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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看着巫主,巫主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获得胜利的笑容,本来是想给扶苏难看的,可是却让他在扶苏的面前自惭形愧,这让湮儿日后怎样看待他呢?碰上这么一个人,连半仙也束手无策啊!
湮儿拍着巫主的肩膀,得意的看着他:“少爷啊!如今怎么看?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神还不如这个人。”
“湮儿,你开玩笑吧?我会不如他?”巫主惊讶的指着扶苏的背影,“他不就是有点钱,有点地位,穿的好,吃的好吗?”
“嗯,确实。可是你还是比不上他。”湮儿一语道破,“下一次,不要伤害他。”
巫主摇起那把布满胭脂香的折扇,笑得狡黠,伸手一招,来了几个穿着鲜艳而放荡的女子,他把手往人家身上一搭:“看看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有几个像你这么丑啊。”
话音刚落,那几个女子更加得意,搔首弄姿的摆弄着水蛇般的腰,轻蔑的看着湮儿。
“湮儿姐姐,走啊,我们要走了?”芽儿在外面扯着嗓子喊着。
“来了,这就来。姐姐在教育这个醉汉好好做人啊?”湮儿看着巫主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这么多女的,你不怕肾亏啊?我先走了,你老人家慢慢玩。”
回到咸阳城还真没什么好玩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清晨,一根羽毛轻飘飘的飘到湮儿的梳妆柜前,湮儿知道自己的哥哥来找她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带着湮儿去了城外的宋子酒堡处,买了一大堆吃的把芽儿留在那里,自己则跑开了。
姬丹靠着一根很细的树枝悠闲的荡着,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所为何事来找湮儿。
“你为什么要让落山雨来咸阳,还是你不相信我?”燕儿气冲冲的问着,她不知为何落山雨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的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姬丹悠闲地看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我自小有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不相信别人,也该相信我这个亲妹妹吧?可是你去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拿到?”
“你想要什么?公子府没有你想要的?”湮儿直截了当地说着,对于自己的亲哥哥,她还是很信任的。
扶苏跳下树枝,凑近湮儿:“湮儿,你也不小了,父王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母后是怎么自刎的,你还记得吗?那血液溅了你一脸,你没忘记吧?”
她怎么能忘呢?可是她不想靠伤害别人来复仇。“没有忘记,可是你为什么要找落山雨来?”湮儿细细一想:“不会连女儿美也是你的设计的。”
姬丹笑得更加有意味:“不愧是我的妹妹啊?猜得不错,在这种风月场所,是最好的情报来源。至于落山雨为什么要回到咸阳,是因为她自己要求的。”
“你敢说你没有利用她吗?”湮儿看不透自己的哥哥。这实在太陌生了。
姬丹眉目一沉:“怎么说是利用呢?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落山雨与你不同,如果你亲眼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落山雨亲眼看着她的母妃,两个疼爱她的哥哥死在她的面前?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她恨得彻底,恨得凌然,是一股强大的恨意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所以我正在帮她复仇呢?”
“你别忘了你也是她的哥哥?”
“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在王室中,这种关系的厉害之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个皇帝不是踏着亲兄弟的血走上王座的,如果燕国没有灭亡,落山雨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哥哥置我于死地。”太子丹大义凌然的说着:“这就是为什么落山雨自小容不下你?”
这样的哥哥放在湮儿的面前,让她有点害怕,她知道人是会变的,可是这变得也太扭曲了,以前那一个为了自己可以与父王顶嘴的哥哥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为了目的谁都可以利用的陌生的哥哥。
“我不希望落山雨出现在我的面前。”湮儿咬牙切齿的说着,落山雨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往日的一点一滴仿佛在她的脑海里重新上演一遍一样,提想着她那不堪的过往。
“你放心,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是湮儿,这一次我不能答应你,听哥一句劝,你先好好在公子府呆着,帮我注意扶苏的一举一动,听我的命令。很快,哥哥再也不会让你过着提醒吊胆的日子,我会让你成为人人都羡慕的公主。我会来接你回家。”姬丹坚定地眼神告诉湮儿他还是那个疼她的哥哥。可是回家何其的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评论啊!
☆、宋子酒保
“只要你不阻碍女儿美,她们就不会与你为难?”姬丹说着。“你等我的消息?很快,我就来接你回家?”
湮儿嗯的一声。心情复杂的离开。
。。。。。。
等湮儿回到宋子酒堡的时候,芽儿已经把眼前的一堆吃的早已洗劫一空了,可是荒郊野外,这酒堡可真不小啊,里面有客人在击打着筑,声音粗糙的都不像一个精通音律的人可以打出来的,虽说不是什么刺耳,要怪就怪她听过高渐离击筑大的声音,不卑不亢,激荡如江河大川翻天覆地,悲鸣如鲛鱼深深切切,缠绵如丝绸绕水柔。
只能用一个形容:“绝!”。
一个衣着华丽的的女子拿起一杯茶,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她的周围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穿着军服的侍卫。
湮儿一看就知道是一家的管家小姐,没事吃饱着跑到这里来消化。
一个而立之年的小二,端着几壶茶,正打算上去添茶,可是一听到那客人击筑的声音,眼角变得凌厉而漠然,不知他是不是忍不住了,大胆的走上前去,头一仰,斜视着,“请问你击的是什么?”
“阳春白雪啊?你没听出来吗?”那人轻蔑的看着粗布麻衣的店小二,“这可是一首名曲?你一个乡野村夫懂什么?”
“阳春白雪相传是晋国刘涓子所做,取之万木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你这是什么?”那店小二字字珠玑,一种高雅的气质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
那喝茶的管家士子仿佛来了兴趣,一个乡野村夫怎会有如此的口气,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来?如果击筑比我好,这十株秦半两就赏给你了?如果不可以,你就在这里钻过去。”说着两只腿岔开,得意的看着他。
以那个店小二的穿着,这十株秦半两恐怕也是他一年的工钱吧。
湮儿当时觉得有好戏看了。
这个客栈只是在城外,背倚青山,面朝长溪,那筑一排摆在进门的地方,只是为了让方便来往的管家士子有空来怡情,跟本谈不上是什么好的筑,形同几篇破瓦无力的摆放在那里,甚至有的还有缺口,一点光泽也没有。甚至还有斑驳的锈,星星点点的布置在那里,仿佛嘲笑店小二的愚昧。
那人高傲的抬起头,朝着那排筑走过去,两根木棒流转在那排筑之上,轻快流畅的声音瞬间将每个人灌醉,清新如同清泉拍打着岸石,柔和如杨柳风拂面。在眼前,一派春意盎然,飞蝶翩翩成双。
一曲终,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哪知道他把那两根筑棒随手一丢,高傲的抬起头,“好了。”
瞬间,所有的人仿佛反应过来,大声称赞好。
那管家士子顿时佩服得的五体投地,当时就再加钱,还询问高姓大名。
“高渐离”这三个字被他说出来的时候,湮儿一口水喷到芽儿一脸,他的声音极其的淡,可是湮儿却听得细切。
他是高渐离,湮儿瞪着眼睛看着他,真是沧海桑田转瞬间啊,她小时候在燕国的王宫里见过他几面,当初那个衣袂飘飘宛若世外高人的他却变得这般苍老。
她对他最初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亡国前,他的“易水歌”响彻大江南北。那时的他,悲壮而优雅,竟然想不到她燕国的士大夫竟然沦落到在这里为奴为仆,可是他的气质没变,一如既往的高傲。
“谁是燕国的余孽高渐离?”一排整齐而威严的军队迅速包围了客栈,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凡有同党,格杀勿论。”
高渐离对筑的热爱依旧那么的多,甚至不容别人侮辱它,他明白只要他一击筑,就会暴露,就会被当作燕国的乱党被处死,可是就算丢了性命也不允许别人侮辱他做人的尊严。
可是在鸡毛比通缉令传的还快的年代,想立功的人实在太多,或许他会死的很快。
湮儿当时就怪自己无能为力,或许正如哥哥所说,她是时候为燕国做点什么。高渐离此时仿佛注意到她,淡淡的望着她,带着一种尊敬而惺惺相惜的味道。
“大胆,瞎了你的狗眼。”那穿着黄粉色流苏裙的女子走上前来,身后的裙摆很长,两个丫头拖着长长地裙摆。弯着腰,极其的恭敬。
那领头的仿佛不认识那个女子,只是觉得她大有来历,“请小姐不要妨碍公务。”
“敢在本我面前抓人的人死。”声音凌厉透骨。
身边的侍卫拿剑上前:“絮惜公主在此,尔等还不见公主。”
那一排士兵前前后后跪倒了一地,连客栈里的所有的人都跪了一地。
芽儿小心的问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啊!”
湮儿嗯了一声。
“当公主真好。”芽儿由衷的叹道。
湮儿心里黯然,自己也是个公主啊,“当公主有什么好,很累的!”
“为什么?那絮惜公主看不出一点累啊?”芽儿好奇的问着。
湮儿当时一头雾水:“她衣服穿的那么多,头饰很重,出去逛街的时候会很累。不行的话,你背着一袋大米去逛街就知道她的感受了。”
芽儿听着,恐怖的摇摇头。
“这个人,我要了。”絮惜公主凌厉而掩饰不住欢喜:“父王一定会高兴的。”
这个公主要的人,那士兵也不敢动,絮惜公主为人狠辣,他们早就知道,因而到如今没人敢迎娶她。可是狠辣归狠辣,她的容貌生的甜美,这是举国上下都认可的。
那些士兵不仅不敢动高渐离,还看着他高傲的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他们心里不可不佩服,有一门手艺还是挺好的,关键的时候还是会有伯乐的。
回到公子府,湮儿把整个公子府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姬丹所说的有用的情报,漫无目的的在庭院里晃。
“羽婷,你别走啊,等等我。”声音很稚嫩,人也很瘦弱单薄,为了追上那个漂亮的哭得很凶的女孩,却冒冒失失的摔倒在山茶花上,很多花被他踩到七零八落,手上被划破一条条伤痕,怀里的竹简散落在一地。
湮儿认出来了,这竹简是公子书房的,上面还留有他淡淡的檀香。
丫的,这家伙简直找死,破坏了山茶花也就罢了,还毁坏公子的东西,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抽出长鞭,一鞭子抽在那穿着红褐色长袍的少年身上,那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被她一下子打倒在山茶花中,“赶紧给我向山茶花道歉。”
那刚刚梨花带雨的女孩扶起他,厉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二公子胡亥,殴打皇亲国戚是死罪。”
湮儿当时愣住了,死罪?
“怎么回事?”扶苏一步一步走过来,从容而淡定,一走过来,仿佛明白什么。
“哥,我,,,”胡亥说半天也没说出来,接着指向湮儿:“都怪她,这丫头居然敢打我,我要治她死罪。”
胡亥确实有点小鸡肚肠,而且为人有点阴险,难怪那个叫羽婷的美女要躲得远远地。
扶苏无意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竹简与羽婷,皱起眉头。
“哥,你不要怪羽婷,她说你的庭院里的山茶花开得比什么都好看,所以我就带她来了。不巧遇到那个野丫头,就毁坏了你的园子?”说完就挤眉弄眼的看着羽婷。
“如果喜欢的话,就来吧,我公子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还怕什么?”他的声音没有那么的冰冷。
就算面对着政敌李斯的女儿李羽婷,他也可以那么的慈悲,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容不得自己呢?容不下那一个一心为他的阿湮呢?
“可是,我说过多少次了,既然是帝王之家,就该有帝王的风范,你看看你冒冒失失,成什么样子?”他语重心长的说着,活像一个父亲教育儿子。
有那么一个强势的父亲与出色的哥哥,胡亥能成才才怪呢?他没学会怎么做人,到学会怎么去害人了,好歹他对扶苏还是有几分敬意的,要不然将来以他那副小人嘴脸还不知能闹出什么呢?
“今日之事暂且放下,你走吧?”看了湮儿一眼,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还仿佛说着,你没事了。
胡亥捡起竹简带着羽婷离开,可是有一件东西挂在山茶花的树枝上,刺痛了湮儿的眼,那是一枚温润的玉,是父王赐给哥哥姬丹的,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公子府,难道哥哥出事了。
还不容细想,李羽婷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在花丛里找着什么,看到湮儿就问:“帮我找一下我的玉,一枚很漂亮的蓝田宝玉,不见了?”
哽咽声显示着她是多么喜欢那块玉,湮儿拿出玉:“请问是不是这一块?”
那玉在阳光下发着奇异的光芒,李羽婷一喜,茶干眼泪,谢字还没说出来,湮儿收回玉,沉色道:“玉从何来?如果不说,我就马上把它丢掉?”
燕国王室的东西岂能让别人拿去玷污。
李羽婷不得不说出来:“一个恩人给我的,他说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