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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呆愣的看着越走越远的惑长生,心中苍凉无力,可是他已经放不了手了。
“长生。。。。。。我不会放弃的。”他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伸出手,抓住把空气,心碎了一地。
惑长生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桃月,他耳力那样好,想来恐怕听了不少,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走到他跟前看他道:“桃月,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她垂下眼帘,默了默道:“桃月,你若是想活的长长久久,想以后都看的见桃孟夏过的好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离我远远地,我生来就是个不祥之人,我一出生,要的第一条命就是我阿娘的,她为养我油尽灯枯而死。”她眼中的冷漠是桃月不曾见过的。
“长生,那不怪你,我不要求你也喜欢我,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桃月看着她有些心疼,她没想到她也有这样深的心事,他听过惑氏的传说,难怪那日不让他扶,也不让他碰她的血。
“桃月,别对我这样好,你的一番心意,我今生注定辜负,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互许真心,白头偕老。若是我有一天应了天命惨死,能看见你过的美满,我死也瞑目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晓得,倒不如早些让他知晓。
“不要胡说,你不会死的,神君。。。他不会让你死的。”桃月说得有些艰难,他还是难以接受,为什么她会喜欢神君,哪怕是别的人,他都有机会争取一番的,她明明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的,是什么时候,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她明明永远那么天真,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桃月,天命难违,哪怕他是神君,也总要遵循天理,此次他要带我去老君那里治病,我不晓得自己得了什么病,他身为神君竟都无能为力,要请出太上老君来,此去吉凶未卜,我要跟你说个明白,我心中不安,怕以后见不到你了。”惑长生微微眼红,她不笨,心思细腻,想的总是比较多的。若是一般的病,长君怎会束手无策。
“长生,别多想。”桃月只能这样安慰,对于她他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她正在一步一步远离他的世界,他再也保护不了她了,她到底还是涉世未深,不晓得神君跟她说了什么,她竟然以为自己生了病。
她那样发狂,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已有入魔的征兆,若不是那个伏魔圈压制,恐怕她早已成魔,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魔,桃月不明白,她明明这样天真,没有半分偏执,却是哪里来那么强的怨气成魔。她说姓惑,莫不是和这姓氏有关?
“桃月,不是我多想,我害怕,我怕病再也好不了,到时候连你都一起杀了,我日日梦见那女鬼嚷着要我杀人,梦见她死的凄惨,总以为自己就是她。”惑长生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她怕死,更怕自己错杀了这些年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
“别哭,你要相信神君,他说了不会有事就是不会有事的。”他拿出帕子帮她擦去眼泪。
“恩,也许吧!能认识他,我此生已无憾了。”惑长生抽噎着收了眼泪。想着出来挺久了,是该回去了,明日就要启程,今日就全当告别吧!
“桃月,我明日就要去老君那里了,不晓得何时回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本来还想说说帮她向扶疏告别的,可是想想,扶疏再也不是以前的扶疏了,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违抗神君的命令,犹如叛出离境是一样的道理。离境将再没有她扶疏这个仙子。
“恩,你放心去,我等你回来。”桃月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跟他告完别,心下了了一桩心事,起身准备去找木长君,她出来的也有些时间了。
惑长生一走,梵清从背后走了出来,看了桃月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匆匆离开。他听她说那样的话,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心如刀绞,她到底怎么了?想起她发狂的时候,口中似乎提到了祖父的名字,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意识的唤她西雪?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必须要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入了魔,哪里是生病,九渊神君,没想到你也这么幼稚。
梵清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绯月,瞧着她气色似乎好了很多,他看见她有一刹那以为是长生,可是目光看到那双沉静的眼时,才惊觉认错了人。
“清哥哥,你怎么来了。”绯月见到他显然有些意外。
“哦,我有事,这会正要走,你最近过的可还好?”梵清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认定了惑长生呢?
“恩,身子好了,今日神君还召了我在长生殿做侍奉仙子,清哥哥不用为我担心。”绯月心中对梵清的依恋随着他的离开,和被木九渊吸引的关系少了许多。
梵清皱了皱眉,心中疑窦丛生,木九渊光对着惑长生一张脸还不够,还要召了绯月去,莫不是喜欢的是这张脸?
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去问个明白,可是绯月如今已经是离境的仙子,命都是他的了,他要站在什么立场去问呢?
他捏紧了拳头,他若敢负了长生,他便是打不过他,也要同他拼个鱼死网破。
“清哥哥,清哥哥。”绯月见他面色不善,不知想些什么,也没有用心听她说话,扯了扯他的衣袖。
“哦,绯月,我要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瞧你,你好好照顾自己罢!”梵清心中烦躁,心中决心已下,也想赶着快些离开去把事情弄明白。
“恩,清哥哥也要保重!”绯月乖巧的跟小白兔似的。
“恩,自己好好珍重。”梵清说完招来云朵,匆匆离去。
二人各自转身,头也没有回一个,好像相识只是一场擦身而过的误会。
第38章 烛炎 子君
惑长生本想直接回长生殿找木长君,可是看了看天色还早,想来殿中还是人来人往的,听说今日神君的至交好友来访,是丘之山的烛炎上神,据说他已好几万年不曾离开丘之山了,往常都是九渊神君前去拜会他,两人是多年的至交,都喜欢下棋,常常互相切磋,想来难得来一趟,恐怕今夜要挑灯夜战了。
她同梵清和桃月坦白了心声,心中已无什么牵挂,回到之前住处,打量着房中的陈设物件,在这里住了三百多年,不晓得再回来会是何时了,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她抱着锦被想那女鬼是什么时候缠上她的,为什么要缠她?她对着白皙生嫩的手掌发愣,莫不是那根消失在手中的玉骨,那根红玉隐约是一根脊骨的样子,那个叫做迷迦的少年也说了,玉骨在她身上,她就是他要找的姐姐,对,一定是那根玉骨的问题,它定是女鬼身上的东西。
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她的骨头要用昆仑鼎这样的上古镇邪神器来封印,为了不让人移动它,甚至还布下阵法定住神鼎,为的竟然只是封她的一根骨头,显然石窟会变成玉窟恐怕和那根玉骨也有莫大的关系,那神鼎似乎也不能完全压制住它,才会叫它的邪气外泄,渐渐的将周围之物全都化成玉石,她记得昆仑鼎明明是非金非玉之物。
想来它也是被玉泽浸淫多年,才变成了玉鼎的。
这东西这么邪门,当时怎么封它的人不直接把它毁了?也不晓得这些年造了多少杀孽?神器陨落,流离在外,怎么天界也不管管?
惑长生心中抱怨这年头的神仙真是越发懒惰了,每天有那么多时间闲磕牙,怎么不好好打理下三界,做事拖泥带水的,真是害人害己。
惑长生回长生殿时已是夜色朦胧,殿中静悄悄的,她四处找寻,终于在偏殿中找到了木长君和他那位难得出山前来造访的烛炎神君。
对于烛炎神君的传说她也有听说过一些,只是知道的也只是些皮毛,据说烛炎是上古遗族烛龙一族最后的一根血脉,因为对配偶的要求十分苛刻,三界中能做他配偶的如今也只剩下赤焰红狐一族的了,奈物种不同,碍于将来生下来的烛炎下一代怕会使得烛炎一族血脉不再纯正,不能将高贵的血统延续下去,这位烛炎神君迟迟未娶,也不晓得他今生能不能取得到妻子了,据说三界之中只剩他一只烛龙了。
烛龙生活于烈火之渊,那样的环境三界之中除了赤焰红狐一族能受得了,其它的生灵去到终年赤地的丘之山上,没有几个能活的上三个月的,便是能活的了的,也受不了烛炎身上的灸火热焰。
此刻烛炎上神身上披着一身油黑发亮的皮裘,周围放了几个暖炉,一头红发高高束起,英俊的面庞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气息,此时他正和木长君研究着桌上的一个小小玉鼎。
惑长生仔细一瞧,不正是那个淫窟中的昆仑鼎么,只是不晓得桃月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把他弄的这样小搬了回来。
“小仙惑长生见过二位神君。”惑长身走上前去,做了个礼。
“子君,这位便是我跟你提到的长生。”木长君毫无顾忌的拉了把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她尴尬的看着烛炎神君,不晓得要做什么反应好。
烛炎看了看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木长君道:“木常,为何是她?”
木长君垂下眼眸看着玉鼎,拉着惑长生做到身边,缓缓道:“子君,帮还是不帮?你给我一句话便可,对于她,我不想多说,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搏一搏。”
“你这是何苦,玉骨已经在她身上了,我说你们怎么能轻易把这破鼎弄回来的,木常,结果或许会比你我想得到的还要糟,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去做吗?”
惑长生不晓得木长君要烛炎神君帮他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和她有关,看来自己真的很麻烦呢?
“不破不立,三界总要面对这一天的,不论结果怎样,我自有打算。”木长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惑长生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袖,木长君安慰的抚了抚她的手背,让她放心。
烛炎盯着惑长生半响,叹了口气,看着木长君道:“好吧,不过我要先去西海借个法器,你可带她先去,我很快就到老君那里和你会合。”
月已经快要圆了,也许明晚就有个圆滚的满月了,木长君牵着她的手,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带着她寝殿去。
“长君,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怕我难过,你尽管说罢,我不怕死,我此生已经无憾,不在乎生死。”惑长生不忍心看他这样为难,在离境所有神仙的眼中,神君是无所不能的神,他从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没有人相信这世上;会有事情能难得倒他,可是她却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为难。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长生,明日你就都能知晓了,无论如何,不要忘记了我对你的好,世人都负你,唯我不负你,你要好好记住。”木长君把她搂在怀里,声音低哑压抑,有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慌。
“长君,我会永远记住的,如果我没有死,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以身相许呢?”她笑的傻缺,到底是脸皮还不够厚。
木长君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她目不转睛道:“恩,我等着,你别忘记就好,就算你喜欢上了别人,也别忘了今日说过的话,我可是会记仇的。”
“我不会喜欢别人了,我已经喜欢你了,怎么会喜欢别人呢?长君,我不是花心的人。”她有些不高兴了,长君怎么能怀疑她的真心呢?
“恩,我晓得,长生只喜欢木长君,心里没有别人。”他意味深长的说。
惑长生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深意,惑长生心里确实只有木长君一个人,可是若是惑长生不是惑长生呢?知道惑长生不再是惑长生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早料到了会有怎样的结果,所以才会这样的伤感罢!
翌日一大早,惑长生就随着木长君启程了,天才微微亮,二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在门口遇到了桃月和琉瑛。
两人给木长君见了个礼,木长君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开,不过看见桃月他脸色还是有点难看。
琉瑛见他有话要对她说也识相的站在远点的地方。
“长生,早去早回,记得我在这里等你,你若是不早些回来,我便把你藏的那些害人东西都送给住你旁边的莲若仙子,我晓得她跟你要了很多回了,你都没有给过她,还会把你睡觉流口水的糗事告诉碧菲仙子,她可是除了孟夏以外最讨厌你的仙子了。。。。。。”桃月说了一大堆,都是威胁她要快点回来的话。
惑长生郁闷,为什么她的事情桃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她嘟着嘴气骂:“桃月,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要真敢这样做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可恶,居然敢威胁她,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对他的威胁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看我敢不敢,记得早点回来,我当了你这么多年师父,你还没有抓过一回兔子孝敬过为师呢?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徒弟。”桃月根本不怕她的威胁。
“好好好,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师父。。。。。。你老安心的在窝里修养吧,等着徒弟回来山珍海味的孝敬您。”惑长生说的咬牙切齿。
两人唠嗑了几句,眼看着木长君越来越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