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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纳的妾室是第一次来到京师,也是第一次见到年明月,她这会儿了才回过神道:“姐姐,小姑生的好美啊。难怪而二爷说牡丹楼的花魁姿色平平呢,这么一看真的是天女下凡!谁在跟前都忒俗了!”
觉罗氏看了眼还在晃动的珠帘没有说话,侧室周氏进年府有十年了,她暗叹一声招呼着诸女退了下去,回见觉罗氏看着珠帘的幽幽眼神她提醒道:“福晋,走了。”
觉罗氏嗯了声,慢慢走下了楼梯。
年明月回娘家的第二日,天色刚擦黑从竹苑的书房就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苏培盛的心咯噔一下,过了一会儿辛九从里面出来,看脸色也不大好,浓浓的药味儿传了出来,二人飞快的对视了一下,又都回避了目光。
过了大约一刻钟胤禛出来了,脚不停留的向前而去,苏培盛躬身跟着走,太监心里暗自揣测主子怕是收到不好的消息了,已经很久没见动怒至此了!他是没有资格去问原因的,但苏培盛十分担心胤禛的身体,不按时吃药这病怎么能好?不过当他看到主子前往的方向,苏培盛松了口气。
胤禛一进雨桐院就听到从正屋里传来的笑声,昏暗的天色,院子里暗香浮动,淡月挂在屋檐,屋里亮着灯,暖暖的黄色晃着人影,胤禛听的分明那是如月的笑,这时他才记起弘历今日回来了,难怪她这么开心。不过好像每次来她都是开心的,听到笑声胤禛焦躁烦闷的情绪纾解了少许,一想起密报上刺目的文字他就觉得心悸的难受,苏培盛见他脚下虚浮,忙去扶着,胤禛甩开他的手向屋里走去。
胤禛进来的时候如月正笑得直不起身,连画笔都拿不住了。弘历被打扮成西方王子,泡泡袖束腰的上衣,巨剑披风,男孩无奈的站在那里听母亲说什么亚瑟王梅林巫师。看到亲王突然进来屋里的笑戛然而止,邱娘的脸被生生憋回去的笑弄的扭曲,弘历不知道该把身子往哪里藏,如月放下笔,脱了画衣让马佳氏把东西都收了。
她端正了表情上前行礼,“四爷。”
弘历换了衣服都觉得行礼便的怪怪的。“给阿玛请安。”
“这是在闹什么?”
如月见胤禛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忙示意这些人速速撤退。胤禛冷眼看着径自走到寝室的炕上坐了下来。
如月端着茶水进来见胤禛望着烛火出神,小意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没要回来你的袖弩?”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如月愣在那里,她放下茶奁道:“什么袖弩?”
胤禛目不转睛的盯着如月的脸,如月则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你的月杀呢?”
“不是在弘历那里吗?哦。我忘了要回来了。月杀怎么了,您要用?”
胤禛没说话,如月被他看得实在是怪异,“我去问弘历要回来。”说着她起身要走。胤禛一把拉住她就势又将如月压在炕上,两个人脸对脸,很近也很暧昧。如月的表情从惊愕变的平和,她只把头抬起了一点唇就触到对方的唇上,干燥而凉,她轻轻的吻着,胤禛的呼吸变的粗重起来他一把拽住如月的头发把她的脸往上。这个吻不同方才的,如月气息不匀道:“四爷……元寿还没睡……我……”
“不是你先引诱的我吗?你不想?”胤禛吻着她的耳朵,手探进她的衣服里,用力握住最柔软的地方,如月呻吟出口。“痛。”
胤禛低声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如月已经觉得他今日不对了,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出什么事了吗?她的身体已经被勾起了火,望着胤禛的眼变的湿润极了,就像含着眼泪似地,“我不会的。”
“就算为了弘历也不会吗?”
提到儿子让如月怔了怔,也就是这一停顿,胤禛冷声道:“女人总是会为了儿子舍弃所有的吧?”
如月脱口道:“弘历会有自己的人生,我只能陪他一段路……我……剩下的人生只想与你一起。”
胤禛的表情有所舒缓,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我不想你离开,永远都不想。你若背弃,我……”
“我不会的。”如月截断了话,托起他的脸,这双晶莹清澈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是坚定和爱慕。
胤禛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的眼里变幻着太多感情,看得如月有些心惊。“胤禛,我爱你。”她大着胆子这么说,直呼其名的叫法只有在情浓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而‘爱’这个字更不是能直率出口的。胤禛渐渐有了笑意,“月儿。”他轻轻的温柔的吐出这个词儿,就像对着稀世的珍宝那般轻柔。
如月移了眼神红着脸,胤禛的心突然又不舒服起来,他直起身深呼吸了几次都不能平息,如月看出不对也坐起来,立即把手放在胤禛的胸口,“心法不管用。我在吃药。”
“吃药能管用还会难受吗?!”见他的脸色不好看如月心里着急,语气也急躁起来。方才旖旎的气氛全被紧张代替了,她的气息进入胤禛的体内,果然觉得胸腔那里有滞涩,这个层次的功力无法突破,反被吞噬起来。
胤禛推开她的手,“是文觉配的药,还是有用的,就是不能动气。苏培盛,去拿药。”他喊了声,太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四爷你在为我生气?”
胤禛摇摇头,“不,是我没想到七年了都没有改变一个人。”
一提七年,如月立即想到了年明月,她昨日不是回娘家去了,难道是在那里出什么事儿了?
“在你这里我不想提那些腌臜的事。”胤禛勉强说着话,如月掩住他的口,扶着他躺下。正服侍着,门外响起弘历的声音,“额涅,是不是阿玛生病了?儿子能进来么?”
胤禛对如月点点头,如月这才扬声道:“进来吧。”
弘历已然换了衣服,他一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显然吃了一惊,“阿玛?您怎么了?”
“没事。”胤禛的声音很轻,他对儿子招了招手,弘历从阴暗处走到近前,胤禛仔细看着他,男孩生的很俊秀,年纪虽小已能看出将来容貌定然不俗,宫里有这样的闲话是说弘字辈阿哥里形貌最佳的除了弘皙就是弘历,都说外甥像舅,将来不晓得怎么样的招人。胤禛听到只当过耳风,现下这样仔细的去看真的觉得如此,“这些日在宫里怎么样?”
“回阿玛的话,很好。”弘历顿了顿道:“皇玛法说我很好。”
“是吗。”胤禛笑了一下,“我一向教育你们的是隐忍内敛,即使现下你得了殊荣,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张扬炫耀的……我还没有见过哪个能笑到最后的。”
弘历觉得父亲的话别有所指,可他尚不能完全明白,“儿子知道了。我没有再跟兄弟们起争执,对弘暟也没有。不过,从那次后他好像也不爱生事了。”
“嗯。他没有你这么好的额涅却有个聪明的阿玛。在这节骨眼上当然不会再生出事端来的。下次见了,记住要回自己的东西。”
弘历哪里会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只觉望过来眼光甚是犀利,他的心不安起来,轻轻应过后胤禛凝视着他又道:“你和你二十叔走的太近了。”
弘历不言语,如月看了下胤禛沉下来的脸,立刻接话道:“元寿,你要多照应一下天申,他是弟弟,有些时候又淘气的很,别总惹事让你阿玛生气,还会让你耿姨伤心。”
“儿子知道,会看好弟弟的。阿玛,我……会减少和二十叔见面,但是我还是想跟他做朋友。他人品不错,读书多,对儿子也很好。”
“他是汉妃的儿子。”
这句话一出不仅弘历吃惊,连如月也讶然,“我不想你走多余的路,”胤禛的手抚着着胸口,他喘息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道:“胤祎并不得汗阿玛的欢心,你与他走的近有害无利。”
“若为利往,儿子又跟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阿玛不是也最讨厌那样的人吗,您和十三叔……”
“元寿!”这次不等胤禛开口如月便拦了话,“不要说了!做儿子的就得听阿玛的话!”她背对着胤禛对着弘历使着眼色。
“让他说!”胤禛坐了起来,他直视着儿子,想要听这七岁的男孩敢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结果弘历低头应道,“父命莫不敢从。”说完又行了一礼,直把如月和胤禛看得面面相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悔
弘历走后,如月并没有为儿子说话,而是安静的为胤禛倒了水,仔细为他盖好了被子,端端行了礼道:“四爷今日就在这里安寝吧。”
胤禛沉声道,“你要去哪里?”
“您身子不舒服,我怕同榻就扰了您的睡眠,我去外面睡,有事招呼我就是了。”
“无妨。我好多了,你留下。”
如月看着他,过了会儿才小意道:“您不生元寿的气么?虽然我并没有觉得他有错。”
胤禛并没有动怒,淡淡道:“高氏的妻家同老八的关系很好,现在我的一个儿子已经半只脚踏上那条贼船了,我不想这个重蹈覆辙。”
“啊。”如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挤出些话来,“都是兄弟,也许在无逸斋里和他们处的好,下来也就亲近了。”
“可他们不是寻常兄弟,生在帝王家就得有这个觉悟。我会再看一看。”
如月看到他的眼神竟没再敢问你会把弘时怎么样的话来,胤禛似乎也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事,他扳过如月的脸直接吻了过去。
“四爷!”如月推着他可又怕他病着推重了,这力量用的很轻,理所应当的就被制住,“不是难受吗,这样……”
“已经好了。”胤禛吻着的都是如月最敏感的地方,这让她很快就抵挡不住了,软了身子任他恣意妄为。
催着丫鬟熬好了药的苏培盛急急赶来,刚进了正屋就听见寝室里声音,他僵了一下,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这一出来苏培盛舒了口气,接着他就见到了角落里的影子。
“谁!”
弘历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俊秀的男孩笑着道:“苏谙达,您来给阿玛送药?”
“呦,是四阿哥啊,可吓死咱家了。这么晚了,您怎么……”
“嗯。我刚过读完书,想给额涅说件事儿。灯还亮着呢,想是没有睡。这药就由我去送吧。”
“哎……”苏培盛尴尬道:“这个,哦,奴才方才进去了,亲王已经睡了。小主子您的事儿要不明日再说?”
弘历讶异之后做出了个天真的表情道:“是这样啊。嗯,那我就回去了。反正也不是很着急的事。阿玛不喝药能行吗?”
苏培盛笑了,“琅主子说没事儿的话,那一定就是没事儿了。四阿哥不要太担心了。”
弘历松了口气。“嗯。苏谙达,那我就走了。”
见四阿哥走了,苏培盛又舒了口气。他着恼的想雨桐院的下人们不晓得去了哪里,居然能让四阿哥差点进去。实在是放纵的太过了,不过……他回想起四阿哥的样子心里起了疑惑,真的是才来?
五十七年的中秋节如月终于是在宫里度过了,按理她不必再立在胤禛的身后。但这次还是不能坐在他的旁边,那个位置由年明月和李瑶占了,非印病了,乌林在照顾,按资排辈的结果是如月还是站在了后面。坐着的侧福晋们气色却大不相同。李瑶因为儿子再次回府居住而容光焕发,年明月却因为怀了身孕而变得憔悴。这会儿筵宴已经从白日的太和殿转到了御花园。孙辈的阿哥们正在灯火通明的场地里表演射箭,叫好声此起彼伏。
如月并不担心弘历,做母亲的对儿子的射艺还是很了解的,绝不会差。果然没多时就听到三箭全中靶心的阿哥里有弘历的名字,弘时的名字也在其中。看到李瑶如释重负的样子如月不禁替她松了口气。
康熙帝显然兴致很高,他逐一赏了连中三元的皇孙们,十五个皇孙个个都是英姿勃发的样子,这让帝王老怀安慰,他的眼神最后落在了弘历身上。“弘历,你的射艺不错,剑法如何?”
弘历闻言朗声道:“弘历资质鲁钝,不能自称好坏。只能说剑法练习不敢有一日懈怠。”
康熙帝捻着胡须笑了,“朕知你勤勉,今日不若为朕演练一场如何?”
弘历昂首道:“是。”
此时众阿哥相互交换着隐晦的眼神退了下去,中间腾出块空地来,有侍卫奉命解剑递与弘历。于是这八岁男孩沉稳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舞起剑来,他有心讨好,使的是额涅教的落英剑法,这套剑法需要轻身功夫和柔韧性,他前者不足后者有余,倒也使的有板有眼。银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