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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敛天微笑着,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精神却比之过往恢复许多,昏厥呕血的症状也少有发作,归功与紫恋的治疗之法卓绝。
紫恋就坐在一旁的书桌前,桌面摆满了书籍,纸张,以及她正认真查看的诊疗银针。
“阳儿,什么时候会熬药了?”满是疑惑,看着笑眯眯的移衣,他又笑问:“小衣,该不是战阳让你故意这么说,给他邀功的吧!”
小脑袋顿时摇的拨浪鼓似地:“才不是,阳哥哥还特意交代我不能告诉你,今天为了熬药还被人泼了一身的水呢!呵呵——”一想到那情景她就忍不住要笑,立即身后投射来一道愤怒的眼光,可是她才不怕。
“虽然他很笨连火都烧不会。”她继续甜笑将身后的杀人目光搁置一边,“可是阳哥哥真的很努力,帮着我给您熬药。他的手都被烫了好几下——”认真地讲述,任谁都听出来了她为了战阳向战敛天邀功呢。
“娘,我要收阳哥哥当徒弟哦!他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冒出的一句,让在场的三人都哭笑不得。
紫恋抬头,看到战阳一脸的黑,然后笑着对移衣说:“你可以教阳哥哥什么呢?”
“很多啊!就像煎药,认识不同的草药,还有给人治病——”她掰着手指头数着。
“可是阳哥哥懂的背整本的诗经,会骑马射弓,还会很厉害的武功哦!”
“真的吗?阳哥哥你好厉害!”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让战阳的脸色稍稍缓和,这个毛躁的傻丫头,尽挑他的糗事来笑。被宠坏了!真不该对她百依百顺迁就之极。不过那甜甜的声音,温柔的一笑似乎又将一切弥补而过。烦恼!
“那我也要拜阳哥哥当师父!练好厉害的武功。”人小鬼大自然不乏天马行空的想象,“这样我们就都一样厉害了!”
“小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不可能对所有的事情都很精通,而且也只能对一件事很认真地坚持。”战敛天也参与讨论。
“那——”好苦恼啊!那要怎么办?
“傻瓜,你就好好地学你的医,其他的都不用管,我可以照顾你,但生病的时候你又可以给我医治。”战阳为她结论。
“哇!阳哥哥你好聪明!”滔滔江河般的敬仰翻腾而至。
战阳得意地笑笑。
“阳哥哥,我们再去摘点草药好不好。”忽然想起自己口袋中的储备的药不够用,移衣对着战阳撒娇。
“好!不过你不准动手,我帮你摘——”
然后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外走去。
战敛天和紫恋相视,同时发现两个小孩的感情何时变的如此亲昵。意外,欣慰也有些忧伤,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
“药方我交给常道业了,我走之后由他来负责你的膳食以及汤药,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紫恋——”他呢喃,阻止了她继续交代。只是一味地望着她,那深情的双眸有眷恋也有无尽的哀伤。
分离,在快乐的相聚后有着绝望的失落。
“紫恋我想我永远也比不上月印!他可以为了你抛弃一切,而我能做的却只有让你离开我——”闭上眼,那刺入心扉的痛隐隐在叫嚣,“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无力的挫败,能做的竟然只有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紫恋朦胧了眼,那迷雾般的往事历历在目,“我不后悔认识你们,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宁愿从来不曾遇上,也免了这一世的哀怨,背负千载的骂名。一辈子都平平淡淡地度过。”
“可是我想月印和我一样,认定遇上你是今生最美好的事,错失便是一世遗憾!他争取自己的幸福,而我只挽留那曾经的美好回忆。”睁开双眼,他定定地望着她。那回忆是支持他坚持到如今的唯一源力,无法想象她从来不曾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不!既然她存在就永远不会消逝。
“敛天,我们三个人,你爱的最辛苦。爱,是自私的,而你却可以做到无私。”她来到他身边,轻轻地依靠着他,像小时候。“今生对你亏欠无法弥补的只有等来生。”
“来生吗?”他哽咽道。
她点头,晶莹的泪滑落,他的指轻触她的脸颊,拭去那漫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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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栏院内,依旧歌舞升平,一派萎靡奢华。浓郁的熏香弥漫在屋内。舞娘在不远的亭台外跳着妖冶的舞蹈,挑逗男人刺激的视线。
屋内依旧是满座的美酒佳肴,一黑一白两个相对而坐。
“先发制人?”战聚地一身黑衣满面的疑惑。
“不错,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差不多就那意思。”白衣的年轻男子青月国月与半眯双眼,极至勾魂却是一副懒洋洋的语调。
战聚地,呆愣了片刻,“可是如此一来不是让他们心有防范。”
“早有防范了,不是现在才开始。若再不出击只会落于被动。”
“如此只怕要逼得他们提早行动。”战聚地还是忧心忡忡,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桃花眼一瞄,嘴角勾出一丝笑,却是冰冷至极,“就是要逼得他们来不及谋划周全,难道还要等他们把刀架在你们皇上脖子上,或是干脆中毒身亡后才公告天下吗?”
“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皇上中毒之事?外人只知皇上得了重症。他几乎要确定消息从不曾透露,如今‘几乎’的确认彻底毁灭。
“你以为在下会一无所知就敢来当这幕后军师?”略带嘲意的笑,所言却是事实。
战聚地不再言语,这个年轻的男子脸上总是挂着无害的笑,每每迷惑他的妖异美貌却惊醒于他犀利言词,拥有敏锐感知,脑中的决断可以是最高明的手段也可以是最毒辣的计谋。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掌控的?似乎没有,不足二十的年纪却是十足危险的人物。
“战王爷,小人如此坦诚,可不是为了让您老心生戒备的。”敛下眼,似是幽怨他的怀疑。只是那副慵懒又笑意的语调毫不掩饰他的逗弄,特别是那妩媚地抛出那一记娇嗔。
“你——我——”战聚地,一时竟无所适从。他来此的目的也是战敛天授意的。为了反抗古金庭等人的谋反而借机寻找外援。
“王爷,你都不曾想过越过你皇兄成为这黄金城之主吗?”更劲爆的论调抛出,让人当场化为僵石。“如若你有此意,我可助你,正好可借此机遇,让你坐收渔人之利!”
战聚地脸色骤变,恼怒之极,拍案而起。“你到底是何用意?”几乎没用吼的。
可惜对方毫无悔改之意,皱眉,挖挖耳,埋怨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咬牙切齿,战聚地提醒自己要深呼吸,免得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扭断他的脖子。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如此忠诚耿直?”他摆摆手,示意战聚地平息怒气,“人心最是有趣,只要轻轻挑拨就有无尽可能——”他笑的妖媚,却不掩眼中的冷酷,似乎那‘无尽的可能’尽在他掌握中,翻手是云覆手为雨。
☆、第九章反击
权力驱使,金钱you惑,那浮华虚伪的皮囊面相下有着怎样疯狂的yu望。只要挑动那根脆弱的神经,爆发绝对是惊天的,而结果必然是他所要的。
“你想——”似乎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又充满迷惑,就像风琢磨不住。
“听说皇上的病大有起色?”没有为他解困惑,反倒提及其他。悠闲的仿佛适才从不曾有过任何决策。
“啊!哦,是的。”虽被牵着鼻子走,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智。只是看来他还不知道紫恋的到来。这个消息还是先隐瞒为上,毕竟对方是青月国的人。“皇上想要与你面谈。”
“不急,过两日吧,或许我也该和他们见见,亲眼见证总比背地里瞎猜要精准许多。”他心情大好,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仰首而尽。
仅凭猜测?战聚地皱眉。
猜测就能尽览全局,要是被深究?忽然一阵寒冷。
他不是敌人实在是万幸之事——
送走了战聚地,年轻男子推开了窗。一股冷风乘机卷入,掀起了层层雪白帘纱化为阵阵涟漪。
对着窗外秋分袭来,他闭上眼享受那丝丝芬芳的气息,似乎是月桂又或是蔷薇,淡淡的又缠绵萦绕。
“少主。”一抹白色身影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没有回头,年轻男子——青月国月与王爷,直接点出属下的想法。
“木白,你想知道什么?”
“木白不敢。”心中一惊,木白即刻恭敬地回话,跟在少主身边已经有十年了。从未猜测出少主的心思,即便他比少主年长了近八岁,对着年仅十九岁的少主却是衷心地崇拜佩服更加敬畏。
“你猜我当真要帮黄金城平息此次危机么?”月与回眸,月光倾泻俊美侧面竟朦胧迷惑。关乎改朝换代生死攸关的历史事件却被他无谓地提出。仿佛那一线生死都只存在他一念之间。
“属下不知。”木白地下了头,避免直视少主的目光,清亮如月,深邃如海,而被迷惑的结果只有沉溺。
“黑煞,你倒说说看。”他勾起了一丝笑意,继续询问着。
“是,少主。”随声而至的一个黑色身影,迅速的似乎他原本就存在他们身边,凭空出现的鬼魅行径让人心惊,而他们似乎都习以为常。
“赤金国和我们青月国有深仇大恨,少主怎么可能会帮他们,他们自己搞内乱我们不趁机出兵就算不错了!”直率的坦言,黑煞似有一肚子对此次来黄金城的行程不满,“那姓古的老头答应给我们黄金的开采权,恐怕也是空口瞎话。”
“那倒不至于,他没那个胆量欺骗,若是此番获胜忙着整顿内政都来不及,怎么会轻易毁约引来外战。”木白倒是冷静分析。
“那帮古老头。”至少他赢了还有大量的黄金可得。
“那家伙老奸巨猾,到现在还不曾和我们少主碰面,可见他疑心有多重。难保以后他会有什么诡计。”
“那帮战敛天——不行,不能帮他,他可是我们的大仇人。真是的,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我们来这做什么?”黑煞烦躁地抱怨,他最讨厌这样复杂的关系,勾心斗角有什么用?用拳头说话才最实际。
“置身事外,任其发展。”言下之意为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得利的永远是他人。木白说完看了一眼少主,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符合他的意思。
“少主——”
月与敛下了笑,一脸的肃然,转身朝向秋月,缓缓而道:“此次,我是来还人情的。”
不再多言,他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困惑的两人相视无语,默默地退下。
唉!到底什么意思,每次都被他搞糊涂。少主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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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金殿,金碧辉煌的庄严,那象征权力的龙纹座椅。
那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虚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控制把握,却可以让所有人野心膨胀。掠夺成就了它唯一目的,血腥的过程被隐藏在那金色的荣耀之后。
冷眼望着跪了一地的群臣,紧握的手有着克制不住的微颤。那些是他的臣子,本该是对他臣服的子民,如今却联合一气违逆他。
“紫恋乃不祥之人,会给黄金城带来灾祸!”
“二十多年前的大战,难道忘了吗?生灵涂炭,置百姓于水生火热——”
“皇上,切不可再为一个女子为我城引来灾难。——”
“请皇上三思。”
三思?还留有思考的余地?一个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张张虚伪可恶的嘴脸,竟逼得他无处逃避。
“如今皇上身无病痛,再留下紫恋并无任何理由。”大将军齐霸浑厚的嗓音狂放地回荡。
“什么时候本王想要留什么人,居然还要找个好理由来向齐将军交代?”冷冷地吐气,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吧,看他迫不及待的神情。
“臣不敢!”收敛了嚣张的神态,那高高在上战敛天依旧是令人怯望的国主,有不容小觑的威仪。
“齐将军,绝非此意,望主上见谅。”古金庭一贯地充当调停那一派,如今群臣个个激昂,战敛天若继续坚持留下罪人紫恋必定与群臣撕破脸,失掉人心,那才是他所乐见的。“至于紫恋姑娘之事——”
“不必再说了,众位卿家的意思我已明了。”挥手阻止了古金庭的言论,今日之事早已经料到,只是不曾想他们的势力已经可以控制整个朝堂,已不容他坐视不管。送紫恋离开是他计划好的事,既然成为他们找到的可以利用的借口,那他何不顺水推舟,避开圈套。
“三日后送紫恋出黄金城!”
“皇上英明!”有臣子大声高呼。
“这?——皇上英明!”古金庭一愣,又迅速恢复。只是那一瞬间不甘的神情没逃过战敛天的眼。
“此事至此而止,不得再提,也绝不容许对紫恋姑娘有所图谋,否则——朕定叫他后悔终生!”一改往日的随和亲善,战敛天厉声而断,让所有人震惊,心有顾虑。
战敛天对紫恋痴情至深,肯送她出城已是最大的让步。再则紫恋医治皇上有功,身为臣子只该感激何来谴责?于情于理都算顾全大局。
既达成目的,众臣纷纷感恩不敢言及其他。
“古老,朕身体不适,多年来朝政大事皆由你负责,亏得你忠心耿耿,辅助国泰民安。”战敛天似乎又恢复了温和,亲和地对古金庭示意。
“此乃老臣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