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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礼部自有人打理,不需要侯大人操心。”夜月熙尖锐地回道。面对他,她总是无法平静,过多的见面只会让她越陷越深,既无缘,就分割得彻底些吧!
侯君竹语塞,继而解释道:“目前我在协理礼部筹备此事,特来跟公主说一声。出灵当日,棺木将从南门出宫,前面是引幡人,紧接着是仪仗队和棺木,最后才是送灵的人。期中会在沿途的芦殿稍作休息,公主让丫环备上些清水和干粮较好。虽然走的是御道,毕竟路途较远,还是要选双适脚的鞋子为好。”
“侯大人未免管得太多了,此事本宫自有安排,用不着大人操心。话已带到,侯大人还请自便!”夜月熙稍显狼狈地打断侯君竹的话,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她这样的关心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下去了。
侯君竹面色有些尴尬,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这是夜月朝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帝后大葬,虽不合理法,但在新皇的强力要求下,礼部的人也只好噤了声。出灵之时,云都百姓齐聚于宫门外,目送帝后。夜曦二十一年八月初八,帝后合葬于月陵!按夜曦帝的意思,云氏姐妹的棺木并排。
葬礼结束的第二日便是新皇登基,仪式由云慕枫主持。此次新皇登其简化了一些繁琐的仪式,省去了祭天这一环节,改国号夜曜。
“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夜月辰登基亦未回避这一历史俗成的定律。最先更新换代的便是云、侯两家。云家本就显赫,加之与新皇的关系,云氏一族要再繁盛几百年根本不成问题,然这时云慕枫却以年事已高,无力操持朝政为由提出辞官,让很多忌惮云家的臣子们安下心的同时又不禁有些迷惑:这又是唱的哪出?对云慕枫的请辞夜月辰并未多言,第二日便颁了圣旨,准了他的请求。与此同时,将军府又传出侯佳燊旧疾复发,病重卧床的消息,紧接着侯佳燊请辞,交出军权。一时间,朝中的两位重臣相继退居权力中心之外,朝中势力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一些野心家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未待底下的臣子有何异动,夜月辰已然作出了调配。废二相体制,将相权统归为一,擢侯君竹为相,协理皇帝处理朝政;统一军权,将各地方军权收归中央。虎符一分为二,仅在战争时期将半块交由大将军,由其作为凭证调动军队;重农商,兴修水利,改变了“以商为贱”的社会风气。六部的人员也作了大幅度的变动,统管六部之人不再局限于资历老的臣子,也在一些新进官员中挑选,在文人中引起极大反响。
两月整改,夜曦帝驾崩后人心散漫的情况得以好转,曾支持夜月宇的一干臣子渐渐软化,开始配合夜月辰的一些改革措施,夜月朝大局已定!
夜月辰困倦地按了按眉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出神。两个月了,他几乎派出了所有的夜影,却终是探不到她的一丝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留任何痕迹。想起那夜的抵死缠绵,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是他的犹豫让她寒了心思及此,夜月辰不禁低吼,将桌案上的奏折及茶具掀翻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让大殿外的太监侍女们不由一颤。这些人都是以前伺候月曦帝的,夜月辰入主龙翔宫后也没有再换过,是以这帮人在伺候新帝时无一不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伺候不周到便要了脑袋,也不知是什么事让这位年轻的帝王如此大动肝火。
曾德福自是知晓个中内情,也只有摇头暗叹,王者若太多情势必不是什么好事。曾德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拣起地上的奏折,整理好凌乱的页角,一本本叠好,准备先将这些奏折拿出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得夜月辰道:“关于册封后妃的事,就把拟好的圣旨交由礼部,让他们处理吧!”
曾德福的步子停顿了下,心中疑惑,新帝登基后紧接着就该是封后大典,但因为纤舞的失踪,此事一直被搁置一旁,一度让朝臣不满,可现在“那封后大典?”曾德福问得忐忑。
“后位悬空,其他的就按圣旨上的办吧!”夜月辰有些疲倦地道。新皇执政,他不敢更不能抛下国家大事去找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这正妻之位等她归来
新帝登基,侯家所起的作用不言而喻,侯雅兰也得了利,被晋为德妃,居四妃之列。封号为“德”却暗指其“无德”,赐居漪澜殿,这次他是真正将她丢入冷宫了,经历地牢一事,侯雅兰早已身心俱疲,整个人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圣旨上还新册封了几位大臣的女儿,分别册为惠、淑、贤三妃,以前王府中的侍妾也给了相应的封赐,至此,后宫格局定下。
对后位悬空一事朝臣略有微词,待听得册封后妃的圣旨后才稍稍定心。两方对阵,最忌被对方抓了弱点,白纤舞本就是皇上一根显露的软肋,若此时再有什么废后宫的举动,那个女子便危险了,他们甚至不敢想若是那女子出了什么事,这位新帝会做出什么事来。
夜曜三年,夜月朝对辰国宣战,正式开启了三国混战的局面。凌国不欲夜月独大,主动与辰国联盟,供给粮草与兵力,一时之间,三方势成水火。原北辰王府统领萧翼被任命为大将军领兵出征,夜曜四年,夜月朝的铁骑踏上辰国国土,将其半壁江山拿下,同年四月,辰国国主自甘为臣,将余下的国土并入凌国,东洲大陆两国并立。就在两国百姓以为这场战争将无限期延长下去时,两帝竟达成和议,和平共处。
夜曜四年,夜曜帝带回一子名唤承焕,立为太子。
夜曜七年,帝退位,传位于太子,令丞相侯君竹、大将军萧翼为辅政大臣,后,不知所踪。
绝色囚妃 番外一
与他之相遇是她灰暗的王府生活中唯一一抹光亮,她惜之于心,万分不敢逾越半步,唯恐坏了两人之间的情谊。这种感情很微妙,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堪又带点兴奋,或许这才叫喜欢。
与他聊天时仿若超脱了这逼仄的空间,满心的宽广。她享受于他的默默关心与静静的凝视,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同情抑或是,爱情?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无法承受!被所爱的男子同情这将摧毁她最后一点尊严,而爱情,她亦不敢奢望。自嫁给那个男人起,她便失了爱人的资格,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得带着北辰王侧妃的名头守着这个院子过下去,如果他能容得下她。她以为她跟萧翼能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可他日渐地疏离却让她寒了心是她痴心妄想了,他一个侍卫统领,深受那人的器重,前途无量,又怎在这里与自己玩着这暖昧的小把戏。无数次在心中自嘲,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然围上厚重的保护层,不会再为他而心痛,但当隔着扇门听到他辞行的话时,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她用心爱过的人啊
如果说在那之后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存过幻想,那么在姚家被毁后一切都已终结。那一刻她忘了自己只是那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执了簪子抵着自己的颈项,竟以命危胁守在院外的侍卫,她只想立刻见到那人,即便是跪下哀求,即便是赔上她的性命,只要能求得姚家的人能平安无虞便好。若他肯应下,她定劝爷爷辞了官位,一家人走得远远的,再不犯他。可这终究是她想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嗬,可不是吗?她现在还顶着侧妃的头衔,若她死了,他们也不好交待吧!看出这点,她再不犹豫,一手用簪子抵紧了脖颈,一步步向院外走。出得院门,她心中松了口气,可手仍攥得紧紧的,生怕被后面的侍卫抓了机会夺了她手中的簪子,她这搬小心翼翼地留心着身后紧紧跟随的侍卫,却未注意到前面飞扑而来的萧翼。狼狈地侧身躲开,抓着簪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心境早不若以前的爱慕紧张,而是防备与愤怒。
还未待她出声责骂,便已听到他的厉声呵斥:“把簪子放下!”那声音又急又怒,带着隐隐地害怕,竟让她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极力抹去心中的感觉,她故意冷笑道:“萧侍卫这是在什么?我是主,你是奴,我要干什么还需向你汇报不成?”言语间带了轻蔑,她将他畏惧的事摊开在他面前,让他无路可逃。是逼他也是逼自己,她跟他是没有结果的,以前没有,今日之后更不会有!
他紧握了双拳,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何必在她快死的时候做出这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她略带挑衅地看着他,如看一场笑话,看他要如何自导自演,却不想被他抓了手腕,强拖着往那人书房方向而去。
“萧统领!”身后的两名侍卫暗含警告地出声道。
她身子僵住,停步不前,突然想挣开他的手,如其到最后被他放了手,不如自己选择放弃。然他的大掌却从她手腕渐渐滑下,将她的手掌紧紧地包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微凉的冷汗,但被他大手紧紧包裹住的感觉竟让她有了一丝安心。
他皱了眉,沉声道:“这事我自会向王爷解释,你们不必担心,都回去吧!”说完便拉了她大步往书房走。
带着丝惧意和希冀,她一进门直直地跪倒在他面前,小声却执着地请求道:“恳请王爷给姚家一条活路!雪柔便是做牛做马亦会报答王爷大恩!奶奶年事已高,几位婶婶过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若就此贬入贱籍,她们定活不下去啊!幼弟还只是十岁稚儿,对朝堂之事能有什么影响,还请王爷能饶过他们!求王爷饶过他们!求王爷饶过他们”,怕他不应,她连连磕头求道,已卑微至尘埃里。娇嫩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下都传出沉闷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敲在身侧之人心上。
位上之人那平淡得似近冷血的语调让她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雪柔,莫要得寸进尺了,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北辰王的侧妃!”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冰冷的警告让她气极怒极,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伪善”面具,直到他冷声命侍卫押她下去。
既然不能为家人求得一丝活路,那她又何以苟活于世,孤苦一生,心中再无留恋,用尽了力气,狠命的执了金簪就要往脖子上刺去,那痛楚来得极其迅速,她甚至闻到血液腥甜的味道,可下一刻后颈传来的钝痛却让她立即陷入昏迷。
待她醒来时,脖子上已敷了药,清清凉凉的,白色的纱布在颈上缠了好几圈,雪鸢压抑的哭声传入耳中,让她死寂的心有了波动,眼泪就这么自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入脖颈,一点点渗进心里,悲苦不已。平淡地安抚了雪鸢几句,她又闭嘴强迫自己睡去。既然那人派了大夫来看她自是不想让她死,那也就是说她的利用价值还在,最起码保她不死也算是他表现宽广胸襟的一步棋。现在奶奶和叔叔他们还仅是流放,若是惹怒了他,她不知她们会遭遇什么。想通这点,她也不再寻死,只是更加将自己封闭起来,冷眼旁边地看着府中上演的一出出闹剧。从白纤舞进府再到绿萝为妾,侯雅兰设计使白纤舞流产她都冷眼瞧着,看着那些女子因同一个人走入这场悲剧。
那人登基那日,派人到晚柔院送来一壶酒。如今便是自己的利用价值用罄之时吧!她自嘲,为自己斟上一杯,对月饮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烈酒入喉,辣得她一阵咳嗽,眼泪都涌出来了,眼前开始迷蒙起来,竟在那皎皎圆月上看了他的身影,她伸手欲抓,却在半途颓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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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地府有孟婆吗?她不知,只知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徘徊已久,遍寻不着出口。似听到有人在轻唤她,带着缠绕的留恋,一声又一声眼前忽有一丝光线,漫漫地扩展再扩展,直到眼前出现一副憔悴的面容——竟是他!眼下有深深的青黑印迹,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长发散乱地垂下,嘴边也已冒出一圈杂乱的胡渣,很是邋遢。心在这一刻软化,欲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因为昏睡太久提不起劲来,只得把伸出锦被的手又悄悄抽回。他却在半路截住了她的手,万般疼惜地轻执着贴近自己的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开口,是干涩的嘶哑,“你睡了很久了,终于醒了!”
仅是一瞬便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有些心疼地道:“用什么换的我?”
他温柔一笑,紧崩的面容渐渐舒展,语气中带了点骄傲,“凭我的心!爱你的心,忠于皇上的心!”
她亦回以温柔一笑,问道:“他可是姚家抄家之祸的元凶,我的亲人不是死在他手里就