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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恋出身在赤金国皇宫,是白灵所生却不是先皇的女儿,白灵入宫前怀有身孕,生下紫恋后难产而亡,战敛天父亲深爱的这个女人却生下别人的孩子,他无法接受更伤心爱人的逝去,且那时情况所迫,只能宣告白灵是他赐死的。从此郁郁不欢。
紫恋以莫名的身份出生在皇宫宫中,被人视为耻辱而唾弃,直到受到身为皇子的战敛天关注才大大改善。他对她温柔以待,像亲妹妹般宠溺,又似爱人般怜惜。两人间青涩暧昧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滋长成男女之情。一直到紫恋十五岁被亲生父亲接回百草城。
十八岁那年,原本该成亲的两人却遭青月国的月印的阻扰,抢夺了出嫁的队伍,掠走了本该成为战敛天妻子的紫恋。
为此两国打破了数十年的和平拉开了战役。
他们本该是夫妻——
“能再见她一面,纵然是死也是无憾了!”战敛天低语,难得露出柔和的微笑。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今生有挚爱虽无法长相厮守却总算是心意相通。
依稀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是她五岁,他十岁的时候。
对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且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身为皇子的战敛天很是惊讶,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皇宫里居然还要个这么小的女孩,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件大的出奇的单衣,浑身满是草屑,像是从草堆里钻出来的,事实上她确实是睡在了马厩里,因为她犯了错被罚的,连一天一个馒头的饭食都没有。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手上的那个油饼两眼放光。
“你饿了。”他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视线只是盯自己手中的油饼,那是他为了想看池中的锦鱼夺食而预备的。
她点头,目光从油饼转到他脸上,俊朗的外貌高贵的气质都不是吸引她的重点,他眼中的怜惜才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情。
“你吃吧!”
面对他递来的食物,她却是摇头拒绝的,因为如果被发现,她将要面对更大的惩罚。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十岁的他早已经明白在这个皇宫中,从来只是持强凌弱,欺压弱小的。
于是那日之后,她就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生命中。
☆、第四章医治
为了方便医治战敛天的病情,紫恋将症疗室设在自己暂住的望月小楼内。因为小楼离战敛天的寝宫仅隔了御花园。并且咫尺之间的御花园内种植的大量草药都可能派上用场。更重要的是这里位于宫殿侧角,确保环境足够安静。
几日之内大量的药材以及医疗用具被整齐划一地排列在一楼偌大的厅室内。房中央一张长形木桌摆放着七八个小药炉,熬制各种草药,沸腾着冒出浓浓的中草药味充斥着整栋楼房。
新鲜的草药采集后被洗净放入巨大的蒸锅蒸发大量水份,然后通风晾晒,再被研磨调制——整整一套工序,十多人围着团团转,幸好在紫恋的妥善安排下,忙乱中倒并未出错。
将事先用冷水浸泡的草药拧干,倒入煎药用的陶罐中,注入干净的水,让清澈的水浸过药草,然后密切注意这药炉中的火候。
紫恋将一切都妥当处理,手中的蒲扇对着药炉扇动着,脑中还思索着种种药方的可能性。
病因恐怕是铅邪侵入,滞留脏腑造成气滞血瘀。所以时常会腹痛、腿痛,如今更为严重已经出现昏迷、惊厥等症状,只怕毒素入侵大脑,脾肺肝肾等全身器官。如果无法根治只怕会衰竭而亡——
只有用化瘀解毒汤了,药方中她用了丹参、桃仁、郁金、炙大黄、甘草、绿豆、土茯苓、金钱草——或者还可以——
“娘,您先休息一会儿,药我来看着。”移衣从娘亲手中抢过扇火用的小蒲扇,露出甜甜的笑,“放心,我都知道的,煎药要先用武火煮沸半个时辰。然后该用文火慢熬一个时辰,中间还要记得搅拌草药两三次。”甩着两只小辫子的她如数家珍。
紫恋笑着摇摇头,点着女儿光洁的额头:“若用火过急,会使汤液沸腾外溢,造成浪费;另外,药汁也会很快熬干,药效不能充分熬取出来,且容易熬干。小火熬煮则费工费时,所以要用急火熬沸,慢火熬至液成的办法。要时刻注意火候的变化——一心二用地这煎药是最不可取的。”
移衣仔细凝听,用心记下。
紫恋望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女儿,微微一笑。
“那你小心看着,娘去看看那药浴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儿就来。”交代给女儿她还是放心的。移衣的乖巧懂事总是让她欣慰。
在外许久,她忽然怀念那山谷中的小木屋,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她们的家。
“移衣,等战舅舅的病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真的!”仰头望着娘亲,她开心地确认,“娘,等我们回去了就把这次收集的草药籽全部栽上。这样我的小草地就有二十一,不对,是二十二种不同的药草了!”
“好!”紫恋微笑着,摸摸移衣的头发,或许简单的生活才是最快乐的。
正说着,一群人簇拥着一顶软轿而来,战敛天依旧面色苍白,但是精神却很好。面对眼前的母女展露了温和的笑颜。
他的身边站着战阳,一副倔强的神情,目光扫过移衣一眼便别开了。
众人纷纷下跪请按,紫恋也拉着移衣行礼,毕竟在皇宫中,总不好让人留下话柄。
“都起来吧。”温和的声音不带一丝威严,而帝王的身份却是无人敢忽视的。战敛天在侍从的扶持下走下了软轿
“小移衣也精通医术的啊!”战敛天微笑着看着移衣,伸手示意她来自己身边。
移衣乖巧地行礼。战敛天便拉着移衣的小手,摸摸她被药炉熏出的薄汗。
“请皇上移步,药浴预备的差不多了。”有侍从来禀告,战敛天略点头便挥手让人退下了。
“阳儿,你不用陪着父皇了,就在这陪移衣吧”战敛天将移衣的手放在战阳的手中。
“是。”咬咬唇,战阳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在战敛天放手收,他也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还瞪了移衣一眼。
紫恋走上前交代着,“移衣你好好看着药炉,可不许四处跑。”这里是皇宫,移衣从小随着她,自由惯了,她还这么小,怎么能体会在宫中的危险。
“娘,你放心。”移衣用力点点头,她似乎也能体会到娘亲的担忧,更加的乖巧懂事。
第五章
二楼封闭的室内摆放着一只巨大的圆木桶,冒着浓浓的水雾,散发着独特的气味,因为大量的草药侵浸其中,透明的热水变成浑浊的颜色。
紫恋不断地试探水温,让侍从往木桶中加入热水,而她则随时加入适时的草药。
战敛天浸泡其中,在紫恋的要求下极力忍受热气的煎熬。直到面色通红,热气逼着他流出汗水。
紫恋仔细地用一块干净的丝帕为他擦拭额角的汗水。
许久之后,通红的脸色竟渐渐沁出银色。
虽然在自己预料之中,但亲眼见到后却是格外的揪心及愤怒。
不是病,是毒!更重要的是中毒时日起码有数年之久,毒素已经慢慢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恐怕——
“是谁?”她咬牙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他如此聪明睿智怎么会遭人毒害而不自知?又是因为他的仁慈毫无防备之心而招来杀身之祸?难道他不知最高统治者仅有仁爱是不足以掌控整个国家?不,他是最清楚的,只是不愿意去实施。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所要面临的权力与杀戮,一直在逃避。当年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坐上他极力跳脱的王位——
“也是今年才有所察觉,所以常道业才寻你来。”战敛天故作轻松,她焦虑的神色他怎会不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慰却只让她更加伤心。
“都怪我,如果我早些来,你就不会——”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可以早些见到他,也许情况就不会这样的严重。
“傻丫头。”战敛天溺爱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是我太自私了,想着能再见你一面,所以常道业找到你后我也没有阻止。”于是她来了,不顾安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恋,你是知道的,我从不希望你介入任何争端。”战敛天叹息。
朝堂的尔虞我诈,权力的勾心斗角,血腥的世界。而他就处在血腥中心无法逃脱,连带牵连所有他爱的人。从父皇那个时候开始朝堂便有纷争,帝王权力不保,因为父皇的痴情造就了百姓的苦难,他所接下的赤金国不过是表面的繁华,骨子里已经腐烂了。
为了他再一次出现在赤金国的她,实在太傻。更何况是目前这种情况。
能再见她真是太好了,可是留她在身边却只会给她带来危险,真是矛盾纠结啊!
“好,我答应你,不再过问。”沉默片刻,她长长地吐气,从小到大任何事都无法违逆他的决意。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过,要在你的毒解后,我再离开!”然后不顾他想要开口反对走到门口吩咐门外侍候的侍卫。
“水温不够,再去提些热水来,还有下去拿些甘草,金钱草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下楼了。
“阿紫,我快要煮熟了——”他难得苦着脸对她。
“药浴是最直接有效的将你体内毒素逼出的方法。现在你所服用的药物都只是普通的调理排毒汤药,用处不大。我要确切知道你体内的毒物为何,才能下药方。”紫恋看了一眼手中的丝帕上面沾满了适才他流出的银色汗水,已经干了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紫恋,这些年过的好吗?”他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而更关注她,颠沛流离的生活该是很辛苦的吧,可是她依旧是那样的美,仿佛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他却苍老憔悴不堪!
“还是没有月印的消息吗?”他胸口一阵的痛,在紫恋黯淡的神色下忍不住想要咒骂那个该死的男人,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对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却在几年后留下一封书信无故失踪。
紫恋眼中的泪滑落而下,又轻轻拭去,换上了笑颜,“虽然只有几年的时间可是我不后悔,我们走过许多地方,领略过大川长河、高山峡谷的壮观宏伟,然后我们就在一座开满雏菊的小山谷中安了家。每天上山采药,打猎。一直到移衣出生。生活简单平凡却很幸福。”
幸福!是啊,那个充满幸福的小木屋,他似乎都可以看见了。
面对他关切的目光她微微地笑,将微红的脸颊轻贴着他的手心,雾气中那羞涩绝美的脸庞更加娇艳。“我会等他回来的——”她轻轻地说着,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决定。
“阿紫——”为什么她要怎么傻,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全部,为什么她深爱的不是自己?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有怨,只是这样的恨和怨却带着深深的悔。因为他知道紫恋的选择是对的,那个男人为了她情愿放弃万里江山,假死遁世,抛弃了荣华富贵身份地位。而自己为了所谓的责任,顾及的亲情无法像那个男人一样疯狂的执着的爱她。只有让这情爱化为绵绵的思念将他淹没了。
☆、第五章争吵
天有些黑了,侍从宫女换班休息吃饭,由于战敛天治疗的时间比较久,忙碌了一整天众人渐渐地松懈下原本谨慎的神色,侍从则在门外候着,房间内的一个角落就只剩她一个人对着小小的药炉。
小小的火苗将她的脸蛋照的通红,依旧专心的对着药炉,守着药罐。
丝毫不曾注意到投射在墙后的一个身影朝她逼近。
那冷漠的眼神在见到认真忙碌的她后,竟渐渐转为怨恨。
忽然的不自在让移衣回头,却意外地见到战阳怨恨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
俊美的长相,华丽的装扮,小小年纪的他有着皇子专属的贵气以及狂妄的权利。
可是此刻他沉着阴郁的脸色,憎恶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敌意。
“你吓我一跳。”被吓了一跳的移衣嘟着小嘴埋怨,恼怒他的古怪行为也困惑他犀利的眼神。“你站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父皇的宫殿,我是这里的皇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灯火摇曳下英俊的脸被扭曲变形,移衣被吓得一步步后退。
“反倒是你,还有你娘,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你们想要得到什么?”逼着移衣贴靠墙角再无去处,战阳瞪着她那无辜清澈的眼,挥之不去刚才他意外看见的那一幕。
“我娘是为了给你父皇治病才来的。”她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然此刻她和娘亲一定在回家的路上。好怀念家中门前的那一大片花草,不知道它们开花了没——
“谁稀罕你的宫殿,我和我娘都想快点回家!”她用力挣扎,推开挡在面前的他,往药炉走去,药快煎好了。
战阳倒退了一步,又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打算为药罐中药汁过滤——
哼!装模作样——
“你娘是个坏女人,她迷惑我父皇——”他不屑地冷笑。亏他对她心怀感恩,以为她是个漂亮又善良的阿姨。
宛若一记重拳打在了身上,她停住了。
“骗人!”第一反应便是气愤地朝他抗议,“不准你诬蔑我娘!”
“诬蔑?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也生气了,刚刚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