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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似的手指指着她身边橘色宫装的女子,她淡淡的说“这是若尘,你们平日里听她吩咐就好。咳…”
嗓子有些干涩,她轻咳几声。一名眼尖的公公立刻端了一杯水递给她。揭开茶盖,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茶香,秀美向上一挑,赞许的看了那公公一眼,抿了一口茶后问“你…叫什么?”
小公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这“妖孽”,忙不迭地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知错…”
“知错?”月凄美哭笑不得,她有说他错了吗?“本宫何时说你错了?又何时要治你的罪?先回答本宫之前的问题。”
长舒一口气,小公公磕了个头说“奴…奴才…小峰子…”
“以后你就帮着若尘管理椒房殿吧…”月凄美吩咐说。
小峰子呆愣,不是吧?皇上早就吩咐过给皇后喝的茶要是红茶,他只是按吩咐做而已,就这样被升官了?
月凄美看了他一眼,这老实的小公公还没回过神。她继续说“本宫没有很多的要求,只需你们做到以下几点…”
宫人们屏息洗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后制定些规矩也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很苛刻。
“第一,没有若尘的吩咐,不要到本宫的寝宫里去;第二,对于本宫和皇上的话,你们必须要听从;第三,你们在椒房殿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四处传说,本宫不需要爱嚼舌根的人。吃里扒外这种事是本宫最见不得的,若是有人做了…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平淡的语气却带着肃杀的意味,月凄美幽蓝的眸子紧盯着那些宫人,只要有人表情有异,她便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
“还有…团子是本宫的爱鸟,你们不能伤害它。”她又加了一句。
宫人们抬头,刚才还没发现,凤座的靠背上的确站着一只很胖的鸟。这么胖的鸟,飞得起来?众人心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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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曦身边发生了一些事情,对小曦也造成一定影响,文文我会继续发布,不过可能只是预定发布不会每天登陆,另一发面码字也不会停下,期待结局吧,也希望这个难关能够顺利度过
☆、第六章:沐非
体态臃肿的胖鸟高傲的抬头看着堂下众人,小眼睛里尽是得意的神色,跟着月凄美好啊!有肉吃,不用做事,不用飞,还能受人膜拜…
就是有一个不好,她身边的“畜生”太多,她也算一个!
“食君之禄,为君思忧;身在其位,必行其事…”团子突然开口说,吓得堂下的宫人掩面捂唇,皆是惊讶的表情。
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其貌不扬的胖鸟居然会说人话,而且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再看向月凄美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畏惧,能养这种鸟的人…定是妖孽无疑了!
唇角溢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她亲昵的拍了一下团子的头道“别现了,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团子谄媚的在她的手心里蹭了几下,乖乖闭嘴。宫人们又是诧异,它居然还能听懂人话?月凄美才不在意他们惊诧的眼神,起身便往外走,水蓝色的罗裙恰好遮住玉足。
刚走了几步便停下,跟在她身后的宫人们也都停下。“不要跟着本宫,有若尘一人就够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月凄美不耐的说。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身后跟着一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群架。
“是!”宫人们皆垂首应道。
她点点头,一边逗鸟一边前行,迈出一步以后就停下。“宫规第二条,重复一遍。”
宫人们心里一紧,接二连三道“对于娘娘和皇上的话,必须听从…”到后来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悄无声息。
“以后但凡违反宫规的任意一条,皆是杖责打成残废,然后逐出皇宫。”月凄美厉声说。
现在如果不给他们一个紧箍咒,以后怕是会出大事。
“是!”
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宫人们各自闪开,一秒钟都不敢多留。月凄美和若尘对视一眼,无言以对。
初春以至,万物皆有复苏的迹象。御花园的柳树已经能看到嫩绿的芽,草地也冒出新绿。蜿蜒的廊道立在荷花池之上,廊道四通八达,其中央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小亭子。
柔软的绣鞋踏在松软的土地上,月凄美缓步漫步在园里。因为是初春,很多花苗连花蕾都没长出来,空乏的景色没什么可看的。
阳光正好,不似冬季那般阴冷,也不像夏日那么灼人。伴着徐徐微风,倒也舒适。
走了几步她便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的品茗逗鸟,感受阳光的温暖。
虚浮的脚步声惊动了她,但她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似是什么都没听到。眸子清明些许,从脚步声来看,来的那人会些武艺,但不算高强,比若尘稍强一些。
“你是不受宠的嫔妃?”那人已经走近,不客气的问。
月凄美背对着他,幽蓝的眸子划过玩味,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你…怎么知道的?”她故作惊慌的问。
那人听后只当她是自卑,举止间就更加不客气了,直径绕到月凄美前面。见她正在逗弄一只又丑又胖的鸟,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哈哈!你身边有一个宫女伺候,至少说明你不是宫女。而这宫里的嫔妃身边少说也有四个宫女,所以你并不受宠嘛!”
男子声音粗犷,从笑声里可以猜出,他对自己的猜测很满意。
月凄美把头垂得更低,在这男子看来则是一种承认。
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愚笨,把心思尽放在她身上,却没发现若尘身怀武艺。
“你叫什么?”月凄美淡淡的问,玉手拍了拍团子的头,示意它不要说话。
“沐非,当朝将军!”
看着那男子一脸的得意,若尘觉得一头黑线。
果然是武将!月凄美暗道,嘴角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冷冷的嘲讽着“将军?你的官位还不及爹爹,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说什么?”沐非有些生气,居然被这个“不受宠”的妃子嘲讽了,他掩面何存?雄威何在?
“在武将里面,你的位置很高吗?”月凄美有些不耐烦。
这么容易生气,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爬到如今的地位,居然还好意思耀武扬威。
沐非再次变得愤怒,因为她的语气,那么的不屑。“当朝第二武将,如何?”
“第二武将而已,就说你不如我爹嘛!”月凄美冷笑。
“你爹?”沐非不解,第一武将是月廉,他女儿可是当今皇后,眼前这个不受宠的妃子怎么会也是他的女儿。
见他愚笨到这种程度,月凄美真的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很壮实,一张脸不是很好看。用月凄美的话来说,就是青春在他身上流逝,留下一脸的痕迹。
那一脸的痘痘让人生不出好感,再加上眼里的骄傲自大,更是让她厌烦。真不知道他骄傲些什么?
“蓝…蓝色的眼睛?”沐非惊愕的指着月凄美的双眼,再说不出一句话。
脑海里突然忆起,好像当今皇后就是蓝眸。
思及此处,他惶恐的跪下“参加皇后娘娘。”
心里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他怎么就突然忘了,新皇刚登基,哪有什么妃嫔。亏他刚才还得意的炫耀,竟然还诅咒她不受宠…
双眼一闭,他甚至能看到前路坎坷,自己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月凄美不说话,他就只能跪着。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一阵响,脸色越来越白。
“平身…”月凄美淡淡的说。
声音里不可掩饰的贵气让沐非连想死的心都有,他怎么这么有眼无珠啊!
“皇上于御书房召集了一些大臣,应该有你,你去吧!”月凄美吩咐,她可不想再见到这人了。不过…他这种人都是第二武将了,小武的位置一定要比他高。
沐非苦着脸离开,听说这皇后很受宠…前途黯淡无光啊!
“傻叉!”待他走远以后团子忍不住开口,其实它早就想说了,可惜无良的主子不让…
月凄美掩唇轻笑,它的确很聪明,这样骂人的话都学会了…
——
御书房里气氛冷凝,里面的臣子皆是一头冷汗。当今圣上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却心生惧意,比先皇还要让人畏惧。
一个长相妖媚如斯的男子,竟然有这样阴冷的眼神…太恐怖了!
滴漏正不疾不徐的滴水,沉闷的声音如催命的鼓点,一点一点敲击他们灵魂深处。
“今日朕翻看奏折,很多卿家都有年迈想要辞官回归山林之意?”轩辕泽不咸不淡的说,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那些递了奏折的臣子们心里一虚,跪地道“微臣如今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望圣上成全。”
“朕也觉得应当成全。”轩辕泽附和说。
怎么会这样?那些大臣心里一慌。所谓辞官只是装模作样的演戏而已,新皇登基,难免年少气盛,他们只想挫挫他的锐气。
按照以往的经验,轩辕泽应该是屈尊挽留,然后他们“勉强”接受。但现在的情况和以往相比,有些出入…而且出入还不小。
“不过朕认为,众爱卿如果同时辞官,会不会不太好?”轩辕泽笑问,眼睛像是幽暗的深渊。
“皇上所言极是…”这些大臣忙点头称是,完全失了主见。
笑意加深,轩辕泽眉毛微蹙,似在认真思考。跪地的臣子们心里没有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如…每日回去几个?”轩辕泽拉长声音问。
这下这些大臣无话可说了,请辞是他们提出了,总不能让他们拒绝轩辕泽的“好主意”吧!但如果让他们同意,那就不得不离开帝京了。
在一旁看戏的雍亲王站出来,沉稳的说“皇上,臣以为不可,诸位大臣皆是我轩辕的栋梁,若是他们都辞官了,恐怕会扰乱民心。”
轩辕泽赞同的点头,大臣们缓缓舒了口气。
他复开口说“可是皇叔,这些爱卿都觉得自己年迈了,朕如果不允,未免显得不近人情?”表情颇为为难。
此时此刻,一些请辞的大臣很想剁了自己的手,让它些那本奏折!另一些则是愤怒的拂袖外加无奈的摇头,当今圣上竟这般自以为是…让他们如何是好啊!
“那就先这样吧!明日可以离开帝京的卿家有…”轩辕泽不容他们反对的念出了三个名字,他们皆是一些中饱私囊的人,此次请辞只是作秀,哪里想到自己真的就被辞了,欲哭无泪。
——
深夜,御书房内的蜡烛尚未熄灭,里面只剩两人。
男子坐在龙椅上,脸上阴晴不定,深邃的眼睛晦暗。
在他面前的案桌上躺着一个信封,火漆完好,信封还没被人拆开过。
“谁让你弄这些的?”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冰冷无情。
堂下青衣男子单膝跪地,头垂得很低,在那人的压迫下说不出一句话。
“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放纵了?”轩辕泽眼神骤凝,化为一束利箭射向星护法。
“属下不敢!”星护法果断的说,丝毫没有犯错的自觉。
左手抬起,空气似被拉扯,气劲袭向星护法。
一声闷响,他向后倒地坐下,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腥味弥散开来,就像轩辕泽此刻心中的阴郁。
烛光下的鲜血被他用袖子擦尽,他捂着胸口再次跪下。
深邃的眼睛陡然一黯,轩辕泽大手一挥道“刚才只是小惩,若敢再犯,你便不要再来见我。”
“是!”星护法退出去。
冷凝的空气在他周身结成冰,一张妖冶的忽然模糊,怎么都不能窥其真容。
跳跃的烛光在他脸上留下剪影,修长的手指捻起信封。
手向烛火处移动,信封的一角靠近烛火,映出一片橙黄。
☆、第七章:心意
惠帝元年,帝允三位大臣辞官养老,三人与家小出帝京后遇山贼洗劫,两死一伤。
——(语出自《轩辕野史》)
金碧辉煌的正殿华美十足,袅袅香烟在屋子里婆娑起舞。
月凄美坐在高位的椅子上,看着堂下的人,清秀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戚。
“既然在这里,你就免礼吧!”她淡声说。
虽然她厌恶月廉的趋炎附势,憎恨他的无情,但若是真的要看月廉给她下跪,她还真看不下去。
原本准备下跪行礼的月廉惶恐的站起来,今天突然有公公说皇后宣他入宫,这个女儿他算不上了解,但他清楚的是,他有多畏惧她,她就有多讨厌他。
“娘娘,您…”他惴惴不安的问。
月凄美不加掩饰的冷笑,娘,这就是你爱过一生的男子…在天之灵的你看到这一幕,可否心生悔意?
“用什么敬语?还是以平常的态度待我就好。”月凄美很随意的说,“赐坐…”
“是…”月廉点头哈腰道,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平常他对待月凄美的态度…他怎么敢再对当今皇后不闻不问?
坐在椅子上,月廉更加不安,整个人坐如针毡。
细腻的指尖拿着一粒瓜子,喂到案桌上的团子嘴里,月凄美垂首看着团子道“月将军已经不再年轻,可否想过归家养老?”
这句话如平地起惊雷,吓得月廉心里一颤,最近那几个官员在回乡路上遭人打劫杀死的事已经闹得满朝风雨,哪里还有人敢提及辞官回乡之事…
月凄美这么说,莫不是想要借那些山贼之手,把他杀死?月廉不安的揣测,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