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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月,神君为何要叫九渊呢?九渊何解?”
桃月看她,缓缓道:“九为数中之极,渊乃指的是地底深渊。九渊即九重之渊,取九幽黄泉之意。”
惑长生意外的听到这个解释,她抖了抖疑惑道:“神君乃九重天上的上神,救死扶伤无数,怎的会得个这般煞气的名字。”
桃月笑问她:“我看你小小年纪就一副病歪歪的模样,为何你娘要给你取名叫长生?”
惑长生道:“当然是我阿娘想我活的长长久久,所以才给我取名叫长生。桃月你快说,神君明明生在九重天上,怎的会有一个九泉之下这般煞气的的名字。”她疑惑的眼神闪闪发光。
桃月摊手道:“这我真的不晓得了,或许神君真是这天上的九重之渊也说不准,没有了他,离境就真的要成九幽黄泉了,且是有来无回的黄泉。”桃月看着她,淡淡道。
惑长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丧气道:“这个名字可真晦气。”
桃月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要觉得晦气,就当他没有这个名字罢,神君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名字,神君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木长君,一般别的神仙都唤他做木长神君。”
惑长生脑袋中万马奔腾而过,木长君,他没有骗她,是她自己不晓得这个已是人人皆知的名字,此刻她只觉得震惊,她竟然把一境之主的神君给弄到手了,那些找她麻烦的仙子看来都是有远见的,这三百年来受的气真是没有白挨。
桃月见她表情怪异,疑惑道:“怎么今日问起这些来了,你平日可不关心这些的?”
“我此次和檀蔚然前往蓬莱仙洲,遇到别的小仙问起,我答不上来,给离境丢了脸,脸丢一次就够了,下次可万不能再叫人笑话了。”她收好表情,说的很是理直气壮,而后又道:“再说了神君最近老是动不动就罚人,檀蔚然就算了,扶疏姐姐那样无辜他也罚,我当然最近便关心的多了。”
“你出去一趟倒是懂事不少。神君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桃月垂下眼眸,昨晚他去查了离境的神仙录,扶疏受那样的罚虽然重了点,可是却是她该受的。
“桃月,你既然没有事了,就快去看看桃孟夏罢。她被神君抽了一鞭,还被神君罚了不许出露岛,至今还念念不忘神君对她的旧情,整日疑神疑鬼的说是槐霜软禁了她,不让她见神君。”最近桃孟夏的反常举动被传的沸沸扬扬。
桃月皱眉,心中隐隐不安,桃孟夏虽是鲁莽跋扈,可这一番话明显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口的,他隐隐觉察出一丝不寻常来。
桃月看着惑长生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孟夏不是这样的人。”
惑长生一扭头,哼了一声不满道:“我虽和她不对盘,她屡屡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是本仙子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可是这些话真的是她说的,离境上下都传遍了,这些话是前几日说的,据说这两日扶疏姐姐见过她后好了点,还是偶尔说些胡话,只是不再胡搅蛮缠的吵闹,人也清醒不少。”
桃月皱眉,疑惑道:“扶疏去见她做什么?”他和扶疏在神君的安排下搭档了几千年,她一向对桃孟夏不冷不热,几百年前,桃孟夏胜任长生殿侍奉仙子,她们二人的关系才好了些,可平时也照样说不上两句话,扶疏待人一向清冷,怎的要被罚之前不去看看关系好些的徒弟惑长生,倒是去关心起平日说不上话的桃孟夏,桃月心中不安更盛。
惑长生嘟嘴道:“我也不晓得,扶疏姐姐都不来瞧瞧我,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她。”话语里带着强烈的不满。
桃月看着惑长生眉头深锁,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口中却是说不出来,事实是这样残酷,说了她不晓得要难过多久,好歹她也是她的师父,她既已受罚,便让长生对她留一个好印象,他实在不忍看惑长生愁着一张脸,最近她吃了不少苦。
第23章 真相
惑长生歪歪扭扭的驾着云,桃月在她旁边微笑着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他有伤在身,最好不要动法术,惑长生自告奋勇要载师父一程,虽然云还是驾得不稳当,可是桃月心中已有些许欣慰,他的长生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这腾云之术她学了三百年都没有会,现在也晓得要努力了,不过几日功夫术法突飞猛进,想来真是用了心。
露岛算是距离州较近的一个岛,除了冬岛以外,其他十一座岛上的景致屿大致与离州上的相差无几,皆是一派草木繁盛青绿葱茏的模样。
岛主居住的殿宇虽比起神君住的长生殿小了些,但还算是精致,亭台楼阁该有的还总是有的,难怪岛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位总是有不少小仙觊觎,离境的神仙到了一定的岁数多半总喜欢外出四处云游,是以这些岛屿的岛主多半都是图新鲜,相互比划比划,一来印证仙法,二来给枯燥漫长的神仙生活添些乐趣,不过管理岛屿事物繁多,能当上岛主的大多有些本事的,是以若是遇到些比较凶险的任务的,神君第一想到的便是这十二岛主。所以岛主这位置不是每个神仙都想当的。不过想当岛主出风头的也不在少数。
槐霜能在众多佼佼者中脱颖而出,看的出是有些本事的,更重要的是他在离境中排名到了两千多,却能打的过排行十八的谭蔚然,实力可想而知。不过离境中术法高低也不仅仅取决于谁生的早,谁生的晚,关键在后天的修习是否用功。
神君把桃孟夏迷得神魂颠倒,桃孟夏把槐霜迷得神魂颠倒,这庄庄孽缘造就了槐霜把一帮仙子迷得神魂颠倒。不是说神君魅力不如槐霜,只能说神君是无情无爱不食人间烟火供人仰望的神,槐霜至少还有点人情味,他的情深不悔,为爱执着的精神在离境未来几十万年一直成为后来人的标榜。
什么叫做深情,什么叫做无怨无悔,这就是。
当惑长生看见槐霜耐心的哄着桃孟夏喝药的场景时,心里不是不艳羡的,心下感叹,若是没有木长君,她死皮赖脸的也要去把槐霜追到手,这么好的男人,真是太便宜桃孟夏这个花痴了。
桃孟夏那样陷害他,他都不生气,还这样对她好。惑长生以为槐霜至少也该摆个脸色晾一晾桃孟夏几天的,她听到外面那些仙子传着槐霜对桃孟夏有多好多好,她还不信,此刻不信也不行了。
通传的小仙童带着她和桃月进来正巧看见这一幕。槐霜见他二人前来,低头跟桃孟夏说了什么,桃孟夏面色苍白,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了过来。
“桃兄,长生仙子,有失远迎,切勿见怪,里面请。”槐霜做了个手势。
“槐兄客气,我过来看看舍妹,坐坐就走。”桃月说完对着桃孟夏招了招手。
桃孟夏脸色苍白,神色黯然,看见桃月来,两眼水汽弥漫,怯怯的走到桃月跟前唤了声:“哥哥。”
槐霜命人在桃月身边多置了张椅子,遣退了侍奉仙子。
“好好的,怎的就弄成了这般摸样,神君一向宽厚待人,你定是鲁莽冲撞了他,这次你真是做得有些过了,长生与你无冤无仇,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你怎么能对她下如此狠手。”桃月轻声责备,看着妹妹遭罪他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心爱的人。
桃孟夏幽幽看了眼惑长生,眼泪不觉流了下来,扑倒桃月怀里哭道:“哥哥,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同你要了玉佩,找到了谭蔚然,直到他把惑长生带出去了我都还没回过神,我真的不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桃孟夏哭的撕心裂肺。
惑长生是受害人,在一旁面无表情。
槐霜则是捏紧了拳头。
桃月安抚着桃孟夏疑惑哦道:“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找谭蔚然,你以前不是不认识他的么?”
“我不晓得,我也不晓得怎么就找上他了,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桃孟夏捂住脑袋离开桃月的怀抱有些癫狂。
槐霜过来抱住她 ,给她披上披风,唤了两个仙子过来带桃孟夏下去休息。
“孟夏怎么了,她怎么会成这样子?”桃月皱眉。
“她中的幻术。”槐霜脸色也不好,寒着脸看了看惑长生。
惑长生疑惑,不是她干的,她那点法术,不被迷幻就好了,哪里有本事幻别人。
“长生,我有些话要跟槐仙君单独说,你出去逛一逛,我们一会就走,你别走远了。”桃月明显不想让她知道。
惑长生看他二人面色不好,也不胡搅蛮缠,但还是好奇的不行,桃孟夏中了幻术,是谁给她下的。
惑长生一走,桃月便对着槐霜道:“与她无关,她也是无辜的,险些丢了命。。。。。。”桃月把惑长生被檀蔚然带出离境后的遭遇也大概说了一遍。
“可是那扶疏是她的师父,若不是她二人精心策划,扶疏为何要这样做。”槐霜语气里带着薄薄怒意。
“你怎么晓得这是扶疏做的?”桃月捏紧了拳头,神君果然什么都知道,不然怎的会这样罚扶疏。
“孟夏被神君打伤后,见了血,我闻着她的血味不对,找了个仙医才知她中了幻术,且不是一日两日,那人估摸着也是怕神君发觉,没有动用法术,而是让孟夏服下了至幻的草木的汁液,把幻术下在了孟夏的血脉里,不但容易操控她,且不易遭人察觉,此次孟夏做下这些事就是因为是那人加大了分量所致,否则以孟夏心思单纯怎么会做下这种事。”槐霜双目微红,气的不轻又道:“孟夏前两日疯魔的厉害,整日胡言乱语,问了好多仙长也不晓得她中了什么草木的幻术,直到前两日扶疏来看她,烧了撮头发给孟夏冲水服下,孟夏才缓过来。”
槐霜见桃月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又道:“她走后,我去查过离境神仙录,曼陀罗,离境除了她再找不出第二株来,她让孟夏服了几百年曼陀罗的花汁,解药就是花叶烧成灰冲水服可解。”槐霜目眦欲裂看着桃月问道:“曼扶疏在离境就属和惑长生关系好,她若不是为了惑长生,她为何要这样做。”
桃月听的胸中怒意澎湃,没想到扶疏会这样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槐霜,一边欣慰孟夏能遇到这样的良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一边冲动的想要杀了扶疏,这个女人怎的这样很狠。
“此时定不是长生做的,我用性命担保,我。。。。。。”桃月又把他被扶疏去赴宴回来遇到幻境受困地事说与槐霜听。
“她既要害你又不让你死,她想不想惑长生死我不晓得,可是若不是东窗事发,孟夏不出几年便是永远沉迷在幻境之中,即便是有解药也醒不过来的,她若是喜欢你,要让惑长生死情有可原,可是要让孟夏死又是为什么?”槐霜目眦欲裂。
“她和长生一向亲和,她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孟夏同她也并无深仇大恨,孟夏和长生的过结虽是因神君而起,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桃月说道这里停住看着槐霜。
槐霜也看着他,两人无话,心里惊愕神君。
这样就说的通了,扶疏喜欢的是神君。
“关她三百年倒是太便宜她了。”槐霜语气不甘。
“算了。。。。。。”桃月话还没有说完,身上金光闪动。他对着槐霜急急道:“神君召我前去,你代我同长生说一声,让她自己回去罢,切莫告诉她扶疏之事,舍妹劳你好生照料,桃月感激不尽。”
“你放心,我会同长生仙子说的,孟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照顾她理所应当,桃兄客气了。”
桃月点头,嘴里念了个诀,身影顿时消散无形。想来已经站在了长生殿中。
惑长生逛了一圈,实在无聊,景致天天欣赏多少也是有些麻木了的,她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只剩槐霜一人,行了个礼道:“长生见过岛主,不知我师父去哪里了?天色不早了,小仙还要修习法术想早些回去。”
槐霜看了看她已然没有了刚才来时的敌意,可是面色还是不是很好,看着她淡淡道:“仙子不必多礼,方才神君唤你师父有事,他先走一步,交代我转告你,让你早些回去。”
“有劳岛主,那小仙便告辞了。”可恶,若是一早知道就不来了,自讨没趣。惑长生转身便走。
“仙子留步,本座还有些话想同你说,可否耽误仙子片刻。”槐霜一番话说的很是客气。
惑长生疑惑不已,这槐霜爱屋及乌,桃孟夏喜欢的他也喜欢,桃孟夏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以前每每见了她也都没个好脸色,今日怎的这般客气起来了。
“无妨,岛主请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槐霜不给她好脸色多半是因为太过喜欢桃孟夏,盲目追求。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跟他计较。
“孟夏以前受幻术所迫,做了许多糊涂事,望仙子能原谅于她,她做得许多错事其实自己都不晓得在做什么,此番幻术已解,她也悔不当初,自责甚深。仙子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便可,怪我几百年前她开始受幻术摆布时没有及时发现制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任性归任性,可不会这般无理取闹,怪我实在太爱她,她做什么我都认为是对的,不想竟会闯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