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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泽没做声,只是把目光收回,睥睨着门前的一群女子。
目光所及之处,轩辕婷一身桃红色宫装,妆容秀丽,巴掌大的小脸当真是绝色。可爱的外貌招人疼爱,若是不多接触,任谁都看不出她有着一颗怎样狭隘的心。
其他宫妃皆是妩媚动人,边走边搔首弄姿,眼中秋波频频。这些女子,都是当初月烨送来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轩辕婷盈盈一拜,螓首微低,目光闪躲的看着地面。其他人也照样行礼。
轩辕泽一声闷笑,迈步走出门口,把她扶起。略有责怪的说“你最是喜欢喊我‘泽哥哥’,如今到也生疏了。”
轩辕婷怔然抬头,明亮的大眼睛泛起湿意,贝齿轻咬朱唇,模样委屈不已。是他当初不要她了,他眼里只有月凄美。
她这样倒让轩辕泽有点不适应,本想说“谁欺负你了,泽哥哥帮你教训他”,但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记忆里他一直很疼爱轩辕婷,但好像因为什么,就变得厌恶她了,至于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皇上,您的身子好些了吗?臣妾可是担心得紧。”一个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女子软语道。
说话时,身体向前一倾,胸前的雪白足以让大多数男子为之疯狂。
轩辕泽不动声色的侧开,也没有接话。这些女子里,肯定有月焰的细作。他将她们留下,却不会真的宠爱谁。
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其他人脸上多少都流露出不屑,甚至还有些鄙夷,却没人肯伸手扶她。
她们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本该团结一心,此时却起内讧看起了笑话。
讽刺,这就是弱者的特性,都弱爆了,还不忘攀比。而强者会懂得时机,即使内部拼得你死我活,都能够随时团结一心抵御外敌。
“月姐姐怎么还没有来?这也太不懂规矩了…”轩辕婷有意无意的说,一心留意着轩辕泽的表情变化。
轩辕泽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厉色被刻意掩去。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殿外传来争执的声音,引得众人侧目,待听清外面的对话后,宫妃们都面露异色,齐齐回头望着轩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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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一点事情弄到凌晨,本本总在死机所以没有发章节,抱歉
☆、第四十三章:初入冷宫
白玉栏杆精雕细琢,九层阶梯通向殿外。湛蓝的天空漂浮着白云朵朵,炎炎烈日之下,侍卫们执矛巡逻。
轩辕泽站在高台之上,貌似面无表情,实则仔细的打量着站在台下的女子。
一身冰蓝色绣有月芽花纹的长裙,在这夏日给人清爽之感。身材娇小玲珑,纤腰不堪一握。青丝很随意的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住。
和其他女子精心打扮不同,她不知是因为自信还是别的什么,竟不施粉黛就来了。这一张脸极其普通,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掉到人海里,估计连捞都捞不起来。
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那两匹眉毛和一双眼睛,秀眉宛若天成,蓝眸神秘诡异…
双眼含情脉脉,似有千言万语等待着一个人去倾听。心中蓦然一动,轩辕泽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轩辕婷见这两人对视,心中不免有些怨恨,冷言嘲讽道“月姐姐身为皇后就是不一样,见到皇上也可以不用行礼。”
月凄美置若罔闻,对着他微微一笑,虽算不上一笑倾城,但胜在一份真情实意,为她增色不少。
“泽,你醒了…”她轻声说。
这一声似早已等候多时,只求一个能够说出来的时机。天地浩大,她一双蓝眸却只容得下他一人。
轩辕泽倏然一笑,深邃的眼中透露少许慵懒,薄唇扬得有些妩媚。
见她又一次无视自己,轩辕婷不屑的说“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不要仰仗着你弟弟是大将军就肆意妄为?”
由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比由难听的声音说出刻薄的话更让人厌恶。
月凄美斜睨着她,轻笑道“是呢,本宫仰仗弟弟是大将军就肆意妄为。那敢问轩辕婷,你又是仰仗着什么,对身为皇后的本宫冷嘲热讽出言不逊?”
虽然月凄美站在台阶之下,但她身上的气势丝毫没有削弱,反而像是她站在高处俯视着轩辕婷。
“你!”轩辕婷瞪着巧言带笑的月凄美,俏丽的容貌因此有几分狰狞。
轩辕泽大臂一揽,轩辕婷跌到他怀里,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而然让人惊讶的远不止此,只听得轩辕泽悠悠的说“婷儿又没说错,朕的名讳岂容你直呼?”
语气中透露的威严险些压得月凄美喘不过气来,他眼中戏谑如此真实,一如初见。
“‘皇上’?你要我这么称呼你?”月凄美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眸中却似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碎裂。
眼眸中流淌的盈盈光波让人心生怜惜,轩辕泽也有些许犹豫。
“月儿,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威严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已经走远了的李太后又折了回来。
“母后不是要休息?”轩辕泽略显轻佻的说,不过李太后无暇顾及他的失礼。
她走到月凄美面前,模样甚是慈祥的说“泽儿刚醒,身为皇后的你本该最先过来请安,你姗姗来迟不说,而且惹得泽儿生气,实在是太应该了。纵然泽儿念在你父亲于我轩辕王朝有功百般纵容你,你也不该屡次做出让泽儿蒙羞的事啊!”
这般虚与委蛇的模样月凄美早就已经看透了,现在见她,连恶心感都消失殆尽。
什么“本该最先过来请安”?且不说根本没人告知她轩辕泽已醒的消息,她连光明正大的进这椒房殿都不行。
如果不是她恰好来了这里,恐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在这里装模作样,至于么?不过她不想解释,反正解释也没有用。
静静的看着轩辕泽,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听信李太后的话。
赤、裸、裸的目光让轩辕泽有些不自在,他却掩饰得极好,一点都没有泄露自己异样。
干咳两声说“母后说得极是,看来朕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会懂得收敛。来人,送皇后去思过苑。”
“你要送我去思过苑?”月凄美更加错愣。他相信了李太后的话吗?
为什么,此刻的轩辕泽那么陌生?
轩辕泽厌恶的蹙眉,语气愈加冰冷“不喜欢思过苑?那西苑冷宫如何?”
不光是月凄美,那些宫妃,包括侍卫们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泽。
皇上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很宠爱皇后的么?那句“别说是她打了朕,她就是杀了朕…你们,都不能伤她分毫”真的是出自于他口中?
“怎么还不动手?”轩辕泽看一眼不知所措的侍卫们,他们打了个寒颤,旋即走到月凄美身后,不敢耽误片刻。
月凄美看着他,轻轻咬着下唇,薄薄的嘴唇被咬破,腥红的鲜血在她口中一啜而散…她挺直脊背,向轩辕泽行礼道“臣妾…谨遵…皇…上…吩咐…”
其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直叫人生出戳聋耳朵的欲望。
说罢,也不须侍卫押送,她自己转身离开,走得比谁都快,侍卫们竟有些跟不上脚步。
本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或是放声哭泣,却不想,她就这样走了。望着那倔强的背影,轩辕泽说不出作何感想。
只是在看到她落泪的一刹,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与心疼。多想冲过去为她擦干眼泪,把她揽在怀中。
单薄的背影犹如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
他偏过头,恰好看到轩辕婷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后不动声色的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与她隔出一段距离来。
“母后,儿臣昏迷几日,还有很多奏折尚未批阅,先行离开了。”轩辕泽说,然后走向御书房,和月凄美背道而驰。
看着这二人,李太后冷笑一声,与刚才祥和的样子截然相反。她扫视在场的宫妃,庄重又不失威严的说“皇后做了对不去泽儿的事,所以以后你们不要在泽儿面前提起月凄美以前的事,不然…惹怒了泽儿,就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
宫妃们忙不迭的点头和请辞,心里开始盘算怎样勾引,不是,吸引轩辕泽。
“母后,泽哥哥不是忘记她了吗?”轩辕婷疑惑的说。
李太后瞪了轩辕婷一眼,她这才讪讪的止住。
随即李太后就在宫人的搀扶下回宫,边走边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怎么有这么笨的侄女?这种事都敢随口讲出来。
——
月凄美回到未央宫,若尘早已等在门口,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了?皇上不是已经醒了吗?”若尘见她眼眶红红就察觉到异样,不由得为之担心。
“收拾东西,我们移居。”月凄美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自己则绕过若尘走去自己的房间。
若尘可没忽视跟在她后面的四五个侍卫,看这阵仗,应该不是去什么好地方。“我们去哪?”
“西苑冷宫。”
闻言,若尘张大嘴巴,月凄美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
侍卫们的表情和若尘一样,历朝历代,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不是哭闹着求饶,月凄美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另类。
早在走来的路上,他们就依稀听到她说“怎么脸上有水”,然后就看到她用袖子在脸上抹,动作之粗鲁,就好像那张脸是别人的,一点不觉得疼。
阳光正好,人们心中却阴霾不散。
每一个皇帝死后,冷宫里的妃子和那些没有子嗣的妃子就会被处死。先皇驾崩,李太后却歹毒到把所有的妃子一同处死,独独留下她一人。
轩辕泽登基只半年多,后宫本就不充盈,之前冷宫里住着一个王子然,不过几个时辰以前就已经被接出去了。
因为她才“搬”出去不久,冷宫里还算干净。
木门老旧,开关门时门轴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月凄美站在门口,失神的看着这院子。
院中的杂草明显被人清理过,还种上了些橙红色的太阳花,艳丽的花朵开得有不合时宜,更有些讽刺。
本该萧条的冷宫,怒放着这样颜色喜庆的鲜花。
“小姐,需要小峰子把这花拔了吗?”若尘见她目光在花上停驻太久便贴心的问。
月凄美摇摇头,这花又没招惹她,她心情不好,却也不能拿花撒气不是。
靠近围墙处有一个干净的秋千,年岁以长,应该是以前冷宫里的妃子遣人做的。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可能是触景生情,她随口吟出苏轼的《蝶恋花》,声音轻灵直教人听得悲从中来。
秋千旁坐落着一颗大树,树下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显得有些破败,想来王子然并没遣人打扫这凳子。
“娘娘,您是不是先进去,卑职还有其他事要做…”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说。
月凄美回头看这人一眼,眼神空洞,也不知到底看的是不是他。
小峰子嫌弃的说“娘娘在门口站一下都不可以了吗?你一个奴才也敢放肆。”
旁边的侍卫听了不乐意,握紧长矛对着他。月凄美漠然转身进去,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最先说话的侍卫拉扯着自己的同伴离开,没走多远就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
“她都被打入冷宫了,你怎么还喊她娘娘?”
“她和传闻不一样,并非什么妖妃,而且…单单是她做的词就比那些文人雅士好得多。‘多情却被无情恼’,写得多好啊!”
“不用痴心妄想了,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即使入了冷宫,依然是皇上的女人…”
声音渐渐远去,月凄美身体似有一僵,刚才的那个侍卫,好像就是连着好几次阻拦过她的那个吧!
☆、第四十四章:不能说的秘密
蝉鸣奏响了夜的乐章,夜莺与之和鸣,蛙声为其伴奏…繁星于夜空舞蹈,月的追光紧跟其后。
可能是夏夜天黑得较晚的缘故,街上行人甚多,热闹不减白天。皇宫周围略显凄清,行人都选择绕道而行。
西苑冷宫点着好几只蜡烛,亮如白昼。远远看去,明亮得吓人。
树影下的石桌上有什么在反光,白光潋滟。
月凄美只身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纤细如葱白的手指拿着酒杯轻晃,脸上笑容如痴如醉。
眸中水汽氤氲,和刚睡醒时无异。几缕发丝耷拉在额前,平添几分妩媚。
石桌上还摆着两个酒杯,杯中各盛有圆月一枚。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呵呵…”她摇头晃脑的轻吟,分明已经醉了。
酒杯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小脸上有两道水痕,似有一片晶莹淌到唇角,只听一声嘟囔“这酒真烈,呛死我了。”
说着,用银质酒壶又斟满一杯酒,看着酒液流淌的弧线,听着酒液落入杯中的声音,闻着溢出的酒香,她憨憨一笑。
一团黑影从房里滚出来,滚到她脚边才堪堪停下。
感觉到有东西撞了自己一下,她眯着眼睛低头寻找,最后看着那一团,软语道“瞧这只鸡,长得真肥…呃…还丑…”
团子这下不依了,狠狠的啄了她的脚一下,好似在说“我放着琼楼玉宇不住,陪你来到这穷阎漏屋,你居然还说我肥骂我丑…”
“这鸡是谁养的啊?怎么这么凶?小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