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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见我,所以我不能去找她。”他看着我,唇边终于挂出一分笑意,只是有点冷有点让我想穿厚衣服。
“你知道她在哪儿?”我喜问。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只是猜她可能会去那里。”他道。
“什么地方?”我问。
“云居寺。”他一字一顿,我喜睛眉梢。介于他的身份,我相信他说出来的话必定是真的,而且十之八九淡定婆婆就在那个地方。
于是我二话没话向他告辞,然后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云居寺而去。车把式听说去云居寺,刚开始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但是抵不住我大大方方甩出一块足够大的银锭子,才喜笑颜开地赶着往城外赶去。
他一边走一边向我解释刚才不想去的原因,原来云居寺距离此处甚远,赶车要一天的车程,现在天色已有些晚了,他不想夜里不回家让娘子担心。我听到他的解释,心里又暖又酸。普通老百姓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我就是普通的才能百姓。于是我想了想道:“你回去向你家娘子说一声吧。”
“我看姑娘也是有急事的样子,我找人托话吧。”他看着我纯厚一笑。他是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眼睛很小,但是很温和。
等到了城门口时他向一位赶车归城的车夫交待了几句才喜滋滋地跑了回来道:“姑娘,咱们走吧。我给我家娘子托了话了。”看着他的表情,我忽然很羡慕。
行了一夜以后,在第二天清晨,在晨光四射里我到了云居寺。
寺庙很大,连绵屋顶看不到边界。四周尽是一些苍天的古柏,鸟儿在树间清脆鸣叫,悠远而浑厚的钟声远远传了过来,山间的薄雾如细纱一样透出几分新鲜,草叶上的露珠很小很圆,一个光头小和尚提着一只瓦罐伏在草丛里。
我看到前面的山路已经变成了台阶,只好从车上跳了下来。
车把式憨憨地看着我笑着问:“姑娘几时回去?若是您就在这几日回,我就在此处侯着姑娘。”
我知道回去若是空车也是空费草料,想了想对他道:“你等等我吧,最晚两日后回去。”
他笑着应了下来,抱着鞭子将马车赶到道旁一棵大树下道:“我就在此处侯着姑娘,我车上有水有干粮可以凑合两日。”
我应了一声往山上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萧容离娘亲的故事在完结旧文《一壶风月》里。
、云妃回京
第五十五章;云妃回京
我拍开了紧闭着的庙门;一个五官清秀的僧人打开门上下打量我几眼打了一声佛号道:“施主请回吧;本月内本庙不接外客。”
“我不是来烧香的,我是来找人的。”我看着他道。
“庙里没有女施主要找的人。”他问都没有问直接答道。
“既然你不让我进去;带句话总可以吧。”我看着他;暗暗觉得云妃在庙里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
“对不起,不知施主要带话给何人,小僧……”
“庙门不都讲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只带一句话给贵庙的主持即可。”我不等他推辞的话讲完,直接道:“你只告诉她,虎若是不小心食了子,后悔莫及。”说完退后两步又手合十道:“多谢师父代为传话。我就在山门外古柏树下侯着,若两日还等不到我要等的人便会离开。人生一世;难得真心二字。即使我家相公合该命绝于此,金雀必定一路追随。”说完我头也没回直接爬下了那足有数百阶高的白石台阶来到树下。
“姑娘这么快就办好了?”车夫正在闭目养神看到我爬下台阶连忙问道。
“不是,在此等人,我们只等两日,大后天此时我们就准备下山。”我看着那高而且陡的台阶道。
一直等到太阳西斜,庙里连个开门儿的声音都没有,就连提着瓦罐采集露水的小和尚也不见出入。
等到月亮从厚厚的云层里钻了出来,我把裙子往腰带里一塞翻墙进了庙。
我可不想无果而归,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见到我的淡定婆婆,向她说明此事,而且要亲耳听到她的回答,是救还是不救?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姑娘。”我才落地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话,本来想摸着黑影慢慢潜到僧舍的,被他这样一回索性大大方方回过头直视着他。
“师父半夜不睡觉难道是有约?”我问。
他点头道:“我一直在等姑娘。”
“等我做什么,把我抓起来然后送官?”我问。
“你随我来。”月光稀薄下,那个僧人的五官看不真切,只觉得声音极美极清雅。
我有些不解,但是想到他悄没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我还没有发现,就知道他的武功必定在我之上,去做垂死的挣扎还不如乖乖跟着他往前走。
约摸穿过了两道僧舍,终于到了一处院子。这所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种,踩在看似光洁的地面上却发现踩得极软,像极了我踩过的草坪。
心里一喜,他已停住了脚步,指着前边一扇有光的窗子说:“云妃娘娘就在前边那所僧舍,姑娘自己过去吧。”说罢他转头就走,连给我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不去管,现在不是讲这些虚礼的时候。
只是没有想到,我才一抬手还没有推那扇门,屋子里有就有人问:“谁?”
“云妃娘娘,是我。”我应了一声。
紧接着我听到门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素衣女子站在门口的灯影里面向我,因为逆光看清楚五官表情,只听她微不可知地一叹道:“你进来说话吧。”
“谢谢。”我跟着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极其干净简单,只有一桌一床一椅,桌子上放着一个样子古朴的茶壶,两只茶杯。
“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我接在手里道:“请娘娘去救小离。”
“离儿现在确实是在死牢,但并无性命之忧。我本欲找人通知你一声,但为了让暗是看着你的人能够更相信离儿生命有忧,不得已隐瞒了你。”她笑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问。
“那当然不是。”她看着我示意我喝一口茶,我实在出于无奈不得已喝了一口才听到她开口道:“我看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再抻一日我们再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依然不解。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我知道她对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之甚清,而且对于萧容离现在的情况也了如指掌,似乎还有一些胜券在握的样子。
只是无论我再怎么问,她都只是轻笑摇头或者点头,不肯再透露半个字。看样子,她早已算好一切了。
第三天一大早,我便与云妃娘娘一起上了那辆马车往京城而去。谁想到才走到车跟前,赶车的马大叔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云妃,片刻以后双眼通红道:“是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真相大白,然后就完结。
、尘埃落定
第五十六章;尘埃落定
“马二银?”云妃神情有几分不同于以往的惊疑。
“是呀;林姑娘……”赶车的马大叔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吧;不知道你是嫁给了闻家的大少,还是嫁进了皇家?”
“先回京城吧;等有时间咱们再叙叙旧。”云妃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马大叔看着虽然极憨却也是极机灵的人;听到她的话哈哈笑了两声道:“看我都把正事忘记了。”
说完赶着车子往京城而去,云妃看我一眼道:“我与他是一起被发配过边疆的旧相识。”
“云妃娘娘……”我惊问,她这样的身份怎么还会被发配呢?
“有些陈年旧事我都记不清楚了,若不是看到故人连这一段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她含笑,我不便多问只好静静坐在一旁。
第二天一大早到了京都,她连衣服都没有换,随手拢了一把稍显凌乱的头发竟直进了皇宫,临行着嘱咐我道:“你在城外十里亭着消息吧;若过了午时离儿还没有到,你就将这件东西交到闻叔手上。”我只觉得被她握着的手手心一凉,多了一样东西。我点了点头往城外赶去。
本来天气极好,可是接近中午时分竟然打起雷来,不多大会儿功夫又下起了大雨,我站在草亭子里看着自城而来的那条大路,连个车影马影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人影了。
我心里如同揣着一窝兔子一样,半分不得安宁。
终于听到隐隐的马蹄声,我冒雨冲了出去,只看到越来越近有马车上似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赶力。
“师父?”等到走得近了,我终于看清了赶车人的模样连忙迎了上去。
“上车。”师父一脸雨水一脸的汗水一把将我拉上车来。
“萧容离。”我打开车帘扑了进去,车子里的情形让我吃了一惊,只见云妃浑身是血躺在萧容离的怀里,而他一脸的表情呆滞,似乎没有看到我一样。
“你怎么样?”我急问,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被师父大力揪出车外,冒着大雨他一把按住我道:“让他自己静一会儿?”
“云妃怎么样了?”我问。
“死了。”师父道。
“什么?死了!”我惊叫。
“如果能够及时赶回我家,也许还能活。”师父用力甩了马鞭,两匹马向前面的大雨窜了过去。
路上遇到了拦截的人,师父却依旧赶着马车往前冲,等到了近前忽然像是从天而降,几十个戴着黑色头笠的人从天而降将与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一路惊险无比,终于在大雨停之前赶到了师父隐居的小山谷。此处是东海国与郑国交界之处,又因为地势险要少有人来。师父二话不说将马车调了个头,拨出短刃在马屁股上猛扎一下,一声长嘶两匹马向着来路奔了过去,没多大功夫消夫在雨幕里。
……
三天后,云妃醒了。
我心疼地为一直守着云妃的萧容离盖上被子,他歪倒在床榻之前,胡子拉茬,满脸倦容。
“我还活着?”云妃睁开眼睛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会儿问。
“嗯。”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样淡定的一个人我无话可说。
“离儿呢?”她问。
“守了你三天三夜,刚刚睡着。”我解释。
“好,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她的脸上写着拒绝,我无奈只好出门临走又说一句:“有事情叫我。”
看到她点了点头我才出了屋门,总觉得她的有些奇怪,但我并未多想心里惦记着萧容离便匆忙赶到了他的屋子。
天黑时分,萧容离才睡醒,才一睁眼忙问:“娘亲呢?”
“已经醒了过来,在屋子时静养,她说不要让我们过去打扰。”我连忙按住准备起身的萧容离道:“你身子也不太好,多躺一会儿。”
就这样到了晚饭时分,我再去拍云妃的房门却发现里边毫无声息,一片静悄悄的,等推开屋门时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了。有一封书信被用石头压在床头,拿去给萧容离,他看到信封便疯了一样往外冲去。
“她执意要走你如何追得回来?”闻煊成看着容离道:“若是她想躲到一个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你又何必强求呢?”
萧容离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信封应声落,只听到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我蹲□子捡起信封,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小盒。
“这是什么?”我问萧容离。
他打开信封静静看了半晌道:“娘亲说若有人找到她,她必当那人的面自尽。”
……
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我抬头看到闻煊成已推着轮椅离开了屋子,外面一队黑甲骑士静立如山,慢慢的这队人从山谷里消了。
“依我看此处也不安全,不如换个地方。”师父看着呆立在一旁的我道。
“不必了,你看这是什么?”萧容离将手里的小黑盒子递给师父。
“天下兵符!”师父惊道。
“不错,娘亲将此物交给了我。”萧容离叹了一口气。
后来我才从师父嘴里知道了天下兵符的来历,天下兵符是兵家的祖师爷鬼谷子传下来了,兵家传人一向视鬼谷子为祖师,所谓师话无所不听,师命无所不从。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个惯例,持天下兵符的人有资格调动所有军队。换句话来说,我家的萧容离成了天下第一大帅,只要有需要他可以随时调动隐藏在民间的兵家传人(包括身在行伍的兵家传人)。
我那个淡定婆婆却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了。
后来听说,云居寺的主持了尘圆寂的时候有一位神秘女人曾在寺前静站了一夜,待萧容离赶到之时早已晚了。
再后来我听说了尘主持曾经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俗家姓名叫苑俟。
淡定婆婆留下许多谜团,我有几次看着自家相公都想问出来,后来一忍再忍,到了最后我竟然忘记了我想要问什么,想要知道什么。
岁月过得太久了,记性就不太好了。
那个天下兵符只是成了我家的传家宝挂在娃娃的脖子上了。再后来听说当今皇上萧远驾崩之时,有人在他下葬以后在陵墓四周摆满了艳红的花朵,无人知道那种花叫什么,后来看到萧容离偷偷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