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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了,看着凌农表演完,过足了领导瘾再想起来回头来找我,终于把我从角落里拎出来,让我在全军面前小露了一个面,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这是此次押粮副将。”
我笑着跟诸位打招呼,发现鸟我的人很少,那些士兵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鄙视!
算了,不和他们一般计较,谁让我个关上,身材上都不占优势呢。暗暗叹了一口气爬上了小兵准备好的马车,一队人马在凌晨的微光里出发了。
以前原来的计划,凌农押前队,我押后队。看到这数百车的车粮以后,凌农对我十二万分的不放心,又多拨了七个副手陪我押后队。说句实话,我对自己也不放心。
那啥,本来就没经历过什么真刀实枪的场面,何况这又是冷兵器时代。让我押粮,开玩笑,我连哪条路是通往边城的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萧容离的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话说这队兵不知道是谁训练的,这行军的速度绝对不是吹的。除了副将是有马骑的,其他人都两条腿跑着,将近中午的时候竟然跑出了将近一百里路。我抹了抹汗,两腿间那火辣辣的疼让我形象全无,再看跑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一个儿都精神百倍,虽然脸红了点,气喘得粗了点儿,但那阵势看过去分明是可以继续再跑个一百里路。就在我疼得快受不了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我正探头往前张望,一个凌农身边的传令小兵跑了过来,到我面前停下一本正经道:“凌将军有令,就地休息一柱香时间,请自食干粮,不准有火。”
“我知道了。”我托着屁股从马上爬了下来,押运军粮,说着轻松,真不是姑娘干的活儿。
押运军粮的队伍不能有火,所以接连几天我们都是啃干硬干硬的饼子,喝从山泉里打上来的水,我两腿内侧的皮先是破了,而后流脓,而后结痂,而后又破……如此循环了两次以后,我觉得自己大腿内侧最娇嫩的皮肤好像变厚了。
期间人家凌农很装大个儿地骑马跑回来看过我两回,分别给我扔下几瓶不同的药板着脸说:“自己悄悄抹上,别大惊小怪,不要扰了军心。”
我白了他一眼应道:“知道。”我能不知道么,打仗的时候还没有上战场自己的头儿就被马鞍磨破了皮,想想都觉得挺丢人了。
本来是一场上级领导体恤下级的事,在我托着屁股走了两步路以后,凌农很没有形象地笑倒地上,脸上了五官几乎都笑抽筋,一边笑还一边捂着肚子说:“你现在的样子应该让萧容离看到,若是他看到……”
“喂,凌农同学,你这样子是非常不厚道滴。”我正色道。
我越是正经人家笑得越是欢,我看着那个满地打滚的将军气得牙根痒痒,正在恨恨地想怎么收拾他的时候,某人突然笑不出来了。
“喂,你怎么样?”我看着他在地上像是抽筋一样托着自己的下巴。
“哦哦……哦哦……哦哦哦……”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我出于好奇走上前去,发现某人的下巴笑掉了。靠之,原来笑掉下巴这回事是真有发生的呀。
“看你还笑!”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抱肩站在一旁。
“唔……”他眼睛张得硕大,一脸不服一脸焦急。
“将军怎么了?”有个小兵发现了异常准备走上前。
“你家将军吃东西太快噎着了,你不用过来。”我一边解释一边走上前,忍住笑挡住小兵的视线,捏住凌农的下巴恶狠狠地托了上去。
“哎哟!”凌农大叫一声然后捂着下巴怒气冲冲瞪我了眼道:“下手够狠的。”
“你刚才不是笑得很欢嘛,这就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笑笑拍拍手说。
“不跟你一般见识。”凌农翻白眼,然后下马奔回军前。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似乎押粮也不是什么坏差事,除了吃的凉了一点,每天赶路屁股疼了一点,比起冲锋陷阵的,这差事貌似很好。而且现在我已经适应了马上的生活。
可是老天爷似乎有点看不习惯我舒服,他老人家悲摧地下雨了,就在我们赶到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里。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性格很像兔子同学……
、雨夜偷营
第三十章;雨夜偷营
粮车尽管用桐油雨布盖上了;车子却像是凭空重了一倍一样;车辙深深压在泥路上,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我悲摧地发现;押运军粮确实不是什么好活儿。可是看着士兵一个一个一本正经;好像大敌当前的紧绷着的小脸,我只好咬紧牙关牵着马走在车除最后,随时保持警惕,时不时向后张望。
雨一下似乎就停不下来了,从上午一直下到下午傍晚时分。原计划今日翻过这座大山宿在山那边的一座石镇,不料因为雨一耽搁,到了这会儿才刚走了计划中一半的路程。
“将军有令,就地休息。”传令小兵撒脚如飞迅速跑到了我面前向我们这最后一队人传令。
“夜里难道就宿在此处?”我看了看乌云压顶的天空问。
“下山的路不适合夜里行走;将军有令就地休息。今晚天气有变,大家兵不离身!”传令小兵虽然我知道是这次押运粮草的副指挥,可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到眼里,说罢也没问我啥意思转身走了。
我只好摸鼻子,然后望天,然后同自己这一队人说:“今晚不卸甲就地休息。”
“是。”我们这一小队的七人齐齐应道,然后各自围着粮车找到避雨之处解下干粮袋子吃了起来。
沉闷地传来一阵一阵的雷声,远远地滚过来,再远远地滚走。这雷声像极了千军万马齐奔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眼前的雨幕像是被扯平了一样,一道道的雨线扯起天地。马儿初时还很乖站在大雨里,但是随着雷声越来越近,驾车的马儿已有了几分不安分,不安地骚动着,踢着蹄子。
我看天色越来越暗,伴随着一道一道的雷,在黑暗的天幕上华丽丽地打起了闪电,看着确实好看,但是马儿可不是这么看的。
看样子,如果这样下去但凡有一匹马受了惊,局面就难以控制了。就在我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阵闷响。
“来人。”我叫道。
“在。”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应了一声迅速跑上前来。
“你在此处看好来路有无可疑之人,我去前边找凌将军有事。”我嘱咐他两句,转身往前跑去。
地上除了泥水还是泥水,一脚踩进去想拨出来要费点力气。当我一身泥污地连滚带爬看到凌农
时,天色已暗得看不到五指,而天空的闪电却更加艳丽鲜明。
“你怎么擅离职守?”他看清楚来人是我以后,迅速板起脸,原来一脸的体恤下属的表情尽收问。
“如果你没有把握让马儿不被闪电大雷惊了,你就不必管我下面说的话。”我指了指天空,指了指骚动不安的马群,用尽全身力气向他喊话。
他听到话果然神色一正问:“你有何办法?”
“方法有二个。第一,尽快下山,但是有可能遇到泥石流。第二,就地休息,迅速堵上马耳蒙上马眼。”我也知道下山可能会遇到的什么情况,这样的急雨暴雨天气,山区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但是小大程度不一样。若是发生大的泥石流,明天下山的路就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粮食送到边城。所以每一个选择都有风险。
“不错,还有点脑子。”凌农笑道。
“那你计划如何?”我问。
“我在等人。”凌农望向幽深的山路道。
“等人?”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样的雨天,这样的山路,他在等人?他在等鬼还差不多呢。
就在我还一头雾水的时候,一匹马破雨而来。那马上之人见到凌农翻身下巴跪于地上双手高举将一物递到凌农手里。我还没有看清楚就听到雨声雷声中,凌农冷冷一笑道:“来得好,久侯了!”
“怎么了?”我问。
“来人,保护金副将到高处观战,其他人按原计砍马缰冲山!”凌农声音极大,他身边的几个传令官迅速冒雨向后队传令而去。
我被几人推着来到一处树木茂密的高地,就看到马群如洪水一样向下山的小路冲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着身边的人。
“有人劫粮车。”那位士兵应道。
“有人劫粮车你们还保护我做什么,下去护粮。”我一听怒了,虽然我的功夫不济,但在这种时候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凌将军有令,请金将军督战。”有兵士应道,而后我听到身侧鼓声大作,雨势却越来越大。
此处地势极高,得以看清场内情形。下山的路口是一个葫芦嘴形,在那葫芦里有一群被围困住的人,而在葫芦那头有来兵。
我本来心头一紧,以为被困的是自己人,等看清兵服才知,那是敌人。
就这样,我一个连敌人和自己人都有点分清楚的督战之将观战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嘶杀声渐小,雨势渐小了。
大半夜过去了,月亮从清冷的天空钻出来。
凌农身上的战袍被雨水冲得干净极了,他面含笑站在我身旁问:“这一仗如何?”
“你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人埋下埋伏?”我问。
“不错,他们一路追踪你而来,二皇子便将计就计,派你我二人运送粮草,实则是拖住敌军,真正的军资粮草早由其他将士由其它路运至边城。
“你瞒着我?”我问。
“你如此沉不住气,这种事情如何能与你讲?”他说到这里笑道:“今日歼敌五百余人,算是一场小捷。明日消息传回边城,必将士气大振!”
我无语了,沉默地站在雨后的山头,忽然觉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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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头的人
第三十一章;接头的人
凌农确实是一个将才;不仅打仗是一个好手;就连清扫战场也是行家,太阳刚从山头蹦出来的时候;战场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山路像是被水冲过一样,只剩下一片杂乱的脚印。那些敌军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死了。只是不知道,那些尸体凌农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车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再次上路,看着士兵们整理车子,我气得嗓子发紧,在心里把萧容离的八辈祖宗都骂了十八个来回。你知道为什么车子的车辙压在地上那么深么?因为每辆车子上装的都是石头。你问装这些个石头是干什么用的?当然不止是为了障人眼目,而是运过来当炸弹用的。昨天夜里;在那个葫芦形的山谷里,那些从天而除的石头就是我们车子运过来的。千里迢迢运来几百车石头,然后一古脑从山头扔下去,我见过损的,没有见过这么损的。可更让我觉得震惊的是那些石头被扔下去以后,车子上又蒙上了布,看着还是极满,走在路上依然很重,车辙照旧很深。
“车子上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跑过去问凌农。
“你最好不知道。”凌农居高临下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我问。
“如果你知道了,我保证你晚上睡不着觉。”凌农卖着关子,转头对我说:“快些赶路,明天中午能到边城。”
太阳越来越高,晒得我浑身冒汗。看看太阳,再看看坐在车子旁边准备啃干粮当午餐的干兵,我走上前去问:“车子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士兵看我一眼,大概是看到我穿的衣服是副将的收起干粮道:“副将可以自己看看。”说罢带我走到车子旁将蒙车子的桐油布拉开了一条缝。
哦……啊……呀……哇……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哇的一声把刚吃进去的饼吐了个干净。等到我吐完了,才看到旁边站着的士兵一脸不解问:“金将军怎么了?”
“车子上拉这些干嘛?”我忍住胸口的难受问道。车子上装的不是粮草,不是石头,也不是什么战利品,而是死尸,是羌勒军人的死尸。
“为什么要拦这些,就地埋了不行么?难道你们还准备把他们送回羌勒?”我问那个士兵。
那个兵用一种近乎看白痴的声音看着我说:“羌勒人占我国土,时常过来抢强粮食,连疆一带几乎没有安宁的时候,我们怎么会替他们收尸体。”
“那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更加不解。
“请金将军去问凌将军,小的不知道。只是凌将军的话必定是对的,他说有大用处就必定有大用处。”小兵到是老实,虽然鄙视了我半天,还是老实回答问题。
我原本计划过去问问,想了想作罢,不过去讨嫌了。
饭是吃不下去了,我空着肚子骑着马,忍受着马背上的颠簸与空气里隐隐传来的血腥味儿跟在马车队的最后面。
下了山路变得好走了,入夜以后凌农说为了补上昨天耽误的路程大家继续赶路,还好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