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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为这个吧,你还是为子衿生气的吧。”紫杉一下猜到锦子铭的心思。
锦子铭这次没有吱声,目光有些深邃,这是紫杉第一次看到锦子铭这么认真的样子,他把头扭向一边。
“如果舍不得,为何不试试?子衿那丫头一直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但我知道你在乎的是那个单纯的丫头,你对我只不过是觉得好奇而已。”紫杉知道锦子铭此时心里定是难受极了的。
锦子铭却说:“成亲,是子衿和袭若都愿意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我说句喜欢她,她都不信。”
紫杉低头,看到锦子铭的怀中夹着一块布,随手抽了出来,说道:“把这个给她,她便信了。”
紫杉记得子衿曾经说过锦子铭为她受伤又撕了她身上的布来包扎的事情,今天看到锦子铭藏着,便抽了出来,已经过了那么多日了,还一直好好放着。
只是这次他还没来得拿出那块布来,便发现子衿早已经在喜帕下哭的一塌糊涂了,锦子铭明白,这个单纯的傻丫头装不下去了。
子衿擦了眼泪,对着景亦宸说道:“把你们搞的鸡犬不宁的,我的仇已经报了,我只是告诉你,袭若离开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说,你定是追不上的,我虽然恨她,但是她确实对我很好,我不忍心看你们就这么……”
话还没说完,景亦宸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袭若的房间跑去,峥寒也起身,却被景侯叫住了,“王爷且慢,如果方便,可否和本侯谈谈?”
峥寒回头点点头,“好。”
景亦宸开始的脚步很快,只是当走到袭若的别院门口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似乎是想要迟点去面对什么,应该不会的,他这样的告诉自己,袭若说过不会离开的。
脚步还是一步一挪,他这次非常明白,如果这次袭若离开,他这辈子也许都找不回她了,带着对他的恨离开,她这辈子也不会幸福,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主上。”刚要试着打开房门时,白岑从后面叫住了他。
景亦宸回头看他,眼里有些疑问,白岑立即回答道:“望主上恕罪,白岑不放心,特地在这守着王妃。”
到了如今,白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本以为景亦宸会生气,却未料到景亦宸似乎松了口气,推门的手渐渐放了下来,转身准备离开,临走时说道:“既然你在,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这是白岑第一次听到主上说感谢,突然有些不适应,等反应过来时,景亦宸已经走远了。
景亦宸独自走在景府的小路上,有白岑在,他反倒不那么揪心了,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白岑对袭若的感情,只是没有人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爱,即使是夜门门主也不行。
远处景侯夫人一路小跑,一点也不像个年过五十的人,身后的冰儿反倒气喘吁吁的跟着,景亦宸迎了上去,景侯夫人一把抓住景亦宸,“宸儿,那丫头说谎的吧,袭若没有离开家吧,可吓死我了。”
景亦宸笑着摇摇头,身后的冰儿也舒了口气,“我就说我们小姐知书达理的,怎么会整天离家出走呢。”
“鬼丫头。”夫人佯怒道,突然看到景亦宸的嘴边似乎有些笑意,便打趣道:“宸儿,现在的结局是最好的,幸好子衿那丫头没真的看上你,否则可怎么办啊?不过话说回来,表少爷虽然也是仪表堂堂,但是又怎会比得过我们宸儿?”
“夫人……”这时冰儿不乐意了,“我们表少爷可好了,娶了那个刁蛮的郡主才是真的可怜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丝毫不把外人放在眼里,景亦宸笑着摇摇头,终于可以舒口气了,这关终于过去了,一步步的离开热闹的两位,那两位还在说着。
“夫人,咱家的小雪团便是表少爷求南止的老爷给买的,可听话了,”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说起小雪团,昨夜可奇怪了,半夜跑到我的房间,居然在我身边睡了一晚,以前从来不在床上睡的,喜欢在自己的小窝里窝着。”
“大概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夫人笑着说。
冰儿摇摇头,“弄得我挺感动的,好像是特别留恋我似的,早起的时候还窝在我怀里不肯离开呢,后来小姐一大早便抱走了。”
夫人这次真的好奇了,“难道小貂是通人性的,是这个小家伙要离开你去远处吗?”
冰儿也笑了起来,“看夫人说的,我和小姐都在这里,它才不会乱跑呢,对了,我得给小姐备些吃食,一天都没出房门了。”
、第一百零八章 追逐
两人的话被还没来得及走开的景亦宸听到,顿时觉得浑身一凉,他运足内力,用轻功飞到了袭若房间所在的院落,刚一进府,便注意到有婢女在整理那些雪兰,看到景亦宸冰冷的神色,小婢女赶紧答道:“王爷息怒,我知道王妃的雪兰不容许下人碰的,但是昨天王妃教了我些照料雪兰的方法,说以后要我来照顾,所以……”
景亦宸的拳头紧紧握着,从一旁的梨树上折下一个树枝便向站在门口的白岑刺去,白岑来不及躲闪,梨树枝已经直指白岑的咽喉要处。
“你胆敢骗我,让开。”景亦宸几乎要吼了出来。
白岑知道骗不过聪明的主上,单膝跪地,“主上,求主上成全王妃,否则王妃不会幸福的。”
景亦宸自嘲的笑了,“成全?你知道如果放恨着我的袭若离开会是什么后果吗?你知道放满是误会的袭若离开的后果吗?你知道放满是苦衷才会任性妄为的袭若离开的后果吗?”
白岑不明白景亦宸的意思,他摇摇头,景亦宸的枝条掉在地上,“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等待她的就是一辈子的绝望,她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在看到本王了,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强留她在我身边,直到她原谅我杀了我们的孩子为止,直到我弄清所有真相为止,我不能让她就这么从我生命中消失。”
白岑没想过中间还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他知道是自己错了,“对不起,主上,王妃一大早便离开了,我,我没有问她的去向,王爷是明白的,依她的性子也不会告诉我的。”
景亦宸快步走到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和袭若在时一个模样,只是他知道,那个让这里和他心里温暖的人已经离开了,急匆匆的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等景侯夫人和冰儿再转回来时,景亦宸已经呆滞的站在桌旁,眼神看着远处。
“宸儿,袭若不见了吗?怎么会……”景侯夫人也急坏了,忙拉着冰儿,冰儿也是一脸无措的样子,“小姐,小姐怎么能丢下王爷离开呢,我从没和小姐分开过呢,小姐这次是怎么了?我说前些天怎么一直张罗着给我说门亲事呢。”
景亦宸没有说话,便要向外走去,侯爷夫人一把拉住景亦宸的手臂,问道:“宸儿,知道袭若的下落吗?这么着急出去?”
景亦宸摇摇头,“她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都没。”掩饰不掉的嘴角的苦笑,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追向锦子铭离开的方向。
景亦宸快马加鞭,白岑也随着后面,而前面的锦子铭和子衿郡主一前一后的走在城边的小路上,锦子铭走在前面,子衿郡主低着头走在后面,似乎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喂,锦子铭,锦大少,我的腿快疼死了,不能走慢点吗?”子衿小声都囔着。
锦子铭没有回头,依旧如此。
子衿快步赶上他,双手拦住他的去路,“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呢?”
锦子铭停下脚步,看着已经脱下喜服换上紫衣的子衿,“你觉得呢?弥补你犯的错误,找我妹妹。”
子衿手放了下来,“如果是为了你的妹妹,你才说喜欢我的,你告诉我,我不会恨你的。”
锦子铭明白子衿的意思,刚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回头便看到景亦宸和白岑快马追来,他立即拉住子衿的手,把子衿护到身后。
景亦宸板着脸,还未到便用轻功到了两人面前,怒视着。
锦子铭也强撑着想要压住景亦宸的气势,“怎么?后悔了不成,就算是袭若离开了,那也得找啊,就算你找子衿算账也没有用。”
子衿郡主看着锦子铭护着自己的样子,嘴角突然上扬,反倒一把推开锦少,面对着景亦宸的脸庞,“我知道你是想问我怎会知道袭若离开,或者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成亲的前一天,她来宫中找我告诉我,成亲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并要我答应她一旦她如我愿离开的话,我就不能赌气,用真心和你过一生。当时我为了气她,便由她离开。”
景亦宸一言不发,向前微走几步,子衿有些怯怯的想要后退。
锦子铭握着子衿的手又紧了紧,“景亦宸,事情已经如此了,我对袭若的在意不比你少,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只是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她是恨你娶了子衿还是你害她失去了孩子。”
“孩子不是主上害死的,是为了王妃的生命着想,所以才……”白岑听完锦子铭的话,知道都误会了主上,只是主上不让他说下去了。
景亦宸没有回答锦少的问题,“好好待子衿。”说完这句,便骑上马向南方赶去,白岑也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知道去哪吗?这样能找到吗?”子衿说道。
锦少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天找不到就找十天,十天找不到就一年,一辈子找不到,景王爷还真的会找一辈子。”南止,锦少爷不确定袭若是否会回到那里。
景府的书房内,景子墨和峥寒都静静的站着,最后景子墨先开口说道:“侯爷这次回来所谓何事?如果只是因为景王妃的事,那么也让景某太小看你了。我并不认为侯爷是这么痴情的人。”
峥寒微微笑道:“如果以前我这么做,我们也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或许我天生都不是痴情种。”
景子墨反倒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峥寒:“有些痛楚是明明在意还要故作大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对朝安,对社稷是好的,毕竟对于木启国和雷倾的虎视眈眈,你在其中夹得可不好受吧。”
峥寒了解景子墨的为人,也明白他是为社稷着想,“景叔说的是,只是有的时候,凤凰非得要涅槃浴火,才能重生。”
、第一百零九章 寻找
景子墨点点头,“他们已经爱的艰难,不要再徒增他们的折磨了。”
峥寒知道景子墨指的是袭若和景亦宸,这次峥寒没有答应,他盯着外面,“景叔,恕我直言,如果景亦宸给不了袭若幸福,我必回取而代之。”
景子墨叹口气,“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缘分,不知定在了何处,只求别太苦便好。”说完轻轻笑了。
峥寒的嘴角也上扬着,“是我的,我绝不放手,只是如果袭若不愿,我绝不勉强。”
景子墨看着峥寒的眼眸中透着坚定,这么长时间不见,看来确实实在涅槃中成长了不少,他微微饮了口茶,“我相信侯爷绝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我希望……”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是如果景亦宸没有用心,你觉得我还会放手吗?”峥寒明白景侯的意思,之后想了一会儿,说道:“景亦宸是有福之人,有皇上那样的九五之尊护着,还有你这么一会通晓世事的人帮助着,与我相比,他是有福的。”
峥寒想到这里,眸中的坚定不再那么凌厉,反而透漏些许凄凉和落寞,景子墨看着眼前的侯爷,年纪轻轻的斗志不比景亦宸差,甚至高过景亦宸。
“侯爷也是有福之人,我听说清柔公主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侯爷该惜取眼前人。”景子墨上前拍了下峥寒的肩膀。
峥寒的嘴角慢慢呈现出一丝笑意,“她很好,也许有些人总是这样追求一些可能一辈子都不属于自己的,”说到这里,峥寒笑道:“不说这个了,景叔,我有些边关的问题想要请教你。”
景侯道:“尽力而为。”
峥定离南止并不算近,骑马也要几天的时间,景亦宸一路上什么也没说,白岑也在后面
跟着,也不敢多言,偶尔的有夜门的人来报告消息,景亦宸也只是简单的在纸上简写几句,让来人带回夜门,算是命令。
天色已经暗了,景亦宸和白岑这次没有在客栈歇着,景亦宸独自来到了林间,白岑也远远的看着,景亦宸拿出随身携带的箫,仍旧奏着那首袭若最喜欢的《秋水》。
白岑慢慢走上前去,单膝跪地:“主上,刚才夜门的人来说,夜天在木启国已经身居要位,木启国主再次提拔。”
景亦宸一边听着白岑的话,一边仍旧吹着那首曲子,久而久之,景亦宸停了下来,对白岑说道:“传令下去,让夜门的使者这段时间断绝和夜天联系,以免起疑。”
这么长时间以来,景亦宸终于说句话了,也许是明天就该到南止的缘故,景亦宸忽然觉得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说不定等到了南止的锦少家,袭若正好好的在府中呆着,还有可爱的小雪团。
第二日清早,两匹快马便出发了。
锦少和子衿的脚步就明显慢的多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按锦少的话说,袭若不可能走那么快,说不定在路上能遇见也说不定。
子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