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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衣,等我!”
依偎在战阳怀中,有些清醒了的移衣忽然觉得脸颊发烫,她心中隐隐知道战阳的这个吻代表着什么,可是除了雀跃与感动她丝毫不排斥。
当她羞涩地微笑点头对着战阳开口:“我等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微微地散发着光芒,战阳觉得这光照耀了他的整个世界,驱除了所有的阴霾。一定要等我回来,我要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建造一座可以为你抵挡风雨,护你一生的城池。没有仇恨,没有离别,没有杀戮的世界。
——
月铭在皇宫内专门为她建了一所宫殿,欢迎她随时入宫,当然她更喜欢住在月与为她安排的地方,就是父亲住了十多年的小院。和月与的王府挨着的那道墙被拆了,院子和王府的花园连成了一片,屋子也被大肆的翻修过了。那棵栀子树依旧葱郁。
月铭这个皇帝初次当哥哥显得格外的殷勤,移衣不肯住到皇宫里,他就每天将好吃的好玩的往她这里送,那成批的华丽衣服,整盒整盒的贵重首饰,简直亮瞎眼啊!
几天过后她不得不找到稍微理智些的月与来阻止了月铭的恐怖行径。
关于月与这个大哥,还是比较称职的,他也送东西可是他送的可比月铭讨巧多了,大多是些医学典籍又或是珍贵药材,让移衣爱不释手。当然关于移衣的喜好他可没打算让月铭知道。
这两个青月国最有权势的人,为了讨好她这个妹妹,可算是费尽了心思。青月城的百姓可都知道了,他们的月衣公主是皇帝和王爷最为疼惜的人了。
身为一国公主要做什么?移衣完全没有概念,大概就如半夏所说每天打扮的美美的,听听曲子吃吃点心,采采花儿扑扑蝴蝶什么的。总之绝对不是移衣现在这个样子。月与将原有的药房扩建,简直成了种类最为齐全的药馆,要是开店授医不成问题。移衣一头扑在了药房里,不出来了。
当半夏来找她时,她正捧着一本破旧的医书看得津津有味。
“移衣,你去不去?”
“去哪?”移衣抬头看了半夏一眼,又低头看着书籍,不过以为半夏要去某个街道逛逛。
“我收到川连的来信了,听说战阳带领帜焰城的将士们打了个大胜战。火烧连营!听说齐霸的先锋被烧的眉毛都没有了——”半夏兴奋地坐不住,比划着自己的眉毛,对着一旁的铜镜瞅着,挤眉弄眼。然后回过身子来坐到移衣的对面。
“去帜焰城。”半夏认真而坚决。
移衣抬头看着她,心中一动,没有说话。
“你不想去吗?”半夏犹豫着,她知道如今移衣身份变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有了顾虑。
“可是——”移衣放下了手里的书籍,伸手摩挲着泛黄的书皮,犹豫道:“他让我等他。”那天战阳郑重其事地交代,等着他来接她。于是她就安心了,惬意地呆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归来。尽管想起来有些羞涩,可是她的心却是觉得平静安然。
当然也会担忧战事,可是她相信他。
“谁?战阳吗?”半夏忽然恍然:“哦!他对你表白了!”
一句话让向来淡漠的移衣瞬间红透了脸。
“我就知道,战阳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之前我还想着是不是因为把你当妹妹,可是后来我发现月与这个正牌的哥哥看你的正常眼神后,我就知道战阳对你心思不一样了——”半夏还沉浸在自己的预先感知中,她这个向来对事慢半拍的姑娘居然看出了端倪,实在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会不一样吗?移衣听着半夏的念叨,回想着和战阳相处的时日,是什么时候从哥哥变成——,或许一开始就有了这样的情感,但十年的时间你都挂念着一个人,时间的累积将便将单纯的思念刻进骨髓。今生今世无法忘怀。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呢!上次我听到了月与和战阳谈话了!”半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移衣坦白。
“他们说什么?”移衣很好奇。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月与要战阳向你求亲,然后青月国好有理由出兵。毕竟如果战阳成了青月国的驸马,那么青月国就成了他最强大的助力。战阳当时没回答,我看后来他走了,你们也没发生什么,就以为——”半夏越说越慢,因为她看到移衣神色不对。
“为什么战阳不正式向你求亲呢?”半夏也是很疑惑,既然他向移衣表白了,移衣也答应了,就说明他们两情相悦,两个人成亲后青月国作为移衣的娘家人出兵帮助战阳打赢齐霸,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可是为什么战阳不这么做呢?
“移衣,你要去哪里?喂,等等我啊——”半夏措手不及看着移衣忽然起身往门外跑去。
门外的阳光明媚,她奔跑着,感受着阳光迎面的抚摸。
她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战阳要说等他,那是对她的重视和尊重,如果他向她求亲了,为了替他报仇她会同意的。但是或许就有了些许的遗憾,没有了年幼时的那一份纯真。
他拒绝了月与的提议,情愿艰难地去面对,也不愿让她有任何一丝的负担。
这就是战阳,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战阳,她最爱的阳哥哥。尽管倔强任性,尽管仇恨扭曲了他的心,但是还是为她保留了最为柔软的一处,供她停歇。
她能为他做什么呢?去求月与吗?不,不,她相信他!
她要陪着他,一起面对。
她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跟着她跑了出来的半夏:“我要去帜焰城!”
☆、第八章
黄金城皇宫
天色渐暗,黄金打造的宫殿顶端在夕阳下散发着闪烁的金色光芒,流离万千。高高的看台位于皇宫的最中心,站在上面便可俯瞰全城景色。
夕阳重重跌落,天边的余霞未散,为即将到来的黑暗涂抹最后一道红,红艳似血,触目惊心。
看台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迎风而立,娇媚的容颜此刻竟异常的庄重严峻。她面前的就是看台最高点,从这往下看去,世间繁华一览无遗。
繁华街道华灯初上,她却无法在这片繁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灯火,只能站在着厉风中冷眼旁观。
“娘娘——”宫女谦卑而恭敬地在她身后:“天要黑了——”这个地方太危险,万一失足就是粉身碎骨。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腿软眼花。可是美妃却在这站了足足半个时辰。连表情都没变。
美妃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艳美异常:“小如,你说如果我从这掉下去,会怎么样?”带着笑意,却说着诡异的话,回头看到宫女小如吓得跪地磕头。
“你放心,我不会死,自然你和你家人的命就保的住。”忽然失了兴致,这个小如原本就是金吾行的人,后来被安排到了她的身边,不过那又怎样?金吾行可以利用的人被她反利用,操纵一个人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可以了。一个人的弱点不过就是金钱,权势,亲人,朋友——
小如的家人原本被金吾行控制,如今又被她控制,言行都由着她来操纵。可小如至少还有家人可以顾及,她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就连一个卑微的宫女拥有的都比她多!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天彻底灰暗了,看台底下是灰蒙蒙的一片,如果她掉下去了会不会连个替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娘娘——”身后的小如一声尖叫,让失神的她忽然恍惚,身子一晃竟往看台下倒去。
她有点恐惧但是却意外地感觉到轻松。耳边小如的尖叫声简直要贯穿了她的脑子,她觉得吵。忽然手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扯的生疼。那力量将她往回拉,于是她撞上了一个坚硬且温暖的怀抱。抬眼看到了一双冷静锐利的眼。
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手上一松,看着来人离开她几步后站定。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小如泪花直流,她真的被吓到了。
美妃看着来人勾起了一抹笑意:“无妨,多谢常将军!”
常顺义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娘娘不必客气。”适才全属于无意识的行为,可是他看到美妃掉落的表情时,却发现不是恐惧而是微笑,那笑包含了太多他看不到的情绪。当然他也不需要看懂这个女人,只要知道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哦,可以说的不那么直白,那么就是‘伙伴’!当美妃找上还在养伤的他时,他是很惊讶的,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不想招惹。甚至他的决定是要和父母一起离开黄金城的。可是她提出的条件却不得不让他答应。
“将军明日就要出征了吧?”美妃拢了拢散落的发丝,拆开了点缀的一根簪子如瀑青丝垂落,夜风中美艳妖异。
“是的。”先锋部队失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赤金国,齐霸大发雷霆,斩杀了几个临阵脱逃的将领,立了他为金刀将军领兵出征。
“这仗打的,呵呵,可真是精彩——”美妃纤纤素手掩嘴轻笑。“既然如此,不过今夜本宫就设宴为将军践行。”
“多谢娘娘,设宴就不必了。”常顺义冷冷地回答。
“哦!”美妃笑容不变,看向他的眼神深沉莫名。“前些日子赵怀宽赵大人来谢过本宫了,除了带些青月国的宝石外还带了些消息回来,我以为将军会感兴趣呢!可惜了——”
“不知娘娘说的消息是什么?”
“自然是青月国的大消息,关于他们月印皇帝的女儿,月衣公主的消息了,听说月衣自小父母双亡,流落黄金城,被一个医者领养。如今回到青月国成了人人敬爱的公主!将军您瞧瞧,这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难料啊!”
常顺义呆愣了片刻见美妃转身要离去,连忙开口:“娘娘——”
“既然将军感兴趣不如就随本宫移步,本宫命人备上好酒,愿与将军一醉方休。”头也不回,美妃仰首向前,宫女小如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华丽的衣裙随风飘动,艳丽的红色在夜幕之中渐渐融入。
常顺义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
移衣——他依旧放不下啊!
——
不起眼的一辆简陋马车疾驰在道路上。
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粗布衣裳浓眉大眼,很是英气。潇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马儿,还不忘和马车内的小媳妇交谈。
“过着这条道我们就要放弃马车了,到时候翻过前面几座山就到帜焰城了。”赶车的小伙自然是扮成男装的半夏,车内的是小妇人打扮的移衣,一块翠花色的布将发丝包裹,脸上也被移衣涂的黑黝黝,白皙的娇嫩的容貌顿时失去光彩。这也是半夏的意思,没有了伤疤的移衣似乎焕然靓丽,美的叫人心动。一路上不少的难民,或是举家迁徙的或是流浪的,她们这样的弱女子想要不惹眼自然要将自己捯饬一番。
“好!”移衣抱着手中的小包裹忍受着马车颠簸带来的不适感,望向远处的高山。
从青月城离开费了些波折。因为和月与协商不成,看似温和的月与却是最不好商量的人。他只说有了安排,战阳一定会获胜。她也相信可是心中却是迫切想要和战阳一起面对,既然是报仇那么她也想要参与。每个人都觉得她善良无害,不愿意她面对仇恨和杀戮,只想要将她留在安全温暖的地方。可是仇恨和杀戮她早已经历深陷其中,想要挣脱就必须面对。她想要和战阳一起承受这一切。
月与不同意她们两个姑娘家去帜焰城,半夏就想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趁着月与入宫她和移衣假装要逛街,甩下了黑煞,两个人打扮了一番溜出了青月城。
越靠近帜焰城越发觉得战事的紧张。偶尔会见到些零散的士兵,和孤苦无望的老人,被荒弃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山脚下,半夏和移衣弃车徒步上山。天色越来越暗,山林的在夜幕下如同巨兽恐怖狰狞。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山林显得格外的明显。
其实穿过山林的走法更费尽且远一些,可是她们可不敢就这么孤零零地穿过战场去帜焰城,万一碰上赤金国的兵马还不是找死。
即便半夏走贯山路可是这里毕竟陌生,树林茂密,手中的一盏照亮的小灯如同浩瀚大海中的一帆孤舟随时被泯灭。她似乎也有些害怕了,开始还不停说话到后来口干舌燥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累死我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半夏坐在了一处毕竟平坦的草地上。移衣递上了水壶她一口气狠狠地灌了几口,胡乱地抹了几下嘴角。
移衣也靠着她身边坐着,举着水壶开始喝水,让水滋润干涸的喉咙。
“移衣,我们不走了就在等到天亮吧!”半夏四周看了看,一片黑漆漆的,分不清方向,害怕走错了,倒时更麻烦。
“好。”移衣点头,确实太累了深夜赶路太危险,捡了几块干柴借着即将枯竭的灯笼然起了一个小火堆,光明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相互依偎的两人也不敢就在这睡下,只能轮流着闭目养神。毕竟空旷的山林处处藏着危机。
忽然移衣听到了些脚步声,悉悉索索的,似乎很多人在走动又极力的避免发出大的声响。她慌忙站了起来,半夏也惊醒,两个人互望一眼满是惊恐。
会是什么人?这里位于帜焰城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