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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儿,洛缪。”水敛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她见到女孩脸上的笑意时,她也不禁心喜起来,露出罕见的笑脸。
“小丫头恢复的不错嘛!”宫洛缪正要起身拱手,不料山野药人从水敛身后出现,径直走到水衫身前查看几番,又伸手捏着她的面庞,做出怪模怪样的鬼脸。这般举动自然惹得女孩“咿咿呀呀”的大叫,同时伸出手要去打他,可这小小人儿怎么可能碰到山野药人的身体。
此时距离水衫来到悬云峰已有三月之久,她除了和宫洛缪五人和水敛之外,怕也就只有对山野药人不会产生任何惧意。
“大师兄,你看衫儿的喉咙。”水敛打断了这一老一少的嘻逗,道。
山野药人这时单手抱着水衫,转身看向女子,皱眉道:“小丫头这喉咙怕比她身体中的毒更难治,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话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看向女子。
水敛一愣,心中也想到当时在大殿上山野药人所言,他不会再白出手。犹豫在她眼中闪过,又见水衫无邪的玩弄着手中星星,最终她还是点点头:“师兄,只要你能将衫儿治好,我,我……”
她话还未完,山野药人就打断道:“师妹,我当日在大殿所言不过是句玩笑,你不必在意,不过,也不全是假的,至少我不会白替人做事。所以,要我给这丫头治好这喉咙也行,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水敛又是一怔,眼中闪过疑惑,可她并没有犹豫多久,还是点了头。在场的宫洛缪和水衫两人此刻都还小,也不懂得水敛心中的顾虑,可听到女孩能说话,他俩脸上都有着喜色浮现。
山野药人没有食言,在次日就开始对水衫治疗,据他所说女孩喉咙天生就有问题,再加剧毒的腐蚀才变得现如今这样,他也对水衫保证过,一定会将其给治好。
果不其然,在经过半月的治愈后,女孩已能够发出些许字,比如:“洛……缪……哥……哥!”
如此又过了一月,女孩说话也越来越流利,体内的毒早在半月前就已清楚干净。水敛却疑惑着山野药人要自己答应何事,可他就是迟迟不提出,直到四年后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乌云突然在悬云峰顶端凝聚,形成巨大漩涡,顿时全峰上下出现警备状态。
白悬及其数名长老突然出现在这座山的峰巅之上,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只见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出现在数人前方。
白悬等人见此人皆是一个拱手,叫了声“师父,师叔!”那人摆摆手阻止了众人的行礼,抬头看向上方虚空。
“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突然响起,数道身影从虚空中降下,为首是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一头雪白长发披肩,虽为中年,面容却依显俊朗,而在他身后则是数名黑衣人。只见她看向白悬师父,道:“师弟,你近些年可老了不少啊!”
悬云峰的数位长老一惊,只因出现的数人皆是散发着魔使特有的气息,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自己师叔。白悬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显然在这中年男子一现身,就知道其的身份。
“师兄,回头是岸,师父他当年如此做是为了你好。”老者不动声色道。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怒道:“别和我提他,若不是他尤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成这般模样,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一声叹息从老者口中发出:“你为何依旧如此执迷不悟?”
“哈哈哈……”中年男子一听,立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冷哼道:“执迷不悟,什么叫执迷不悟?”说着,他全身气势陡然提升,一股白炎将他身体包裹,只听他又道:“我现在是魔族的第五王!”
在他身后的数名黑人同样将气势提升,其中最显眼的莫过离中年男子较近的两名黑衣人,不为别的,只因包裹着他俩身体的黑炎。
“六王!八王!”白悬等人一惊。
这时中年男子突然身形晃动,竟向着下方冲去,白悬几人本是要追,可奈何黑炎冲来,将其移动的身形拦了下来。
“白悬,你们留下。”老者的声音响起,而他已是追了上去……
“洛缪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水衫扭头对身旁之人奇道。
“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宫洛缪还未言语,杨奇轩便插嘴道。
“奇轩,那可是禁地,若被师父发现,我们怕是要受惩罚。”宫洛缪不由皱眉,说道。
汪震中拍拍他肩,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刚才看见师父和长老们都上山顶去了,不会发现我们的。”
“这样吧!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我硬拉水衫来这儿的,到时师父要责罚也只能责罚我,不会把这丫头怎么样的。”杨奇轩见其担忧的看向女孩,那还不知他心中所想,立马拍拍胸口道。
“放心吧!洛缪哥哥,不会有什么事的。”水衫这时也说道。
宫洛缪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说着,几人已是快步向前方跑去……
“这就是天定碑吗?”很快几人便来到一处悬崖边上,这里四面平坦,唯一醒目的就是屹立在不远处的一块呈漆黑色巨碑。
“应该是吧!你没看见这上面写了有名吗?”汪震中快步走上前,手指在石碑边缘处摸了几下。
几人看去,果真见到上面写了“天定碑”三字。
“这也没什么吗?就是要比普通石碑大些罢了。”杨奇轩见此正是天定碑,面上不禁浮现失望之色。
“咦!洛缪哥哥,你们快看现字了。”莉阳忽地惊道,几人分散的目光随着其话音落下,同时聚集到天定碑上,只见道道刺眼的精光浮现,果真是现出了字体:
空谷幽香冥雀啼,孤月伊人忆已去。
情仇陌路心为正,天书现世雌伏出。
欲促念生天下乱,宁为支情埋骨名。
魂体练历离亲去,待若映起命已定。
“这,这是什么意思?”几人相视一眼,杨奇轩突然伸手在上面轻轻一抚摸,不料,他手掌刚与之一触,那散发着金光的字体立马就消散。
咻!咻!
几人还未从不明所以中醒悟过来,两道破空声便响起,两名白衣白发的男子闪身出来,先落地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随后而来的则是一名老者。这不正是离开悬云峰峰顶的师兄弟两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老者看向不远处几名孩子,惊道。
宫洛缪六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同时心中也在暗想,面前这两人是谁,自己好像从未在悬云峰见到过这两人。
这时中年男子突然身形晃动,直冲向宫洛缪几人身前的天定碑,可老者却出现在他前行的必经之路,将其拦下。两者一触,就已过数招。
“你们还不快走。”老者趁空暇之际,扭头对六人喊道。
几人相视几眼,快步向着远处跑去,却并未离开此地。他们躲在一处隐秘之地,偷看这两人激烈的打斗,毕竟如此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嘭!
一声巨响发出,伴随着的还有呈圆形扩散的气浪,将地面沙石震起,两人身形各自后退数步,弥漫在空气中的沙尘还未散去,两者又是前冲,再次缠斗起来。
“师弟,看来你这些年实力增进不少啊!”中年男子一边和老者过招,嘴唇同时张开。然而他心中却没有脸上这般平静,他没想到自己这师弟在经过三百多年后,实力几乎和自己平分秋色。
老者淡淡道:“我这些本事还是当年师兄点拨的,现在却要用它来和你交手。”说着,老者脸上闪过一丝痛心,可很快便消散。
嘭!嘭!嘭!
两人再次从缠斗中分开,中年男子脸色不由微变,从刚才几番交手下,他也知道老者实力大胜以往,自己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将他击败,心中如此想着,他眼角余光瞟到躲在不远处的几人。
只听他道:“师弟,再接我这招试试。”话罢,他手掌翻动,白炎开始浮现在他身体表面。
老者不禁一愣,心想自己师兄竟还没有使出全力,以至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的运起法决,然而,让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原本还浮现在中年男子身体表面的白炎瞬间消散,同时他身形移动,来到躲在一旁的几人身前,提起宫洛缪和水衫二人。老者怎么会想到往日光明正大的师兄,这时竟会使用这种手段,以至见到眼前场景时,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当他见到两个孩童被扔向悬崖的下刻,脚步却在下意识的前冲,或许,这时他心中正响起昔日师兄对自己所言。
“作为一名悬云峰的弟子,那就必须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天地良心,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可是,可是当他将两名孩童从死神嘴里救回来时,看得到却是让他不愿相信的画面。
只见中年男子已是来到天定碑前,双掌之间凝出一团白炎,随着它的出现,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升高几分。而下刻,男子双掌前推,白炎径直撞向了面前石碑。
“不!”
老者忽然发出一声大喊,将宫洛缪两人放在悬崖边上,身形已是前冲,可他的脚步刚一迈,一道破裂声便传到他耳中。
虚空再此刻竟阴沉了下来,云层中似有雷声滚滚,不消片刻,伴随雷光有着雨水落下。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看着石碑上逐渐蔓延的裂纹,发出几声狂笑,可他脸上显然没有任何喜色,忽地见他双手高举,仰天长啸一声。
“尤盈!”一声呼喊从他嘴里发出,同时其身形晃动消失不见。
老者此刻全然没有理会中年男子的离去,他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略带浑浊的双眼,看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天定碑上蔓延的裂纹。
“老爷爷,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要……”水衫见状,急忙来到老者身旁说道。可她的话还未完,便见无数金光从天定碑上的裂纹射出,将阴沉下来的世间都照亮了几分。
咔嚓!咔嚓……
无数破裂声响起,天定碑彻底破为无数碎石,垮塌在地上。可还不待老者有任何举动,一道金光突然从碎石中冲出,直至水衫眉心。
“啊!”
女孩痛苦的大叫一声,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迷了过去。老者此刻却跪在地上怔住了。
“水衫!”宫洛缪一惊,可就当他要上前触碰女孩身体时,老者突然起身将他阻拦……
悬云峰正殿
宫洛缪、易均、杨奇轩、汪震中、苏岚、以及苏醒过来的水衫,六人此刻正在跪在大殿的中央,白悬等数名长老满面怒意的站在前方。
“师父,你看这怎么办?”白悬看向老者道。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老者摆摆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六人,见几人连连点头,他才又看向一旁闻讯赶来的山野药人,道:“你怎么看?”
山野药人皱了皱眉,原本的嘻哈之意荡然无存,忽地见他开口念道:“空谷幽香冥雀啼,孤月伊人忆已去。情仇陌路心为正,天书现世雌伏出。欲促念生天下乱,宁为支情埋骨名。魂体练历离亲去,待若映起命一定。”
老者身体一颤,目光瞟过正跪在地上的水衫,道:“你是说……”
悬云峰一间密室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衫儿她可才九岁。”水敛对着面前三人连连摇头,道。
“水敛,现在不是顾及儿女私情的时候,这可是关系到人族的生死存亡。”白悬站在一旁对女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水敛,现在不是顾及小家的时候。”胖师叔也开口道。
此时距离天定碑的破损已有了半月之久,白悬几人也根据宫洛缪所言和老者所见断定,天定碑虽然破碎,可它灵魂还在,不过到了水衫的体内。
以至他们决定让女孩独自下山,或许这样能有别样的收获,可作为其娘亲的水敛自然是不愿,于是几人都将目光投向坐在一旁木椅上,双眉紧蹙的山野药人。
“的确,我们这样对师妹和水衫丫头不公平。”山野药人见几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无奈一笑道。
他们显然没想到其会出此言,可还不待他们开口,山野药人又是一声长叹,双手撑着木椅的扶手,站起身道:“既然这样,那这罪人就让我来做吧!”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女子。
仿佛想到什么,水敛的身体一颤,只听山野药人道:“师妹,你可还记得四年前答应过我的一件事。”
“你,你……”一声叹息从水敛嘴里发出,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又挤进肚中,她目光扫过面前几人,最终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但绝不能让衫儿独自一人下山。”
几人相视一眼,白悬正要开口,不想,被水敛抢了先:“难道我让一人和衫儿相伴都不行吗?”说着,她重重哼了一声,素手猛然一拍,引出一道气流将不远处的木椅击成碎屑,她则快步离开了这里……
在第二日,几人便将此事告知了水衫,并最终决定让苏岚陪她一起下山。他们并没有急忙让二女离去,而是由白悬亲自传授了两人一些防身的法决,才准备让他俩下山,待一切都绸缪好后,时间已经过了两月。
在水衫下山的前夜,她却来到宫洛缪的房间外。
“这个给你。”男孩从房间中走出,在他手中还拖着一个大布袋:“之前我没有告诉你,只要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