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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战阳反倒安慰起移衣来了,如今移衣的身份变了,心思却是依旧单纯的,月与那个人永不如表面看着斯文温和。他不认为青月国会借兵助齐霸打赢这场战争,可是自己可以付出的利益怕是无法打动月与。
移衣犹豫她是不是该去求求月与,可这毕竟是国家大事,影响深远。月铭月与身为一国的君主首臣兼顾的不仅仅是私人的恩怨,而是国家和百姓的利益,投入战争就代表着杀戮死亡。在青月城安稳平定的时候参与其他国家的战乱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她私心认为该帮帮战阳,平息这场战乱。
客厅里,坐着战阳月与和移衣三个人。婢女送上了茶水就退下了,空气中一时凝结。
月与慢慢地品着茶水,一身的月华白更映衬着他的风华。清香的茶水滑过口腔,在唇齿间留下了芬芳与滋润。嘴角蓄着一贯的笑意,眉眼间尽是风情。
与月与相比较,战阳一身的黑衣,常年的练武肤色有些黝黑,年轻俊朗的脸庞有着难掩的肃穆,即便是现在是有求与人,也给人一种强硬的姿态。或许唯独面对移衣时才会有些许的柔软。
“月与哥哥——”气氛有些沉重,移衣沉默了会还是觉得要先开口。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耐心都好的出奇。可是她一说话立马就被打断了。还是这两个人同时打断她的话。
“移衣——”战阳看了她一眼,眼神凝重,他不想利用她此刻的身份,想来月与也肯定不喜欢。
月与开口后,看了一眼战阳,对他阻止移衣的求助,他不觉的有什么骨气或是倔强之说。反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移衣求着自己这个兄长或许可以让借兵成功却无法得到青月城更大的帮助。
“移衣你去看看野丫头预备了什么点心,给我们端来。”月与委婉地指使移衣出去。身为她的兄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些事情。战阳的身份来历他都知道,可是怀着仇恨十年的人还能保持赤忱的心吗?
在战阳安抚的眼神中,移衣犹豫地出去了。
客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和凝结。
月与忽然收敛了笑意:“说说看,你凭什么说服我。”
☆、第六章
说服月与,战阳毫无把握。
“据我所知,齐霸提出的条件对青月国来说很是诱人。”月与煽风点火。战阳这个外貌俊朗的年轻人在月与眼中不过是身负仇恨的小子。他在意的是移衣的态度,移衣对战阳的感情似乎比对他这个哥哥还要来得亲切亲近。是以月与看战阳不顺眼的一个大问题。
战阳沉默片刻,站了起来,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块羊皮卷。
“这是帜焰城最大的诚意!也是我能拿出的所有。”双手递上了羊皮卷,求人的姿态他做不来。这羊皮卷是战敛天临死前交给他的,是赤金国黄金矿脉图。这十年就是依靠这张图纸开采黄金建成了帜焰城。
月与接过图纸展开,有了难得的惊讶。
羊皮纸陈旧可是图上的矿脉分部详细,新标注已经开采的地方正是位于帜焰城附近的山脉,没想到那荒凉辟地居然富含这么多的黄金。难怪战阳能在十年内建立了可以和齐霸抗衡的力量。图纸上居然还标注了青月国的矿石脉络,细细一看有部分是青月国已经开采过的,确实矿场富足,一部分是只有青月国皇室才知道的矿脉,羊皮纸上画的更为细致全面。
这泛黄的纸张价值何止连城。
战家祖训,万不得已不可开采,这矿脉一旦全部开采虽然可保一时富足,却不是长久之计。战阳不知道这算不算万不得已的时刻,可是如果能够说服月与借兵,和齐霸的战争早日结束。他愿意这么做。
“我会将所有属于青月国地界的图纸绘制出来,算借兵费用。”
月与交回了羊皮纸,他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的宝藏。听到战阳的话他笑,“这价码很惊人。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战阳忍不住有些暴躁:“难道你要全部吗?临近青月国界的我也可以交给你——”他答应将属于青月国部分的地图归还,那也是相当惊人的。赤金国地界的矿脉他不预备开采,要将它保留在地底下。因为过度开采之后难保会有天灾,战家祖训留下警示,不顾储量多少、毫无节制的掠夺性开采,会面临矿脉枯竭的局面,更会造成地蹦山塌的严重后果。
月与摇头:“一口气吃成胖子,我还嫌撑的慌。”对赤金国境内的不感兴趣。青月国要的也是国富民强,百姓过安稳的日子。太多的黄金财宝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境况,百姓大多会好逸恶劳了吧!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战阳的眉头皱成一团。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这矿脉图便是最后的砝码。除此之外唯有他的身家性命了。
“我需要一个借兵的理由。”月与端起了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缓缓说着:“青月国和帜焰城素无往来,本王与你非亲非故的。就算借兵也要有个好理由,否则就算我肯,将士也不会尽心尽责的。”
“理由?”战阳按奈着性子瞪着月与。
“是的,理由。齐霸与你之间的夺国杀父之仇,谁胜谁败和青月国却是毫无干系的,除非——”月与没有继续往下说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个好理由。”月与笑咪咪的。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
夏夜,月正当空。月与王府有个偌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开满了各色的花朵。花园里还有个凉亭,高高挂起的帷幔随着晚风浮动,点起的灯笼沿着道路排成,幽幽清静。
凉亭里移衣抱膝而坐,托腮望着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忽然一件衣服从身后罩在她瘦弱的身上。
“夜里有些凉了。”战阳望进她亮晶晶的眼底,忽然觉得焦虑的心情变的平静了。
“嗯,睡不着。”移衣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动。抿着嘴露出了点笑容。月光下朦胧美好,战阳有一丝恍惚。
和月与相谈的结果并不顺利,今夜他被留在月与府内暂住。他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帜焰城。战事不容许拖延,每一日都有士兵伤亡,如果青月国无法给与他帮助那么他只有另外想法子了。
在华丽的床铺上却是辗转难眠,想在花园里转转却发现了同样没有睡意的移衣。或许也该好好告别了。
两个人对坐赏月,怀着别离的愁绪,但愿人长久却是被这乱世隔断了。长长久久的沉默,空气中的芳香和耳边的虫鸣变的格外的敏锐细致。
忽然一阵清幽的花香格外的浓烈,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战阳和移衣对视一眼,忽然笑了。
“是昙花!”移衣站了起来。迎着芳香闭上了眼睛用力地呼吸。
“走吧,我们去看看。”战阳也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说着,伸出手来示意她。
移衣将手放入战阳宽厚温热的手中,忽然觉得安心。不禁回想起了当年他们一同看昙花的情景。战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只是愣愣地望着移衣发呆。
两人携手顺着花香来到了花园的一角,僻静的位置,昙花在月光下羞涩地展露姿态,洁白的花瓣娇嫩柔软,圣洁美好。
“这昙花具有软便去毒。清热疗喘的功效。主治热症、肿疮、肺炎、痰中有血丝、哮喘等症。花具有强健的功效。可煮水或炖赤肉服食,也可用鲜品导制调蜂蜜饮服。炖赤肉通常加米酒,与清水各半;或调加生地。淮山及决明子共享——”
移衣伸手抚摸过花瓣絮絮地念着昙花的功效,战阳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它便是什么都好,可这开花的时间却是不合事宜的。看到它美好一面的人少之又少。”战阳无不惋惜道:“刹那的美丽,瞬间的永恒。”
“刹那的美丽,瞬间的永恒。”移衣呢喃着这句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但很快偏过头来对战阳笑道:“我听过一个关于昙花的故事,你要听吗?”明亮的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
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从昙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便停下脚步问花神“你为什么哀伤?”。花神惊异,因为凡人是看不到花神的真身。如果是大罗金仙头上有金光,刚刚从身边走过的明明是一个凡人,如何看得见自己的真身。花神犹豫片刻只是答到“你帮不了我”。又默默等待韦陀不在回答那个男子的话。
四十年后那个枯瘦男子又从昙花身边走过,重复问了四十年前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哀伤?”花神再次犹豫片刻只是答道“你也许帮不了我”。枯瘦的男子笑了笑离开。再四十年后一个枯瘦的老人再次出现在花神那里,原本枯瘦的老人看起来更是奄奄一息。当年的男子已经变成老人,但是他依旧问了和八十年前一样的话“你为什么哀伤?”。昙花答道“谢谢你这个凡人,在你一生问过我三次,但是你毕竟是凡人而且已经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老人笑了笑,说:“我是聿明氏,我只是来了断八十年前没有结果的那段缘分。花神我是来送你一句: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说完老人闭目坐下。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开始从老人的头发向眼睛划去,老人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说罢,老人一把抓住花神,此时夕阳滑到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随即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去。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
------题外话------
关于昙花的故事,是看的百度呢!度娘是万能的
☆、第七章
天微微地发亮,昙花早已经凋谢,不复盛开的美好。
昨夜依偎而坐守着昙花的两个人,此刻相拥而眠。些微的亮光让战阳警醒,低头看着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的人儿,又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向冷峻的脸色此刻万分的柔情。他伸出一只手将披在她身上垂落的他的外衣又往上拢了拢。似乎是感受到了清晨气温的冰凉,她不适地往他怀里动了动,找到舒适的位子又睡去。
他愣愣地看着她的脸发呆,他当然乐意为她提供温暖的身躯,就像年幼时那一次两个人看昙花也是这样相拥而眠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跳可没有这么快!
她光洁柔嫩的肌肤挨着他的心脏的位置,他一低头就可以见到她长长的睫毛,有些微微翘起,秀气挺直的鼻子,和那娇艳欲滴的唇——
战阳慌忙避开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花丛,哪里有一大丛盛开的蔷薇,红色的,粉色的,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莹莹而立,就像移衣的笑颜,弯弯的眉毛下那动人的双眼。
她是这样美好,她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妹妹’吗?
月与说的那个理由,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不敢也不能说,至少不能现在说。那就是移衣我愿与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当我的新娘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月与要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表面上听着似乎是为了他做出的让步,甚至他是最大的获益者,借到兵又能和移衣相守。月与看出了他的心思了吧!但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在考验他是不是为了报仇而愿意做任何事情。
杀父之仇,亡国之恨是他仇恨的源点。和移衣相守一世是他幸福的来源。孰重孰轻他要取舍。
这个时候向移衣提出任何请求,都代表着他是为了复仇而做出的决定,无法看到他的真心。尽管他心中早就如此向往,只是希望在他复仇之后以一颗平静的,没有仇恨的心作为见证。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允许丝毫的利用或利益的存在。
不得不说月与很厉害,最善于捉弄人心。
战阳知道自己的心,做出了最直觉的决定。他要胜利,尽管战争险峻,他愿意倾尽所有保持她最为纯净的心灵。
怀里的移衣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到了战阳便露出了笑容:“阳哥哥!”暖暖绵绵的口吻让战阳的心为之跳动。
于是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
“移衣,等我!”
依偎在战阳怀中,有些清醒了的移衣忽然觉得脸颊发烫,她心中隐隐知道战阳的这个吻代表着什么,可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