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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本来是装昏迷来的,后来…后来莫名其妙的的就睡着了。月凄美郁闷的腹诽。
这个房间的家具都是罕见的紫檀木所制,比幽竹林里的还要好不少,嫉妒啊嫉妒。刚好有侍女进来,看到月凄美醒来,小心的伺候她洗漱后将其带入前厅。
前厅的桌椅用料没有之前的珍贵,却也比月府的那堆烂木头好得多。一人斜躺在贵妃榻上,月凄美抬眼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宽松的米黄色长袍裹住姣好的体型,墨色的长发一部分被随意的用同色布料系起。额前的刘海有点多,却并不觉得厚重,斜斜的搭着,有一丝妩媚的感觉。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里写着什么连月凄美都说不上来。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从这扇窗户只能看到黑色。
薄唇是极浅的粉色,嘴角还微微的上扬,似笑非笑。皮肤比女子还要细腻,比女子还要白皙。
月凄美无意识的咽口口水,美人啊,绝世美人啊,手也抚上自己带面纱的脸,是她漂亮,还是她漂亮?
动作慵懒得向一只猫,气质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目光向右移,美人的脖子上凸了一块,不是很明显。在向右移,额…美人的胸有点平…很有点平…不是一般的平…这…是个男的?
躺在塌上的男子在某人YY期间已然起身,潇洒的抱拳半弯腰道:“在下轩辕泽,不知姑娘…?”
他的目光也紧锁在月凄美身上。蓝色的罗裙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凌乱,乌黑的头发打理得很整齐。那两撇眉如画师精心描绘而上,冰蓝色的眸子闪着睿智的光,一定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剩下的美色被一块面纱遮住,犹抱琵琶半遮面。深黑的眼睛又与冰蓝的眸子对视,这一次,他失神得更久。
“咳咳,小女子月凄美。”声音彬彬有礼而又疏离,似乎刚才为男色而失神的不是她。干咳声也让轩辕泽回神,
“是我救了你。”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月凄美,或者说是月凄美的眼睛,丝毫没有为其异色的眼睛而失色。
“哦。”月凄美很是淡定,好像对方救的人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紧盯着她的男子点了点头,果然和其他女子不同,却又故作很在意的说“本公子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难得发次善心,却落得如此结果…好人难做啊!”
好人?你准备扎死我,你还是好人?要不要以身相许啊!月凄美腹诽。
“难道轩辕公子就我只为图个回报?即使月凄美想要以身相许,恐怕公子也是不愿的。”月凄美的声音有点惆怅,似乎真的为此事而烦心。
她的话让轩辕泽一愣,又冷漠的扬起唇角“是吗?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本公子不愿?”就连语气也是冷淡了不少,美人计…没新意。
月凄美低下头,没有回答他的话,轩辕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前厅的下人们连呼吸都紧了紧,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变为零。
细腻的手指抚上脸庞,在他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决绝地扯下面纱,头,又抬起来了。冰冷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流光让人不敢直视,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心怜,丑陋狰狞的伤疤叫人心中作呕。
如果没有那块疤,该是怎样的绝色啊!在场的每个人都如是想。
“这样的脸,公子愿意日夜面对吗?”女子的声音很是凄凉,有些下人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
堂上的男子也有些动容,薄唇依旧紧紧抿着。小武从外面冲了进来,身上的几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
“主子!”他惊呼一声帮月凄美把面纱带上,随即看向轩辕泽,惊艳的神色毫不掩饰。轩辕泽修长的手指缓缓收拢,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希望为她带上面纱的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任何人。
月凄美觉得有些落寞的说“这张脸配不上公子,如今我与小武已经醒了,就不应该再打扰公子了。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缘再遇,月凄美必定报之。”也不等轩辕泽说些什么,就转身想要离开。
“慢着!”待月凄美快走到门口时轩辕泽才缓缓开口说,“月姑娘在帝京内可有亲人?”月凄美得逞的一笑,转身直视着轩辕泽。
“小女子四岁时烧伤了脸,爹娘便狠心的将我丢弃,养父母见我可怜就将我收养至今。如今养父母已经去世,哥哥们将我赶出家门不说还找人追杀我…”
说着声音已经哽咽,下人们有的抹泪,有的甚至失声痛哭。小武默默的地下头,肩膀不住抽动。轩辕泽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色的眼睛泛着光芒,饶有兴趣。
“幸而我半路救了受伤小武,他有些武功,一直保护着我来到帝京。哪里有什么亲信?…”说到这里月凄美偏过头用手掩面,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此时的前厅只剩下人们的哭泣声,悲号声。
“既然本公子救了你,自是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月姑娘不如就在我府中住下。”轩辕泽不负众望的说,月凄美也不推脱的在府中住下。
幽竹林被月夜阁的人密切监视自己是绝对不能去那里的,亨运钱庄也不是安家的好地方。自己出了月府,月廉肯定会暗自派人搜寻,住客栈等于送羊入虎口。她坚信,给月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搜轩辕泽的府邸,只好玩这招欲情故纵了。
夜深,人未静。
“主子,昨晚那批人是血衣楼的杀手,他们的目标是您。”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道。
“嗯。”身着里衣侧卧在床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说,低沉的声音在夜里有些暧昧。如黑洞般的眼睛暗潮狂涌。
“另外月廉将军不知怎么的奇痒难耐,许多大夫都没能治愈。”黑衣男子继续说。
“嗯,让铭去看看,下去吧!”轩辕泽说,“等一下,顺便查一下月凄美。去吧。”没有起伏的语调与平时无异,却又多了些什么…
初秋以至,都说秋天是个踏青的好季节,这种好季节不出门就是对不起上天的恩赐。
今儿个一大早,月凄美就一个人出了轩辕府,悠哉悠哉的在街上晃荡,只不过一直有个家伙跟在她身后。
头发长期没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隐约间看见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其上蠕动。脸上的泥将皮肤整个糊住,有的部分还干到裂开,不仔细看会觉得是那人脸上的伤疤,两只眼珠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手里端着只破破的碗,衣裳也是油的反光,却没有散发什么异味。当月凄美回头看他时就咧开嘴对她一笑,露出身上唯一洁白的部位,牙齿。“姑娘打发点吧!”
每到这时,后者总是不做任何反应的往前走,真的不是她心狠,而是…
从月凄美离开轩辕府开始,这个乞丐就一直跟着她,月凄美见其可怜,就给了他十两银子。
继续往前走,某乞丐继续跟,被缠到心烦的月凄美扔给他一百两。这么多银子够他大吃大喝花好几年了,见到银票,某乞丐一愣,然后乐呵呵的放进怀里,并对月凄美又是咧嘴一下,洁白的牙齿有些晃眼。月凄美满意的点头,终于自由了!
结果当她再往前走时,那人又跟上了,这一次,月凄美选择无视。
他跟着月凄美也就算了,跟着的同时还祸害他人。月凄美找个小摊吃混沌,他就沿着混沌摊要个遍。
不是可以不给吗?是啊,可你要是不给,他就不走。就他那副邋遢样,不但让你吃不下去,还能让你把前天吃的吐出来,还好收了钱他就走。
刚好小摊老板是个很倔的人,说什么也不给钱。他也不急,先是把人路给堵着,再就是和那些客人并坐。他也不吃东西,就摸摸这,碰碰那,结果那桌子就只剩他一人。
月凄美不禁感叹“现在的乞丐真TM狠,跟他比起来,现代那些装残疾的真是…弱爆了。”但月凄美一走,他就立马跟上。
“想要银子?”月凄美强忍着怒意,笑咪咪的咬牙问。一想到她之前出手的阔绰,某人不住的点头。
月凄美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过来。”小乞丐没有防备的上前,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掌,他身体一闪,竟躲过去了。
月凄美一愣,微微眯起眼睛(此时带的是遮住整张脸的纱帽)。小武被她派去做“生意”了,而轩辕府的侍卫也在她的要求下没有跟来,只剩她一人奋战。
“姑娘,这小乞丐挺可怜的,不给银子,但也不必出手伤人啊!”路人甲说。
“是啊是啊,看姑娘穿着,应该也不是贫穷人家,几个铜板而已,何必吝啬。”路人乙说。
沉默着低下头,月凄美把荷包里仅剩的碎银子都倒进小乞丐的破碗里,声音呜咽着说“我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你就别再跟着我了。我千里迢迢来帝京是来寻我夫君的,如今你这样跟着我,若被他看见,我情何以堪啊!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声音透露着凄楚,再加之本就纤细苗条的身形,更是让人心疼。
就连乞儿都在心中哀嚎“主子啊,你自己看上人家有夫之妇,并将之囚禁于府里那就算了吧,为什么要让我来监视她呢?瞧瞧,人家多么不容易啊,多么贞烈啊!”
可怜乞儿还没默哀完,就被忿然的路人甲乙丙给群殴了。
街上陷入混乱,有群殴他人的路人,有悲愤挨打的乞丐,有冷笑离去的女子,有旁观全局的少年。如黑洞般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好像在那个角落,原本就有一个身着米黄色锦袍外表阴柔的男子。
几天前,在一栋阴森而又神秘的高楼上。鬼医单膝跪地,恭敬地对静屹在窗前的男子汇报说“月廉被人下了毒才会浑身瘙痒难耐,属下无能,不能立刻为其解读。”
“嗯?你也不能,恐怕和那个月怜有关吧!那天我有事,没能亲自前往,错过了一场好戏啊。”绯衣男子如是说。
“另外,月廉多年来没有子嗣…也是被人下毒所致。”鬼医强忍着笑意说,心中却有着难掩的嫉妒。月廉的中毒少说也有十年,而这毒依旧是他不能解得,说明在十多年前就有用毒比他精湛的人,他的骄傲,又一次被粉碎。
绯衣男子没有说话,似在沉思,似在强忍笑意。半晌后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让乞儿每日守在王府门口,若有蓝衣或紫衣带面纱女子出门,便紧跟其后。”
“是!”
☆、第九章:怀疑
“听说月姑娘今日出门了,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轩辕泽在吃晚饭的时候无意的说。
月凄美正在夹菜的筷子一顿,抬头看向轩辕泽,正好他深邃的眼睛也注视着她。对视几秒后月凄美又低下头,用随意的口气说“也没什么,就是差点被狗咬了。”轩辕泽却毫无异色的吃着。
小武有些慌了,忙问“那你没事吧?”
“没事,碰到善良人士,把那狗给教训了一顿。”月凄美浅笑着说。小武放心的点点头,喝汤的某人继续喝汤。
“我觉得不该和那狗计较的,毕竟不是什么东西咬了你,你都能咬回去的。要怪就怪那狗的主人,养了疯狗,不好好拴着,放出来,咬死人,那可怎么办?公子,你说对吗?”月凄美善解人意的问。
某个洗干净在被子里睡觉的人打了个喷嚏,某个优雅喝汤的人顿了一下说“的确,的确。”
当天晚上,小武带个了月凄美一个震动江湖的消息:月夜阁想要将“月怜”纳入羽下。
这个消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月怜当着武林众人的面让月夜阁没面子,作为神话存在的月夜阁应该给其一个教训。
可那样一个外貌出尘,武功绝世,用毒高超的人,自然是武林各派各组织想要网罗的对象。于是,身兼天下第一神偷和天下第一毒的某位连夜赶去赴约。
初秋的月光是朦胧的,似有似无。此时的即使是在田间都难以有“惊起蛙声一片”的感觉。
就是在这样的夜晚,月凄美和小武来到神秘的月夜阁。绯衣男子半靠在紫檀木椅上,好像等着谁,又好像只是在假寐。一双漆黑的眼睛在二人到达的那刻适时睁开,惊讶隐晦的掠过。
“你是月怜?”男子低沉着问。
月怜好看的眉毛拢起,竟然是他?表情很快恢复正常“嗯。”
“我们见过吗?”
“没有”
“月凄美?”轩辕泽随意说出这个名字,没有很多的疑惑,语气也很正常。
月怜一愣“月凄美是?”
“朋友。”这话连轩辕泽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哦…”月怜故意拖长声音,俏皮的眨眨眼“令阁主念念不忘的女人,莫不是阁主的心上人?”
错了吗?轩辕泽皱眉,不是她吗?眼前的女子一袭素衣,绝美的脸庞,黑黑的眼珠…和那人相去甚远。不过她一尘不染的气质却又有些俏皮的表情和语气倒和那人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人是高贵的气质中带着些狡黠的机变。
看他沉思又有些不确定的表情,月怜第一次觉得好可爱,又偷笑着说“难道,那个名字只是个托辞,阁主向来都是用这种方式和女子说话的吗?”
轩辕泽脸色阴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月姑娘恐怕不只有‘天下第一毒’这一个身份吧!”虽说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连月怜都不禁赞叹。
“本姑娘还是‘天下第一神偷’。”月怜骄傲的说。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