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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就跟她说过了吗?她是他的人,一辈子都是。
月光洒到她身上,娇小的身体被淡淡的月光笼罩,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清秀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圣洁,让轩辕泽想起了另一个女子,一个白衣女子…
月凄美看着脚下的黑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得到皇位,就把我给休了。现在你只用回禀说我生病了,然后病死了。”
“咔!”又一块瓦片碎了。
“你以为这种说辞会有人相信?”
月凄美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在皇家,应该比我更懂这句话。”
耳边传来轩辕泽的呼吸声。身为一个武者,轩辕泽的呼吸是很有节奏的,甚至还会被他刻意克制,一般很难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我现在只是太子,还没有登基。”
手下敲击的节奏一下子就乱了,指甲和瓦片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有区别吗?几个能登基的皇子都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威胁到你…”更何况,轩辕天如今已经毒气攻心…
“有!我还是太子,你就会在我身边。美,别逼我…”别逼我逼你…
屋顶上又陷入寂静,月凄美苦笑一声,幽蓝的眸子里透着凄楚。
“泽,你知道天上的星星到底是什么吗?”月凄美突然感慨的问。
“是死人的亡灵,人死了,灵魂就会飞到天上,静静的注视着他关心的人。”
月凄美偏过头,轩辕泽仰着头,妖冶的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很快又消失无踪。
“错了,天上的星星是家。每颗星星里住着一个天使,每天都会有天使到人间,他们要寻找一个爱的人。如果那个人也很爱天使,天使就会一直留在人间;如果那个人让天使伤心了,天使就会回到他的星星里,再也不回来…”
空灵的声音在这个静逸的夜晚显得很美好,幽蓝的眸子里只有一个妖冶的男子…
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轩辕泽好奇的看了月凄美一眼问“那天使长什么样?”
“每个天使长得不一样,他们背后有一双纯白的翅膀,很美,很美…”
看月凄美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见过天使。
轩辕泽不可察觉的一笑“那为什么我没见过长翅膀的人?”
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月凄美说“天使要到人间,首先就要折断翅膀。只有受了很重的伤以后翅膀才会再长出来,所以你没见过…”
“折断翅膀?很疼吧!”
“对啊!很疼…很疼…”
两个很疼,说得月凄美鼻子有些发酸。
一只手臂伸过来,把她瘦弱的肩膀揽在怀里。
“美,你是我的天使吗?”
“那你可不能让我伤心哦!”月凄美噗嗤一笑答,眼里的神色却很认真。
轩辕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为了不让我的天使白白折断翅膀,我不会伤她的心。”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坚定,在月凄美听来就很性感。
月凄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问“泽,如果有一天,你失忆了,你是不是就会把我忘了。”
搂着她的手收紧,轩辕泽没有回答她,而是把问题扔回去。
“如果,有一天,我月凄美失忆了。我希望我能忘记我自己是谁,只记得你的名字,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性感的薄唇向上勾起,轩辕泽眼里有些心疼。
“如果有一天,我轩辕泽失忆了,我也只记住你的名字和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但月凄美还是很认真的说“你是未来轩辕王朝的王,怎么能不记得自己是谁?你要记住你是谁,忘掉我的名字。”
轩辕泽不置可否的一笑,什么时候他也会花时间来想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抬头看看星空,应该是星空太美了,让他们都变得不像自己。
“美,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这一刻,轩辕泽有些惶恐,眼里掠过一丝狠厉,他不会让她离开,她这一生都是他的。
月凄美抿唇一笑“等你当了皇帝以后,我就是皇后。身为皇后,怎么能把自己的子民丢下不管呢?”
这样的决定真的好吗?轩辕泽,她爱不起,可她还是爱了,不可遏止的爱上了…
楼下一间房里的蜡烛燃了一夜,房内传来男子虚弱的咳嗽声,窗上倒映着男子落寞的影子…
☆、第六十四章:照亮你心里的阴暗
第二天他们又启程了,月凄美也没有再针对鬼医,只不过笑容有些阴森。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小武说,月凄美就是一个女小人…
“呀!那个…以前都是小武在赶车的,可是小武昨天病了,不能吹风…泽,麻烦你去赶车?”月凄美和蔼的笑着说。
轩辕泽睨视着她,嘴角的笑容有些邪魅。
鬼医一欠身“怎么能让公子去赶车,还是我去吧!”
为难的看了一眼鬼医,月凄美抱歉的一笑“那就麻烦你了…你真是好人!”
鬼医尴尬的一笑,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凌冽。
“唉!现在好想吃鱼啊!泽,麻烦你去抓两条鱼来,我们烤着吃?”月凄美无辜的笑着说。
慕容风笑容依旧温柔,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鬼医看了一眼假寐的轩辕泽“怎么能让公子去抓鱼,还是我去吧!”
月凄美感激的看着鬼医“那就麻烦你了…你真是好人!”
鬼医无奈的一笑,往河边走。
河水,冰冷刺骨。
“嘿!晚上在荒郊野外睡觉好吓人。泽麻烦你去外面守夜?”
小武忍俊不禁的瞟了一眼月凄美,可爱的娃娃脸通红。
鬼医无奈的低下头“怎么能让公子去守夜,还是我去吧!”
月凄美甜甜的一笑,“那就麻烦你了…你真是好人!”
鬼医摇摇头,走到火堆那里加了几根柴火进去。
半夜,阴风阵阵。
…
“啊!…”
正在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下,鬼医顶着憔悴的脸把头伸进来看着月凄美。
“鬼医你怎么停车了?”月凄美疑惑地问。
“我是想问问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了然的点点头,月凄美道“本来没有的,既然你都问了,那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吧,坐在马车里好热啊!”
听完她的话,鬼医已经面如死灰,幽怨的看来一眼他家公子以后才停下马车。
车内小武一手捂着肚子不敢笑得太大声,一手撑在若微肩上,他怕自己连坐都坐不稳。
若微紧张的捏着裙子,上好的布料上出现很多褶皱。
轩辕泽撑着头假寐,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轻颤。
慕容风笑若春风,包容万物的眼睛温柔得滴水。
若尘捂唇偷笑,这种事也就她家小姐做的出来,还这么理直气壮。
若烟一反常态,只是淡淡的笑着,黝黑的眼底却没有笑意。
马车停在一片竹林旁边,从车上下来以后,这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了变化,又都很快隐去。
“我们来打雪仗吧!”月凄美提议说。眼里雀跃的样子和她平时不一样。
出来本就是游玩,所以其他几个人也都同意了。
“若微、小武还有泽和我一队,剩下的人一队。现在搭建盾牌,等盾牌搭建好了才能开始!”轩辕泽和小武被分配林子里准备搭建盾牌用的竹子,月凄美和若微则制作小雪球。
慕容风他们就地用雪搭建盾牌。
月凄美手下忙活着做雪球,又很有兴致的问“若微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小武?”
若微是个老实的丫头,哪里想到月凄美会问这种让人害羞的问题,小脸一下子就羞得通红,惹来月凄美偷笑不止。
“小姐…”若微害羞的娇嗔。
“若微姐姐,等我们回去帝京以后,你们就不能再待在我身边了…”月凄美突然有些黯然的说。
短短这几天她看到好几只信鸽飞来,而轩辕泽的眼睛也越来越深邃,应该是轩辕天快不行了。
若微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月凄美不高兴,滚烫的眼泪流个不止。
“小姐,是若微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赶我走?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泪水滴下,融化地上的白雪。
月凄美苦笑一声,用冰冷的手指擦掉她的眼泪说“你很好。不过…我以后要住进宫里,你们要有自己的未来,我不能就这样束缚你们,荒废你们的一生…”
皇宫…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多少妙龄少女被蹉跎成白发老人,多少天真孩子被转变为嗜血魔鬼,多少深情誓言被化为一抹冷笑…
在那个地方,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
在那个地方,相信亲情的会变成一具冷尸,相信爱情的会困在一间空房,相信友情的会连自己这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她都懂,都了解,可她还是要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
可是,她一个人去就好,那些她爱的人,她想保护的人…她绝不允许他们受伤。
所以,她选择独自面对,独自面对那红墙绿瓦,独自面对那勾心斗角,独自面对那…孤苦寂寥…
月凄美这么一说,若微的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了。
“听话,没什么好哭的。我们做雪球,等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月凄美笑着说,虽然她的眼眶也有些红。
泽,你千万不要负我啊!
若微破涕为笑“好的,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刚好那两个人抱着竹子回来,看到若微眼眶红红的,小武随口问“怎么了?”
“能怎么?姐姐我还会欺负若微不成?”月凄美佯装生气地说。
“我们打雪仗!”小武很聪明的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免得被月凄美带沟里。
两边的盾牌都弄好了,月凄美从竹子的缝隙里看到鬼医所站的位置,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开始!”月凄美边说边扔出一个雪球。
鬼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雪球砸中,雪球打到他的鼻子上碎开,雪粉落到脖子里,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寒颤。
若尘和若烟两人很不客气的大笑,天上飞过去好几个雪球,她们身上都开了花。
“姐,怪不得你要我们用竹子做盾牌,从这里的间隔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小武笑着说,脱手而出的雪球落在鬼医的头上绽开。
轩辕泽闷声往对面扔雪球,重点目标是若烟,当日那怨毒的眼神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渐渐的,慕容风那边也进入了状态,打过来的雪球一个比一个准。
半空中是飞来飞去的雪球,空气里回响着愉快的笑声…
“好累啊!”月凄美疲惫的倒在雪地里,嘴角是幸福的笑容。
游戏就此结束,他们都从各自的盾牌后面走出来。
最为可怜的自然就是鬼医啦!头发上,脸上,身上…到处的是湿的。狼狈的样子让月凄美乐了。
小武则是摇了摇头,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但他的眼神里并没有同情,鬼医根本就是活该。
看到月凄美躺在雪地里,轩辕泽不可察觉的蹙眉,伸出大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月凄美孩子气的一笑,也伸出自己的柔荑,等着轩辕泽拉她。
动作亲昵而自然,好像千百次的上演过。
轩辕泽嘴角的笑容带着宠溺,现在的月凄美就像一个堕入爱河小女人,让他想要关心,想要怜爱。
冰凉的大手裹住她的柔荑,轩辕泽故意很用力的一扯,她被带入他怀里。
清秀的小脸贴上他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给她安全感,淡淡的龙涎香让她有些失神。
胸前被娇小的她填满,轩辕泽性感的薄唇上扬,大手抚上她柔软的长发…
两个人不顾形象的在雪地里相拥,伤了一干人等的心。
月凄美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不合适,小手锤了他一拳才把他推开,清秀的小脸透着好看的红霞,让几个男子一时失神。
她的脸并不漂亮,却能勾起他最大的欲望;她身材并不妖娆,却能让他克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背景并不简单,却能让他放下一切的疑惑…
轩辕泽深邃的眼睛暗潮涌动,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乱想,但月凄美真的太过神秘。
一个将军的女儿,却能随手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她的丫鬟各个都身怀武艺,而且武功都算是中等。最重要的是,风待她不一般。
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应该算的上是朋友。以他对风的了解,风绝对不会想要指染他的皇妃。那风到底有什么目的?
据他所知,风好像从来没有看重过什么…
轩辕泽出神思考着问题,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缕她乌黑的头发缠绕在指尖,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乌黑的头发纠缠,就像这两个人,无止境的纠缠。
“美,好像从来都没有从来没见过你穿白色的衣服?”轩辕泽意味深长的问。
这个问题…好无聊!
地上的白雪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褐色,是泥土的颜色。
原本蓬松的雪凝结成糊状,还有一摊一摊的泥水在这上面。
月凄美空洞的看着地面,幽蓝的眸子闪过浓浓的厌恶。
她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
不光是轩辕泽,其他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期待她不一样的回答。
“白色是世上最肮脏的颜色!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阴暗,越是阴暗,就越想掩埋。穿着白色的衣服,是为了掩盖那片阴暗,使自己看起来圣洁一些…越是白,就越肮脏!”
众人把目光移向慕容风,他从来都只穿白衣。
慕容风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