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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回到瀛洲,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子里,她甚至做梦都是扶苏放了她,可是姬丹与巫主几乎不约而同的说是他们用那一批珠宝做交换,才能换他们平安,是啊,这才符合扶苏的个性,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扶苏会放了她,可是梦境那样真实,真实的连做梦都可以笑醒。
在他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卑微到尘埃里,如今才知道后悔,是不是有点迟了,可是付出那么多的岁月,她没有后悔过。
芽儿也变得郁郁寡欢了,失去了清白,她该拿什么去见冷呢?冷一定觉得她很脏吧!
芽儿有时候见到湮儿,莫名的羡慕,至少她的清白给了她所爱的人,至少她还为自己所爱的人穿了一次嫁衣。可是自己呢,全身上下肮脏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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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几乎将所有的事交给姬丹管,自己一个人躲在小黑屋里,仿佛筹谋着一件大的事情。
巫主自顾自的推门而入,随性惯了,所以就管不到别人了,一见面,天道还没开口,巫主吊儿郎当的笑了:“别介意,我是来帮你出谋划策的。”
“帮我?”天道狐疑,“我需要你帮吗?”
“非常需要。”
“非常好笑。”天道轻蔑的一眼,自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筹划中,所以他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呵呵,真的好笑,我都能想出来的方法,亏你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吧!”巫主自顾自的摆弄着天道房里的物品。
“什么?”天道冷眼泛出一丝不满。
“就看你愿不愿意听了?”
“愿闻其详。”天道缓下脸色,他知道巫主的身份,却一直将他看做一个败家子。
“你只想过让扶苏为你效命,那有没有想过让胡亥为你效命呢?胡亥难道不比扶苏容易控制的多?”巫主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将漆黑的一片映入眼底。
“胡亥不是王位的继承者,我需要一个秦朝的皇帝可以真正的把王位禅让给我,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拥天下,不是要一个仆人废物。”
“胡亥不是王位的继承者,那你可以将他变成王位的继承者不就好了,高大人城府那么深,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巫主似有若无的回着。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想想。”天道缓和太多的情绪,由轻蔑变得敬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毁了扶苏的一切,那丫头也不会喜欢你的。”
“无所谓。”巫主轻松自然,看不到一点窘迫,“我就想看一下扶苏如何选择,江山美人,他选择了江山。那皇位兄弟呢?他该怎样选呢?”
想想这个答案都让巫主拭目以待,他喜欢游戏人生,可是遇到扶苏,他就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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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拉着芽儿去那一片花海,清风微漾,心情顿时海阔天空。
“怎么了?”湮儿看着芽儿驻足,愣住了。
“这里太美了,我怕……”
“怕什么?”花开花落是自然的规律,没有什么可以伤神的,只要活着就好,只要大家开心活着就好。
“我怕我会弄脏了这里……”
芽儿一句话让湮儿狠狠的哽咽住,她不能让芽儿看到她的懦弱,如果她都倒了,那谁能给芽儿一片可以驰骋的天空,“以后这种话再也不要说起来,对我来说,芽儿是最干净的,芽儿是天底下最好的,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伤心的话,姐姐会不开心的。”
湮儿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不想懦弱,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如果不是她,芽儿就不会遭此一罪,是她贪恋不该贪恋的,所以害了芽儿,也害了自己,她自己失去清白,是她活该,是她下贱,可是芽儿呢?谁能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所以这个时候不是她懦弱的时候,她要为芽儿讨回一个公道,所以的人都逃不脱干系,芽儿对她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包括自己所失去的,她失去那么多,也该是时候讨回来,经历了这么久,她明白了无论她怎样的努力,扶苏还是不会看她一眼,亡国奴就是亡国奴,怎么配得起一国将来的国君呢?以前是她幼稚,玷污了他的身体,往事似云烟过,人就该自私的活一次。
芽儿很乖的替湮儿擦去眼泪,“姐姐不哭,芽儿一定会听话。”
湮儿笑笑,带着泪光,笑起来非常丑,“没事,都没事了,芽儿以后要开开心心的,姐姐就会开开心心的。”
“冷大哥会不会不喜欢了我了?”
“怎么会呢?芽儿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喜欢芽儿呢?芽儿笑起来才好看,所以以后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这样冷大哥才会把芽儿最美的样子记下来,一辈子都不会忘?”
“真的啊?”
“真的。”
芽儿笑了,只是带着稚嫩的忧伤。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卫琉月睁大眼睛,回到这里的想看一下,祭奠一下自己母亲的亡魂,可是碰到湮儿,眼前的人不该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湮儿恍然大悟,这里是卫琉月的老巢,回来也该是常有的事,“我吗?当然是吉人天相啊!”
“你不该死了吗?”卫琉月发狠地瞪着湮儿,目光渐渐的转移到芽儿的身上:“还有你,小贱人,胡亥怎么没杀了你?”
湮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件事与你有关?是你害了芽儿?”
“别说的那么难听,谁让她好好地公子府不待,偏偏要跑到什么乱尸岗替你收尸的。我只不过想送你们姐妹见面而已?”卫琉月一脸的奚落。
“是你?为什么?芽儿什么也不懂,就算有过节,那也该找我来报仇的,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为什么?”卫琉月苦笑,“因为我当初说过,你只要有一丝让公子不开心,我就会加倍的还给你。我以为你死在一场大火中,所以就只能把你带给公子的痛全部的还给你所看重的人,让你死不瞑目。”
“你疯啦,你真是疯了。”湮儿冲着卫琉月大叫,“你以为我不想让他开心,你以为是我伤了他么?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能受伤吗?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呆在他的身边,我贱如蝼蚁在他身边苟活,他心里只有落山雨一个人。不是我伤了他,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才铸就今天的错,所有的错都是他……”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卫琉月将湮儿打了一个踉跄,“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你认为所有的错都是他,你可知那场大火之后,他彻夜找你的尸首,你可知他夜夜不寐,去你的房里独坐到天明,不爱你,为什么会娶你!”
“他娶我,只不过为了自己的责任,他之所以寻我尸首,是因为他愧对于我。”湮儿咬着嘴唇说出,她以前那么幼稚,妄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无情的人,她累了,怕了!
“他是一个将责任看作高于一切的人,可是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初衷,到现在,你还认为他爱的是落山雨,这只是你不懂他早就爱上你,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到如今,你还认为自己没有伤害他,确实是他的错,他错在没有杀你 。”卫琉月为扶苏感到痛心。
“你说得太好听了,他不是没有杀我,而是三番四次的想杀我,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他无情无心,所以我也没必要为着这样一个人把命白白丢了。如今,再加上芽儿,他害的人太多了。”
“那小贱人的事,是我为了报复你,看到二皇子陪着李羽婷玩耍咸阳城,所以我趁机向他说明了你的妹妹在城外,不知你当时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害了芽儿,我在想为什么二皇子没有杀了她呢?”卫琉月往后一指,指着芽儿:“看样子,她活得挺滋润的,我说过,你欠公子的,我会加倍向你讨回来,这只是一个开始。所以,别妄想着再伤害公子,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再活一次。”
“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湮儿笑道,“上一次和同落山雨诬陷我,这笔帐是时候找你算了。”湮儿莞尔一笑,在扶苏眼里,她是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不管怎样,也不该让他失望,所以她要做一个正正的刽子手。
作者有话要说:
☆、错
卫琉月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好,既不谄媚也不妖娆,那样端庄的修养让湮儿羡慕,那种天人之姿仿佛与生俱来,没有掩饰,无需雕琢,美的那么好,不像她,是那么的不堪,那副好的皮囊之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的满目苍夷,恐怕连自己的也会害怕。
“就凭你,还想杀我!”卫琉月满脸鄙夷,她认为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亡国女,拥有了,不懂得经营,失去了,不懂得放弃!虽然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可是她懂的怎样把握住自己想要的。
湮儿一笑,芽儿拉着她的衣袖,诺诺的,天性胆小,活着就很不容易了。所以湮儿不想自己所爱的人受伤,“行不行,你试试?”
“哼!”卫琉月轻蔑的一笑,“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亡国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与我说话。”
亡国女,是啊,她就是亡国女,一个阶下囚而已,可是阶下囚如果不想被刽子手砍杀,身首异处。只能变成刽子手, “你呢?什么也不是?”湮儿对着卫琉月说着这么一句恐怖的话。
卫琉月的飞刀尖锐的射向湮儿,一排花瓣齐呼呼的被射下了一片,可是还没近湮儿的身,却被一条白绫缠住,排开了一排落花。
“娘?”卫琉月哑然失声,当初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海底,连尸首都找不到,可是如今,在自己眼前的是人是鬼?
卫夫人高高在上,轻飘飘的,宛如一缕幽魂,绝美的一笑。
“琉月,莫要胡闹!”卫夫人轻轻一唤,早就该告诉卫琉月她还没有死,沉入海底,被天道所救,可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卫琉月是如何迷恋扶苏的,她是知道的。她怕卫琉月将这一切告诉扶苏,那样会坏了天道的全盘大计。
“娘,怎么回事?”卫琉月俨然一尊木头,她的亲娘连她都要隐瞒,是不是太荒唐了?
“没事,你回来就好!”卫夫人轻叹。
“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了是不是轮到我解决问题了?”湮儿不耐烦的说着,不是什么时候,她的脾气那么的差,是在扶苏不顾一切要杀她之后呢,还是她为扶苏挡了一剑之前呢?
“小贱人?”卫琉月一咬牙,这个丫头曾经贱如蝼蚁,有什么资格与她这样的说话,花枝乱颤,颤的人心发慌。
一个人要赢,就要赢在气势,就像扶苏一样,那样的气势如恢弘的万里苍穹,包罗了万物,仿佛什么都不能与他媲美一样,所以卫琉月留恋,自己痴迷,落山雨机关算尽。如今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找到了那一种气势,是不是爱一个人可以将他完全的模仿出来,不自觉的将自己与他联系在一起,可是他的指尖那么干净,尘埃不染,而自己呢?满手鲜血,无论怎样洗,都无法洗干净,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展开眉睫,还能看着自己手染着鲜血将一盆洗脸水给染红。
她杀人完全是由于她爱他,可是结果呢?他那满眼的厌恶让她害怕,最终还是嫌她机关算尽,心狠手辣,要问什么是错,爱着,就是一种错。
“不要再当我是以前那个丫头,人活着,就该为自己所做的负责,这是他说的。所以,卫琉月,你就该为自己所做的负责,别忘记,你欠我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湮儿笑得妖冶,从来都不知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什么滋味,可是如今可以任意妄为,却不知要如何妄为,所以她想杀人,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刽子手,可是却害怕鲜血,害怕残忍。
“湮儿公主,放了琉月吧!”卫夫人陪笑,那样美的脸挂着笑,竟是这样的虚假。天道特别交代,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唯独湮儿不可以,没人知道原因。
湮儿自己明白,为什么天道要这样的保护她,她的命直接关系到天道的生死存亡,“放了她,可是当初谁可怜过我?”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卫琉月摆起一副很绝的姿态,可是在气势上,她已经输了。所谓输人不输阵,可是在气阵上已经输了大半,那么就算赢了,那也是一种输。
“不需要我的可怜?”湮儿笑出了声,她给得起可怜吗?一向不都是别人可怜她吗?“我偏偏就要给你可怜,你为什么不需要我的可怜啊!你有什么比的上我的。”
湮儿奚落,卫琉月的嘴唇发白,要不是卫夫人将卫琉月给拦着,卫琉月早就出手了,卫琉月只不过想一想眼前的这个人有什么资格可怜她。
“你一直都比我可怜,你母亲欺骗你,扶苏不要你,就连我,都看不起你。”湮儿苦笑着,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多理由,“你还那么得意吗?总有一天,你会觉得你比我可怜。”
卫琉月指甲都掴进肉里,脸色惨白,以前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如今呢?被人这样骂,一点还口的余地也不留。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湮儿拉着芽儿走过卫琉月,淡淡的一句:“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声音很好听,却如鬼面罗刹,听得人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