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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心心知君心
其实,公瑾明轩不能公开迎接曼珠丽回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姜玉华是个罕有的妒妇,只要他对家里的两个侧妃稍许流露出一点喜欢之意,她就要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肆意凌辱她们。还仗着父亲的势力,威逼她们不得言语,否则就拿他们的家人开刀。公瑾明轩也唯恐她会加害曼珠丽,故而就迟迟不提何时接她之事。
曼珠丽眼见着入宫无望,再加上公瑾明轩近日由于公务繁忙,无法抽身来看她,这更让她的忧思加深了一步。由于她哀愁郁结,使得动了胎气,有早产的迹象。水靖和公瑾端芳连忙请来了产婆。产婆一看,大吃一惊,道:“哎呀,这是鲜见的横生倒养,孕妇十有**不得保命呀!”
公瑾端芳和水靖闻听皆大惊失色,忙央求产婆一定要保母子平安。产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只得尽人事,听天命了!”
此刻,曼珠丽昏昏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拉住公瑾端芳的手道:“王妃呀,我将不久于人世了,有一事相求。”
公瑾端芳忙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道:“曼珠丽姐姐,你不要瞎说,不过生孩子而已?哪里就有性命之忧了?”
曼珠丽喘了口气,轻轻摇摇头道:“好妹妹,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和明轩相爱一场,只可恨天不佑我们,明轩他身不由己,我不怨他,只怨我的命薄,做不得他的太子妃。如今我要去了,这于我倒是一个极好的归宿,只是可怜这孩子,生下来便要没了娘,如今又是个不明的身份,我只怕他日后要受欺凌!”
公瑾端芳泪如雨下,紧紧握住曼珠丽的手道:“姐姐只管放心,这个孩子乃是皇兄的亲骨肉,就算他暂且不能与他相认,我们夫妻二人也绝不会让他受丝毫的苦。我们夫妻二人会把他当做亲骨肉一般相待。”
“如此,我就放心了!”曼珠丽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公瑾端芳和水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呆呆地在外面守候。
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二人急忙跑到门口。产婆抱着一个漂亮的男婴走了过来,眼圈红红地说道:“这位夫人真是勇气非凡呀!她竟然自己用匕首破开肚子,我这才得以取出婴儿,不然的话,孩子也会憋死了。”
“曼珠丽姐姐!”公瑾端芳声嘶力竭地呼喊了一声,就飞奔进产房,只是曼珠丽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喊,早已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母亲!”水溶得知母亲竟然以自毁的方法来求得求得自己的降生,一时间泪如雨下。
那二十年前的悲伤景象仿佛又展现在眼前,水靖、水溶以及公瑾端芳都沉浸在这痛苦之中。
月弯如勾,秋风瑟瑟。王府花园中幽静的湖边,响起了一阵幽怨哀伤的箫声。
这是水溶在得知身世的第二个夜晚,这两日来,他都是默然无语,心潮翻滚,总觉得一股惆怅之气郁结在胸不得发散。在这静寂的夜里,也许唯有箫声才能略解一解他心头的郁结吧。
黛玉也从王妃婉转的叙说中得知了水溶的身世,除了撒一把同情伤感的泪水以外,她的心里便生下了隐隐的担忧。曾记何时,溶哥哥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无忧无虑,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就可以过那随性逍遥不问世事的日子了。如今,知道自己竟然就是当今皇上的长子,很可能面临血腥的政治争斗,这让淡迫名利的他怎堪承受?
这两日,水溶默然无语,黛玉便也不聒噪,只是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边。本以为这会儿夜深了,水溶会安睡了,不想又听到这令人痛入愁肠的箫声。黛玉再无睡意,披上衣服,轻轻走出房门。
雪雁到底年纪小,此刻尚在安睡着。黛玉决定谁也不惊扰,而是拿了一盏琉璃灯笼和一件披风,顺着箫声,缓步而去。
清冷的月光下,水溶的背影显得那般的孤寂而落寞。黛玉心头一酸,轻手轻脚地放下手里的灯笼,将手里的披风轻轻披在水溶的肩上。
水溶一怔,旋即回过头来,见是黛玉,唇边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道:“玉妹妹,搅扰你安睡了。我只是觉得胸中有口闷气,怎么也发散不出来,这才吹箫解闷。”
黛玉善意地点点头道:“溶哥哥,本来我今夜也是了无睡意的,你的箫声吸引我来到了这里。看在我慕名而来的份上,你再吹一首让我听听吧!”
月光下,黛玉那明澈如两汪秋水一般的秀目中隐隐含着期待。水溶的心里霍然一松,将玉箫送至唇边,轻轻吹起了一首婉转悠长的曲调。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残荷窈窕湖水静,闻郎湖边起箫声。枫叶千万复叠叠,料我愁绪空满枝。抽刀断水流不尽,水流无限似浓愁。君愁我亦愁无尽,为盼略为君减忧。”伴着箫声,黛玉轻轻吟诵出了一阕小词。
词曲合一,宛若自然天成。水溶顿觉心头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遂放下玉箫,轻轻揽黛玉入怀,用披风把她裹紧。将下巴轻轻地抵住她的头发,柔声道:“玉妹妹,对不起,让你和我一起担忧了!”
黛玉温柔回道:“溶哥哥说得哪里话来?我只想让你知道,愁绪若是你自己都扛在肩上,那该多么沉重,若是分给我一半,你不是就轻松了很多么?”
水溶遂开怀笑道:“玉妹妹,你真是我的解语花呀!”
“只要溶哥哥能笑就好。”看着水溶这两天以来难得一见的笑脸,黛玉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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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密见圣上【手打文字版VIP】
水溶想到了以后的日子,忽然觉得分外歉疚,道:“玉妹妹,恐怕我答应过你的带你云游四方的事不能尽快实现了。我……”
“不要再说了。”黛玉伸出玉手,轻轻捂住了水溶的双唇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小儿女之情?溶哥哥,你绝非池中之物,你便是那天上的蛟龙,你自有一身通天的本领,怎可以无端地埋没呢?况且,令堂当年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才生下了你,为了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溶哥哥你也该做出一番事业来呀!令堂与皇上相爱,可至死也没有得到一个名符其实的名分,溶哥哥,若是你当了皇上,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的灵柩牵入皇陵吗?”
“是呀,玉妹妹,你说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水溶恍然道,“这两天每每脑海中萦绕着我那不曾见面的母亲,临终前垂危的面容,我就心如刀绞。那皇位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可是为了我可怜的母亲以及天下的苍生,我就准备迎接这次艰难的挑战!”水溶用力地握紧双手,眼神灼灼地望着远方。
一个意气风发的水溶又出现在黛玉的面前,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她的身体。她继而兴奋地说道:“溶哥哥,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待你胜利那日,我一定会亲手为你奏响一首凯旋之歌。”
水溶缓缓地拉着黛玉站起身,仰头望着那弯月牙,说道:“月儿呀月儿,你要为我作证,待夺取皇位那一日,玉妹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正宫的皇后。今生今世,我非她莫娶,也唯娶她一个。”
“溶哥哥,你怎么把这话都当成誓愿来发了?真真是羞死我了呢!”黛玉的脸红得如若天边的晚霞,羞态可人,曼妙可嘉。
水溶忍不住更紧地搂住黛玉道:“只对着弯弯月儿,你就如此害羞么?等日后与我举行成婚大典之时,你还不更羞得不行了!”
“溶哥哥,你还只管说这个……我不理你了!”黛玉的心头如揣上了一只调皮的小鹿,欢跳难捱,她挣脱开水溶的怀抱,往远处跑去。
“玉妹妹,天这么黑,你不要跑这么快好不好,仔细摔跤呢!”水溶连忙拾起地上的琉璃灯追了过去。
不远处,一棵云杉树后,王爷和王妃望着二人欢快的身影,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公瑾端芳道:“靖哥哥,看到溶儿能和玉儿这般恩爱,我真为他们高兴呀!”
水靖道:“溶儿遗传了她母亲那专情不二的性格,他日待他登基之后,若真能素整后宫,唯留一后,那将会成为天下百姓一生一世一双人美好榜样的。”
公瑾端芳认真地点点头道:“会的,一定会的。凭溶儿的本领,坐定天下又有何难?”
水靖却没有这般轻松,他怅然道:“皇兄的意思自然是将皇位传给水溶的,只是现在水溶还是一个世子的身份,我们该如何公开他的身份,而又不遭到满朝文武的质疑呢?”
水靖的话提醒了公瑾端芳,她若有所思道:“为今之计是要给溶儿找到更多的支持者,如今朝野上多半都是姜氏一族的亲信,我们绝不能冒然出招,那样一定会给溶儿带来灾祸的。”
水靖颇为赞成道:“我们那日与太子发生冲突,皇兄怒斥太子之时,就惹得皇后怀疑了。近日,她们一定会有举措,事不宜迟,我们也应该尽快行事才是。”
“靖哥哥,你说得何尝不是?只是你的伤?”公瑾端芳担忧地看着丈夫还略显苍白的脸庞。
水靖爱怜地一揽爱妻的肩膀道:“我是行武出身,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修养了这两天,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你看我,多结实!”他说罢,就使劲地敲打起自己的胸膛来。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你何苦为难自己呢?”公瑾端芳连忙拦住丈夫。
忽地,一股浊气自丹田直袭顶水靖的胸口,他悚然一惊,但怕爱妻担心,遂强作平静,迅速运用内力,压下了这口浊气。
由于天黑,公瑾端芳并没有察觉出丈夫的不适。
水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首要做的就是向皇兄禀明溶儿的心意,让他早做打算。”
公瑾端芳道:“好吧,我们明日就进宫去,找皇兄密谈。”
水靖嘱咐道:“我们此去一定要悄悄的,不如我们二人分别前往,明日上朝后,我就想办法留在宫里,你瞅准时机再悄然进宫,一定不能让皇后的人洞晓。”
“是,靖哥哥你放心,我会小心安排的。”
次日辰时,在皇宫中的御书房,皇上接见了王妃和王爷。
公瑾明轩屏退左右,一把抓住水靖的手,颇为歉疚地问道:“义弟,你的伤好些了吗?”
水靖送上一个宽慰的笑容道:“太子毕竟还小,下手也不重,修养了两天,好多了。”
“瑞儿实在太任意妄为了,都是皇后骄纵了他!唉——”公瑾明轩一腔的闷气无处可发,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书案上。
“皇兄,你这不是和自己过去不吗?”公瑾端芳连忙心疼地握住皇上的手,看有没有受伤。
公瑾明轩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叹道:“我实在是没用呀,父皇当年迫于姜氏一族的势力,无奈之下,才勒令我娶了姜玉华,我以为我在位这些年能够殚精竭虑,逐渐将皇权悉数尽握,随后再一点点铲除姜氏一族的势力,可是没想到,我……却至今无法给我心爱女人名分,纵使她在九泉之下含恨这么多年,而且……我也不能认回我的至亲骨肉!”他越说越伤心,到后来,竟呜咽着哭了起来。
“你现在哭又有很用?母亲能被你哭回来吗?”一声冷冷的怒喝,自门口响起。三人霍然抬头,却是水溶踱步走了进来。
“溶儿,你怎么来了?”公瑾端芳忙问。
“是……溶儿,……你都知道了!”公瑾明轩抬起一双泪眼,面上隐隐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水溶并不理会公瑾明轩,而是温柔地望向公瑾端芳道:“母妃,一早听管家说您和父王来到皇宫,孩儿就猜到所为何事。我也想和他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溶儿,你来的时候没有碰到皇后的人吧?”水靖担心地问道。
“没有,我很小心。往御书房这一路上都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得知我来,就即刻带我来了。”水溶连忙向水靖解释道。
水靖点点头,看来水溶处事还是很老练的。
公瑾明轩耳听到水溶口中不提一句“父皇”二字只是“他,他”的叫,不禁一阵寒心,可是细想起来,这又怪得谁呢?他这个皇帝做得多窝囊,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更致使与儿子这么多年不得相认。
水溶缓缓地走到公瑾明轩跟前,沉沉地说道:“水溶见过皇上。”
“溶儿……你……”公瑾明轩哆嗦着嘴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前些日子,父王和母后已经把我的身世悉数告知我了。我也知道皇上您的难处,身为公瑾家族的子孙。”说到此处,水溶顿了一顿,仿佛这“公瑾”二字有千斤重一般,而后,他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愿意辅佐皇上肃清朝政,重握大权!”
“好呀,溶儿!”听到水溶肯承认自己是公瑾家族的子孙了,公瑾明轩欣喜不已,他忍不住伸出双臂,要拥抱水溶,水溶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