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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听到医者拒绝收治白芍时,她就意识到自己若是将她的伤口缝合好之后。怕是会引得他们刮目相看,而若是让旁人知道,也未必不起好奇之心。方才所为,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平常她或许不会惧怕太多,此时飘雪身陷圄囵,白芍又重伤昏迷,又随时要提防着被人认出真身,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应对未知的麻烦。
医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康王爷却是眸光闪了闪。继而笑着颔了颔首。
“多谢二位。”王卉凝躬了躬身,转而自袖中取出所带碎银,问向医者,“还请您帮忙算一下,方才一应所用之物总共需花费多少银子?”
“这个,”医者捋了捋短须,看向王卉凝客气地道,“不过一味麻沸散而已。便是连带着补血调理的药,也值不了几个钱。倒是您将自己秘制的止血药方说与老夫听,老夫还不知道要怎么与您算呢?要不这样吧,老夫让人将她所需的几剂药都配齐了,再奉上五两银子,算是把您这个方子买下了。您看可好?”
王卉凝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昏睡着的白芍,又想到还在宫中的飘雪,略一迟疑,点头淡淡地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方才她说出方子本没有要卖他钱的意思。既然他主动提出,此时不论是白芍调养身子还是打点着去救飘雪都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在这里假作清高了。康王爷无声地站在一旁,双眼却是没有错过王卉凝眼中闪过的算计衡量之色。
“不知您可否让伙计为我叫辆马车。她服了麻沸散,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醒来,只能暂时先用马车将她拉回去了。”王卉凝答应完,便又向着医者请求道。
如今白芍这个情形,她一时也没有想好要找什么人去救飘雪,便只能先回客栈了。
“这……最近京城中的那些车夫也不知道都怎么了,这两日要叫一辆马车可不容易,也不知道出去能不能叫得到。”医者有些为难地向王卉凝说完才准备转身去吩咐伙计。
康王爷略一迟疑,接口道:“在下的马车倒就在清雅阁中,一时也用不着,若是你方便的话,我让车夫送你们一程。”
王卉凝微蹙眉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似乎有些怪异,想想又觉得他所说的“方便”应是客气地指她这女子的身份。略一躇踌,点头微带着几分感激地道:“如此多谢少爷了。”
她本想问一问蓝衣青年的姓氏,想想自己一时之间也没有机会再向人家道谢,便是以后,入了候府中,为了避嫌更不能与一男子有什么牵扯,想了想,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人把马车赶来。”康王爷道了一声,便转身撩帘走了出去。那守在帘外的侍卫便立马走上前去,对着他耳语了一声。
“你让阿文把他带去旁边的巷子里,再去叫阿福将马车赶过来,送她们一程。”康王爷点了点头,对着那侍卫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儿,那医者便让人将白芍要用的药和五两银子都包好,先前出去的侍卫也已返回,同随来的车夫一道将白芍抬到了医馆外的马车上。王卉凝又向康王爷和医者道了一声谢,无视医馆门前诸如等着看事态进展的百姓,神情淡淡地坐入了马车中。
“驾!”待到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启动驶离,那想想看热闹的人才纷纷散开。康王爷看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也跟着悄悄地离开了。
“喂,你不是说有大人物要找我吗?如今把我叫到这个小巷中来,却不见其他人的影子,莫不是想耍着爷我好玩?”王卉凝坐在车内只感觉到马车拐了个方向,便听帘子外传来一道略带着些嚣张和不满的熟悉声音。
她听出,这便是方才在品茗斋隔壁的酒楼之上掷下茶碗的男子,而那个将白芍打伤的酒壶,也十有**便是他扔的。一时之间,不由得火从心生。这人太不把人命当儿戏了,他就那么随手一掷,可有想过随时有可能取了楼下路过百姓的性命?
就在此时,马车骤然停在了小巷之中,车外再次传来那人的声音:“哟,难不成这里面便是你说的大人物?爷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角色,把爷叫到这儿来,又是想干什么?”
说着,便要伸手去撩帘子,却忽地从旁伸出一柄扇柄,重重地敲在他的手背之上,直敲得他眉头倒竖,张嘴就开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管老……”后半句却生生卡在了喉头之中。
因为在他边骂边回头看到来人的容貌之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稳了稳神,连忙对着来人拱手躬身,讪讪地叫了一声:“康……康王爷因何出现在此处,小人一时竟没看到,当真是失礼至极。”
“康王爷?”王卉凝眉头一动,心中疑惑。这半路上遇到那个罪魁祸首也就罢了,怎么生生又蹦出个康王爷来,却又是什么人?
“王爷,他叫钟云,在刑部任着主事一职,刑部尚书李怀宝便是他的亲姐夫。”带着钟云来此的侍卫凑到康王爷耳边将他方才打听来的情况禀报了一番,只听得康王爷眉头一紧。
怪不得一个小小刑部主事便能在大街之上如此猖狂,原来竟是仗着自己有个位居高位的姐夫。他在京中待的时日并不长,对于刑部尚书李怀宝其人所知并不多,然这钟云的行径却太可恶了些。光天化日之下,只因与酒楼中的小二置气,便不顾楼下行人的生命安全,随手将身旁的重物砸下。眼看着将人家砸得满头鲜血,他也不过是探头看了一眼,随后竟像没事人一般。
“难得你认得本王,本王让人将你叫来,并无他事,只是想帮你把方才之事了结一下。”康王爷压下心中的恼意,脸上是一贯温和的表情,清越的声音直如玉石相击。
车内的王卉凝却是身子一僵,心头一惊。方才数次助她之人,竟是堂堂康王爷?而那将酒壶砸下的钟云,亦是他让人带过来的?而相对于此事,心头升起的另一个想法,却是让王卉凝没来由得心中一喜。
“了……了结?”钟云的神色再次一变,有些结巴而惊恐地望着康王爷,头脑里却无一点曾得罪过康王爷的印象,不由越发紧张。
“你将酒壶从楼上掷下,将一姑娘砸得满头鲜血差点丧命,这事你可知道?”康王爷浅浅一笑,如说家常般轻声道,“如今那姑娘好不容易被救下,你作为起事之人,又是堂堂刑部主事兼李尚书的小舅子,难不成就这样无一点担当?”
“小……小人也是一时失手,没想到竟是砸到了人。”钟云拭了拭额角的冷汗,慌忙讨好地道,“既是砸到了人,那自然得担起责任来。小人马上让人去把受伤之人找到,为她请医延治。”
“不用了,人本王已替你找来了,她头顶上的口子也暂时缝合好了,接下来怎么办,就看你自己的了。”康王爷淡淡地说着,双眼望着车帘子。那钟云也跟着看向车帘子,立时明白人就在马车之中,可左思右想也不知该怎么办,焦急间突然伸手将袖中的银票掏出来,陪着笑对康王爷道,“小人这有五十吊钱,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聊表心意,聊表心意。”
见康王爷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钟云心中一喜,上前两步,将捧着银子的双手伸进帘中,带着几分讨好地道:“方才都是我不小心,这几十吊钱,权作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收下。”
王卉凝抬眼看去,便见帘子外伸进来一双还算白皙的男子之手,手心里捧着几张大小不一面额不等的银票。
第一百章 拜求康王爷
看了一眼双眼紧闭满脸血迹斑斑的白芍,又看了一眼送进来的银票,王卉凝略一迟疑,伸手从钟云的手上将银票接了过来,却并未答言。
看着这五十吊钱似乎不少,然而与白芍的命相比,又何其轻贱。他不过随手一掷,却将白芍推到鬼门关前,若是不凑巧她又得了涵公子的那本医书,缝合之术再次大进,怕是也未必有把握将她救回。白芍平白无故替她遭此大劫,她替她收下这些银票也不为过。
用五十两银子来向差点殒落的生命赎罪,却是便宜了他这样不珍视他人生命的纨绔。
“康王爷,那些银票小人已经给她们了,您看……小人方才也不是故意地,实在是没想到就那么凑巧砸在人脑袋上了,下次小人一定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感觉到手中的银票被人取走,钟云是又高兴又肉疼,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哈着腰对着康王爷赔笑。
虽然白白赔出五十两银子心里难受得紧,可想着这事儿康王爷都管到头上来了,若是能花钱消灾,也是好事一桩。万一康王爷一个不高兴在皇上面前参上自己一本,别说自己官位不保,怕是连姐夫都要受到牵连。那些银子与两人的前途一比,却是不值一提。
“既是如此,她们想必也是原谅了你的过错。”康王爷狭长的眼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个淡雅的笑来,“本王如此做亦是为你好。今日你的行为大街之上数百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若是知道你将人砸伤却无动于衷,难免在人前落下个轻视他人性命的恶名。当今皇上和皇后都是极看重百姓的,若是这种事一不小心传入他们耳中,难免不会对你生出恶感。”
“是,是,多谢王爷提醒,小人也是一时气昏了头,下面也没个人上去告诉小人那酒壶将人家姑娘砸伤了。要不然,小人怎么着也会下楼来亲自让人带着她去就医的。”钟云强装的笑容都有些发僵。却仍恭谨地道,“下次小人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若是有人不明真相,到时还请王爷帮着解说一二啊。”
“嗯,我想你叫的那些菜也快凉了,你还是先赶紧回去吧。”康王爷轻点了点头,转目看向别处。钟云正等着他这句话,此时听了。哪里还敢多作停留,一溜烟便跑出了小巷,却哪里还有心情再回酒楼,一个甩手,也不叫留在酒楼里的随从,径自回了府。
“驾!”车内的王卉凝正紧攥着手中的银票。心里思量着是否要此时便贸然开口将心中的打算说出,却听得车夫一个扬鞭,快速地将帘子掀起时,康王爷竟已没了身影。
微有些失落地收回四处扫视的双眼。王卉凝看向前面驾车的大汉,想了想。问道:“你们主子是康王爷?却不知是在诸位皇子中排行第几?”
自小因着环境与心性的关系,她便极少出门。对于外面的世界,大多是从丫环们的口中听来的。便是嫁到候府,她也从未与孙钧谈过朝中之事,对于皇室成员和朝中官员,她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更别说知道皇子们的封号了。
“我们王爷是三皇子,乃已逝的怡妃娘娘所生。”驾车的大汉却是个喜言语的,并没有反感于王卉凝的打听,反而笑着对她道。
“原来是三皇子。”王卉凝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呢,”车夫的话匣子像是被王卉凝打开了,他点了点头,一边轻抖马缰平稳地赶着马车向王卉凝所住的客栈而去,一边接着道,“我们王爷那可是个才貌双全的大好人,相貌出众,文武双全,还是个热心肠。就拿今天来说,若是一般人,怕不会像我们王爷这般热心,又是把您送回家又是帮您教训那个扔壶的吧?”
说着,还不忘回头看向帘子旁的王卉凝,面对他投来的目光,王卉凝只得淡淡一笑,附和道,“嗯,康王爷确实是个热心的。”
从接过酒壶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做得毫不刻意,并似乎从没有想过要让人注意到。莫说他堂堂一个王爷,便是一个普通的热心人能做到如此,也当真不易。
而他既是热心之人,又极容易进宫,若是自己求他帮忙打听一下飘雪的情形,他会不会答应?
想到此处,原本有些迷茫无助的王卉凝,心头不由得升起几许希望,双眸亦随着亮了亮。她本想找个合适之人请他帮忙求见一回皇后娘娘,却至今没想到合适又值得信任的人选。若是康王爷能够相助,却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不是。在我们吴城啊,可是人人谨守本份,没有人敢如此横行霸道。所以啊,我们王爷最见不得这种拿旁人性命当儿戏的人,今儿见着了,怎么能视而不见呢。这讹他几两银子,可是便宜他了。”车夫轻抽了一下马背,对钟云的行为亦有些气愤,想到他拿出银子时肉疼的模样,又觉得心里很是舒畅,竟像是他亲自教训的一样。
“吴城?”王卉凝眉头微微一动,意外地望着车夫左右摇晃着的背脊,“可是康王爷的封地?”
对于吴城,她却是知道的,那是南黎国最北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