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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站起身,接过来:“谢谢。”
那人是一名宫女,木临一个箭步上前站在她面前,那个婢女明显后退了些,不敢看木临的眼睛。
“露儿。为何不敢看我?”木临很明显是认识这名宫女的。
露儿赶紧跪下,道:“殿下,露儿实在没有办法,王上已经被软禁了,如果我不听国师的话,那露儿的家人也会没命的,我知道殿下一向对下人好,只是露儿不敢也不能放殿下出去。”
木临叹口气,把露儿扶起来:“起来,我只是问你些事情,你知道这位小姐的身子是怎么了吗?”
露儿擦了眼泪,“殿下,我听说这个小姐是中了我们国才有的“血影”之毒,而且是再次发作,陛下用了很珍贵的药材,我听人说,小姐的身子已经慢慢恢复了,而且永不会再犯的。”
木临有些好奇:“那个老头岂会这么好心,作为他的儿子,我可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露儿知道他是在说王上,不敢妄自说什么,只是叮嘱道:“这是王上被软禁之前的事,我伺候王上时,听国师说过,这个女子不必非得救治,反正只是颗棋子,可是王上却非救不可,我想王上定是知道木临王子心里有她,只是等到小姐身子恢复时,王上就被国师软禁了,而且从那以后,给小姐送的药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木临听得有些着急了。露儿有些怯怯的说道,“似乎让小姐变了心智,到了现在她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木临看着一旁的袭若,确实是精神恍惚的样子,便对露儿说道:“你好自为之,这样看来,你似乎知道木启王室太多事情了,银国师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露儿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求木临王救我,我是逼不得已的,伺候王上这么久,我不想伤害木启王室中的任何人,求你。”
木临还未答话,袭若便上前扶她,“不要总是跪,没有谁生下来就低人一等的。”
木临此时看着袭若,总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倒想是以前她的个性吧。
露儿没有起身,仍旧跪着,袭若没有办法,只能对木临说道:“喂,你倒是说话啊?她都说了不是有意的。”
“好。”木临同意了露儿的请求,只不过露儿只能自救。
木临在露儿耳边叮嘱了几句,露儿便出去了,袭若看着露儿的背影发呆。
“你总那么相信人吗?”木临吃着露儿连带着送来的饭菜,说道。
袭若抬起头,眉毛有些微皱,“你不也是吗?看你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你不怕有毒啊?”
木临赶紧吐出来,倒是把这点忘了,袭若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放心吧,如果有毒,刚才露儿也不会求你救她了,笨蛋。”
那个时候,木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袭若的笑容,他不明白一个女子的笑容为何会这么的美好,仿佛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一个笑容。
“你的笑容很美。”木临轻轻的说道。
袭若此时却不笑了,眼神有些空洞:“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的一颦一笑都该是属于一个人的,只是我想不起来那人是谁?我知道,只有对着他,我才是真实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永远也记不得那人是谁?你会如何?”木临认真的问道。
袭若看着木临的眸子,自己的眼神也变得镇定:“不会的,绝对不会。”袭若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她明白,总有一天,她会记得的,一定,除非她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逃出
峥寒从未放弃过寻找袭若,这点清柔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她是不安的,看着峥寒着急的样子,她上前,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侯爷,四王爷没有告诉你什么吗?”
峥寒回过头看着有些踌躇的清柔,“你知道些什么?还是你……”
“没有。”清柔淡淡的笑着,她知道此刻她是自私的。
峥寒点点头,拿出朝安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木启国现在虽然有些平静了,但是他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清柔看着峥寒认真的样子,也默默出了书房,看着外面暗暗的天空,清柔默默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自私的想要隐瞒景王妃中毒的事情,如果可以,让那个在侯爷心中的女子好好的活着,否则侯爷一生都不会心安的。
看着从天空掠过的鸽子,清柔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木启国的信鸽了,尽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但是至少清柔会因为得到父亲的家书而安心,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字,可是现在已经很久了,什么也没有。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已经被圈禁起来了。
木启国的大殿上,假冒的木启国王上此时却跪在一个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吩咐道:“国师吩咐,密切注意王子动向,特别是那个女子,决不能疏忽。”
假冒的王上点头道:“谨遵命令。”
那个黑衣人转眼便不见了,木启国王上起身,又坐回座上,装作一国之主,刚稳稳神,身边的侍女露儿便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王上,那个女子死了,你快看看去。”
“什么?”王上吓的赶紧站起,如果那个女子死了,那国师定不会让他活命的。
他急忙向那个密室的房间奔去,没有叫任何随从,除了露儿,露儿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吩咐大殿左右站着的人,小声吩咐道:“王上为王子的事情气急了,你们还是赶紧下去吧,以免拿你们撒气,我在这替你们担着。”
“多谢露儿姐姐了。”几个侍从赶紧离开了,他们可是知道,每次王上发脾气,总有几个不小心的倒霉人掉了脑袋,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呢。
王上赶到,打开密室,慢慢走进去,远远的便看到木临站在一处,他倒是放心了,省的担心他躲在暗处偷袭。
看见一个白衣身影躺在榻上,眼睛紧闭,他立即上前,“怎么回事?”
“你问我啊?我还庆幸你们找个美女陪我呆在这,谁知红颜薄命啊?”木临故作叹息道。
那人拿起一边的药碗,仔细闻了一下:“没错,这药没错啊。而且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怎么还会毙命。”
抬头看了一眼木临,木临伸个懒腰,说道:“赶紧吧,抬出去吧,本王子要睡个好觉了。”
王上看起来是真的着急了,木临明显看到他的手在抖动,声音也微颤:“露儿,露儿……”
他喊着侍女的名字,露儿赶紧上前,王上吩咐道:“快点,快点找大夫来,她不能死,他死了,我们可就完了。”假冒的王上早已经自乱阵脚。
露儿眼睛一瞪:“你本来就完了,居然敢冒充王上。”
“你……”假冒的王上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只手便握住了露儿纤细的脖颈,露儿显然有些呼吸困难,木临却坐在一边不动,而躺在榻上的袭若,却按耐不住了,坐起来,这倒把王上吓了一跳。
握住露儿的手也松了些,袭若赶紧拉开露儿,袭若并没有把目光看向王上,而是看向木临:“你没有心吗?怎么坐视不理?”
袭若话并没有说完,便听到“咚”的一声,王上便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袭若慢慢上前,他已经没了呼吸。
木临起身拉起袭若准备出去,袭若却站住了,“其实,其实我们没有必要真的害死他。”
木临知道又是袭若的善良本性在作祟,“他必须死。”他认真的说道。
袭若没有吱声,默默的跟在露儿和木临的身后走了出去,他已经在地下呆了很多天了,可是真正出去了,她没有一丝快乐的感觉。
木临看四周没人,他知道露儿已经按他的吩咐把其他人都支开了,他最后叮嘱露儿:“露儿,你还要坚持每天往这里送饭和药,至于那个死去的王上,我会找人顶替他的。”
露儿点点头,便连夜偷了个出宫腰牌给木临,木临拉着袭若扮作侍从的模样,很容易的出了宫,一路上,袭若仍旧是一言不发。
直到走到了木启国的边境,木临才发现袭若越来越不对劲,他问道:“你没事吧?不用担心,只要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你明明告诉我说,药碗里你事先放好的是只是让人迷晕的药,可是那明明是毒药。”袭若突然来了这一句话。那个假冒的王上是因为近距离得闻了药碗中的药气而死的。
木临看着袭若的双眸,袭若定定的看着木临。
“我说过他该死。”
“没有人是该死的,也没有人是该好好活下去的,至少在囚禁我的时候,他们没有要我死。”袭若突然提高了声音。
木临叹口气,“你倔强的神情还真是一点没变,你可知道?你之所以记不清你自己是谁?是因为你之前吃的药和地下室中的蜡烛气息混在一起,他们让你忘了一切,甚至忘了你最爱的人,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木临从刚开始便觉得那些蜡烛的气味不对,而自己却没事,很显然是还和袭若之前吃的药有关,因为袭若最后倒掉了些,所以她并非完全记不得自己是谁?但是却也想不起来。
袭若也想到了那些奇怪的蜡烛,她不了解面前的人,她甚至连自己都不了解,她试图去相信在木启国那些人给他编造的身世,但是到了现在,她不得不面对,她真的谁都不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错过
“到了朝安,你便安全了。”木临说道。
袭若点点头,半天才道:“谢谢你,其实我从一开始便是相信你的。”
“为什么?”木临突然好奇起来,仿佛像是一块冰冷的玉石,突然之间变得温暖起来,他便试着凑近乎。
袭若只是生涩的摇摇头,转身便向着大峥王朝和木启的交界处,朝安,一个注定不凡的小城。
木临从后面跟着,从腰间拿出一支信号火,对着天空放了出去,木启国宫内该好好部署一下了,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将计就计,银国师,他忍得实在太久了,虽然木临自己不愿意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上,但是他也不能让父王那个老头子好不容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而且还是拿木启国当报复工具,来报复大峥王朝的人。
而在朝安的一间客栈里,峥析已经在这里呆的很久了,面前是一个大夫模样的人。
“你是木启国的大夫,我只想知道,如果一个人的血影之毒再次发作,那么她能存活几天?”峥析问道。
那个大夫好像有些害怕,被人莫名其妙的从木启国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么问一句。
之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因为血影之毒,是木启国皇室之毒,小人略有耳闻,血影之毒是可解的,只是如果再次发作的话,解药的成分会变得不一样,而且极难配制,那么中毒的之人会在数月内身亡。”
“已经一月有余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峥析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大夫没有听清峥析说什么,也不敢吱声,后来有随从敲门,峥析便吩咐人把大夫送走了。
“怎么?还是没有消息?”峥析的语气明显生气了。
“望殿下赎罪。”那个随从跪下道,“峥定城传来消息,上次您安置的忘尘老夫人病情加重,唯恐……”
“回峥定。继续查景王妃。注意夜门的动静。”峥析说完,便起身走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生母,她绝不容许再次失去。
袭若和木临走在朝安的大街上,袭若一方白纱遮面,目光呆滞的满满走着,木临也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后面。
朝安的风很大,在经过一个茶馆的时候,袭若停下步子,“这里的茶很好喝吗?”
木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后慢慢说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你喝过吗?”
袭若摇摇头,“只不过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星辰茶苑,而且其中有个人腰间的玉箫很别致。那个人……”停顿了下,但最终没有想起来摇摇头,刚转过头去,面纱便被风吹掉了,她没有去捡,而是径直向着前面走去,一旁的木临也只顾着看茶馆的招牌,也没有留意,也没有注意到茶馆中腰间带有玉箫的人。
二人走了几步,身后的那块白纱随风飘着,最后飘到刚从茶馆出来的二人身上,那人伸手接住,有些微怔。
“主上,或许是哪家姑娘的面纱而已。”白岑说道。
景亦宸听后随手一丢,白纱又顺着风的方向飞去,景亦宸走了几步,回头道:“星辰茶苑,动听的名字,她那么喜欢星辰,定会喜欢这个名字。”
只是,一月之余,那么骄傲的女子,那么刻入心间的女子,你到底在哪里?没有你的日子,景亦宸如同行尸走肉般,似乎又回到了遇见之前的冰冷。
白岑并没有听清景亦宸的话,一个多月来,景亦宸虽然吩咐没有停止寻找王妃,可是他并没有如白岑想象的那么焦急,反而整天在街上转悠,喝茶,饮酒,似乎想要引人注意似的。
景亦宸回到在朝安租住的小院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他示意白岑,白岑立即颔首出去。
“师父,出来吧。”景亦宸喝了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说道。
屋顶上果然有些动静,一个白胡子老头翻身下来,一屁股坐在景亦宸面前的桌子上,“你的警觉性越来越高了啊,居然一下子都猜出来是我。”
景亦宸斜眼看了一眼被动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