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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华见父亲如此镇定自若,心下也定了几分,但还是耐不住问道:“父亲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您有何妙计呀?快快和女儿说了,也免得让女儿着急了。”
姜世荣不屑地看了女儿一眼道:“你呀,进宫这么多年怎么总是改不了这个性子,如此沉不住气,哪里是做大事的?你若有为父我一半的老成也不会让公瑾明轩钻了空子,哼,公瑾明轩和我斗了一辈子,不还照样不是我的对手?那个白展桐老贼妄想扶植一个水溶与我对抗,真是打错了算盘!你附耳过来吧!”
姜玉华连忙凑到父亲身边,姜世荣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姜玉华不由眉开眼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女儿自愧弗如!”
姜世荣道:“你呀,到底也得管教着明瑞一些,他也太不长进了。如今在比武大赛上这么失态,在百官中尽失人心,正好被白老贼抓住了把柄,若不是我想出了这么一条妙计,只怕明瑞的太子地位真的不保了!”
姜玉华忙谦逊地低下头道:“父亲说得句句在理,日后女儿一定会悉心教导明瑞,让他速速明智起来。”
姜世荣没有说话,只是捋着山羊胡子若有所思,在他的心里其实另有一副打好的算盘。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忽然荣公公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姜玉华瞪起双眼,不悦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没见丞相大人在此么?怎么越发地不稳重了!”
荣公公吓得身子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嗫嚅说道:“奴才该死,冲撞了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还请娘娘和大人治罪。”
姜世荣道:“你也莫要训他了,定是出了要紧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好了,我们也不会治你的罪了,有什么事快说出来。”
荣公公这才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刚从太医院得到了消息,说是贤德妃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无疑如一声炸雷在姜玉华的耳边炸响,“你说什么?贤德妃竟然怀孕了!”话音刚落,姜玉华早就顾不得自己的皇后风度,走到荣公公跟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惊魂乍定的荣公公这回吓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皇后……娘娘……息怒……那贤德妃不过刚怀孕,咱们……还能……想办法的……”
“你们这群蠢奴才,我处心积虑地防了这个又防那个,就是不想让这宫里的嫔妃再怀上龙裔,可是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为何总是办事不利?”姜玉华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荣公公看着发怒的主子,再也不敢发出一言。
姜世荣冷冷开腔道:“好了,好了,玉华,才刚为父跟你说要稳重,如今事已至此,你光骂这群奴才有什么用?还是想法子亡羊补牢吧!”
姜玉华听罢,这才定了定神,但还是掩盖不住满腔的怒气,问道:“那个贱人如今是由哪个太医负责的?”
“回娘娘,是蒋太医。这个人一直为贤德妃收买,我几次意欲拉拢都不成功,如今皇上也知道了贤德妃怀孕的事,直接从贤德妃的药膳里下手恐怕不易,不过娘娘您放心,让人堕胎的法子多得很,老奴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您如愿。”
姜玉华这才稍稍平息了怒气,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成功了自然有赏,若是失败了,你就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是是是!娘娘请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将此事办妥。”
“你下去吧!”姜玉华不耐烦地把荣公公打发了下去。
姜世荣道:“玉华,如今公瑾明轩已然公开和我们姜氏一族宣战,这几日你要暂且收敛锋芒,切不可与之硬碰,静待时机。”
姜玉华恭敬道:“女儿谨记父亲嘱托。”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
“来人呀,送丞相大人回府!”
送走了父亲,姜玉华感到疲惫不堪,近日来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实在令她难以承受了。让翠环和玉环服侍着躺在床上休息,翠环蹲在床边给她轻轻捶腿。
少顷,翠环试探地说道:“皇后娘娘,对付贤德妃,奴婢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玉华知道这个丫头素来伶俐,肚子里的弯弯绕也数她最多,遂问道:“到底是什么计策,但讲无妨。”
翠环缓缓道:“如今皇上得知贤德妃怀了身孕必然对她关怀备至,我们的人若要下手只怕不是这么容易,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能分散皇上注意力的话,只怕我们还能更容易得手些。”
“分散注意力?你的意思是……”姜玉华眼前一亮,继续问道。
翠环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后娘娘我倒是有个极好的分散皇上注意力的办法,只是说出来怕您生气!”
姜玉华急于知道翠环的想法,便催促道:“你这个丫头平日也是个甚爽利的人,怎么今日到吞吞吐吐起来,快说!”
翠环这才说道:“贤德妃如今有孕在身,必然不能服侍皇上,奴婢常听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这时我们趁机将一个心腹之人引荐给皇上,以此来博得圣心,我们岂不是很容易下手?”
姜玉华思忖了片刻,便点头道:“你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情急之下,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呢?”
翠环道:“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实在太多了,找一个并不难,要紧的是,她要有足够的本事迷惑皇上,而且他日还能为我们所用,宫里的嫔妃肯定是不行的,娘娘咱们需把眼光放到宫外去找。最好这个人还要深得贤德妃的信任,这样贤德妃才会诚心在皇上面前美言,如今她便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她的话皇上自然会听,她引荐的人,皇上也自然信任,日后出了什么事,怎么也怀疑不到咱们的头上来。若能做到这几点,娘娘咱们就能大功告成了。”
“好丫头,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用得实在好!”姜玉华忍不住由衷赞道。继而又皱眉琢磨起“深得贤德妃的信任”这几句话来,募然眼前一亮道:“若是能深得贤德妃的信任,那就需要从她的家中贾府中去找了。哼!虽是她的本家之人,但是在权利和皇上的宠爱面前,就是亲生姐妹都能反目,只要我们找到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我们再从中挑拨,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娘娘真是圣明,奴婢只想到了第一步,娘娘却连后几步如何行事都想到了,奴婢实在自愧不如!”翠环赶忙又奉承了几句。
这几句话,姜玉华听得甚是受用,她微笑着眯缝着眼睛,以长长的指套叩击着檀木桌面,道:“翠环,告诉他们,准备些礼物,明日咱们就到贾府中去搜寻人选!”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奴婢一定把诸事都办妥当。”
就在翠环与姜玉华商量对策之时,在玄华殿中,怡妃正在专心摆弄着手中的刺绣。
公瑾祥瑞忽然快速地跑了进来道:“母妃,我听到一个消息。”
怡妃端木素华放下手中的刺绣,将宠溺的眼光望向儿子,柔声道:“祥瑞,你这一日又跑到哪里去了,看跑得满头大汗的,来快坐下歇歇,喝口茶,吃块糕点。”
公瑾祥瑞大跨步地走过来,坐到母亲身边,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端木素华又拿起手中的刺绣,用心绣了起来。公瑾祥瑞见母亲也不问自己听到什么消息,只是一味刺绣,忍不住凑过来看,见母亲绣的是一朵红艳艳的大花,花瓣繁复,富贵美丽,很似一朵牡丹。便好奇地问道:“母妃,您好好的绣朵牡丹做什么?您怎么也不问孩儿到底听到什么消息呢?”
端木素华莞尔一笑道:“母妃绣得不是牡丹而是芍药,母妃现如今是心静如水,任凭他天大的事,也不能让我心底再起波澜了。我只希望你们兄妹二人都好好的。”
“母妃,贤德妃又有了身孕呢!”公瑾祥瑞急急地打断了端木素华的话。
端木素华果如她所说的那样——心境如水,她连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那个人有无子嗣又与我何干?若不是我迫切地想要一双儿女作伴,我又何尝会给他生儿育女,再说,祥瑞你也不是……”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随即住了口,抬头查看公瑾祥瑞的神态。
好在公瑾祥瑞一直在想事情,并没有理会端木素华的话。他喃喃说道:“母妃您怎么看不要紧,这于我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前几日杀出了一个水溶,如今贤德妃又怀孕,父皇跟皇后都有的忙了。时势造英雄,于这混乱之际,我便能趁机扶持自己的势力了,哼!至于那个蠢太子,凭武功和智谋他哪里是我的对手,这暄朝的皇位我势在必得,母妃,你受了那姜玉华一辈子的气,您放心吧!我一定要让您坐上皇太后的位子,扬眉吐气!”
端木素华笑着望了儿子一眼,往事不由得袭上了心头,当年她迫于无奈被自己的族人推选入宫,为的只是和暄朝修好,保她家乡水土的一方平安。进宫后,她本无意争宠,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迫于形势,她不得不审时度势,与皇后为伍,保得一时的安宁,后来为了祥瑞,她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宫里的嫔妃争斗,为了自己的性命,更为了儿子和女儿的前途,她处心积虑地臣服于皇后,二十年了,她忍辱负重,盼的就是能有扬眉吐气的这一天,她的儿子很争气,不仅相貌英俊,且又才富五车,更重要的是计谋优渥,所以每次儿子和皇后那个蠢儿子在一起,她从不担心,她知道儿子不但能把那个蠢材哄得服服帖帖的,而且还能善于抓住有利自己的时机。方才儿子兴冲冲地来说又消息要告诉她,她其实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隐忍不说的目的只为在儿子面前隐藏自己的心绪,她不想让儿子因为要为自己的目的而背负负担,故而这么多年了,在儿子面前,她总是一副淡淡的,漠不关心的模样。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机会来了,她端木素华也要奋起反击,还仇人以颜色,更重要的是:她想追回自己的青春,以及那应得的幸福。
“母妃,您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入神?”公瑾祥瑞好奇地问道。
“祥瑞,母妃想告诉你,只管大张旗鼓地去干吧,母妃会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天降如此英才于你,这暄朝的江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端木素华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
“母妃,您说真的?”公瑾祥瑞对一向淡泊名利的母亲一下子说出这番话来还有些不相信。
“祥瑞,母妃怎么会骗你呢?”端木素华展开一副甚为慈祥的笑容。
“好!母妃,我答应你,一定拿下暄朝的皇位,让您做天下最荣光的太后!”公瑾祥瑞郑重其事地说道。
公瑾素华微笑着点点头,也许到那时候她想要的就不只是一个皇太后的封号这般简单了。
水溶回到王府后先到王爷和王妃的屋里,将此次进宫与皇上的一番对话简单说了一遍。
水靖道:“皇兄如今也只能如此,若想在百官中的威信越来越高,除了立下赫赫战功,再无旁的法子。”
公瑾端芳不由忧虑道:“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溶儿就要上战场,这让我的心里实在难安……”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水溶深知母妃的担心,他连忙劝说道:“母妃,您大可不必这般忧虑,我在青云山足足学艺十六载,师傅传授了我很多的本领,其中不乏带兵打仗的决胜战术和谋虑,我若不找个机会好好的练一练,这些本事恐怕又都要还给师傅了!”
水靖也道:“是呀,难道你还不相信咱们儿子的本领么?”
公瑾端芳也自知自己哭哭啼啼的倒更让水溶忧心,遂破涕为笑道:“是呀,许是人老了,便这般嘀嘀咕咕起来。溶儿,凭你的本事,剿灭托炫国那群叛贼,还不是易如反掌?”
水溶笑道:“正是如此,母妃和父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待在家长静等孩儿的捷报就是了!”
“好呀!我儿必会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水靖和公瑾端芳异口同声的说道。
公瑾端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溶儿,你也劳累了一日了,还是赶紧歇息去吧!”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水溶心里早就惦念着去见黛玉,遂连忙行过礼,奔出门去。
待水溶走后,水靖有些不解道:“端芳,溶儿刚来一会儿,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让他走了,我们父子还有很多体己话没说呢!”
公瑾端芳不由嗔怪道:“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溶儿说话就要出征了,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能陪在玉儿的身边,你还不让他抓紧时间多陪陪玉儿!”
水靖一排脑门道:“哎呀,对亏夫人你提醒呀,我到真是糊涂了,怎么把这一节给忘了呢?对了,说起玉儿是不是快到及笄之年了?”
公瑾端芳点点头道:“玉儿的生日在腊月,还有两三个月的光景吧!”
水靖略一沉思道:“既然时间也快了,不如我们就趁热打铁,禀明皇兄,让皇兄为他们指下婚事,虽然玉儿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