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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问这话的时候,明显见到景亦宸的笔下一戳,写错一笔,他又放下笔,“很难,只能一搏,因为时间很可能来不及。最多到明日天亮,如果毒性还是未解,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袭若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景亦宸的心里定是有数的,那里有他的至亲,只是眼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棘手,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转眼,紫杉已经在山洞内呆了很久,她不停的找寻每一个房间,吴然并没有禁足她,只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明彻。
没有人的时候,她静静的坐在一边去想,那个人真的是吴然吗?真的是那个她爱着的吴然吗?为何等到她知道吴然要杀明彻时,心里是那般的痛楚,甚至更甚于当年,她不愿相信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但是心底的那种担忧明彻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实,她忽视不掉。
、第一百六十九章 爱之深,恨之切
侍女端着午饭进来了,紫杉拉着她道:“我要见你们主子。”
那个侍女道:“对不起,我们主上说暂时不想和你见面,所以你还是先吃饭吧!”
紫杉看着侍女的样子,突然打翻了饭菜,碗也已经破成两半,她弯腰捡起其中的一块残片对着自己白皙的脖颈,“找你们主子来?”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紫杉说出的话却是漫不经心的。
那个侍女欲去夺那块残片,紫杉的手一横,隔了浅浅的一道,鲜血顺着脖子慢慢流出,侍女显然吓坏了,她也知道主子对着公主的在乎程度,忙出去了。
紫杉喘口气,刀片也没有放下,她知道侍女定是去找吴然了。
果然,过了一会功夫,紫杉便听到了脚步声,原来山洞内定是还有别的房间,否则紫杉不会找遍所有也没有找到明彻,也没有见到吴然。
吴然这次来的很快,出现在紫杉面前时,紫杉的脖子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虽然不多,但是吴然的心底却如同刀割。
他回身,一掌便打在身后侍女的胸口,侍女踉跄着倒在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主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
紫杉眼看着吴然快要把婢女打死,她扔了手中的残片,便跑过去,扶起婢女,对着吴然,满脸的怒意,“我要寻短见,跟她没什么关系,你何必把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吴然一脚把紫杉屋内所有的残片都踩成粉碎,紫杉让那个婢女先退下,走过去,冷冷的看着吴然,“如果我想死,你做什么都拦不住我。”她眼中的坚定让吴然害怕。
吴然想要伸手去拉紫杉,紫杉却躲开了,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紫杉手腕,“你明知道我会伤害世上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你伤害自己。”
紫杉定定的看着他的眸子,“可你却在伤害我心内的人,知道心如刀割的痛楚吗?”
吴然从没想过紫杉会在他面前如此的直接,他冷笑道:“你爱明彻,那么我算什么?”
紫杉看的出他眼中的诗意,两人对视着,紫杉的手慢慢抚向他带着面具的脸,或许是吴然看紫杉的眼神太过投入,紫杉一伸手,便把银面人的面具扯了下来,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惊吓。
银面人后退一步,夺过紫杉的手中的面具,赶紧戴上,手在微微发抖,紫杉的眼睛由惊讶到害怕,双眼含泪,她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吴然想要去扶她,但是还是止住了步子,“你看到了;不是我要伤害你的至亲,是你的至亲害我如此,害我如鬼魅般,你知道吗?我无数次的去过你所呆的每个地方,山上、宫中、峥定城的每条街道,我远远的看你,我看你的一颦一笑,我听你的声音,可是我不敢见你,我怕你见到我鬼魅般的样子,可是到了现在,我还不容易见到你,你却说你的心上有别人,我以为他是一厢情愿,原来你们是相爱,相爱,哈哈……”
紫杉几乎是慢慢的爬到吴然的面前,她拉着吴然的衣摆,吴然单膝跪地,想要扶她,她轻启红唇,“对不起。”紫杉轻轻的说道,吴然正欲扶起他,紫杉接着道:“放了明彻,他是无辜的。”
吴然的手定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撼,事到如今,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吴然松手,紫杉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吴然,吴然仰起头,似乎在隐忍什么。
“无辜?不要给我提着两个字?几年前,我母亲是无辜的,我家人是无辜的,我的家丁、丫头、管家,哪个不是无辜的?可是你们大峥放过他们了吗?没有,你们烧尽一切,你们不知道他们临死时痛苦的挣扎,哭喊着救命,没有人救他们,没有。我只看到一个个腰间挂着大内牌子的守兵在残杀痛苦的他们,你们,你们都是魔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发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紫杉看着他离开,立即起身,刚才的那个丫头这时走了进来,双腿跪在地上,“奴婢月儿谢公主救命之恩,要不是公主,刚才主子已经杀了奴婢了。”
紫杉这时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般,拉着月儿,“月儿,我求求你,求求你,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说不会放过我们,那么他对付的一定是先是明彻,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明彻在哪里,你们劫持来的人在哪里?”
月儿看着紧张的紫杉公主,犹豫了一会儿,便点点头。
紫杉跟着月儿沿着阶梯向下走去,越向下,觉得胸口越是沉闷,大概是不透气的缘故,月儿走了一段距离,紫杉突然叫住她道:“月儿,”
月儿回头,看着紫杉,紫杉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月儿刚想说什么,见紫杉独自向着里面走去,月儿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塞给她一小包东西,便离开了,只说道:“会用得到的。”
紫杉沿着阶梯向里面走去,原来这个山洞真的很深,每到一处都有微弱的蜡烛,所以并不漆黑,紫杉顺着走,慢慢的光线照进来,紫杉加快了脚步,拨开一层绿丛,却是一个洞口,向外走几步,远远的看到一个小木屋子,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心里跳的很快,她几乎是小跑着找去的。
小木屋内,吴然直直的站着,背对着身后的人儿,“我说过的,你必须死。”他狠厉的说道。
“我没打算活着出去,我知道是你。”那人回答道。
吴然回头,看着四肢被绑在墙上机关上的明彻,狠狠道:“你认得我?”
明彻的嘴唇轻抿,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说道:“还记得景王妃中毒一事吗?是你提醒我要从青离这种花草查起的,我记得你的眼睛。”
“你的记性很好。我只是想要皇宫中的那个老女人败露,可是你们没有本事,你们都不能拿皇后如何,即使毒是她下的。”吴然道。 明彻摇摇头,表情上似乎有一丝的不屑。
“你笑什么?”吴然看不懂此时此刻,明彻的高傲又来自哪里。
明彻的神色不是很好,很是苍白,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有力的,他抬头,盯着吴然的眸子,“几年来,你无数次出现在公主的附近,无数次见到她,你却从未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
吴然没有想到明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道:“这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你最好担心我什么时候送你归西。”
明彻似乎没有一丝的害怕,他仍旧道:“因为你不敢,你不敢不是因为你的样貌,不是因为你的自卑而是因为你伤害着紫杉的亲人宗室,你伤害着大峥,你觉得无颜去见紫杉,你觉得你……”
明彻的话没有说话,吴然一掌便打在明彻的胸口,明彻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吴然狠狠道:“你觉得我配不上公主是不是?你觉得全天下只有你配的上杉儿是不是?”
明彻猛咳几声,“你这么做,折磨……折磨的不是别人,是……紫杉,你……让她如何,如何面对被亲人伤害的你还有她的亲人?”
吴然似乎真的被明彻激怒了,他一只手掐着明彻的脖颈,“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评价我,你越是表现出关心紫杉的样子,我就越觉得你该死。”
明彻几乎喘不上气,很显然他是中了毒的,否则不会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了他。”轻轻的一句话,从后传来,明彻和吴然几乎是同时看向紫杉。
紫杉还是一身喜服,仍旧是当日嫁明彻时的那身喜服。
吴然的手没有松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紫杉,“杉儿,杀了他,我们便可以开心的在一起了,我们便没有阻碍了。”
紫杉慢慢的走过去,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了明彻。”
吴然的嘴角显露笑意,“紫杉,同一种方法你想用两次吗?还用你的生命要挟我吗?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紫杉摇摇头,“我只能如此。”她的话说完,两人还未看清时,那把匕首便狠狠的刺进紫杉的胸口,她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鲜血顿时流出。
“紫杉。”明彻喊得声嘶力竭,可是他动弹不得。
吴然立即放开了手,几步跑到紫杉面前,抱起跌在地上的紫杉,“紫杉,紫杉……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杀了天下人,却独独不会伤害你,紫杉。”吴然语无伦次起来。
紫杉的手抚向吴然的面庞,碰到冰凉的银色面具,“吴然,对不起你的是我们,是我母后,是我,不是明彻,放了他,我便跟你走,可好?”
她的话刚说完,明彻的手狠狠的握成拳,“紫杉,我不许你那么做,听到没有,紫杉……”
紫杉似乎并没有听明彻的话,她的胸口的血染成一片,吴然抱着她,“紫杉,我们去治伤,我们走。”
紫杉使劲摇摇头,“我,我要和明彻道别,我便跟你走,如果,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便死在你面前,如今,你还不信我吗?”
吴然了解紫杉的倔强,她把紫杉扶到明彻面前,紫杉上前便抱住了明彻,红唇轻轻的吻在了明彻冰凉的唇间,吴然的眼中充满恨意,却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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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景亦宸秘密
紫杉脑袋窝在明彻的颈间,轻轻道:“下辈子,让我先遇到你。”
说完,便昏了过去,明彻的眼泪顺着脸庞留下,吴然立即打横抱起紫杉便离开了木屋,独留明彻定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身上是沾染的紫杉的殷红的血迹。
“紫杉……”明彻轻轻的唤道,嘴里是刚才紫杉用嘴喂给他的不知是何药,他这辈子都没有像在这般痛过,似乎是把他的心一块块割裂开,他的痛的难以自抑。
皇宫内,峥寒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等着木启国的消息,峥寒虽是小城的侯爷,但是回京后还是王爷,眼见昏厥的人的脸色越加不好,太医署的人都急了,催促道:“王爷,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算解药来了,也无计可施啊!”
峥寒的额间渐渐出了汗珠,没有说任何话,他比谁都知道这的重要性,他打开殿门走了出去,刚出去,便看到屋檐上坐着一个闲人,那人看似很是舒服的样子。
雪还在下着,他却坐在檐上不动。
“怎么?见了哥哥也不行礼吗?我可是你妻子清柔的哥哥,这样算来我也是你的兄长。”木临一贯的吊儿郎当。
峥寒抬眼看他,“今日没时间跟你闲聊,有空闲时自会找你。”
木临见面前的人爱答不理的,一个跟头翻到峥寒面前,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给你。”
峥寒低头,是一把钥匙,眼中有些疑问。木临丢给他,仍旧回到屋檐站着,雪花飘落在二人面前,“拿着他,城北的仓库,兰味子。”
峥寒看着他,喊道:“为什么?”
木临背对着他,“为了两个女子。”
“清柔。”峥寒对着他道。
木临点点头,之后更大声的道:“还有,我爱的女人希望大峥平安。”
“爱的女人?”峥寒喃喃道,看着木临离开的背影,他定定神,立即着手让夜门的人去城北取药。
木临背着手走在峥定的大街上,身后的跟班,道:“王子,我们为何要帮大峥,这说不定是我们木启的好机会?再说那些兰味子是属下好不容易从银国师让烧毁的药材中救下的,这下全给了大峥了。”
木临停下脚步,“只要我木临在一天,只要那个女人在大峥一天,两国都不会交战,本王说最后一次,你最好给本王记住。”
天到傍晚的时候,雪漫漫开始停了,但是还是积了厚厚的一层,袭若是有些怕冷的,窝在床上休息,景亦宸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袭若起身,看着外面雪已经停了,回头看看客栈后似乎有一片林子,看起来很美的样子,袭若本就是喜欢雪的人,便穿了厚厚的衣服,走出客栈,向后面走去。
路并不是很远,袭若欣赏着沿途的雪景,小脸冻得通红也还是很开心的样子,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袭若的嘴边漾起一抹笑意,那不是景亦宸还是谁?她小心翼翼的走着,屏住呼吸,想要吓他一下。
袭若的脚步很轻,大约快要离景亦宸几十步的距离时,一个身影似乎从天降一样落在景亦宸的面前,袭若赶紧躲到一颗大树的后面,想要听听这个自己的相公有什么小秘密,心里也是有些窃喜的。
那个人,袭若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