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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定山愣了下,此刻才想起方冰心似地,眼神落在了妻子身上,一见她脸上似笑非笑洞悉原委的表情,心里便是一堵,转过脸不再看她(花月笑清风第九十三章冰心内容)。
“听说师兄纳妾了,只可怜我姐姐病成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恭喜师兄还是该问罪呢。”
何定山皱着眉不吭声,甄氏看了眼冰心道:“当年何家落魄,我冰心姐姐是怎样对何家的,你可还记得?”
何定山点头道:“至死不敢忘。”
“那就好,看来师兄还是那个重情重义的师兄,那我就放心了。我来此一心只想让姐姐康复,所以请刘先生一道同来了。”
何定山一惊,“怎么,师傅也来了。现在何处?”
甄氏道:“就在外厅,若你同意,就请先生给姐姐瞧病吧。”
何定山忙解释道:“我自是同意的,只是……”他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妻子道:“她不愿意瞧病。”
方冰心冷笑接话道:“我早先也说过的,只要你让那个人走我自会看病。”
何定山强压怒气道:“胭脂有孕在身我怎么能赶她走?何家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了后,母亲欢喜都来不及,你让她走,这不是要气坏老人家吗?”
方冰心坐直身子道:“少拿你娘来压我,我也说了只是图个心眼清静,让她回苏州养胎去,又不是要你赶她走,不是你娘也喜欢吗,正好让她伺候这个媳妇去,管你们当她是妾还是当平妻呢。反正你们没人当我是何家的正经媳妇,钱用光了,人便没用了,何况还是不能生,正好下堂是不是,哼,我就是死也不会和离!”
何定山气道:“你在师妹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方冰心道:“我就是想让玉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幸好人家慧眼如炬没跟了你,要不然今日就该死两个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是非
甄氏处在两个争吵的人之间颇为尴尬,忽听正堂里红鸾道:“姨太太,这会儿老爷正和客说话呢,您先回吧(花月笑清风第九十四章是非内容)。”
一个娇柔的女声道:“什么客,这么稀罕?巴巴的生意也不做了,从铺子里骑马赶来?”
红鸾道:“琅太太是太太的故交,和老爷也认识,从江宁远道而来的,正在叙旧呢。您若没事,先请回吧。”
女声道:“我自是有事呀,探望太太算不算呢。哎呀,方才在屋外都听到太太的声音了,看来这身体好多了吧。既是熟客理应拜会呢。”
方冰心一听这声音,怒极反笑道:“呵呵,来的好,红鸾,让她进来。”
片刻,一个艳妆女子手撑着腰,前后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便施施然走了进来,她先是对何定山道:“老爷,妾身来瞧瞧太太的病。”也未等何定山说话,她的眼波便飘到了甄氏身上。两人一对视,都有些怔了怔。
何定山皱眉道:“你怎么不好好歇着,乱走什么?”
那女子道:“还不是您说的有孕之人要多走动的,哎呀,您这里有客啊。”
何定山尴尬的看了眼甄氏道:“这位是我师伯的女儿,琅府的太太,是……太太的至交好友(花月笑清风94章节)。你快快见过。”
那女子虚做了个姿势,道:“妾身胭脂,见过,呃,还不知这位太太怎么称呼?”
甄氏已在旁打量了她多时,心里说不惊那是假的,这个胭脂未免和自己长得太像了些,当然言行举止上可是差的远。何定山,你好啊!
甄氏想归想。面上也不见笑容,肃然对胭脂道:“原来你就是师兄新纳的妾室,有孕在身,对我这个外客礼数不到也就罢了,不过见了主母也不拜见的妾室倒是少见的很。还是说,我记错了,你不是妾是平妻?嗯,师兄?”
何定山脸上一红。叱责道:“你还不见过太太!”方冰心却吃吃笑道:“算了,我早都免了她的礼了,当不起啊。”
胭脂脸色一僵,这是何定山头一次责备她,而且还当着外人,这面子全没了!早听说自己生的像老爷以前钟意的女子,这才怎样都要娶进府。又是百般疼惜着。看来根子就出在这姓琅的女子身上了,不过,她和方冰心竟能坐到一处,还真是奇怪,想到这里胭脂笑道:“原来您就是琅太太呀,总听我家老爷提起您如何聪慧如何美貌。现下看果然和月里嫦娥似地呢。太太你说是不是啊?”
方冰心冷哼一声道:“我这玉洁妹子在江宁可是有名的奇女子,商界里的巾帼英雄,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的。老爷一向敬师你又不是不知,对玉洁妹子看重照应自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啊,老爷。”
何定山一脸郁闷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师妹远道而来,不是来听你俩说这些闲话的,还不去让厨房备饭。”后一句他是对着胭脂说的。
胭脂却笑道:“原来琅太太这般有本事呢。妾身正好讨教,我家是做水粉生意的,不知琅太太在江宁是做什么的?”
甄氏没出声笑了笑坐下端起茶喝了起来,方冰心哈哈一笑也没正面应答胭脂,而是重新靠回引枕上道:“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里的熏香吗(花月笑清风第九十四章是非内容)。喏,正主在这里。这香是她做的,也是她送我的。想要就从琅太太那里讨要吧,只是此香贵重,你有那么多的银子吗?是了,没有可以让老爷出。”
胭脂一惊,重新又看向甄氏,甄氏吹开浮茶慢慢品着,端的仪态万方。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忽发觉甄氏是寡妇打扮,心思一转又道;“琅太太千里而来,就是来探望我家太太的吗?这份情谊还真让人感动呢。唉,太太病重又不愿瞧病,您可得多劝劝呢,何家家大业大怎能没了主母,内宅乱了岂不糟糕?老爷也会没心思做生意,您若不嫌我家小,不如就住下多待些时日吧。”
方冰心哪里听不出胭脂的隐意,火气上头恨不得扇到对方的脸上,不过胭脂这话倒是颇对何定山的心思,他竟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甄氏怎么说。
只见甄氏微笑道:“依着我们两家的交情自是该多住的,我也颇担心姐姐的身体,想当年若不是她肯出手援助,我也没有今日。我这姐姐是个烈性人,不过是一时置气想不开罢了,按着她和师兄的情分怎样也不会出什么事,她这病不过是心病,心情好了人也就好了,师兄是重情之人,待姐姐的心意又岂会变?否则之前那些野花闲草的不都是没久待吗。我这次除了带着名医来为姐姐瞧病的,还有一事。”说着她从袖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方冰心。
方冰心疑惑的拿过来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竟是一张银票,她一看那数字,顿时失色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甄氏阻了方冰心的手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虽是女子也懂得这个道理。”
方冰心急道:“当初我可没给你这么多银子。”
甄氏道:“这是本钱加上七年的利息还有分红。”
方冰心说不出话来,她盯着甄氏,这钱对她而言太重要了,可是,难道她是拿钱来买进何府的名分吗?甄氏见她纠结的表情,慢慢道:“我欠的定是要还得(花月笑清风94章节)。早先承诺过的事也定不会变,我甄玉洁虽是个寡妇,可还尚有能力自保,并不需要非得嫁个男人靠着。姐姐可明白?你是聪明人,再劝的话我不会再说了,日子还长,你也还年轻,内宅不过是一方小天地,拘的时间长了人心都会变小了,你想这样活着吗,还是就想这般死去?”
方冰心呆愣住,很多人都劝过她,但从没有人这样说过,而且是自己一直提防计较的人。她几乎无言以对,她满心愧意,眼泪便流了出来,这次是真心的流泪。一旁的何定山面若死灰,他知道他的师妹绝不会为他停留半步,就像以往。
聚缘客栈内,如月已经看了甄氏很久,甄氏终于停手,将算盘推到一旁,抬头揉着眉心道:“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生了朵花?”
如月点头道:“苏锦,你太了不起了。”
甄氏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不要再叫我苏锦了,会不自在的。唉,我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把想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能想明白还得靠她自己,虽然我真的很讨厌被人算计,到底是她当初帮得我,这分人情总算是还了。”
如月疑惑道:“算计?什么算计?”
甄氏苦笑:“方冰心想让我上京,用我去制住胭脂,可碍于当年的事儿,她不好开这个口,这才写信给李容的,她知道我们常走动,我定会很快知道她病重,也知道我定会来京师看她的。只是方冰心棋差一招,没想到我虽寡居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嫁何定山的心。”
“你既然知道她算计你,还来。”
甄氏道:“就是想把这档子事儿彻底了结了,被他们这家子人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好了,大家都达到目的了。方冰心总算愿意治病了,若能好也不枉我跑这一趟,阿弥陀佛,这次一见不知何日再聚,但愿她有个好归宿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故人
如月贼贼地笑道:“何老爷要失望死了,那个胭脂还真像你,初一见吓我一跳(花月笑清风95章节)。看在他那么痴情的份上,要不你也考虑一下人家嘛,难得你们知根知底。”
甄氏啐道:“浑说!莫说我根本不喜欢何定山,就算我有意,难道方冰心就是好相与的?这会儿为了制住胭脂让我进门,等就剩我和她了,凭她那颗小心眼儿,我们还不得跟鹌鹑似地斗个你死我活。再说了,我可是比她还讨厌一群女人围着个男人伺候的呢。还是那句老话,没得到的都是珍宝,得到了珍宝就成石头了。”
如月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嗯,你说的挺对的。唉,我还真得和你多学着些,怎么看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知道就好,这里可不是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将来……”甄氏顿了顿正色道:“保不准也得遇到这些事儿。”
如月听了打了个哆嗦,知她又要开始宅斗和男女之事方面的长篇说教,忙捂着耳朵叫道:“烦死了,不听这些话,让我安生快乐的度过我的童年时光吧。”
甄氏斜睨着她眼,正欲呛她一番只听宝络在门外道:“太太,晚饭好了。”二人互视一眼,端正了仪容,同时又做回了琅家母女。
方冰心的病比想象中的轻,主要是郁积之气伤了肝脏,加之多日不曾好好进食休息才显得病症严重,说轻也有麻烦,就是需要好好调养,心情要好,是个慢工活。刘文林先给开了方子。七副药吃吃再说,何定山小意的收了,他对这位师傅还是很尊重的,尽量按着医嘱行事,甚至打算开了春就把胭脂送回苏州。如月觉得这种妥协完全是做给甄氏看的,可惜啊可惜,每次单独相邀,甄氏基本上都推了。除非是有方冰心在场她才会去。正如甄氏所说,不论如何,方冰心的计划算是成功的,她应该开心的,心情好身体自然就会好起来。
后来。嗯,后来这里就没有如月什么事儿了,她非常不喜欢卷入到这些是非里(花月笑清风95章节)。甄氏也没有勉强,便留了琅小山和宝络陪她,同意她外出游玩。只一点,注意京师的商业圈,看看有什么借鉴没。如月很黑线的应了,既然得了空。她随意捯饬了一番便轻装简行的乘着小轿出发了。
琅小山曾在京师住过一段时日,算是比较熟识这里的风貌,便径直带着如月从卢沟桥进了广安门,介绍说这里便是南省来客多聚之处,如月从轿中观看,果然是南腔北调会馆众多,做各路生意的都有,而且店铺棱次栉比。难怪会先带自己来此处。她又见路上大姑娘小媳妇或骑马或走路,一个个端的光明正大,和江南相比显然开通了许多。她仔细观察这些女子发觉多为旗人,具是天足不说神色上看着也大方。如月暗自感叹看来还是汉人重教化规矩,秉承着朱程理学把女人拘得太紧。完全当成附属品和玩物了,看看那些贞女牌坊建的就像一座座墓碑。引以为荣?嘿。
想到这里如月竟觉得若是待在北京挺好的,虽然这里气候不怎么的。风景也比不得江南的秀丽,但胜在自由些。不过转念又一想,怎忘了自己是汉女,不论在哪里都不可随意抛头露面的,得了,还是收了这个心思好好做琅家小姐吧。
如月在几处水粉店和布店转了转,觉得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比不上自家的质量,价格还老贵了,倒是时不时会看到其他省的特产,此行最大的收获竟是在一家云南人开的干货店买到了花椒和辣子!她顾不得旁人讶异的眼光,几乎把这店里所有的存货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