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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庆瑞还只是不服,怒道:“父皇,你太偏心了。明明是这个小子出言不逊,冒犯我在先!”
水溶在旁早就气愤不过,这样毫不讲理之人竟然就是太子?尚未继位便是这般张狂了,若是荣登了大统,还不是个绝对的暴君?天下黎民苍生可不就要受苦受难?能立这样的太子,可见这个皇上也是昏庸的可以了,真不知父王为何还这么心甘情愿地辅佐于他?冲动之下,水溶几乎就要挥拳打过去,却觉得黛玉在旁不住地拉着他的衣袖,遂只得按捺了怒气,怒目而视。
“母后,你看他,这个臭小子,见了我不但不行礼,还拿眼睛瞪我,母后,您不要拦着我,我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他才行!”说罢,闪身就向水溶扑了过来。他的双手如虎爪一般,气势非常迅猛。
水溶其实早就想还以颜色,但唯恐伤及黛玉,遂打横抱起黛玉,纵身一个飞跃就很轻松地躲过了他这“饿虎扑食”。公瑾庆瑞岂肯善罢甘休,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
这时水溶抱着黛玉刚刚落地,还未及回身,眼看公瑾庆瑞这一拳就要重重地砸在水溶的身上。
第六十二回 宫中相斗(二)
公瑾庆瑞的武功师出名门,且内力雄厚,他这来势凶猛,水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黛玉身上,这一次恐怕要吃亏了。王爷在旁看着异常担心,情急之下,遂飞身上前挡在了水溶的前面。王爷自知,公瑾庆瑞这口怨气若是不出来,事后势必要处处与水溶为难了,所以王爷决定替水溶挨这一拳。
眼见公瑾庆瑞重重地打在了王爷的身上,水靖喷出一口鲜血,随之就瘫倒在地。
“父王!你简直欺人太甚!”水溶气愤地暴叫了一声,随即将黛玉送至身后,双目如喷火一般步步紧逼公瑾庆瑞。
水溶这一架势令公瑾庆瑞有些心寒,他一步步地往后倒退,口中还强作镇定道:“大胆逆贼,胆敢冒犯本太子,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是逆贼?我看你才是个逆贼!我们明明是你父皇请来的座上客,你不以礼相待也就罢了,反而下此黑手伤人!”水溶忍无可忍,作势就要进攻。
“都住手!”此刻,皇上忽然大叫一声飞了过来,挡在二人的中间。
“父皇,你都听见了,这小子竟敢骂我是逆贼!父皇您还不快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公瑾庆瑞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叫道。
“你这逆子,还不给我退下!”皇上怒目圆睁,劈手就给了公瑾庆瑞一个大耳光。
“父皇,你为什么打我?”公瑾庆瑞不可置信地盯着皇上,委屈地说。
“你这逆子本来就该打,先是对林姑娘不敬,再是对水溶不礼,再是对北静王不仁。你这不仁不义之辈,怎可做我大暄朝的太子?来人哪!”皇上更加生气,高声唤着杜公公。
“奴才在!”杜公公一路小跑来到近前,看出了眼前的形势不对,遂躬身问道:“皇上息怒,有何吩咐尽管吩咐奴才去办也就是了。”
皇上喘了一口粗气道:“即刻叫礼部尚书来,朕这就要拟旨废了这个没用的东西。”
皇后听罢,立时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哭诉道:“请皇上息怒呀,瑞儿也是一时意气用事,他当太子这些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帮您处理朝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废除太子事情重大,万望皇上三思呀!再说,瑞儿又不是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皇上就是不念在他勤勉认学,倾心辅佐的份上,也要看在他乃是本宫至亲骨肉的份上吧?臣妾一家辅佐暄朝三代皇帝,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瑞儿乃是臣妾父亲的掌上明珠,皇上就算执意要废了他这个太子,也要让他老人家明白皇上有此决断是何道理呀?”皇后又搬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他们姜氏家族。
皇上听罢,果然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头上爆出的青筋显出了他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方才水溶见皇上对于此事的处理公道,丝毫也不偏袒,心中便有几分感动,又见他能够斩钉截铁地做出废太子的决定,又平生了几分佩服。可眼下看他如此,心里不由一凉:原来这大暄朝的天子,也不过是受制于人呀!
王妃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实在不妙,心怕再酿成更大的祸事,遂连忙上前跪倒忍痛说道:“皇兄息怒呀,太子毕竟年纪还小,今日之事也纯属口角,还请皇上饶过太子这一回吧!”
此刻,皇上的心里便似大海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他无力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皇妹和躺在那里的义弟,他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是那么的无能,那么的懦弱。眼神又瞄向了水溶,希望仿佛又在他的心底升腾了起来……
皇上一眼瞥见了水溶,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几步走过来,握住水溶的手道:“溶儿,朕真的很累很累,答应我好好地帮我,好吗?”
水溶心下奇怪,这皇上怎么莫名其妙地跟我说起这等话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水溶何德何能,实在没有治国平天下之能,皇上此言,实在让水溶心中纳罕。”
王妃闻言,心头一紧,忙紧走几步,将水溶拉到身后道:“皇兄呀,今日既然大家的情绪都不佳,我们就都各自回去好好歇息吧,水靖的伤势想来也很重,我们要尽快为他医治。”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道:“是了,朕即刻就宣太医。”
“不必了,皇兄,我们还是回府医治吧!”王妃片刻也不想在这多事之地停留,连忙婉拒了皇上的好意。
“这……”皇上一脸尴尬,片刻之后,只得无力地点点头道:“也好,伤情如何,待诊治后一定着人进宫向我禀报一声,一则让我放心,二则我也可以对我贤弟的病症让太医院给仔细地配药。”
“多谢皇兄,端芳这就告退了!”王妃朝着皇上躬身施礼,继而又向皇后行了礼。
皇后抬抬手,示意王妃起身,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端芳妹妹,今日瑞儿不懂事,耍了小孩子脾气,让王爷受伤了,实在是我们不对,还望妹妹海涵呀!
王妃忙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我们岂敢做如此之想?即刻就告辞了。“
望着黛玉离开的背影,公瑾庆瑞一脸的遗憾,好不知趣道:”母后,那个姑娘是叫林黛玉吧?您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儿臣还没有看够呢!“
与此同时,皇上也呆呆地望着水溶渐行渐远的背影,长长地哀叹了一声,如此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无故给破坏了。
皇后忍不住狠狠地戳了公瑾庆瑞的额头一下,只怕皇上听到公瑾庆瑞的话复又生气,遂快步拉着他走了出来,来到门后,方质问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他日你当了皇上什么样的绝色女子得不到?偏偏在你父皇的气头上又添油加醋!“
公瑾庆瑞捂着脑门,委屈道:”母后,方才父皇已经打了儿臣一巴掌了,您却还不心疼心疼我,还只这般对我,让儿臣该怎么活呀?“说着说着,他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这个公瑾庆瑞从小就娇生惯养,向来以此法来要挟皇后。
皇后果然中招,忙轻轻抚摸着他的脑门道:”哎呀呀,是母后下手狠了些,回头我给你送最好的金疮药去。只是你也该检点些呀,明知道你父皇就对你诸多不满了,你却还只触他的霉头!
公瑾庆瑞恨恨道:“父皇他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吧?那个水溶是个世子又怎么样?又不是咱们公瑾家族的嫡亲,不过是父皇外姓的一个义弟罢了,父皇为了他们父子,竟对我下次狠手,实在让儿臣伤心!若是如此,儿臣还不如早早就坐了皇位……”
六十三回 太子发狠,王爷shou伤
闻听儿子说此大逆不道之语,皇后吓得赶紧捂住了儿子嘴巴,小声道:“我的小祖宗,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啦!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即便你是个太子,岂是说得的?皇位早晚是你的,你心知肚明即可,若是总这般着急,恐就要被你的政敌抓你个觊觎皇位的罪名了。”
听母后说得如此言重,公瑾庆瑞不由吓得吐了一下舌头,继而又耍赖般地紧拉住皇后的手道:“有母后在,儿臣便什么也不用怕了,您和外公一定会保我坐上这皇帝的位子的。”
皇后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想:这个儿子,总是莽撞有余,智谋不足,日后纵是做了皇上的位子,恐怕也要让我劳心劳力呀,没办法,谁让我生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呢?只是,瑞儿说得一点也是让我生疑的,这个水溶不过就是水靖的长子,皇上为何对他如此的亲密呢?其中必有隐情,这个隐情我少不得要探清楚,不然势必会给瑞儿的登帝之路带来隐患。
且说水溶一行心情沉重的回到王府,众人急忙张罗着为王爷疗伤,不仅请了金陵城的名医,又请了两位江湖名医,众位大夫一起给王爷诊治。
王妃等人就坐在外面套间,焦急地等待着。水溶因想着父王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伤成这样心中甚为不安,遂走到王妃跟前,蹲下身去,轻声说道:“母妃,您不要担心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般莽撞,惹恼那位暴虐的太子!”
黛玉听言,自是心中不忍,说到底溶哥哥还不都是为了保护我么?她也快步走到王妃跟前,弯下身来,甚是歉疚地说道:“母妃都是我不好,今日之事都是由我引起来的。您放心,父王他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王妃虽然担心丈夫的病情,但看到两个懂事的孩子如此歉疚的样子,甚为欣慰,遂握住二人的手,让二人分坐在自己的身旁,亲切地说道:“溶儿,玉儿,今日之事,哪能怪你们分毫?本来就是那太子无事生非,皇后又有意偏袒,到底难为你们两个了。都是父王母后无能呀,不能很好地保护你们两个。”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
黛玉见了甚是难过,抱住王妃啜泣道:“母妃若再如此说,是安心让黛玉心如刀绞了。做子女的不能替母妃分忧,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母妃难过,黛玉实在……”
水溶更是自责,紧握住黛玉的手道:“玉妹妹,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如今我已成人,应该担负起保护你们的重任,从今以后,我不再由着自己悠闲性子了,我一定要学会好好地保护你们!”
水媃在旁忍不住插嘴道:“母妃,大哥,玉姐姐,你们为何要抢着自责呢?今日之事,依我听来,完全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太子胡作非为,那个皇后助纣为虐造成的。既然这个太子实在不成人,您就不该劝皇上收回要废他的成命呀!不如干脆废了他就得了呗!”
“住嘴,你这小孩子懂得什么?你这大逆不道之语是要被灭九族好大罪呀!千万不要再说了”
水媃却不以为然道:“女儿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贤君知民心,而平天下的道理,那太子尚未登基,就这般昏庸了,一但让他当了皇上那才是社稷之威,百姓之苦呢!”
王妃见她还是不知深浅的说个不停,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你这孩孑怎么学的不听话了,你这样会给咱们全家带来灾祸的!”
水媃还是不服气,便撅着嘴站到一旁。
其实王妃也知道水媃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自古无情帝王家”,她绝不像让自己任何一个孩子牵涉到皇权的争斗中去。
少顷,在屋中诊治的几位名医和两位江湖医生俱都走出来,众人一见都焦急地围了上去。
“王爷的病情如何?”王妃连忙忐忑地问道。
其中一位名医恭敬地回禀道:“请王妃放心,王爷身体强壮,此一掌并没有伤及心脉,日后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也就能痊愈了。”
“真的吗?可是王爷他吐了血啦!”王妃还是不能放心。
一个江湖医生道:“王爷吐血乃是练武之人的一种自我保护之法,王爷前胸中掌,因他内力雄厚,自然就生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发散了那股力量,从而使它伤不到心肺,而同时也因为内力过于集中造成体内自行产生了一股气流,这股气流冲击了肺部,才造成了王爷吐血。其实,吐出的这口血,也把那掌风中含着的戾气顿消的一半呢!”
王妃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水溶在旁连忙说道:“不错,这位先生说得颇为在理。以父王的体质挨这一下自不在话下。”
王妃这次定下心来,道:“那就好有劳几位大夫了,还请坐下休息吧!稍后自有重礼相送。”
“王妃客气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几位大夫自又是一阵客气。
“王爷醒了吗?我想进去看看他”王妃又问道。
“自然可以了,只是王爷多少伤了元气,王妃千万注意别让王爷太伤神。”方才那位名医连忙回说道。
“我会小心的。”王妃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进套房。
“母妃,我们也想一道去!”水媃拉住王妃的衣襟可怜巴巴地说道。
王妃轻轻拉下她的手道:“不必了,你们父王这会儿刚醒,说话肯定觉得伤神。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去,反会令他不自在,你们也都累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