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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倾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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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彻摇头,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他慢慢坐下,看了眼紫衫,说道:“时疫蔓延的很快,至今太医院也没有找到治愈时疫的方子,看来这次是不容小视的,皇上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各地的疫情,数京城最为严重,得时疫者身子虚弱,仿若风寒,但是不多日便会虚弱而亡。”
袭若和紫衫都露出了急切的表情,明彻拉着紫衫的手道:“你在宫中安心歇着,恐怕这几日不能相见了,我会好好保重自己。”
他说完,对着袭若点头告别,便离开了,紫衫看着明彻的背影,心里是担心的,她看着袭若道:“袭若,我们这次过得去吗?”
袭若虽然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嘴边却笑了,安慰道:“大峥王朝这么大,总会有能人异士想到治愈时疫的方子的,姐姐放心便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景亦宸,此刻定是焦虑难安。
春天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夏日将至,袭若的心里也是急躁,她每天都会派人打听宫外的疫情,紫衫看她那般着急,也无可奈何。
这日,袭若在弹琴给紫衫解闷,虽然她已经弹得很好,但是紫衫知道她是有心事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跪下道:“启禀主子,木启国王上到了京城,此刻就要入宫门了。”
袭若起身,手不小心把琴弦弄断了,琴弦纤细,也割破了她的手指,紫衫起身,用手帕替她包扎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为何现在进宫?在这样的时候。”袭若慢慢道,小太监也不知是何原因,低头不语。
木临的人终是进了宫,即使景亦宸再过着急疫情的事,但还是好生接待了他,席间袭若、紫衫和白依作陪,袭若本不愿意去,但是知道躲不过,便大方的接受了,陪着紫衫坐着。
席间,木临并未多看袭若一眼,而袭若却不时得看看向木临,多日不见,他却是成熟不少,少了份他原有的痞子气,举手投足,有王者的风范,和景亦宸相比,倒也不相上下,虽然是朝拜大峥王朝的国家,木临在景亦宸面前虽相当于王侯的身份,但是却不卑不亢,对于景亦宸的寒暄,他也回答的适当。
席间,白依挨着景亦宸坐着,木临看了一眼道:“多日不见,皇上依旧专情于依妃娘娘,本王着实敬佩。”
景亦宸点头,拉着白依的手道:“自当如此,木临王可有王后?”
“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木临说完,对着酒一饮而尽。喝完,对着酒杯轻轻闻了一下道:“皇上宫中的酒虽然昂贵却并不是纯净的清酒。”
“朕差人从南方山中酿酒处取得,是名符其实的清酒,可有差错?”景亦宸知道他话中有话,他倒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木临起身,走到皇上面前,突然把酒杯递给景亦宸身边的白依,说道:“可否请娘娘闻一闻,此酒是否南方的清酒,娘娘好像也是南方人吧?”
白依一时不知他何意,但是起身,并没有接过酒杯,“木临王说笑了,酒坛上贴有清酒的牌子,又何必这么认真?”
木临摇摇头,慢慢转了一圈,走到袭若身边时顿了一下,看着袭若,袭若低眸不去看他,他却对着袭若说起话来,“若妃娘娘觉得呢?”
袭若摇头:“我不知。”简单的三字脱口而出。
景亦宸想起之前木临写给袭若的心,看到木临站在袭若面前,他心里不快,道:“木临王,真的假的又如何,喝酒的心境要是被破坏了,就算是真的清酒,也喝不出清新之感了。”
木临回头看了皇上一眼,对着众人道:“清酒主要是因为酒中有竹香之气,且酿酒的水不是清水,而是泡着竹子和其他一些清茶叶的山泉水,在配料加以酿制,而今日的酒配料虽是昂贵之极,但是水中却并未有清香之气,即使里面参杂了各种清新的草片味道,即使这种酒甚至比真的清酒要贵重,但是终不是醇正的味道。”
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袭若总觉得他今日可没那么好心,给大家讲讲酒的酿制的,果然,他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依旧走到白依面前,说道:“依妃娘娘,你说我刚才说的可对?”
依妃不知如何说,心口处也不舒服起来,她露出为难的笑容,木临接着道:“我想娘娘聪明得很,一定明白,真的就是真的,即使我们曾经遗忘了真的是什么味道,但是那份记忆的确存在过,即使再聪明的人,伪装的一丝不苟,最终还是落得个冒名的罪名,一旦真的被找回,那么假的那个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你说,那些人又是何苦呢?”


、第二百四十章  一生爱一人

袭若听得明白,她想在场的人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都听得明白几分,白依手不停的颤抖,景亦宸知道木临是何意,正欲开口替白依解围,袭若却起身。
她从座位上离开,拿着酒杯走到木临面前,她今日是一身鹅黄的装扮,虽不是清淡的颜色,但是她还是穿起来那么清雅,她道:“袭若敬木临一杯。”
袭若一饮而尽,木临看着她,她的眼神镇定,“我喝着便很好,即使这清酒不是真的清酒,但是饮酒的人知足便够了。”
她说完,转身向着景亦宸行礼道:“臣妾不舒服,暂且退下。”
景亦宸点头,木临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离开,袭若没有再看木临一眼,尽管她知道他所说所做都是为了自己,但是面对孱弱生命不久的白依,她只得伤他的好心,来保全白依仅剩的一点希望。
袭若一直在御花园中走着,走着走着,她突然使轻功上了一个大殿的屋顶,看着满天的星辰,原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看一场星辰了,今夜的夜宴让她觉得心里压抑,她明白,木临没有错,他在为自己不平,但是白依又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的人,而这样错误的巧合,多半却也不是因为她自身,她只不过被卷进了本不属于她的感情漩涡。纵使她之前她千般刁难,但是最终谁也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反而是她自身却到了生命的尽头,看着她面对景亦宸还强撑着微笑的模样,她心里不忍。
白依抬头对着星辰,喃喃道:“原来,不管人世间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是那么闪闪的在空中,你们可知,世上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万般的愁绪,你们又可知,原来看着你们也会让袭若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袭若知道你们永远不会陨落。”
她的话刚说完,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袭若苦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也会陨落,原来我们都逃不过。”
她抱着膝,静静的看着,这么多天她呆在宫中,心境倒是开朗的多了,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能劝自己安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无论是哪个结局,她都要欣然接受。
无意间的低头,她看到身边有一小片瓦片掉了,屋中微弱的烛光下,她看不清楚是谁在榻前歇着,袭若的身形不大,也没动静,所以侍卫并未发现她在殿的顶上。
“娘娘,是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一个丫头的声音,袭若等着主人说话,她想看看自己慌不择路是上了哪家的屋顶。
“不妨事。”简单的三个字,袭若才道原来宴请结束了,她居然在漪澜殿的屋顶,而屋内的正是白依和她的一个丫头。
丫头关了门出去,白依起先只是安静的坐着,最后慢慢的靠着墙壁,手不停的在擦拭着脸颊,袭若有些困惑,直到白依慢慢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排位,袭若猜想定是她的亲人的。
她轻轻跪在排位面前,双手合十,声音有些呜咽:“爷爷,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不愿,依儿错了,依儿便会承担,别人说的没错,我是替代品,无论我变得多么美好,我始终替代不了袭若,即使皇上对我千般好,但是我每次看到他看袭若的眼神时,我便知道他在骗我,我便会提醒自己自己的自私,让原本相爱的两个人的分离是依儿的错,但是我放不下皇上。”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接着道:“爷爷,请你保佑我生命再短些、再短些,只要我失去了生命,我便不算失去皇上,我会觉得我的一生都爱着这个人。”
她轻轻叩头,袭若却泪流满面,白依要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却成全一个一生的承诺,她想要此生都在他身边,所以她宁愿早早死去来成全相爱的人,也不愿活着离开,她没有错,她只想要一生都爱着,的确,她爱景亦宸的这些日子便是她的一生。
“怎么?多日不见还是这么多愁善感吗?”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袭若忙擦了眼泪。
她看着木临,暗夜下,他站在身边,表情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袭若道:“怎么?众目睽睽之下刁难一个女子,便是你这个王上该做的吗?”
木临一屁股坐在房檐上,叹口气道:“我是为你不平,你反而如此对我,我看这辈子我做什么都讨不得你的好。”
袭若看木临的样子,心想是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她不说话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天空,木临侧脸看她,她也浑然不知。
“知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心里在想些什么?”木临轻轻说道,认识她很久很久了,可是他从来也看不到她的心,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他不够用心。
袭若转头看他,只轻轻道:“不知道也好,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你今天在宴请时刁难的女子,那般美好的女子,生命只剩下半年而已。”
“半年?不会又是她使得诡计吧?”木临立即道。
袭若看他怀疑的样子,摇摇头:“我想她不会的,她不会用这半年来换得景亦宸对她的不信任,她身子不好,看她的脸色便知道。”
木临有些沉默,最终,他看了看袭若,“在我心里,你过的不比她好,这才是在我心里极重的。”
袭若无言,夏天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但是袭若的心底却在起着波澜,面前的这个人说看不懂自己,而自己又何尝看得懂他呢?对自己千般的好,却没有半分的奢求,而自己却落得个万分的歉疚,木临,就那么想让自己欠着他吗?想到这里,她深呼一口气,明袭若,一定会过去的,只要自己努力、用心,什么都难不倒自己。
次日,当木临坐在景亦宸的一侧听太医汇报京城的疫情时,他轻抿茶水,等到太医离去,他看到景亦宸坐在椅子上,有些沮丧,他习惯性的皱眉,木临起身,在大殿走了一圈。
“时疫是否仿若风寒,人得时疫后半月余是否虚弱致死?”木临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双难选择

景亦宸起身,他静静的看着木临,他知道他话中有深意:“你见识过此种时疫?”
“怎么?把夜天这名大将从木启国调回来之后,没人给你传递消息我们木启皇宫曾有几例时疫吗?”木临说道,他之前便清楚夜天在木启的皇宫担任要职,只是等到景亦宸登基夜天离开时,他也并没有为难。
景亦宸没想到木临会如此的清楚,更不会料到木启的时疫在皇宫中而非民间,他上前一步:“你们木启的太医有了方子,对不对?”
木临点头,原来和景亦宸谈话还真的不费劲,那么聪明一点就通,他嘴边含笑,景亦宸却表情严肃。
“也不能怪大峥的太医医术不够,治疗这种时疫,要我们木启塞边的一味药草而已,而这种草,即使你们大峥泱泱大国,却也是找不到的。”木临说话的语气让景亦宸有些不明白其用意。
“你并非心狠之人,又怎么看得下去我们大峥的子民受此痛苦,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取你的药方。”景亦宸定定的看着木临。
木临有些不愿意看景亦宸的目光,正如袭若所言,景亦宸的目光深邃的让人看不真切,他看着窗外,嘴边一抹笑意:“我还没想到你会妥协得如此之快。”
“大峥的子民,容不得朕有半点犹豫。”景亦宸明白越早得到方子,便不会死去更多无辜的人。
木临微笑,走到院子中央,夏天的天有些热,但是木临却站在太阳底下,景亦宸站在大殿门口,不知他要做什么?
木临仰头闭上眼睛,感受阳光洒满周身的感觉,景亦宸心中急切,也出了屋子。他正欲开口追问木临。
“休了白依或放了明袭若,皇上选?”木临没有睁开眼睛,说出的话云淡风轻,但是对于景亦宸来说,这个选择却是难如登天。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爱人去伤害也是因为自己才变得如此孤苦的白依,但也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良心谴责放弃自己的挚爱,木临,他是丢给了景亦宸一个大难题。
休了白依,他终生愧疚、甚至良心谴责,但是放了袭若,他会生不如死。
景亦宸没有做任何的决定,他沉默了,直到木临离开,他都一直静静的坐在案前,闭上双眼,他似乎看到了普通子民受时疫之苦时的痛苦表情,他不明白,到底做哪个选择才算是不自私的?
木临走出去后,忍不住回头,嘴边噙着一抹笑容,身边的随身侍卫道:“王上,您不是说此次来是帮忙的?为何到现在也没拿出我们木启的方子,您难道要看着大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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