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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避免多说多错。慕容姿用眼神暗示她。
东方世雅道:“朵儿姑娘,其实是在下的红颜知己。刚才她也正陪着在下呢。”
大色狼!慕容姿在心里暗骂东方世雅,想着,玉树哥哥怎么会跟这种人做朋友?!表面上却依旧笑脸相迎。
慕容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然瞧见了东方世雅手中的卷轴,便好奇地问:“咦,这是什么?”
东方世雅笑笑说:“这是在下刚刚完成的画作,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可以看看,顺便给在下提供一些建议。”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画作展开。
包厢内的所有人,包括慕容家两位姑娘在内,全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不愧是东方世雅,居然能画出如此传神的美女图。”慕容姿看着画中的美人,却总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恩,好美,真的好美。”慕容雪将小脑袋凑过来看了看,又问:“这画中人是真实存在着的么?怎么总觉得,现实中并不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存在呢?”
东方世雅愣了一下,道:“画中人确实存在。只不过在下仅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只能画到这样的程度了。”
慕容雪摆摆手:“东方公子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你画得不好,只是,这画中女子实在是美,美得让人生出恍惚之感而已。”
慕容姿不由佩服道:“东方公子仅与画中人有一面之缘,也能够将她画得如此传神,在下甘拜下风。”
“说到画画,在下的确是很有自信的。在下相信,就算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在下也能画出她的女装扮相。”东方世雅言下意有所指,听得慕容家两位姑娘心里一惊,不过马上便缓过神来。
慕容姿企图把话题转移:“对了,这画中人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呢?”
东方世雅说:“在下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司马府的一位贵客而已。”
“这画作的名字是?”慕容雪好奇地问道。
“凡间仙。”
“凡间仙……”慕容雪喃喃地重复,目光流连在那画中的人儿身上,
而那古零精怪的慕容姿便在心中打起如意算盘:这画中人这样美,想必真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这样的天仙姐姐,如果能够做她们的嫂嫂就好了。玉树哥哥尚未娶妻,而这姑娘又这样优秀,与玉树哥哥站到一块肯定是一对璧人。嘿嘿,找个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画中人,顺便把她拐回家当嫂嫂。
想到这里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眸子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她的脑中蹦出了一个小小的计谋。她瞧着东方世雅将画轴卷起,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心里更加迫切起来。
此时有个下人匆匆走进,对慕容姿耳语几句。慕容姿当下慌手慌脚地站起,对东方世雅一拱手:“东方公子,我临时有些要事要办,先行告辞了!”说罢拉着慕容雪匆匆离去。
东方世雅玩味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朝身边一抄,却空空如也,扭头一看,那幅他视作珍品的画作已经不翼而飞。
“贼……”东方世雅刚喊出口,便又觉不妥,只好颓然作回凳子上,摇头暗自叹息:这两位姑娘和我也算是有缘人,既然她们这么喜欢那画,就当送给她们了吧。反正,我可以再画过。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酝酿出一个和慕容姿不相上下的小计谋他可没忘了和司马逍遥之间的赌,不知这司马逍遥看见了画中人,会作如何想法呢?
7。楔子
漫天大雪覆盖了宁静祥和的小村庄。蜿蜒的村路上堆积着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响。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正在匆匆赶路,所经之处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又迅速被飘飘然落下的雪花填满了。
男人走到纪府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重重地叩门。开门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婴。那女婴被几层厚衣物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
“老爷,你可回来了。”那妇人欢天喜地地说,“夫人她……”
“刘妈,这是……”纪老爷伸手想抱那名女婴。刘妈稍稍退后了一步,笑道:“看老爷您心急得……夫人还没有生呢!这是咱们家香素。前几天出生的。接生婆刚来不久,现在正在房里伺候夫人呢。”
纪老爷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屋里走去。走到夫人的房前,刚想伸手推开门,便被夫人在里头的痛苦的呼叫声吓得缩回了手。他在房门前来回踱步,祈求上天赐给他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这时丫环翠儿牵了两岁的小少爷纪南枫过来,说道:“老爷,少爷听说你回来了,闹着要翠儿带他来见你呢。”
“爹爹,娘说她要为我们生下一个小妹妹,是真的么?”
纪老爷拍拍南枫的头:“希望吧……”
这时屋里屋外都突然寂静无声了。只听得见雪花飘落擦过屋檐,风轻轻地吹着,屋里面夫人断断续续的喘息。纪老爷的心提到了嗓眼上。接著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在无声中划出了一道新生命的印痕。
“恭喜老爷,是小姐。夫人为老爷生下了一名女婴。”里屋传来夫人的贴身丫环的声音。
纪老爷如释重负地一笑,推门而进。
虚弱的纪夫人躺在床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老爷,给咱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就叫羡瑶吧。羡瑶、羡瑶……多好听呀!这可是我和慕容兄一起想出来的呢。”纪老爷兴奋地看着夫人怀中那个粉嫩的女婴,喜不自禁。
纪夫人喃喃道:“羡瑶,纪羡瑶。真是个好名字。咱们的女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纪老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夫人:“这是慕容夫人送给咱们瑶儿的。其实我和慕容兄早就商量好了,如果你这一胎是个女婴,长到十八岁就嫁予慕容兄的小儿子玉树。那孩子今年也和南枫一般大,长得极俊俏。”
纪夫人宠溺地笑了笑,接过玉佩对怀里的瑶儿道:“瞧你的爹爹,多细心,连婚事都为你想好了。”她翻过玉佩看背面,见上面写着“连理枝有连理梦,比翼鸟携比翼心”,便会心地笑着,把玉佩紧紧扣在女婴的襁褓中。
“夫人,你看我们多幸福,有风儿,现在又有了瑶儿。以后呀,幸福的路还很长呢。”纪老爷开怀大笑。
丫鬟和接生婆都退了出去,轻轻掩上门。侯在外面的刘妈忙抱着香素走过来问:“怎样?是少爷还是小姐?”“是小姐。模样还很俊呢。”
刘妈高兴地转过身,对怀中的香素道:“香素呀香素,以后你就是纪小姐的贴身丫环了。你今生,都要对小姐忠心不二啊!”
香素在她怀里侧了侧脸,手舞足蹈起来。
八年后
纪府内,佣人们东奔西跑地忙碌着。纪夫人坐在大厅里,一丝不苟地清点着这个月的账目,边对身旁的刘妈说:“老爷今天就要从京城回来了,你去看看还有哪些没有准备好的。”刘妈俯首称是,走出大厅后碰见了香素,便道:“娘还要忙。你去找少爷小姐玩吧。”
乖巧的香素点点头,来到后花园。纪南枫和纪羡瑶正在兴高采烈地踢毽子。见香素来了,兄妹俩走过去道:“怎么?他们有没有说爹爹何时回来?”
香素摇头,弯下腰捡了毽子:“大概就在今天。”顿了顿,又说:“老爷回来以后,我们可能就不能常一起玩了。少爷您要常习武,小姐又要练琴。可怜了香素我,要随娘亲整天窝在厨房里洗碗呢。”
纪羡瑶不懂人间疾苦,呆呆地看着一脸悲戚的香素。兄妹俩正欲安慰她时,刘妈急急地跑过来,喊道:“少爷、小姐,老爷回来了……”
不等刘妈说完,兄妹俩便迫不及待地朝大厅跑去。只是,来到大厅后只看见佣人们脸色凝重地守在那里,却不见爹娘的踪影。纪南枫一问之下,才知道纪老爷风尘仆仆地回来之后,和纪夫人耳语几句,两人便一同去了书房,似乎有要紧的事情商议。
纪南枫按捺不住好奇心,拉着小羡瑶的手悄悄来到书房前。徘徊一阵后,他伸手在窗纸上扎了一个洞,朝里面望去。
纪老爷阴沉着脸坐在桌旁,冷冷地问纪夫人:“你到底走不走?大难临头了,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还要顾及孩子的将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救这样因为我而白白丧命的。”
纪夫人只是站在一旁抹眼泪,无奈地摇头。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让你带两个孩子坐马车离开。刘管家一家会和你一起走。不然过了今晚,恐怕我们全家都要死在那个卑鄙小人手下。”
纪夫人终于嘤嘤地哭出声。纪老爷不忍心,握住夫人的手,深情地说:“夫人,你嫁到我们纪家十一年,一直都持家有道,还为我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这般夫妻恩情,我惟有下辈子才能还给你了。大难临头,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事情是我引发的,我不能连累你们任何一个人!”
夫妻俩痛哭出声。书房外的纪南枫此刻心里却有如一团乱麻。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爹娘的谈话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可是年幼的他却不知怎样去应对。他没有感受到大难临头的恐惧,却对即将要与爹爹分离而心如刀绞。於是他伸手大力地推开门,哭叫道:“不!不!我和妹妹都不要离开爹爹!”
“爹爹不要我们了么?爹爹不要小羡瑶了……”纪羡瑶虽对刚才的谈话内容一知半解,却也迫切地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
纪夫人被他们吓得措手不及。惟有纪老爷冷静下来,不由分说地道:“这是命令。容不得任何人反抗!”
“爹爹没有良心。不要娘了,不要我们了!”“爹爹,我们都是爹爹的宝贝啊,爹爹怎么忍心把我们送走呢?”兄妹俩凄切的哭叫让纪老爷夫妇的心都碎了。他们又怎么忍心这样做呢?可是,这是逼于无奈呀!
纪夫人擦干眼泪,走过去搂紧两个孩子,幽幽地说:“不走了,不走了。我们都不走。就算天塌下来,我们都要守在爹爹身边,啊?”
说罢,使了个眼色给纪老爷。
纪老爷心中一阵抽痛,缓步走过去,搂住了母子三人。
温柔的月色弥漫在整个后花园。没有风,只有炽热的空气氤氲着。兄妹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沉默。他们维持这种状况,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羡瑶,哥哥总觉得,爹娘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纪南枫侧过脸,看着抬头仰望天空的纪羡瑶。
纪羡瑶眨了眨眼睛,仍旧沉默不语。
“我听爹爹的语气,好像是有什么人会来寻仇似的。”
纪南枫看羡瑶没有说话,觉得自讨没趣,便不再出声。
“哥哥。我最近终于学会背范仲淹的《苏幕遮》了。”羡瑶稚嫩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爹爹很久以前就让我背的。我一直都背不下来。奇怪,今天怎么就会背了呢……”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羡瑶的确是背出来了。南枫听得很清楚。清脆的声音,缓缓地哼唱起了悲戚的《苏幕遮》。是羡瑶自己编的调子。断断续续,却悦耳耐听。
这曲调,纪南枫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兄妹俩在今晚依旧按时就寝了。睡觉前喝下了刘妈为他们做的糖水。刘妈今天的脸色怪怪的。不只刘妈,兄妹俩身边所有人的脸色都怪怪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少爷、小姐,喝完糖水就乖乖回去睡了啊。不要让老爷夫人担心。”刘妈在他们身旁絮絮刀刀了一通,推门出去。
上床后南枫只觉得眼皮沉沉的。他依稀听到房门外有悉悉唆唆的声音,还有人的谈话声……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南枫是被一阵颠簸给弄醒的。醒之前他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和爹爹一起骑马。偌大的草地上留下一路的笑声。
南枫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身旁是羡瑶和香素。两个女孩睡得十分沉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夫人,你下的迷药足够么?只怕孩子等下醒来,又要闹得天翻地覆的。”
“你放心好了。”
是刘妈和刘管家的声音。
纪南枫此刻心中满是委屈和怒火。他掀开帘子,不等夫妻俩反应过来,便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脸上、手上顿时满是血。刘妈尖叫了一声,喝住刘管家,也跳下了马车。
“少爷,你千万不要回去呀!少爷!”刘妈追着按原路狂奔的纪南枫,一边回头大声道:“老刘!你不要管我,先带两个孩子走。我等一下赶上!”
刘管家犹豫了半晌,便忍住泪水挥鞭继续启程。
此时马车内的两个孩子已经苏醒了。羡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到香素在身边,便放下心来。突然听见“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