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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又得罪了王夫人身边的红人袭人,宝玉将她收房,本是贾母的主意,这样就让她与王夫人几乎形成了水火不相容之势,日后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呀!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半点退路,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宝玉,盼着他早日功成名就,做出一番事业,不再受家族的羁绊,如果宝玉再有对她的几分宠爱加上自己再产下一男半女的话,她就能保证自己一生无虞了。可是这两天,宝玉听到了王府大摆筵席庆贺黛玉晋封郡主一事,又有些精神恍惚的,所以她亲自下厨为宝玉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这些小菜都是当日宝玉在潇湘馆中做客时,吃的小菜。这些日子,更多时候,宝玉不过是在和紫鹃一起回忆潇湘馆中生活而自我麻痹着。他看到了紫鹃,就依稀觉得黛玉尚在贾府。这也是贾母将紫鹃收房的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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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姐,你看那边的花开得多漂亮呀!我再去采几朵来吧!”水媃拉着黛玉的手欢快地说道。
黛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五颜六色的花朵开得漫天遍野,简直就是一片花的海洋。这桃花谷实在是个神奇的地方,上次她与水溶来时奔着左边的那条路走的,今日是走了另外一条,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曲径幽深,不想走到尽头却是这样一片广阔的天地。
水溶和赵立去打野味了,雪雁和翠西(水媃的贴身丫头)正在生火。今日她们就要在这里吃一顿美味的野餐。
“媃儿,那花任由它自由自在地长着该多好,我们若是非要把它们采下来,不过半日,它们就会枯死的。好妹妹,还是不要采了。”黛玉望着那朵朵花儿娇艳的脸庞,忽然心生了恻隐。
水媃缩回了要摘花的手,望着黛玉的眼睛思忖了片刻,道:“好吧,玉姐姐,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花儿也像是一个个小女孩似的,何故要剥夺她们的性命呢?好吧,我们不摘,就只在这里欣赏欣赏!”
“媃儿,你心肠真好!”望着水媃一脸顺从的神色,黛玉由衷赞道。
水媃呵呵笑着,露出两排珠贝一般的洁白牙齿道:“我的心肠好,也是受了林姐姐的熏陶呢!”
“玉妹妹,媃儿,美味烤好啦!快来吃吧!”水溶举着手里刚烤好的美味朝二人召唤道。
“来啦!”水媃快步就跑了过去。
黛玉笑了笑随后也跟了过来。众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美味,忽见王府的一个随从匆忙地跑了过来,道:“启禀世子,有公公传话,让林姑娘速速进宫去!
第六十回 黛玉进宫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水溶气愤地丢到手里待烤的食物道:“混账,谁准许你到这个地方来的?我来时不是交代过,不许你们到此打扰么?”原来水溶到了桃花谷上面的时候,一则想大家开开心心的玩一回,二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就留下了两个胆大心细,武功高强的侍卫守在了谷口。
现在站在眼前的就是两个侍卫中的一个。那人见水溶发怒,连忙跪倒道:“世子息怒,实在是此事紧急,小人不敢怠慢呀!刚才周总管飞马来报,说世子一行走了没多久,宫里的公公就来传话,让林姑娘速速进宫觐见!”
“为什么让玉妹妹进宫?”水溶大声问道。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好像是皇上的口谕。”
“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和那个皇宫搭上瓜葛呢?总是在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他们就横加阻拦。”水溶扬起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黛玉见状,连忙走上前,温言劝说道:“溶哥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这次得以和贾府彻底地脱离关系,不也是得益于皇恩浩荡么?再说,我刚被封了郡主,皇上要见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呀。我们岂能抗旨而不尊呢?桃花谷离王府也不远,我们日后有很多机会来呢,溶哥哥,我们即刻收拾一下就走吧,切不要让父王母后忧心。”
黛玉的有理有据的温言劝说,让水溶心头的怒气消散了一半。他轻轻拦住黛玉的纤腰道:“好妹妹,你真是我的解语花呀!我心里纵然是有天大的怒气,经你这么一劝,也烟消云散了。好,听你的,我们这就回去。”
话毕,赵立和雪雁等人连忙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众人依次上了水溶和赵立临时赶制的小滑车,陆续上到谷口,又顺序上了车马,往王府而去。
约莫一个多时辰,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王府。只见王妃和王爷正在门口焦急地翘望。
行至门前,水溶勒住马缰,胯下马来,走到王妃和王爷跟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唤玉妹妹进宫?”
王妃拍了拍水溶的肩膀道:“溶儿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日皇上高兴,和皇后一起办了一桌素宴,请了众多皇族亲眷,因想起了那日我匆忙求他颁旨封下的郡主,就想见一见玉儿。这不过是一次例行的皇室宴会而已,我觉得让玉儿见见这些皇族们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水溶木然地点点头,虽然王妃说得如此轻松,可在水溶看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那日他进宫时就感觉到了,皇后虽然一副端庄有礼的高贵样子,可是那眼底总有一抹冷厉的神色,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而皇上就显得过分热情了些,对于他这个王爷的儿子表现出了异于常态的喜欢,这样的喜欢,实在为他所不喜。而且皇上眼底偶尔流露出的极其深邃的东西更是令他不安。所以那次,他们只略坐了一会儿,他就推脱身上不适,就告辞出宫了。为此,皇上还显得颇为遗憾。思及此处,水溶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就陪父王和母后一同进宫!”
王妃想起皇兄可能的用意,心中就不由徒然一紧,可是水溶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不让他跟着,定是不行的,遂展颜笑道:“也好,反正皇上也想见你。好吧,传话的公公已经候了半日了,我们即刻出发吧!”
马匹和车辆早已备好,一行人上了车,往皇宫驶去。
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光景,就到了皇宫。等候的公公在宫门口候着,见王爷和王妃一行前来,连忙上前见礼道:“哎呀,可把你们盼来啦!皇上皇后都等急了。”
王妃见是皇兄身边的杜公公,遂客气地笑道:“有劳公公了,是溶儿带着玉儿一早就郊游去了,宋公公来传话的时候,可巧他们都不在府里。”
杜公公略略躬身道:“王妃还是赶紧随王爷一起吧,不然错过了午宴这晚宴恐怕也要错过呢!”
王爷一行人由杜公公带路朝着朝华厅,那皇室宴请亲友的厅堂走去。
王妃怕黛玉害怕,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路走来,黛玉满眼看到的皆是巍峨的建筑,繁华的布置,心道:这皇宫果然是不同凡响。这在别人眼里富丽堂皇令人艳羡的皇宫,可在黛玉眼里就显得那样逼仄压抑,简直令她喘不上气来。
少顷,一行人步入了朝华厅门口。只有王爷、王妃、水溶和黛玉被允许进厅,其余的随从一律只得在门外等候。
四人走进厅来,王爷率先下跪行礼,其他人也都跟着跪倒,众人异口同声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黛玉只听到头顶上有一个甚为洪亮的声音宣布道:“这乃是皇室的家宴,水靖快快请起!”
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皇上说得极是,端芳妹妹,快快请起,让孩子们也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
“赐座!”皇后热情地招呼道。
王爷便领着王妃等人在皇上的右下首坐了下来。黛玉刚坐下,就觉得有一双犀利的目光向自己投射过来,从这个角度判断应该是皇后无疑。心里便微微起了波澜,但转而一想,又何惧之有?自己是北静王的义女,是皇上钦封的郡主,以前,现在,日后都不会与这个皇后有什么瓜葛的。像这样的宴会,日后一定要能避免就避免。
水溶四下望了望,心里不由纳罕,明明说的是要宴请几位皇亲国戚,为何偌大的朝花厅中只有他们这一家四口呢?
皇上朗声笑了一阵道:“水溶呀,你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呀!朕派人请你这么久,你才姗姗来迟呀!”
水溶慌忙站起身,略施一礼道:“微臣不敢,实在是今日不巧得很,我……”
“好啦,好啦,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朕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快坐下吧!水溶还没有说完,皇上就笑着打断了他。
皇后也笑道:”本想在午宴的时候邀你们一家四口同咱们的这些皇亲欢聚一下的,只是不巧得很。你么一时耽搁不得前来,午宴用过,因本宫想着皇上要有那体己的话要和水溶说,故而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体己话“这三个字让水溶的心头一沉,更是让王妃的心中敲起了小鼓。
第六十一回 宫中相斗(一)
王妃忽然笑道:“这个标致的姑娘想来就是林黛玉吧?来,过来让本宫瞧瞧。”
水溶正在凝神思忖皇上到底有什么体己的话要对自己说,冷不防又听皇后呼唤黛玉。心中徒然一凛,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子,手伸过去紧紧拉住黛玉的衣袖。
黛玉自然知道水溶心中多忧惧的是什么,只是面前的乃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岂能容她们有半点违背?遂翩然起身,迤逦踱步到了皇后的身边,微微躬身,就要下拜,却被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搀扶住了。随即将她扶至皇后的身旁。
皇后轻拉住了黛玉的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满脸堆笑道:“哎呦呦,天底下竟有这等标致的人物,我今儿可算开了眼啦!皇上,您快看看,怨不得端芳妹妹如此性急地要认她为义女呢?还夜里就巴巴地赶着让皇上给她郡主的封号,我看呀,她不止配得做郡主,就是做公主也是当之无愧呢!哎呀呀,我这心里也是喜欢得紧呢!”
王妃听出皇后的话音不对,慌忙站起身走到皇后近前,深施一礼道:“皇后娘娘笑话了,玉儿到底是小家的姑娘,怎么做得公主呢?再说,皇兄不是才颁旨封她为郡主么?”
皇后抬眼看了看王妃,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道:“端芳妹妹,可瞧把你吓得,我只是夸了她两句,并没有抢你女儿的意思。”
王妃尴尬一笑道:“臣妾自是知道皇后绝无夺人所爱之意。我只是怕玉儿初次进宫,很多礼数还不知晓,唯恐冒犯了皇后娘娘。”
皇后一撇嘴道:“妹妹这是说得哪里话?你口中管皇上不已是叫皇兄了么?怎么到我这里便一口一个皇后娘娘了,如此见外,岂不让我伤心!”
“我……这……”王妃不知皇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一时语塞。
皇上朗朗笑道:“是呀,端芳妹妹,皇后说得极是。我们也难得相聚一场,不要这般客套啦!”
王妃只得低垂了眼眉道:“皇兄、皇嫂说得极是。”
黛玉一直默然无声,谦谦有礼地站在王妃的身旁,她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地沁出了丝丝的冷汗。
皇上又看了看黛玉道:“皇后所言极是,林姑娘的确出落得艳冠群芳,比你母亲当年这个金陵第一美人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黛玉忙微微躬身道:“皇上过誉了,黛玉不过一平平凡凡的民间小女子,蒙王爷和王妃垂爱,又蒙皇上盛赞,颁旨被封为郡主,黛玉心中自是感激不尽。”
皇后点点头道:“嗯,黛玉这孩子真是极好的。不仅人长得出类拔萃,且又是如此温文尔雅,便是这声音便也似黄莺般动听呢!”
黛玉忙谦恭地垂下头道:“才刚皇上过誉,这会儿子皇后娘娘更是抬高黛玉了,实在令黛玉惶恐。”
“这样一个妙人,母后何曾有半点的夸张呢?我看呀,倒是母后称赞得还差几分。”忽然一个身着银丝缎浮绣巨蟒袍的翩翩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从皇后的身后走了进来。他就是当今皇后的长子——公瑾庆瑞。他白净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秀目,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住黛玉。
水溶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一把将黛玉拉到身后。粗声粗气地说道:“皇上皇后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要带着玉儿回府了。玉儿也是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得紧呢。”
太子自小就高高在上,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无礼。当下就怒火上涌,不等说话,挥拳就要打来。
“放肆,瑞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水溶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能出手便打?你这个暴虐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如此下去,这大暄朝的基业如何让我放心地传与你?”皇上大声制止了公瑾庆瑞。
皇后眼露不悦,悄悄瞪了皇上一眼,疾步走到公瑾庆瑞身旁道:“瑞儿,你也太莽撞了。他们总是咱们请来的客人,怎么说你也该留些面子呀!”
公瑾庆瑞还只是不服,怒道:“父皇,你太偏心了。明明是这个小子出言不逊,冒犯我在先!”
水溶在旁早就气愤不过,这样毫不讲理之人竟然就是太子?尚未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