过的路比你吃饭还多。你那几个字,只能在我们这附近出彩,要是到了中州京城,怕是要出丑了。”
想不到这个丁厮竟然口无遮拦,发出刀子般的恶毒言语来了。不回讽几句,心里也不安乐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幽幽道:“丁兄所言极是。丁兄博学多才,见闻又足,必定是胸有才气,要是丁兄肯写几个字出来悬挂,这陈府也要生些光辉。”
丁霸槽闻言,手中的两颗金珠也停下来,冷冷道:“你是讽刺我大字不识了?”
方平摆了摆手,笑了笑,满脸不屑道:“不敢,不敢。丁兄高才,小生又怎么敢讽刺你呢,我崇拜还来不及,丁兄没才能,那就是老天没眼了。”
说着,还要脸带万分可恶的笑容,两眼直直地盯着丁霸槽,一副死猪不怕滚水汤的架势。
丁霸槽脸已挂了下来,刀子般的目光落在方平身上,面部肌肉在轻轻抽搐,一字一顿道:“老子我在行军中砍脑瓜如切菜!你只是读了几个之呼者也,就这么拽了!今日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寿诞上,我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方平已感受到丁霸槽十足的火药味,心里却暗笑道:“行军中砍脑瓜如切菜,关我何事,这是天和村,不是军队。”伸大拇指揩了揩鼻翼,正色道:“你倒好像十分喜欢管闲事。告诉你,不要多作伤天害理之事,不然,你没什么好结果。”
丁霸槽在军队任过都头,能做都头,一般都要是下位战师。他没有开启身体的五行属性,只是练了些散手,实力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下位战师。自从退伍回到天和村,在村中少遇对手,便横行起来,亦不再修炼武技,以致多年过去,他的武技水平还只是停留在青年时候的下位战师,没有一点进步,倒是做了许多不法之事。
丁霸槽额头青筋蠕动了一下,冷笑道:“你乘我手下黑三大醉的时候打伤他的事,日后跟你慢慢算帐。我老实告诉你,在天和村,除了几户大家之外,我说一没人敢说二。风水先生说你家那五亩水田之处的风水好,我要在那建大宅,你们不卖也得卖,我只要吼一声,就没有佃户敢租种你们的水田。给你家一百两银子,已够意思了。”
方平恨不得一拳打掉丁霸槽整付牙齿,厉声打断他的话:“今日我是来为别人祝寿,没兴趣跟你谈这种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家的水田不会卖给你。”
丁霸槽哟哟哟叫了几声,道:“有种!小小秀才,敢在我面前呼喝,走着瞧!”
方平忽然深深体会到,跟这种不讲理的地痞纷争,单用口说是没多大用处的,只有用拳头说话才能起作用。拳头没力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走进陈府大厅,里面装潢十分豪华,雕梁画栋,左边墙上显眼位置却突兀地挂着一张紫雕兽头弓,弓身紫芒流漾,弓两头是两只金兽头,栩栩如生,弓弦金色。
方平驻足在紫雕兽头弓前,仔细端详着它,心里想道:“这可是张好弓啊,比我的那张乌木牛筋弓要贵许多倍,要拉满这种弓没有一百二十斤力气莫想拉得动。”
就在这个时候,卢盈盈轻步走了过来,问道:“在看什么呢?”
方平指了指紫雕兽头弓道:“在看这张弓。”
“觉得它怎么样?”卢盈盈眨眨眼道。
方平是个外行,于弓没甚了解,虽在书籍中读过一些有关弓的知识,也略知一二弓的种类,在金龙帝国里,最好的弓便是金鳞龙舌弓,须三百斤力气拉满弓弦,但金鳞龙舌弓又比不上金龙帝国西边接壤邻国古羊国的神臂射月弓,神臂射月弓至少得八百斤力气拉满弓弦,一般士兵要是没有天生神力,根本拉不动,一旦用此弓箭射人,则五里之内皆无所遁处。
他见卢盈盈问,不敢装蒜,诚实道:“我对弓没研究,不过觉得它外形不错。”
卢盈盈瞥了一眼方平,微笑道:“这张紫雕兽头弓是我外公当年在沙场所用,一直陪伴他在沙场十数年,最后我外公得以平安归来。”
方平聆听毕,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外公当年在世时亦偶尔会说起他在战场上的英勇。”
在陈府里,今天的寿星是老太太,但实际上,在这里完全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卢盈盈,她一颦一笑都牵引着众多富家公子的视线,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必定瞬间便会云集一批爱慕者围过来。
方平才与卢盈盈说了没几句话,周围便围上来一群富家公子了。他们那古怪的目光不时瞄向方平,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妒忌。每当卢盈盈发言时,他们都会不停地点头,脸带笑容,十分虔诚地谛听。每当方平发言时,他们便会装作不厌其烦,左顾右盼,目光游移不定。
方平亦明白其中缘由,他便有意与卢盈盈说得更亲热,若得那些献尽殷勤也没得到卢盈盈半分垂青的公子哥们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一起把方平抬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丁霸槽忽然挤进人群,指着紫雕兽头弓道:“这种紫雕兽头弓是金龙帝国军队里用得比较多的弓了,配以雁翎箭,在战场上的作用非常大。”
“那军队里用得最多的是乌木牛筋弓吧?”卢盈盈顺口问道。
丁霸槽手里转着两颗金珠,赞道:“卢小姐果然见闻广博。这种紫雕兽头弓拉满弓弦需要一百二十斤力气,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