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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体似乎也有些晃动,脸色变得苍白,景亦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他,手放在他的脉搏上,只觉得皇上脉搏虚弱,其他的便无从得知了。
“朕没事,你先退下吧!”峥启天甩开了他的手,轻轻的闭上眼睛。
景亦宸行完礼后,慢慢的向外走,脑海中满是峥启天泛白的脸色,他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请御医来瞧瞧,你的身体似乎并不是一般的体虚。”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坐榻上的峥启天睁开眼睛,眼眶湿润。
深谙的尽头,似有些火光,四周全是腐馊的味道,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而峥寒此时面对着牢壁而立,挺立的身影和月白的长衫似乎和这个牢房格格不入,墙壁上有一个他用内力写下的一个“若”字,一直以这样的姿势站立着。
袭若,他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的人,在遇到她以前,他一直以隐忍的姿态活着,这是母妃告诉他的,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觉得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和母妃便不用再那么隐忍的活着了,而自己的父皇也可以看得上自己了。
只是当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时,袭若却一点点清晰起来,这样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他的努力和坚忍,他真的错了吗?
当袭若恳切的希望他留在身边时,他为了所谓的不放弃而离开了南止,而当他用尽力气想要放弃一切,只要袭若时,他便没有了任何机会。只是,他知道,他这一生都离不开袭若,他不能没有她,只有得到了一切,他在可以护的了袭若,袭若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和他在一起了。“殿下。”随着一声铁门的轻响,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此人便是调查此事的主要官员之一,刑部大人宋思成,他看着峥寒的背影,没有得到峥寒的回应,他便一直静静的站着。
过了良久,峥寒回过身来:“事情进展如何?”
“回殿下,皇上命令臣等彻查此事。”早已投身于峥寒门下的宋思成,为人忠贞,却看不惯太子的软弱和峥析的尖锐。
“调查?你准备怎么调查?”峥寒问道。
“臣不敢,只是有一事不明。”宋思成面向峥寒,就算此事路线图遗失一案是峥寒所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如若不是他做的,以他的才智,为自己脱罪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臣想知道真相。”
“真相?”峥寒嘴角轻抿,宋思成还真不是庸人。“那你觉得真相如何?”
宋思成看着面前神情冷漠的二殿下,慢慢说道:“殿下这步棋走的很险。”
峥寒轻轻的笑了:“险,才会有我要的结果。”
宋思成很明白,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而这个局得操纵者便是峥寒,不管他利用了多少人,他的目的却是鲜为人知的。峥寒慢慢的转身面对墙壁,看着那个刻痕,悠悠的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个丰满羽翼的时机而已,在此之前我都是砧板鱼肉,性命不保。”
峥寒回想起从前的种种,无数次的暗杀,无数次的危险,有太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也就是一次暗杀,才能让袭若救了受伤的他,他并不需要知道那些人是谁,他要做的只是好好保护自己,保护母妃,保护袭若。
“臣告退,臣会禀明皇上说此事是你不够谨慎所为,并且告诉他,贬您去朝安,做个安定侯,那里会是你想要的地方。”宋思成的聪明果然不在话下。
峥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在宋思成迈出牢门之时,问道:“为何愿意追随我,你该有更好的选择的,峥析不是一直在拉拢你吗?”
宋思成的脚步定住了,他不知道峥寒早已经洞察到了一切,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说道:“你们想要的都一样,只是方式不同,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你有你所顾忌的。”说完,宋思成便走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 景子墨的话语
峥寒却苦涩的笑了,他知道宋思成在暗示自己不够狠厉,但是他要的只是一份一直追求的东西,二十年的目标,让他放下太难。
今日的天气似有些阴沉,早起得袭若打开窗户,阴霾的天空上乌云一点点凝聚,袭若赤脚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景亦宸一夜未归。
正想着,门轻轻的打开了,脚步声慢慢的接近。
“你回来了,你们夜门还真是很忙啊!”并未回头,她知道景亦宸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嗯。”在桌边坐下,低头看见未穿鞋子的袭若时,眉头稍稍的皱了一下,却并未开口,从峥寒出事开始到现在,他和她之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雨还是丝丝缕缕的飘落了,袭若伸开手掌,雨滴在她的掌心,再次溅开来,溅在脸庞上,凉凉的,深秋的雨确实是冷涩的。
景亦宸慢慢的从旁边拿过一个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袭若回头对他轻轻的笑了,景亦宸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回到桌边坐下,这种处境让她心疼,她又回到了那个隐忍的袭若,那个沉浸在峥寒回忆中的袭若。
只是从夜门得出的消息来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告诉袭若,她担心的那个人,也许才是操纵一切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袭若回过神来的时候,景亦宸已经不在了,袭若苦涩的笑了,他们之间的安静,让人觉得沉闷。
“我能进来吗?”袭若回头便见到景子墨静静的伫立在门口。
“爹。”袭若轻轻的行礼,对于这个人,她是在心里尊敬的。
冰儿沏了一杯茉莉茶便退下了,景子墨静静的品了一口茶。
“你在担心二皇子吗?”景子墨的话,并非是问,而是纯粹的陈述而已。
袭若知道她不该撒谎的,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担心他什么,能告诉我吗?”景子墨看着面前坦白的袭若,这个女孩看似隐忍,实则单纯的什么都挂在脸上还不自知。
“我只是觉得,他可以牺牲掉一切来博取皇上的信任,只是如今也许什么都没了。”袭若的双眸低垂,也许她是该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话了。
“牺牲的一切,也包括你,对吗?”景子墨并不是庸人,二皇子大婚的一幕,他看的真切,嫁给宸儿,也许只是保护峥寒的一个方式而已。
“我们早已经过去了,他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位故人,我们之间怨不得别人。”袭若说道。
景子墨慢慢的起身,也站在袭若刚才站立的地方:“告诉我,宸儿对你,意味着什么?”
袭若静静的想了一会,嘴角慢慢扯动着笑容:“重要的人,袭若愿意试着去相守一生的人。”
景子墨看着袭若认真的表情,轻轻的点点头,这个女子果真不让人失望。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景子墨过会慢慢的说道。
袭若看着有些年迈的父王,她知道是自己的不懂事让长辈操心,她轻轻的行礼道:“对不起,我成了你们的负担,有些事情,我努力了。”
风从外吹来,吹动着袭若额前的发丝,景子墨知道这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人的一辈子并不长,如若连自己都不放过自己,那么折磨的只是自己和在乎的人。”景亦宸轻轻的叹道。
袭若明白景子墨的意思,她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我知道这样对景亦宸来说不公平,可是对于峥寒的处境,我不能漠视。”
景子墨轻轻的笑了:“你是个善良的人,只是有的时候做到真实的自己,也许才是宸儿想要的,他不想看到隐忍的你吧!”
打开门,景子墨走了出去,袭若怔怔的呆在那里,她惊讶于景子墨对景亦宸的了解,更惊讶于景子墨的睿智。
“真实的自己。”袭若脑海中反复出现着这几个字眼,她以为只有让景亦宸相信自己已经忘了峥寒,他便会安心的快乐起来,她自己以前的一切,他并不想让景亦宸来承担。
袭若坐在那很久很久,每次听到峥寒的名字,那些他对景亦宸的承诺便开始变得松动,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当景亦宸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从景王府到夜门的所在地,距离确实是远了些,纵使用轻功一来一去,也消耗了很长的时间,他有些累了,便和衣躺在侧榻上休息,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常常觉得有气无力。
听到声响,袭若慢慢的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的,走向那边的软榻,她知道那边的人一定没有睡着,她有话要告诉他,是她想了一整夜的话。
走至软榻旁,看着轻轻闭上双眼的景亦宸,她小小的身影背靠软榻席地而坐,她的发丝垂在榻上,有些凌乱,景亦宸的手指尖青丝缠绕,而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压抑,景亦宸也慢慢的睁开双眸,却并未起身,对于袭若,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他的心总是敏感的,他始终都在担心些什么,他知道哪些触动在心里的某个地方是清晰的,而他却看不清楚,至少现在很模糊。
袭若双手抱膝静静的坐在那里。
“袭若,怎么了?”开口是景亦宸,这样的袭若让自己心疼。
“景亦宸,对不起。”袭若微微的开口道,声音在夜里显得很是落寞。
未等景亦宸开口,袭若便转身看着此时已经起身的景亦宸:“景亦宸,我让你为难了,对不对?其实你不用管二皇子的事情的,真的不用。”
他也从软榻上下来,和袭若一起并肩坐着,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道:“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他出事,你不会快乐的。”
、第六十章 离不开的惦念
袭若却使劲的摇了摇头:“这不重要,我不想让你遇到我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想让你做从前的你。”
景亦宸却苦涩的笑了,看着袭若认真的表情:“从前的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快乐和悲伤,我喜欢现在的我,一个拥有明袭若的景亦宸。”
在景亦宸眼中,袭若可以是唯一,而在峥寒眼中,袭若是重要的,但是总也做不了全部。
袭若紧紧的抱着景亦宸,仿佛抱着好不容易的幸福,一滴泪流在了景亦宸的脖颈,景亦宸也轻轻的会抱着袭若,只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消息总是能不胫而走,哪怕是足不出户的袭若,也知道再过几日,峥寒便要出发去朝安,她知道这不是峥寒的本意,她不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为何最近一直不安,这种不安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她没有和景亦宸说,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意味着什么?午后的阳光似有些慵懒,袭若和冰儿丫头在园中的梨花树下歇息,微风吹过,梨花花瓣飘落到袭若手中的书页上,她轻轻捻起,吹散了。
“小姐,你看的什么书?怎么漫不经心的啊?”冰儿看着袭若一会抬头看看书上的梨花,一会又低头翻几页,似乎没怎么用心的样子。
“我在看一个爱情的故事,说的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袭若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冰儿,心想这丫头又该问这两人是什么人了。
果然如此,小丫头眨巴着眼睛,“他们是谁啊?看他们做什么啊?”
“主要说的是卓文君不顾世俗离开家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从古至今,这样有魄力的女子真是少有,这种勇气让人钦佩。”袭若耐心的讲起来。
“亲事不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像卓文君这样于礼不合,和男子一起离开是会被耻笑的。”冰儿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人也会让小姐佩服吗。
“冰儿,你这思想太过老套了,如果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又不伤害别人,那么就是对的。”世间本就有那么多的不如意,遇到了就该勇敢的在一起,袭若知道,这便是勇气。
“那小姐你呢,会和自己爱的人离开一切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吗?”冰儿好奇的问袭若。
袭若站起身,书平放在椅子上,双眸紧闭,任微风带着阵阵梨花的香气抚向自己的面庞,冰儿也随之站起来,看小姐看的有些呆了,小姐还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丽女子,她的美明媚却并不张扬。
“会。”坚定的声音吐出,让冰儿发愣的双眸猛的一睁。
冰儿踟蹰了一会,她知道有些话她很想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到了最后,冰儿忍不住了,问道:“小姐,明天,明天寒少爷,哦,不,寒王爷就要离开了,你……”
袭若看着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冰儿是心疼自己,只是,“冰儿,有时候做一件事如果会伤害很多人,那么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
说完拿起书便走向了自己的房中,冰儿也紧跟其后,只是,后面的梨花树间,景亦宸的锦衣定格在了那里很久很久。
“袭若,你是不愿跟他走,还是怕伤害别人?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景亦宸在心里问自己,问袭若,问过千遍万遍,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二皇子府,清柔慢慢的整理着衣物,自从成亲以来,峥寒没有和她睡在一个房间,这次,她却大着胆子来到峥寒的书房,亲自把他整理着房间,收拾些衣物,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是希望如此的,也许,哪怕只是一种可能,离开了峥定,他便不会构成木启国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